作為太監,我一點也不想長生不死

第三百八十四章:儒道大興,二聖齊出

資格啊……

陳落並沒有回答公子太微。

思緒反而是有些飄散了起來……

似乎。

好像。

曾經也有人這樣問自己。

當然問的不是有沒有資格這類……

他更誇張一些,而是覺得世間一切於他麵前皆是螻蟻,便是如自己這般與世無爭之人,也被算計了一把。

哦……

是了。

是老唐。

那可是自己的摯友呢。

可惜後來,好似是身消道隕,這天地間也沒了他的消息,連背後的白蓮也不複存在了。

如今又被問一句有沒有資格……

陳落想了下。

“大抵……可能……也有吧?你覺得呢?”

太微笑道:“有沒有不是我說的算,而是看看公公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又抬子。

黑子落下。

這一刻,棋局活了!

四周的景象在變化,棋局化為了星空。

星空中。

星辰為子、

山河縱橫、

太微端著於星空中,周身的星辰活了起來,化為了一尊數百丈的巨大黑龍。

黑龍咆哮,山河震動,吹得陳落的衣袂獵獵作響,似乎想要這樣就將陳落給吹得撕毀一樣。

陳落不動如山。

隻是看著麵前這一條黑龍。

許久……

微微歎氣。

“道友,下個棋而已,何必呢?”

“公公說得對,下棋嘛……何必呢?問太多,知曉太多,想要得太多,總是不好的……”

“有些事情總該明白一些才好。”

“既想要知道,總需要代價……”

“就怕這代價過於沉重,道友承受不起。”

“公公很自信。”

“這倒是真的。”

“請公公落子!”

“好!”

陳落呼氣……那氣於口中吐出,凝聚成霧,霧氣翻湧,霧中有白龍出現……

白龍騰空而起,最後有百丈之巨,鱗甲耀眼光輝,周身有風雲雷電之力匯聚。

吐息之間,便是虛空皆在扭曲。

於它之下,山河瑟瑟發抖。

便是日月,也沒敢爭輝!

黑龍攪動山河,白龍風雷相隨,幾乎在出現的瞬間,便朝著對方撲去。

偌大天地,於此刻,爆發出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戰鬥。

然而。

萬鬆觀中。

陳落還坐在那裏。

太微也還坐在那裏。

隻是不同的是,兩人在此間卻是都閉上了眼睛。

有遊客偶入這裏。

站在兩人身邊看了下棋局,搖了搖頭離去……

深奧好像是很深奧。

可真要他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出來,倒也是一句話也說不來的。

……

錢塘江的雨似乎沒有停止的想法。

方圓數百裏內不知有多少百姓受到了影響……

起初前幾日還好。

不算太大。

可後來幾日,這雨便如海水倒灌一樣,再怎麽也無法阻止。

更是在第三日時,便是蘇寒也看到了那一股衝破天際的白色光柱……

那是浩然之氣。

有儒道聖人求助於天下學子,得一縷才氣相助。

最後求得漫天異象,百裏祥雲。

而這還隻是開始。

不久後……

鎮江那邊再次有異象出現。

有星辰東起,文曲星落下光輝。

錢塘江中出現了一座龍門。

龍門處,湧現了無數的錦鯉……

這些錦鯉前赴後繼的撲向了龍門,試圖去越過……

有跌落化為屍骨。

卻也有躍過,化為雲蛟……

且還是不止一隻,而是好幾隻的那種。

見這一幕,蘇寒有些發愣了下,最後卻也是帶來了震撼和羨慕……

“儒道當興!”

蘇寒感歎。

昔日百無一用是書生……

可自今日之後,誰還敢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便是這漫天神佛之,也需低頭行禮,喊上一聲聖人安好了。

……

儒山。

寧廟、

有學子上山,於三聖人前行禮,燒香。

儒道雖不走香火之道,僅走才氣……

可這天下學子還是習慣點上清香三柱,乞求聖人庇護,降下才氣。

今日亦是如此。

有學子張翰點香。

所求倒也簡單……

他有一子,今年不過五歲,堪堪啟蒙。

今日他便帶著自己兒子來麵見聖人,乞求聖人能給自己兒子一點才氣。

不求一鳴驚人,但也願求得才氣一分,日後可成為國之棟梁,為民請命之輩。

可便是在拜的時候,自己的兒子忽然發出了驚叫、。

“爹爹,這……這聖人的雕像怎麽了?”

聖人有雕像。

最為其中一尊為白玉色……

意味著儒道最高的聖人級別,且還是貨真價實的聖人!

身邊兩尊為石頭雕像,呈現灰色。

雖亦是聖人,可卻隻是亞聖……

然而就在這時候,左右兩尊灰色石像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輝。

光輝如晝。

照亮了整個儒山。

無數學子看到這一幕衝到了聖人殿,當看到麵前的一幕的時候,皆被震撼在了原地。

隻見那兩尊灰色雕像此時竟已如中間那一尊雕像一樣,通體如白玉一樣晶瑩剔透。

於陽光下,熠熠生輝。

且更是在此時……

這兩尊聖人雕像手中平白多出了一物、

一為寶劍別於腰間。

一為手持長槍在徹!

加上寧聖手握書卷,倒也是變得即為和諧了!

“聖人白體,浩然為魂……二位亞聖,今日終也入了聖人之位了……”

無數學子泣極而哭。

今日,當為儒道大喜之日!

後世又以11月24日這一日稱之為二聖日……

以紀念兩位聖人的入聖。

……

寧廟後院。

聖人所在之地……

寧書安目光透過重重雲霧,落在了鎮江上。

“我儒道,當興!”

自寧奇誌和寧采臣離去後,寧書安便沒有鬆心過。

他為儒道聖人,本該守護儒道。

可或許是受了師尊的影響,也大抵是上了年紀,爭鬥之事一直在避免。

故而這些年來,這世人倒是皆知儒道有聖人,可也知曉,這儒道聖人不過是儒山上的一尊白玉雕像罷了。

他啊……

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文聖。

一個隻會看書,什麽都不懂的文聖……

不過如今儒道卻是多了兩個武聖了。

以武入聖的儒道聖人。

自今日之後,天下學子又有了一些殺敵的好手段了!

至於那一個老和尚……

寧書安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了。

兩位亞聖尚且可抵擋住他的攻擊……如今卻是兩位聖人。

且失去了民心香火的金山寺和尚,世間越久,那香火之力便越少……就算是有無數年的底蘊,那又能揮霍多少?

這一場戰鬥自寧采臣和寧奇誌入聖後,也便結束了……

……

鎮江的戰鬥是在七天後結束的。

法生大師為煉虛。

起初尚且鎮壓兩位亞聖,似亞聖為螻蟻。

再後來。

終被打落於虛空,墜落在了金山寺……

他的目光有不甘。

有火焰。

他已入魔……

或許對於他來說,不明白為何邪勝了正。

當然,沒有人給他解釋,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邪和正……

所謂的邪,隻是別人覺得。

所謂的正,也永遠隻是自己覺得。

這正邪的定義,向來也就隻有自己在定義的罷了。

至於說他的道如何,沒人能去評價……也沒有人會去評價就是了。

鎮江的戰鬥結束,不久後錢塘江的風浪也趨於平靜。

那些在錢塘化龍成蛟的錦鯉躲入了錢塘江中……蘇寒入了錢塘江,和蛟龍一族談了許久。

後才從錢塘江出來。

至此之後,這錢塘江卻是多了蛟龍一族,但同樣的,這錢塘江的百姓卻是在無人於江中墜江了。

回了萬鬆觀。

入了內。

見公公和太微道友還在下棋。

隻是卻也覺得有些不對……

兩人依舊坐在那裏,可卻儼然不動。

再一看……

頓時愣住,瞳孔更是在此時陡然緊縮。、

一陣風吹過。

吹過了太微道友的身軀……似乎是風燭殘年一般,也好像是埋在地下千年的藝術品見了空氣,刹那成灰一樣。

他的身軀終隨著風消散。

於此同時……

有一道光芒出現。

為太虛道友的元神……

他的麵色帶著蒼白,卻是毫不猶豫的破空而去,轉眼破開了虛空。

“道友,這棋尚且還沒結束,走得未免有些急了一些了吧?”

“看似還沒結束,可這局已定,也無需在下了!”

太微抱拳:“公公今日棋藝高了一籌,在下不足,認輸……

但公公……想要成為這下棋人,可沒那麽簡單!

於在下而言。

公公始終隻是一枚棋子,隻是這一顆棋子現在不安分一些……

但總會有一日。

這棋子終究還是會成為在下手中的一枚可有可無的旗子!”

說完這話卻是頭也不回,遁入了虛空。

便是陳落想要去攔住,卻也是攔不住了、

“這……這怎麽回事?太微道友怎麽?”

蘇寒不明白了。

不過幾日的時間,自己兩位好友怎麽下了一場棋,竟成了生死之敵了?

陳落並無解釋。

隻是虛手一點,關於這一場算計的事情,蘇寒道友便皆知曉了、

也是因為知曉,蘇寒道友一張臉頓時青紅交加。

許久才歎了口氣。

“他倒也是好算計了,便是連我也算在其中!”

“可惜,他也隻是一枚棋子罷了……”

“此間的事,便這般了了?”

“有些尚且不是過於清楚,總要找個人問問的!”

“太微已逃遁,還有誰能知曉?”

陳落笑了笑不言不語、

離了萬鬆觀。

回了安平街。

敲響了對過的院子……

門打開。

那侍女溪萁見了陳落,微微一愣,麵色卻即為平靜。

“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