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高手(破壺)

第509章 親情的和解

司徒雪吟做了一夜的惡夢,滿腦子都是餓狼的傳說。孫伴山到是很舒坦,一個人幹嚎了大半夜,帶著很自豪的滿足感進入了夢鄉。

一大早,雪吟頭腦昏沉的起了床。今天雪吟卻要去接爺爺司徒搏龍,她可不能象其他人似的能睡個懶覺。

司徒搏龍拚搏了一生,難得有幾天清靜的日子。這段時間,他到是真的放鬆了下來。家族一切事物已經交給了雪吟,司徒搏龍也不用再擔心什麽。馮伯到是來看望過幾次,他隻是告訴司徒搏龍不要擔心,雪吟會很快來接他,並沒有說其他的事情。其實司徒搏龍一點也不擔心,以他這把年紀,就算被關在美國,也一樣會享受到貴族的待遇,幾乎與養老沒什麽分別。

新家坡軍部裏,麥克將軍正式的與杜將軍告別,算是圓滿完成了他的這次‘訪問’。臨行前,麥克將軍還專門通知杜將軍,司徒家已經與美國政府達成諒解。關於邁爾斯大使的死,與司徒家族並沒有關係,還望杜將軍對司徒搏龍轉達他們的歉意。

杜將軍微微一愣,看來司徒雪吟這小女子也不簡單,竟然無聲無息的把美國人給擺平了。杜將軍幾次都忍不住想問一下瑞木清的事情,但看到麥克對昨晚的事情隻字不提,他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司徒雪吟沒有馬上去軍部接爺爺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居士林,看望了一下自己的父母。臨行前,雪吟覺得還是應該叫上伴山陪著,怎麽說他也是司徒家的女婿,雪吟死拉硬拽把伴山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居士林中,老兩口這段時間在大和尚的開導之下,心中的怨恨也消除了不少。雖然自己的兒子被自己的父親殺了,但總不能為了兒子就不認父親。血畢竟濃與水,司徒搏龍已經老邁,一聽說被軟禁,雪吟的父母也開始擔心起來。

“孩子,聽說最近家族得罪了美國人?你爺爺他~!”雪吟的母親忍不住問了一句,還拿眼偷偷看了一下雪吟的父親。

雖然不是親生父母,但在雪吟的心目中,這兩位也是最親的人。如果不是當年母親收養了她,也許現在的雪吟,正在流浪街頭。

“媽咪,美國人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等一會我就去接爺爺回家。不過,爺爺最近也蒼老了很多。媽咪,爺爺年紀都這麽大了,希望您二老不要再怨恨什麽。過幾天我把莊園重新裝修一下,就接您和爸爸回去住。”

“孩子,不用了,我和你父親在這裏住的很好。以後家族的事情你就要多心了,我們隻希望,以前發生的事情不要再有輪回。”雪吟的母親慈祥的看著她,從老人家的眼睛裏,看不到一點的生氣和責怪。

孫伴山知道這倆老人是雪吟的一塊心病,他也想幫著雪吟把兩位老人勸說回去。

“我說嶽父嶽母大人,再怎麽說莊園裏那是自己的家,我看您二老還是回去住吧。”

雪吟的父親看著伴山,微笑了一下說道:“伴山,這裏比莊園好,清靜莊嚴而且充滿了溫馨。你不了解佛法,不知道學佛人的感受。”

“誰說我不懂佛法,我可是看過《心經》的。”孫伴山最怕人家看不起他,硬著脖子反駁了一句。

“哦!你還看過心經?能明白經裏說的什麽嗎?”

“那是,我看的一清二楚。”孫伴山煞有介事的說道。但他心裏卻說我看的可是《玉女心經》,還是黃片,裏邊女主角脫光的鏡頭一點沒拉下。

雪吟的父親很讚歎的點了點頭,“伴山,你很有佛緣啊,以後要多修習一下佛法才對。”

“對對,我太有佛緣了。我給你說嶽父,當年我倒弄破爛的時候,就收過一串佛珠。本來想賣一百的,結果一個過路的和尚看上了,我八塊錢買的隻賣了他十五,根本就沒賺他錢。按我們行內的話說,這就算賠了。我說嶽父,這也應該算是行善積德吧。”

雪吟瞪了伴山一眼,連出家人的錢你也好意思收,這哪算是積德,整個就是缺德。

“伴山,以後雪吟跟著你,還希望你不要向她爺爺那樣,殺心太重。我知道你也是江湖人,是非恩怨結下的比較多。但這一切都是過往雲煙,不需要太計較。打打殺殺多了,早晚會被抓的。中國政府本來就是一黨專政,你們所做的事情,不可能什麽都沒留下。”雪吟的父親,真希望自己這個女婿,能成為善良的人。

“對對,您說的太對了,好象有句詩就是說人世間一物什麽的?就是那句菩提老祖坐在樹下打盹,還拿了個鏡子啥的?我怎麽想不起來了?”孫伴山本來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滿腹經綸’,結果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那四句偈怎麽念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雪吟的母親輕聲吟出了這首六祖惠能大師的名偈。

“我地個娘啊,就是這首。這首詩寫的太好了,簡直就是在說的我人生寫照。當年我倒弄古董的時候,本來就無一物,我啥也沒有我怕誰。咱手裏沒有古董,就不怕被公安抓。這好比人在江湖上混,隻要不留案底就不怕被抓,您說是不是。”

雪吟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苦笑了一下,這都哪跟哪啊,看來跟伴山討論佛法,非被他帶溝裏不可。

雪吟也感到有點臉紅,趕緊把伴山推了出去。

“去去,你先去前麵念佛堂捐點燈油錢,我和爸爸媽媽說完話就去找你。”雪吟實在不想叫伴山在這裏瞎攪合,她也想說點家族的私事。

這個地方伴山可是熟悉,住了幾天也認識不少人。來到前麵,伴山還真捐了一筆不小的燈油錢。

雪吟最終也沒有勸動父母回去,不過從今天的談話來看,兩位老人的心裏,真的已經原諒了爺爺。這一點,令雪吟感到非常開心。

新加坡軍部裏,司徒搏龍早已經準備好了。昨天晚上雪吟就給司徒搏龍通了電話,說是今天親自來接他回家。杜將軍也非常客氣,親自把司徒搏龍送上了車。

這十幾天的時間,司徒搏龍沒了心事到是胖了不少。雖然他也很想知道雪吟和伴山到底是怎麽解決此事的,但司徒搏龍很能沉的住氣,就是不開口問。他明白有伴山在,不用問他也會主動說,不然能憋死了。

“爺爺,來之前我去看了一下爸爸媽媽。”雪吟看著爺爺司徒搏龍,輕聲的說了一句。

一聽到雪吟提及自己的兒子,司徒搏龍馬上緊張起來。

“雪吟,他~他們還好嗎?”司徒搏龍愧對自己的兒子,雖然很想知道兒子的近況,但卻極力的再隱藏著自己的情緒。

“爺爺,這是爸爸和媽媽叫我捎給您的東西。”雪吟說著,拿出一個小食合,“這是爸爸和媽媽在居士林裏親手做的素點,說是叫您嚐嚐。”

司徒搏龍一愣,看著小小的食合,眼睛裏帶了一絲的瑩光。司徒搏龍接食合的手都有點顫抖,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看來已經原諒了他。司徒搏龍打開食合,拿出一塊點心,幾乎是整塊的就塞進了嘴裏。司徒搏龍閉著眼睛,仔細咀嚼著點心,好象這是他一生中吃過最好的糕點。司徒搏龍滄桑的眼角上,溢出一絲的淚水。

“唉~!別弄的這麽傷感,我都快感動哭了。老爺子,咱們還是說點高興事吧。您知道我們是怎麽對付的美國人?說出來你您肯定不信!我們把美國的戰艦劫持了,著他們放人不說,還敲詐了一筆巨款。”孫伴山早就有點忍不住,激動的說了出來。

“厄咳~咳~!”司徒搏龍嘴裏點心噴的滿身都是,憋的滿臉通紅。這下到好,眼淚比剛才流的更厲害了,隻不過這次是嗆出來的。

司徒雪吟又是敲打後背,有是拍打前胸,好一陣司徒搏龍才緩過勁來。

“爺爺,您不要激動,事情是這樣的~!”雪吟慢慢的把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司徒搏龍。不過,瑞木清的事情,雪吟到是隱瞞了下來。

司徒搏龍長長的緩了口氣,“雪吟,你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知不知道一個不好,不但整個家族會丟了性命,恐怕連國家都要跟著遭殃。”

“嗨!這不是沒出現什麽不好嗎。反正都過去了,看來老天爺還真照顧弱者,咱們贏了。”孫伴山不在乎的說道。

司徒搏龍也是無奈,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他也不想再說什麽。但是,如果他在的話,絕對不會允許這些人這麽幹。

司徒莊園裏,象過年一樣異常的熱鬧,馮伯魏正英帶領著一大批人,站在院子裏等待著司徒搏龍的到來。這一次司徒家族經曆的風波,可以說是成立集團以來最可怕的一次。先是司徒雷內亂,接著又迎來強大的美國敵人。能安全的度過這場危機,確實應該值得慶賀一下。

一群家族中的老人圍著司徒搏龍,不停的問這問那。朱永生從人堆裏擠了出來,悄悄走到伴山身邊。

“伴山,事都忙完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嘿嘿!”朱永生說著,撮了撮食指和母指。

“哦,過兩天咱們是該回國了。你放心,回去的機票錢我出。”

“你少給我裝,我說的不是這個!美國人那筆錢,是不是該分了。我可告訴你伴山,兄弟歸兄弟,買賣歸買賣。這次老穆他們出力最大,那可都是我的人,最少也要分一半給我。”

“天!我想起來了,還有合點心放在車上沒拿下來。老朱,你先進去,我馬上就來。”孫伴山說著,轉身就向車庫跑去。

朱永生咬了咬牙,心說我看你能躲到什麽時候,你兩口子想獨吞那筆錢,門都沒有。

美國大使館中,巴丁和瓊斯依然把持著大權。新任的大使還沒上任,使館的主任秘書根本不敢與這兩位大員相抗衡。巴丁和瓊斯也知道自己也囂張不了幾天了,對使館的工作人員也不象前段時間那樣嚴厲。

“瓊斯,我剛得到手下人報來的一個重要情報,跟我來!”巴丁一揮手,帶著瓊斯來到了機要室。雖然這是美國大使館,但兩個人依然害怕自己所說的事情外泄。

“剛得到的消息,孫伴山和司徒雪吟今天去了一個叫居士林的地方。真是令人想不到,司徒雪吟的父母竟然就住在那裏。”巴丁麵容憔悴,但說話的口氣卻是非常興奮。

“巴丁,這有什麽好高興的,司徒搏龍的兒子是個殘疾人,根本不問司徒家的事情,使館的情報檔案裏就有。巴丁,我們要對付的是司徒雪吟和孫伴山,不是這兩個沒用的人。”瓊斯心裏有點不高興,他還以為是什麽重要消息呢,原來就是這個。

“瓊斯,你真是老糊塗了。咱們要拿司徒雪吟和孫伴山開刀,那這兩個人就是最好的魚餌。花錢請來的那兩個殺手晚上的航班就到,總不能叫他們直接衝進司徒莊園送死吧。如果這兩個老家夥有點什麽事情,孫伴山和司徒雪吟肯定會趕過去。在外麵殺了他們,要比在司徒莊園裏容易的多。你想想,咱們現在不能叫任何人知道是咱們要殺司徒雪吟和孫伴山。用這兩個老家夥調出孫伴山和司徒雪吟,殺完之後脫身也容易,咱們不用再擔心殺手會被留下。”

巴丁和瓊斯為了暗殺孫伴山和司徒雪吟的事情,確實費了不少腦筋。一來是他們不能明幹,不然美國總統能滅了他們的家族。因為伴山和雪吟一死,司徒家族肯定會認為是美國中情局派人幹的,他們會把劫持戰艦的事情馬上公布於眾。到時候,美國上下就會亂成一團。如果總統和政府的人都下了台,沒準他倆就能躲過這次的危機。

“巴丁,你請來的那倆殺手,有沒有把握?可別告訴他們咱倆的真實身份。”瓊斯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人沒殺了,再惹出事情來。

“放心吧,我在情報界混了這麽多年,該找什麽人我很清楚。”

瓊斯點了點頭,“那好,既然這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等殺手一到,咱們也要開始施展苦肉計了。”

瓊斯和巴丁都明白,這件事情兩個人在表麵上都要撇清關係。不然的話,一調查就會知道是他倆找的人。為了自己的‘清白’,巴丁和瓊斯準備來一場‘意外車禍’。那樣的話,兩個人就會留在新加坡醫院,不用返回美國,可以暫時的逃避懲罰。最重要的是,有新加坡人作證,他倆絕對不會是殺害司徒雪吟和孫伴山的主謀。因為兩個‘昏迷不醒’的人,絕對不能策劃這樣的暗殺!為了打通各個環節,兩個人可是花了一大筆巨款。好在巴丁在南亞還有自己的班底,在為他秘密的安排著一切。

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孫伴山本以為新加坡的事情已經過去,隻要安心的參加完接任大典,就可以萬事大吉了。

孫伴山沒想到,一場大風剛過去,另外一場大雨又要接著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