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太心急

第225章 冥婚

第225章 冥婚

太陽西沉,慢慢沉入了地平線下,絢爛的晚霞也被夜色所吞沒,月亮還沒有出來,天地間此刻一片漆黑。

我坐在搖搖晃晃的花轎中,手裏捧著雯雯的骨灰盒,耳邊傳來熱熱鬧鬧敲鑼打鼓的聲音,然而聽在我耳中,這聲音卻分外的詭異陰森。

在上花轎前我就被叮囑過,冥婚全程都不可以開口說話,所以此刻饒是我如坐針氈,卻也不敢開口說話。

抬花轎的人,吹奏樂器的人,一路上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花轎外麵寂靜得聽不到半點人聲,我本能地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但是又說不出來原因。

風吹起花轎的簾子,我不經意地往外一看,嚇得我差點就摔了手裏的骨灰盒,走在花轎邊上的竟然是一個紙人。

紙人頭上紮著幾朵鮮豔的紙花,慘白的臉頰上還塗上了兩抹紅,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腳下卻是快步如飛,走得比活人還要快。

我驚嚇得差點就叫出了聲,想起二叔的叮囑,我又將驚叫咽回了肚子裏,一顆心以超速的速度狂跳著,捧著骨灰盒的手顫抖個不停。

我不敢再看外麵,生怕再看到其他紙人,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如雨一般落下,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雖然二叔跟我簡單的講過冥婚的流程,也說過會讓人送我過去,不過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送我過去的,竟然不是真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但是在我看來卻漫長得好像是過了一輩子,我內心強烈地掙紮著,驚恐讓我快點跑,但是理智又告訴我這個時候不能跑。

在我糾結萬分的時候,一直搖晃著的花轎突然停了下來,樂器吹奏的聲音也停了下來,我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伸進了花轎裏,掀開了簾子。

我提心吊膽地看著這隻手,已經做好了花轎外站著一個紙人的心理準備,當簾子掀起後,看到二叔提著一盞白慘慘的燈籠站在我麵前,我激動得快要哭出來了。

見我要開口,二叔急忙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住我的手,帶著我從花轎裏走出來。

出來後一看,我才發現就一個花轎孤零零地被放在門口,抬轎的人、吹奏的人,一個都沒有看到。

我心裏滿腹疑問,但是此刻顯然不是詢問的時候,我隻好壓下了心中的疑惑,跟著二叔往裏走。

大姨家已經裝扮過了,門上還貼著用白紙剪出來的喜字,隻不過在我看來,這些裝扮,不像是要結婚,更像是喪禮上的裝扮。

老媽已經在院子裏等著我了,看到我進來,立刻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隻不過這時候不能說話,她也隻能看著。

大姨臉上帶著笑,仿佛真的在看著女兒出嫁一樣,隻不過這笑總給我一種瘋狂的意味,或許在知道表妹的死訊的時候,大姨就已經瘋了。

除了老媽和大姨外,院子裏還站著三個人,一對臉帶哀戚的中年夫婦,還有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男人,男人一臉的不耐煩,大口大口地抽著煙。

男人的手裏麵也捧著一個骨灰盒,隻不過他可不像我這般小心翼翼,而是漫不經心地一隻手捧著,還搭在桌子上,看得我都不禁替他擔心,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打翻了。

由我和這個男人捧著骨灰盒拜了堂後,冥婚的儀式便算是完成了,接下來隻需要入了洞房,等到第二天天亮,就結束了。

我按照二叔的吩咐,將表妹的骨灰盒放在了鋪著鴛鴦紅鍛被上,然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等著天亮,而男人卻是豪邁地隨手一扔,坐在了我邊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就開始吸煙。

“什麽冥婚,真是封建迷信!”男人吸了一口煙,啐了一口,滿不在乎地說道,又轉頭看了看我,“怎麽你年紀不大,也相信這些?”

二叔已經說過直到天亮雞鳴才可以說話,所以聽到這個男人竟然就這樣說話了,我一下子就懵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瞪著眼睛看著他。

我不清楚冥婚的過程中為什麽不可以開口說話,但是既然二叔特意叮囑了,那這便是一定要遵守的,現在這個男人壞了規矩,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的目光看向被放在**的兩個骨灰盒,心狂跳著,握緊了手,做好了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的心理準備。

“嘿,不會吧,你真的相信那個人說的話,不過是些迷信的東西,你居然還真的相信!”見我一臉緊張地不開口說話,男人嗤笑了一聲,搖頭晃腦說道。

我完全沒有理會這個男人,在經曆過那些事情之前,我可能還會無知無畏的跟他一樣,但是當我親身經曆過後,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科學難以解釋的事情。

因為我不理會他,男人自言自語地說了一會兒,自討沒趣也就不再理會我,掏出手機就開始給人打電話,聲音還超級大,見我看向他,他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我收回了目光,有人要找死,我也犯不著阻止他,等他見識過那些的可怕後,就不會在叫嚷著迷信了。

和人聊天,也不可能聊一整個晚上,所以男人一會兒就放下了手機,無聊地坐了一會兒,竟然又幹了一件讓我瞠目結舌的事情。

“我聽人說殯儀館火化的時候,都是隨便將人推進去燒了,然後再給你一鏟子灰,根本就不能保證你拿到的就是真的。”男人興致勃勃地看著我,“不如我們打開骨灰盒看一看吧。”

我聽到他這種作死的建議,驚得剛剛冒出來的睡意一下子就飛到了九霄雲外,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他,直懷疑剛才是不是我聽錯了。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饒有興致地走到了床前,居然真的拿起了他一直捧著的骨灰盒,開始想要將其打開。

骨灰盒又不是普通的紙盒子,隨隨便便就可以打開,他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能將骨灰盒打開,見他打不開,我也就稍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