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別碰我!

第209章 月寧公主是妖女

“給柔妃娘娘請安,儲月宮月寧帶到。”錦繡宮當差太監諂媚的上前行禮,一身華貴宮服的女子手上拿著葵花籽正逗弄著豢養在金絲籠內的鳥兒。聽到太監的稟報後,女子抬手將葵籽交與隨侍在側的丫鬟,蓮步輕移,“皇上昨日便已下旨要她來錦繡宮學習禮儀,沒想到咱們這位番邦公主架子倒真十足,這日上三竿了才剛剛過來。不過本宮聽聞月眠女子個個花容月貌,這月寧公主更是有傾國之姿,難保皇上不會我見猶憐。”

彩鵲附和的笑道,“她一個番邦女子,怎及娘娘您風儀萬千?更何況月眠與天龍關係緊張,她不過是一枚和親的棋子。到了這天龍後宮,隻有皇上的寵愛才是生存的籌碼。”

“你說的不錯,她便是再美,不得皇上的寵愛也是枉然。這宮裏的人可是最會瞧人臉色的,跟對了主子,自然好過的多。”十指丹蔻輕點著桌麵,柔妃若有所思的啟唇。

彩鵲連連點頭,“娘娘所言奴婢謹記於心,隻要您得盛寵,便是奴婢們最大的榮耀。想必那儲月宮的人,這輩子都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被安排到柔妃身邊伺候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她也很慶幸自己跟了一位正得皇上寵愛的主子,若是像儲月宮那般,日後豈不是要受盡欺淩?

柔妃淡淡一笑,“皇上既然要本宮好好教導她禮儀,本宮自然也不好推辭。隻是我天龍乃泱泱大國,豈是她區區月眠可比?隻怕這宮廷禮儀她是一竅不通,要從最基本的來才行。”

彩鵑忍不住竊笑,“娘娘可要悉心教導才不枉皇上對您寄亦如此厚望。依奴婢看,她手下的奴才尚且不知規矩,隻怕要從這宮女的禮儀來教才可。”

柔妃眉眼帶笑,“你說的正合本宮心意。隻有悉心教導,才能出成果。這後宮無主,皇上既然將人交到錦繡宮,本宮當然不能叫皇上失望。”

“娘娘您入宮不久便得皇上如此器重,位分更是與侍候皇上多年的良妃以及成妃比肩,可見日後是無可限量。”彩鵲嘴甜的說著,更討柔妃歡心。

“不可限量是麽?不如說得更直白一些,娘娘是期望日後可以母儀天下,成為六宮之首吧。”一道不屬於兩人的聲音猛然插入,令原本神色自若的兩人登時一驚。

水半夏一襲水綠色衣衫,巧笑嫣然的看著臉色轉白的主仆,“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二位談天的雅興了。這皇上是要本公主來這裏學禮儀,不過要學哪一些,可不是你們說了算哦。”她不否認過去有許多厲害的女人出自深宮,隻可惜她水半夏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弱質女流。

平素但凡是她不找旁人麻煩就已經是格外開恩,這對不知天高地厚的主仆竟然還敢在這裏算計她?母儀天下,聽起來好像威風的很。不知道冊封皇後的典禮會不會相當隆重,若是她當上皇後,在典禮上與公孫禍相見之時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你是什麽人?竟然擅闖錦繡宮!”回過神後,彩鵲立時擰眉冷問。

水半夏笑意盈盈,“我剛剛的話你是沒有聽清楚麽?難不成皇上除了派本公主之外,還另外找了其他的女人過來這裏向柔妃娘娘討教禮儀?”

“你就是月寧公主?”柔妃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看似天真無邪的美麗女子,傳聞中月寧公主已年過雙十,早已過了選秀年紀。怎麽瞧著這女子才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

“不巧,我正是。”原本以為儲月宮的裝潢已經足夠奢華,沒想到跟錦繡宮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由此也可以看出,這柔妃還真是得寵呢。算算時日,當初她對公孫瑞祺所使用的隱藏式催眠應該也快要自動解除,若是他本身武功高強,這解除時間會更提前一些也說不定。

他們如今再見,應該也勉強說得上是故人重逢吧?隻是不知道若她一把火燒了錦繡宮,這份大禮公孫瑞祺願不願意接受。

“你好大的膽子,見到柔妃娘娘竟敢不跪!”弄清了狀況之後,彩鵲狐假虎威的喊道。

水半夏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不好意思,我這個人雖然自持博學多才,但也隻能聽得懂人言,至於獸語,還真是難倒我了。”

聽出她言語中嘲諷之意,彩鵑漲紅了臉,沒想到她竟然在錦繡宮如此放肆,“你……你……”

半夏無辜的看著她,“怎麽?原來你還有結巴的毛病呢!這我可就奇了,難不成柔妃娘娘身邊侍女不夠使喚,所以要用一個這麽上不了台麵的出來丟人現眼?”

“放肆!”柔妃沉下臉來,“不要以為你是月眠過來天龍和親的公主本宮就要對你諸多容忍。在這裏,你不是什麽身份尊貴的公主。皇上若是不理會,你也隻不過是個下賤的奴婢。”

水半夏輕勾著唇角,“跟你比起來,我總歸是要清高那麽一點。就算皇上不下旨要我來錦繡宮,本公主也正準備來向柔妃娘娘討教討教。你身邊養的狗去四處咬人原本是不妨我的事,但若是咬了我的人,那我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了。”在天龍皇朝的這段生活她大多都是中規中矩,根本沒有什麽好玩兒的事可做。中途回去的日子雖說跟那票好友打打鬧鬧,可是也沒占到什麽便宜。尤其是重返天龍前大家為她踐行的那次,尹青鳥的機車上載著蘇瑾夜她都沒能贏了比賽,更被留下給車場的負責人開支票談賠償,實在是窩囊到家了。

如今到了這天龍皇宮,她如果還要繼續受氣也太沒天理了。所以說,隻能怪這個柔妃自己不識相撞到槍口,不是她張牙舞爪的主動欺負人。主動進攻與正當防衛,這二者的區別可是很大的。

“你竟然出言侮辱本宮的人!這是錦繡宮,容不得你在這裏撒野。”柔妃厲聲喝道,“來人,給本宮掌嘴!”

水半夏故作不解的回頭看看門外,“來人?真是抱歉,我忘

了告訴你,你宮裏那些人,我已經都重新安頓了一番,他們現在可能是沒辦法進來聽娘娘你差遣了。”

彩鵑驚訝的跑到門外,果然一個人影都沒瞧見。

“我剛剛不是說了麽?今天來這裏是想要跟柔妃娘娘說道說道,我儲月宮跟你錦繡宮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我的宮女錯碰了你的蓮子燕窩,罪也沒重到你們可以濫用私刑吧?”她是最不主張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敢用簪子紮她的人,那就得做好風水輪流轉的準備。

“你……本宮警告你,最好不要亂來。你頂撞本宮,甚至還敢出言威脅,這是要殺頭的!”見到門外守著的宮人一個個都沒了蹤影,柔妃心下不免慌亂,隻是言語上卻盡力表現的如常。

水半夏輕道,“即使是要殺頭也是我的頭,娘娘緊張什麽?我的人身上受了什麽傷,想必娘娘心知肚明。既然你們喜歡動用私刑,那今日我就做個觀眾。”

“你什麽意思?”柔妃臉色難看的問道,“你區區一個月眠公主竟然在宮裏如此放肆,難道你就不怕觸怒皇上,到時候累及你月眠國……”

水半夏伸出一根手指輕搖著糾正道,“柔妃娘娘多慮了,我不得寵,不正是順應了娘娘你的意思?這入宮之後多日皇上根本不曾到儲月宮走動,而你卻正是得寵。原本我不打算爭什麽,可你欺人太甚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咯。”

“大膽!”柔妃花容失色,“彩鵲,給本宮掌她的嘴!”

水半夏失望又無奈的輕歎,“我說娘娘,除了這句掌嘴你不會說別的了麽?既然你這麽喜歡掌嘴,不如我成全你吧。”話聲才落,看向彩鵲的眼眸陡然間變得深邃,“柔妃娘娘的命令,誰敢不聽,彩鵲,娘娘要你掌嘴,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公孫瑞祺擺駕錦繡宮後所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匪夷所思的畫麵,平日高貴大方的柔妃此刻像個瘋婆子一般跟自己的侍女彩鵲廝打在一起,宮內其他的太監宮女則是在四處砸著各式擺設,整個錦繡宮裏活像是被人洗劫一般,淩亂的不成樣子。

“周連海,這是怎麽回事?”公孫瑞祺濃眉禁皺,偏頭詢問著身邊的太監總管。

“皇上恕罪……這,奴才不知情。隻是今日儲月宮月寧公主奉旨到錦繡宮向柔妃娘娘學習禮儀,之後就聽到巡宮的奴才來回話說錦繡宮的主子大發失心瘋。所以奴才才請示皇上您……”

“月寧公主?”公孫瑞祺四下看了看,“她人呢?”

“這……興許是錦繡宮亂成一團,所以又回了儲月宮去。”周連海機靈的道。

“去請太醫來,錦繡宮的宮人全部打入大牢聽候發落。”公孫瑞祺淡淡的吩咐一聲,“把這裏清理好,朕要到儲月宮走一趟。”

“皇上!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見到立在中庭的明黃色身影,柔妃立時推開彩鵲跑向公孫瑞祺,“皇上!”

公孫瑞祺低頭看向跪在自己腳邊的女子,伸手扶了她起身,“這是怎麽回事?朕不是要你教導月寧公主禮儀,錦繡宮怎麽會鬧成這個樣子?”

“皇上!那個月寧公主是個妖女!她不知道施了什麽法,臣妾宮裏的奴才全都不聽臣妾所言,反而,反而還做出這等荒謬的事。就連彩鵲……”

妖女?公孫瑞祺微微一凜,如鷹隼般的黑眸掃向室內渾然不覺他已立於中庭的一幹奴才。這些人看似如常,可是眼神卻明顯的呆滯,似乎中邪一般。

數年前曾經聽聞月眠過有人擅長使用攝魂大法,難不成月寧公主也精於此道,所以月眠王才放心派她前來和親?

“來人,將柔妃娘娘暫且安置於汀瀾軒,請太醫速來醫治。朕倒要看看這個月寧公主是有何三頭六臂。”公孫瑞祺神色淡然的道。

“不好了!不好了!錦繡宮失火了!”剛剛領命要將錦繡宮宮人押入天牢的侍衛忽然喊了一聲。跟著錦繡宮內泛起濃煙滾滾。

宮廷一角的別院屋頂,水半夏唇角露出笑容。妖女?說的真好,自從到了天龍之後還真沒有人這麽稱呼過她了。公孫瑞祺要到儲月宮了麽?真是不容易。如果她不搞出點大的動靜,他怕是不會注意到她了。

老死宮中的女人自古以來都有不少,但是她水半夏可一點兒也不想成為其中之一。

儲月宮……

“皇上饒命!小姐一早便被帶去了錦繡宮,一直不曾回來過,奴婢絕不敢有半句欺瞞!”月伶語音顫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去看皇上的臉色。

難道是小姐出了什麽事?所以惹得皇上龍顏震怒?

“月伶,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不說出月寧公主的下落,那麽……”周連海還未對她講明厲害關係,水半夏的聲音的聲音已經徐徐傳來,“公公這是在威脅我的宮女麽?本公主隻不過是一時迷了路,所以才會遲遲不歸。”

從儲月宮到錦繡宮之間雖說不遠,可這宮內九曲回廊的設計實在叫人頭痛。她可是轉了好久才找回儲月宮的路。

見到進門的綠衣女子,公孫瑞祺原本陰沉的臉色霎時換上難以置信。是他!

那日在臥龍客棧離開之時,他曾經將自己隨身而帶的扳指給了那名義結金蘭的兄弟,心中卻總有種說不出的異樣。直到父皇下詔召他回皇城並立他為太子之後又到客棧之後才猛然想起之前在那裏的那晚所發生的種種。

他所認識的雲想衣是名花容月貌的女子!隻是這女子身懷異稟,不知是使了何法子竟改變了他原本的記憶。當日她不肯說出自己的來曆,難道便是因為她根本就是月眠國公主?

水半夏輕笑著看向端坐在一邊的公孫瑞祺,“看樣子你火氣不小,是來找我算賬的?”

公孫瑞祺頓時收起訝異的神情,“你

們都下去,朕有話要問月寧公主。”

水半夏看著徐徐退下的宮人,仍是一臉輕鬆自在的笑容,“你生氣了?”雖然他表現的不是很明顯,可是從那緊繃的語氣中已經可以感覺到他的不悅。

公孫瑞祺冷冷的開口,“為什麽騙朕?你既是月眠國的公主,為何當初會在天龍出現?甚至……”甚至還為他挨了毒箭。

“你誤會了,我再說一次,那次我們見麵純屬偶然,而我也並不想幫你擋箭。至於月眠國公主的身份,你會在乎麽?”這些時日下來,那個揚問天應該已經帶著月寧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吧?她此刻說出自己並非月眠公主,不知道公孫瑞祺會有何反應。

從他現在的情況來看,隻怕自己那時的催眠早已經解除。她是低估了這男人的武功。

“如果你是有心騙朕,你就該死!”公孫瑞祺心底浮起被欺騙之後的怒火。自從想起她是女子之後,他便一直暗中派人尋她的下落,甚至已經預備了要為她保留後位。

多麽諷刺,他自認胸懷天下,不會為兒女私情所牽絆,卻對一個僅有一麵之緣的女子難以忘懷。如今重逢,她竟然是月眠國來和親的公主。或許當初的偶遇也不過隻是一場精心安排的陰謀,這叫他怎麽能不生出怒火?

水半夏淡淡的道,“我無心騙你,因為,我並不是什麽月眠國公主。真正的月寧公主已經在來和親的路上病故,隻是她身負著和親的使命,更受月眠王旨意要趁機行刺你。和親隊伍慌成一片,我的樣貌恰巧跟公主相似,所以就自動請纓想到宮裏走一遭,看看是不是有機會可以見到你。”

“你不是月寧公主?”對於她的話是真是假,公孫瑞祺還不敢立時作出判斷,心中卻隱隱的想要相信她所言屬實。

水半夏輕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那天你明明知道了我是女人,卻在離開客棧的時候被我催眠,所以忘記了那件事。我會這麽做有我的苦衷,不過有一點我沒有糾正過你,我並不叫做雲想衣。那是我一個朋友的名字,原本以為我們不會再見,所以當初我也沒有特別解釋。其實我姓水,名字叫做半夏。”

“水半夏?”公孫瑞祺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非但不陌生,反而熟悉的很。相信滿朝文武也對這三個字有著說不出的忌憚,因為瑞王妃的閨名正是水半夏!

“看樣子你雖然之前一直久居邊境,卻還是知道這個名字的。遇到你的時候,我已經答應了公孫禍的求婚,並且計劃在那三日之後成親。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讓你忘記也是不想橫生枝節。”看到公孫瑞祺,她更是不免要想起公孫禍。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像那些天一樣隻留在王府不過問朝中之事。如今公孫瑞祺登基為帝,他的任務算是已經了了,想必閑暇的時候應該很多了吧?

公孫瑞祺仍是不敢相信,“你是皇叔公失蹤數月的王妃?”這怎麽可能?他一直希望見到的女子竟然會是瑞王妃!可是剛剛她稱呼瑞王爺為公孫禍,這樣的稱呼,即使先皇與太先皇在位時也不曾有過。

水半夏淡淡的開口,“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人在宮裏,聽你處置不是正好?公孫禍薄情負我,以我的性子,怎會輕易原諒了他?原本在這儲月宮度日倒也自在,隻可惜你的女人沒事找事,更傷了我的丫鬟,所以我才會出去走一遭,順便給她點小懲大誡。”

她所說的種種公孫瑞祺已經無暇分析,滿腦子都被她是瑞王妃這一個驚人的消息填滿,“你愛瑞王爺?”他現在隻想知道這件事。

水半夏看了看他,“皇上是以什麽立場來問我這句話?不管我有沒有愛公孫禍,你都不需要過問不是麽?”

公孫瑞祺淡淡的道,“朕當然有權過問,因為你以月寧公主的身份入宮,也就是朕的女人。”

半夏微微一怔,“你說什麽?”

公孫瑞祺神色極其認真,“你聽到了,不管你曾經是什麽身份,自今日起,你隻能是朕的女人。”

“皇上,是我燒了錦繡宮所以讓你氣的不知所言了?我入宮已經這麽些天,你可是第一次到儲月宮來。而且選秀剛剛結束,汀瀾軒裏應該會有不少的美人等著皇上寵幸。”是她考量的不夠,公孫瑞祺不是一個溫和的男人,他不會任由著自己胡來。對於這種隨時有可能會失控的遊戲,她必須要更慎重一些才好。

公孫瑞祺看著她盈亮的大眼,“汀瀾軒裏是有很多女人,但朕想要的是你。若你忘不了瑞王,朕可以讓你永遠住在儲月宮,過完全與世隔絕的日子。直到你忘了為止。”

水半夏勾起紅唇,“皇上大概忘了,我們是義結金蘭的兄弟,即使我是女子,也算是兄妹。你這麽做,不覺得過分麽?”

公孫瑞祺輕笑,“與朕義結金蘭的是雲想衣,瑞王爺的王妃是水半夏,而你此刻,隻是月眠國公主。”

水半夏愣了愣,“為什麽?”他的反應完全不在她預料之內,對於月眠國公主,他根本是沒有興趣的不是麽?怎麽會突然興起這麽大的占有欲?

“住在這裏,朕不會虧待你。你的任何要求,朕也都盡量滿足。”公孫瑞祺語氣變得異常輕淡,“你知不知道,朕找了你很久?”

找她?水半夏不解的抬頭看他,“你找我?”

“你說過會回去臥龍客棧,可是朕回皇城之後去過幾次,都沒有你的消息。皇城之中但凡是雲氏一姓的朕都派人去查過,還是沒有一點兒消息。”

公孫瑞祺與她不過一麵之交,卻還費心的去找她,而公孫禍利用了她那麽久,可曾有一點後悔?

“你如今已經是君臨天下的帝王,我跟你之間,注定不能像初見那晚。”水半夏有些感歎的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