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不動則已，身不由己
公孫瑞祺怔愣片刻，而後朗笑出聲，“你說的對，我確實應該問你是何處而來的奇女子。”一個可以令瑞王爺傾心，也令他心生愛意的女子，怎能不稱一個‘奇’字？
“你是開玩笑似的問我一句還是當真想要弄清楚？”水半夏認真的看著他，似乎在審視他話語中的究竟有幾分玩味。
公孫瑞祺對上她盈亮的大眼，“我既然問出口，必定是真的想要知道。隻是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強求。那一晚我說過，在感情上，不會強迫你。隻是那日原本是想要早些過來與你一同用晚膳，卻沒想到你會出宮一個下午……”
水半夏看了看他，有些試探性的開口，“那天你會那麽生氣，甚至要人打我，是因為你擔心我出宮去見公孫禍對不對？”
公孫瑞祺猛然一頓，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單純的眼神，“如果我說我不止是擔心你去見皇叔公，更擔心他會突然帶你走，你會相信麽？”他收集了太多有關公孫禍的情報，太清楚這個男人可以強勢的將水半夏帶走而不驚動任何人。即使他派宮內所有的禁軍日夜守在儲月宮外也擋不住公孫禍一人。
水半夏淡淡的扯唇，“如果你是擔心公孫禍會帶走我，那麽現在疑心可消了。除非我心甘情願跟他走，否則他沒本事勉強我做自己不願的事。”不需要她以死相威脅，隻要她稍稍施展幻術，公孫禍根本看不到她人在何處。
說來也真的奇怪，自從她修習幻術之後這些年來幾乎從不曾有過失手的時候，可以悄無聲息的在人前出現或消失。可是每每她出現，即使根本不會顯影在人眼之中，也總是會被尹青鳥輕易察覺。而除去青鳥一人外，集團內再沒有其他人會有這樣敏銳的感覺。曾經一度以為是尹青鳥多年習武所以耳聰目明。可是如今以公孫禍的深厚內力竟然跟天使的其他成員一樣對她的幻術無可奈何，她也隻能說尹青鳥是天使內的一朵奇葩。
“雲兒，皇叔公幼年便拜得世外高人為師，習得一身高深莫測的上乘武功，即便宮內守衛森
嚴，他卻依然可以如入無人之境。我會擔心他帶走你，背後所代表的意思，你當真不明白麽？”公孫瑞祺輕淺的聲音近乎歎息，“那天看著你昏迷，我整顆心都揪在一起，也真的明白了感情的事不動則已，遇上了就真的身不由己。”
水半夏咬咬下唇，“你有你的江山，有你的後宮佳麗，那些女人自入宮的那日起便注定是你的人，不管能不能得到你的寵愛，都要在宮內耗盡青春，而後是一生光陰。她們，也許跟你一樣身不由己。可是這世上最不能要求公平的就是感情，其實誰都沒有辦法真的勉強到誰。”
公孫瑞祺維持著沉默，不想去探究水半夏這番話後想要明確的意思。誰都沒有辦法真的勉強到誰，她是想要說，他不能期望她可以愛上他麽？
“你今天這麽早就過來儲月宮，不用看奏折麽？還是最近都沒有國家大事要你煩心？”不希望兩人之間的氣氛繼續沉重下去，水半夏知趣的改了話題。
“奏折是永遠看不完的，隻是放心不下你的傷，所以忍不住想要往儲月宮裏跑。很快天就要涼了，你宮裏還缺什麽吩咐月伶提早打點。看看暖爐跟懷爐夠不夠用，另外要內務府幫你做幾件厚些的衣裳。”她總是穿的這麽單薄，若是受了風寒可怎麽好。
厚衣裳？水半夏看看窗外已經轉黃的葉子，這裏應該已經快到深秋了吧？沒有環境汙染的困擾，這裏的冬天該是比二十一世紀要來得冷些。隻是她一直沒有什麽感覺，許是身上穿著防彈衣的關係吧。
這次回來天龍皇朝她的帶的東西不少，一隻大號旅行箱都被填得滿滿當當。
“你這是在提醒我要幫你做棉睡衣了麽？天是要涼了，不過我倒是沒覺得怎樣。”上次她說要幫他做件睡衣，隻是吩咐月伶到內務府去問過之後回來說從來沒聽過有什麽布料叫做天鵝絨。不過這裏的室內溫度不會太高，所以天鵝絨的料子肯定不如棉質的暖和。
公孫瑞祺笑了笑，“你養好身體重要，其他的事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上次
回來的時候聽朝中的不少人私下議論皇城有名的青樓換了新東家，而且之後大改以往的形象，不止是男人喜歡到那裏喝酒，連女人也都趨之若鶩。”
水半夏看看他，“你想說的是百媚生的新東家是我吧？如果你有興致的話，過幾天我的地下管道修好之後我可以帶你到那裏看看。如果興致好的話，我可以調一杯百媚生的招牌酒可以嚐嚐。”
“招牌酒？”公孫瑞祺看了看她，“這種酒宮內沒有麽？地窖內存放了不少陳年好酒，應該不比你說的那種差吧。”
水半夏搖搖頭，“你的酒再好也隻是單一的味道，可是在百媚生你可以嚐到的是混合口味的調酒，不止皇城，這才天龍皇朝都是別無分號的。”
公孫瑞祺納悶的道，“酒水還有混合味道？”
水半夏笑了下，“除了酒水特別之外，百媚生還有社交舞可以付費學習。不過我現在人在宮裏，你若是想學習的話隨時可以找我，我很樂意做你的舞伴。”
“社交舞？你應該還不知道，這次選秀時有好幾個秀女就是以奇特的舞蹈引起了朕的注意。之後周連海說，這些舞蹈就是來源自百媚生。”公孫瑞祺輕笑著說。
“選秀？百媚生的舞大多都是以雙人居多，適合一個人跳的我還沒有想過要教些什麽。”如果她在天龍皇朝推廣鋼管舞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不良影響。
公孫瑞祺淺笑，“如果可以，朕倒是希望見識一下你所說的雙人舞。”
水半夏點點頭，“好啊，如果你想早一些見識，就早點安排人幫我去挖好管道。”
“朕馬上吩咐下去，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辦成你的要求。”公孫瑞淇心情大好的應允。
跟隨他到儲秀宮後一直在外候著的周連海匆匆到殿內附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公孫瑞淇隨即臉色大變，跟著便迅速離開。
“娘娘……皇上怎麽忽然走了？”守在門外的月伶走到內殿，“周公公還說皇上吩咐要您不用等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