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從了本仙吧

79、王上的開心果

79、王上的開心果

妖孽起身,在太後身邊坐下,咧嘴一笑:“母後近來可好?”

夾了菜進太後的碗中,太後微微一笑點著頭:“母後身子一直不錯,國事繁忙,皇兒不用操心。”她眼神真摯,若不是和我說過那些話,她這麽對妖孽說話,也能讓人以為她是慈母呢。

妖孽點點頭,勾起唇角道:“是,母後。”將筷子放下,又回頭看著我:“母後宮裏的膳食是比萬聖宮清淡了一些,若是不適,回去再吃一些。”

他體貼地讓我有些驚訝,太後愣了愣,又隨即笑道:“明珠啊,皇上對你這般好,你也要早些為皇家開枝散葉呢!”說著,在我手背上拍了拍,力道不輕。

幹笑了幾聲,妖孽突然展開笑顏道:“兒子定當早些給母後添孫子,隻是母後也別忘記催促諸宵。”妖孽突然變得話多,相較第一次見麵砸我腦袋的時候,他突然活潑起來了。吸了一口氣看著他,他隻看了我一眼,留著太後摸不著頭腦。

一路往慈寧宮去了聖安宮,這還是第一次去聖安宮,妖孽也不拉我的手,倒是變了一個人,抬眼看著他,那小太監跟在妖孽身邊,見我看妖孽,也衝我禮貌地笑了笑。

走了幾步,他也不搭理我,我便停下了腳,回頭看著暮秋和綺月。每時每刻都將我的行蹤報告給妖孽,真是安插在我身邊的好細作啊。吐了吐舌,兩個丫頭理虧地看看我,把腦袋低了下去。

妖孽已經走出了幾步,扭頭見我不在,又停下了腳步,一身明黃有些晃眼,這秋天的風,吹的人涼颼颼的,裹緊了鳳袍,等著他轉身。

“走。”他在前麵喊了一聲,我不敢反抗,隻好乖乖往前走,腳踩了幾片落葉,挨不著地,心也跟著忐忑起來。

他站在原地,等我走過去,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咧嘴道:“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麽?”看著我眼睛,那紫瞳妖嬈的不似一個男人。

“嗯?”輕聲問道,她是指太後麽?

可是,他剛才還叫她母後。

“不許裝。”他咬牙,伸手在我臉上捏了一下,這力道不大,可是我的臉頰很痛,猶如那日他在七嬪臉上掐的一般,我看著力道不大不小,可實際上是痛的,作痛苦狀扁嘴:“疼。”

他笑:“孤就是要你知道疼。”

“你溫柔一點。”有些生氣,將他的手推開,罵道:“你能不能像諸宵一樣,溫柔一點,你這樣,隻會讓人越來越遠離你!”

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

畢竟這不是我該說的話,畢竟,我在妖孽的地盤上,若是太後不讓我去慈寧宮,現在我和妖孽還不是好好的。

不就是去了一趟慈寧宮,妖孽為什麽要這樣緊張,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妖孽揚唇冷笑:“諸宵,諸宵,你倒喊得親熱。”說著,那臉便湊了過來,在我耳邊笑道:“可你不是知道嗎?諸宵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夫君,你,現在是孤的女人,你不是知道嗎?如果有什麽陰謀詭計,就該好好地取悅孤,你這樣笨,不知道會什麽都得不到嗎?”他說罷,抬起了頭,再不看我,轉身便走。

陰謀詭計。

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是我的心酸了,還是為他的心酸了。

他知道我有陰謀詭計,可是,他還說要喜歡我,大步追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口,他一直在走,我根本拉不住他,於是變成了我站在原地,由著他拖著走。“你站住嘛,我們好好說話。”小聲地叫著,這麽被拖著,他不吃力,我都覺得難受了。

他身邊的小太監一時間白了臉,給我使眼色:“娘娘,您這……”他哎喲了一聲,跟著妖孽走,臉色越發難看。

妖孽不理會我,隻是邊走邊甩我,試圖將我甩飛。

嘟起地死命拽著他:“我就要和你說話,你不停下來,就這麽拖著我吧。”

“娘娘……”身後的暮秋和綺月想要拉我,靠近了,又不敢來拉我,兩個人著實苦惱。

妖孽怒,停住了腳,早知道,我也不讓他停下來了。

他的背堅硬,將我的身子撞翻,往後仰。

慘叫一聲,眼見妖孽已經轉身,想讓他拉我一把,他卻無動於衷,看著我不肯伸手。還沒來得及痛罵,便已經後仰摔地。

屁股落在地上,暮秋和綺月尖叫一聲,連忙俯下身子拉住我,揉著屁股抬頭見到妖孽一張憋笑的臉,歎了口氣,他還是不如諸宵溫柔體貼呢。

妖孽居高臨下笑道:“你這樣,是為了讓孤開心嗎?”

摔了一跤,我倒成了逗他開心的東西,用腳踹了他的靴子,忍痛站了起來,轉身:“你愛笑,笑個夠吧。”

揉著屁股大步往前走,暮秋和綺月在身後叫著我娘娘。

“你不是有話和孤說麽?”他在身後喊道,氣勢恢宏,明明不想站住,可偏偏腳又不聽話,停下了腳步。

隻是暮秋和綺月不知道為何,偏偏變得冒失起來,撞在我身後,疼得抽氣,回頭瞪了二人。暮秋和綺月連忙扶著我:“娘娘,沒事兒吧?”

遲早有事。

“隨孤回聖安宮。”他在後麵道,聽著像是拍了袖口聲音,又緩緩道:“孤要和你好好談談。”

談啊,我也正想和你談談。

轉過身,他也正在轉身,一時覺得委屈,大聲喊道:“我摔了一跤,你也不知道心疼我。”

以前有夜和師父護著,摔了跤總有人扶著抱著揉著,現在來了這鳥不拉屎的月隱國,變得什麽都沒有了。妖孽定住身子,回頭看著我,又輕輕一笑,大步走了過來。

妖孽的身材和諸宵的差不多,若不看他的眼睛,隻看他的身子,也會覺得太過相似,隻是這妖孽,總讓人有些害怕,他就算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也會讓人有害怕的感覺。唔了一聲,他笑,攔腰將我抱緊懷裏,把下巴在我額頭上輕輕一滑:“孤沒見過這麽喜歡抱的女子。”

連忙伸手攬著他的脖子,把腦袋靠在他胸膛上,道:“怎麽沒見過,那七嬪,比我還喜歡。”

得意地笑了幾聲,他也笑,抱著我的手緊了幾分,大步往前走。

從這裏,到聖安宮,不遠,卻也不近,他的懷抱比任何時候都顯得溫暖,貪婪地聞著他身上散發的香味,用力呼吸幾口笑道:“以後若是看不見了,光聞,都能知道你就是妖孽。”

他身子一顫,低頭看了我一眼。

知道說錯了話,又把他的脖子摟緊了幾分,嗬嗬道:“好聞……”

“為何要叫孤妖孽?”他問,手在我腰間捏了一把。

“你的眼睛啊,漂亮死了!你不知道,你比妖精還美麗呢!”盯著他的眼睛,第一次見,第二次見,我討厭的就是這雙眼睛,可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有紫瞳,他至少是獨一無二的。除了讓笑顏嫁給諸宵這件事,其他的,他還真的沒有將我傷害了,他其實也不是那麽討厭的。比如此刻,他還知道對人疼惜。

妖孽笑,再不說話。

聖安宮比我的萬聖宮大上許多,也美上許多,剛進宮中,便看到許多美麗的宮女行禮,一個個臉上帶著萬年不變的微笑。

妖孽說了免禮,便讓她們下去。

這偌大的宮殿,隻剩下我和妖孽。

妖孽將我抱到軟塌上,我端正坐好,他在我對麵坐下,仔細看著我。

他目不轉睛,似乎很喜歡看我。這是突然的,他不常看我,也懶得看我,宮裏佳麗實在太多,他看不過來,也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好看的,多少難看的,以前夜這麽說過,可他還是喜歡上了承歡,那個美的比天仙還美的女子。

妖孽笑:“你緊張?”

搖頭:“我沒有。”

妖孽再笑:“孤很少和人這般說話,你不怕孤,這點很好。”

笑道:“為什麽要怕你呢?”

他的眼神憂鬱下來,看著我,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因為這雙眼睛,所有的人都怕孤,沒有一個人喜歡孤。”

他說這話,讓人心疼極了。

他的手放在我麵前,搭在冰涼的案幾上,他的指節有些發白,修長的手白皙,那指甲都帶著些光澤,忍不住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真涼。他笑:“你的手真暖。”

我也跟著笑,再用一隻手把他的手包裹起來,輕輕一笑:“這樣才能溫暖你啊。”他的手一顫,紫瞳看著我。

把他的手握在手心,以前冬夜裏,總是笑顏抱著我,她全身都暖,我還在寒夜裏問她:“笑顏,你要一輩子都這麽暖著人嗎?你為什麽這麽暖呢?”

笑顏隻是抱我抱的更緊,在我耳邊小聲告訴了我一個小秘密。

“也許這麽冰冷的你,終有一天要溫暖一個比你還冰冷的人呢!也許這麽溫暖的我,終有一天有一個比我還溫暖的人來溫暖我。”她的懷抱那麽溫暖,如果是她,此刻來溫暖妖孽,妖孽會更舒服的吧。

隻是,諸宵是溫暖的人。

難道,笑顏真的要被比她還溫暖的諸宵溫暖麽?

“明珠。”妖孽輕聲叫了我一聲。抬眼看著他,他眼裏炙熱,突然握緊我的手,勾起唇角:“你此刻起,願意把心交給孤嗎?”

時間仿佛停在了這一刻。

有些茫然地看著他,他卻不在意,握緊了我的手:“孤知道你和她之間的事情,孤能原諒你。”說著,他已經鬆開我的手,從軟塌上起來,站在我麵前,把腦袋低下來,額頭靠在我的額頭上,他唇邊泛出清涼的味道,笑道:“孤喜歡你,你可願意?”

與他對視,他的紫瞳裏全是真摯,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伸手抓著他的衣襟,小聲問道:“你知道……”

“虎符。”他開口,攬著我的後腦勺,在我麵前道:“孤亦知道你這幾日對孤不害怕,也是為了那虎符。”說著,他自己也笑了笑:“你是心思單純的女子,孤可以原諒你。”說罷,那薄唇已經湊了過來,在我唇角咬了一口,又笑:“你可願意?”

願意嗎?

呆呆看著他的眼睛。那紫瞳有種魔力,將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吸了進去,他的手往下移,放到我的背部,這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能聽到他的呼吸,他也能聽到我的,笑顏一直說皇家男子最缺乏愛了,比如夜。

妖孽也是皇家男子,他自然肯定也是缺乏愛的。我不害怕妖孽,也不是完全因為那虎符,我的個性向來如此,我是天上的仙子,我也遲早有一天回到天庭。若他敢傷害我,我在心裏腳上三聲老君也是了不得的,所以這世上,根本也沒有什麽好讓我害怕的。

“你在想什麽?”他問,口氣很輕。

“想你的問題。”小聲道,把眼睛一閉,小心翼翼地問:“你,可是真心的?”若他是真心的,我寧可……暫時把諸宵放棄了。

這妖孽,會不會那麽真心?

妖孽笑,點頭:“孤自然是真心的。”把我摟緊,他的唇已經放到我耳邊,在我耳朵裏吹氣,又含住我的耳垂。

雙手抓著他的衣襟,搖搖頭:“你別……”

他聽話,不再往我的耳朵裏吹氣,隻是抱著我,靜靜等著。

回想與諸宵的過往,輕輕問他:“你是不是知道我給他吹過笛子,所以,才把我的笛子收了起來?”把額頭放在他的肩頭,輕聲問道。

妖孽點頭:“等你全心全意對孤,孤就把笛子還給你。”

抬眼瞪他一眼,小聲罵道:“我沒見過你這麽霸道的!”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也不肯放開我。

他今日,對我勢在必得,還非得得到我的答案不可了!

“那你以後,會隻有我一個人嗎?”抓緊他的衣襟:“我見過父王的女人,很多很多,我不要和那麽多人分享……”我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心話:“你願不願意,生命裏,隻有我一個女子?”

他愣了愣,指指自己的心髒:“孤的心裏,還沒有裝過人,給你一個人,不是不可。”

麵對麵,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他已經撲身上來,一雙手緊緊地抱著我,在我背後摩挲,癱軟在軟榻上,他已經欺身上來,壓倒我的身子。

這時愛如烈火,將我點燃。

聖安殿的門關著,殿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妖孽輕車熟路地將我抱到榻上,張口便是妖孽的味道,仔細看了這榻,比我的榻要寬敞,妖孽吻著我的唇,雙膝將我的雙腿分開,再一隻手探到我身下,忙不迭地喝了他一聲:“幹嘛?”

他苦惱看著我,眼裏濃濃的火。

小心翼翼看著他,他已經將我鬆開,再看看天色,歎了口氣:“孤還有政事,你自己先玩,晚膳等孤回來。”

尷尬地點了點頭,將衣衫合攏,再把雙腿合攏。

妖孽整理了衣衫,點了點頭,從這屋子走出去,他後腳出,暮秋和綺月便前腳跟著跑了進來,見到我,連忙嘻嘻笑著:“娘娘。”

從榻上下來,往桌邊一坐,端了茶杯將茶水和了下去,暮秋又給我倒上:“王上出去的時候唇邊帶著笑意,娘娘就是王上的開心果,娘娘未曾進宮的時候,王上可從來沒有笑過呢!”

妖孽嘛,本就沒有多少表情。

抬眼看著她們,問:“男人身上的棍子是什麽?”

暮秋和綺月一愣,兩個人紅了臉。

這個表情……輕輕問:“為什麽不回答呢?棍子和笛子……那七嬪究竟在笑話什麽?”

暮秋給我捏肩,小聲道:“這個問題,問王上最好不過了,隻有王上能解決的!”綺月也跟著附和:“奴婢和暮秋,都是未經人事的女子,這個問題,幫不了娘娘,娘娘還請莫要怪罪。”她越說,臉色越紅。

一捏拳:“那棍子和笛子一樣麽?那妖孽還讓我吹……”

暮秋的手下重,我痛的皺眉,回頭看她:“暮秋,你幹什麽?”伸手揉肩,站了起來。

綺月白了臉,和暮秋對看一番,也不說話。

“那晚上就讓他幫棍子拿下來,我倒要看看,什麽也讓你們這麽驚奇。”捏著下巴,以前和夜睡覺的時候,他身上也有棍子,隻是,沒有妖孽的硬,夜也從來不讓我看,也不和我說。還有師父,他身上好像沒有棍子的!

暮秋和綺月黑了臉,立馬拉著我道:“娘娘,可千萬使不得,使不得啊。”兩個丫頭頭和撥浪鼓一般,搖的我眼睛都花了。

搖搖頭:“好好,不使。”坐到板凳上,雙手放在膝頭,如果是笑顏,她肯定會告訴我的。

對了,諸宵身上也有棍子,笑顏肯定知道的。

“他說我要在這裏等著他嗎?”看了暮秋一眼,再把手搭在桌上,這時日還早,說是晚膳,豈不是要我餓死。

“是,娘娘。”暮秋點頭,看著寬敞的聖安殿笑道:“王上這般寵著娘娘呢,但憑宮中的妃嬪,從來都沒有在聖安宮用膳和居住的,娘娘還是頭一個呢!”

努努嘴,可是他的女人還是那麽多呢,有來跟我請安的,我見過的,但一個也沒再多見過。

“準備吃的吧,餓。”站起身來把整個聖安殿逛了一遍,妖孽喜歡寫字,還喜歡長劍,書架的最上麵,就是一把長劍,高高在上,我隻能隱約看到龍紋,一切都是龍紋,他是天子,該的。

書桌上,全是一些廢棄的宣紙,上麵大大小小地寫了一些字,我平日裏最害怕讀書,自然是看到字就頭疼,何況妖孽寫的字還讓人很難懂,隻是,好看是好看了些。

暮秋陪著我看,在我耳邊道:“王上不喜在後宮走動,自娘娘進宮以後,便也隻留宿萬聖宮,看得出王上對娘娘也是情真意切的呀!”攙著我坐到軟椅上,暮秋繼續給我捏肩。

他當真不介意我和諸宵之間的事情麽?

可是,我又能放開和諸宵之間的感情麽?

我答應了太後的請求,也答應了妖孽要與他在一起,腦子有些亂,我是不是太隨意,一點也沒有考慮到大局啊。

抬眼看著暮秋問:“那七嬪,是什麽來曆?”

暮秋愣了愣,尷尬地點點頭:“是蘇丞相的千金。”回答簡便。丞相的千金嫁給皇帝也是自然不過的,想必妖孽也不是特別喜歡他的,比如夜後宮裏的女子,他每天要留宿的,大多是丞相,將軍的千軍的宮殿,但最喜歡的還是那承歡,雖是恨他入骨的女子,可是他依舊喜歡呢。抿了口茶,點點頭。

吃過了早膳,暮秋和綺月陪著我在聖安宮轉了一圈,確實比我的萬聖宮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婢女們清新準備各種點心和油茶,隻盼我高興些,綺月還在一邊笑話著:“說到底啊,也是王上眷顧著呢!”

樂滋滋地笑了笑,繼續接受她們的阿諛奉承。

笑顏不在我身邊,我能有的,還不就是這些失敗的阿諛奉承麽?語氣說這些,不如說我長漂亮了,長高了,眼見沒有暮秋和綺月高,苦惱地盯著自己的腳尖:“我還能長高嗎?”

綺月愣了愣,連忙點頭:“娘娘年紀不大,自然是可以的。”

為了安慰我,暮秋繼續道:“就算娘娘長不高了,王上也是依舊會喜歡的,不是麽?”

晚膳妖孽回來,看著有些疲憊,見到我,也不顧周遭的人,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又一本正經地坐下用膳,他的吃相極其好看,細嚼慢咽,手指靈活修長,那薄唇微微一動。

看的入迷,竟然開始打嗝起來。

不好意思地幹笑幾聲,他也笑起來,在我肩上輕輕一拍:“慢一點。”似乎特別喜歡看我打嗝,也不吩咐人給我倒水來。

吃虧的我幹脆放下碗筷,拄著下巴,一邊打嗝,一邊看他吃。

嗝停不下來,我的肚子酸疼,最後他吃飽了,也隻是笑笑,終於肯讓暮秋給我端水來,他自個兒又打了招呼說還有奏折要批,晚上必須等他回來,才可以睡覺。

中午吃的東西太多,所以到現在也沒覺得有多餓,簡單吃了一些,在聖安宮轉了幾圈,飯後百步走,長命百歲。

樂滋滋地笑著,坐到石凳上等著看月亮。

暮秋拿著披風吹來給我披上,小聲道:“秋涼,娘娘也要注意身子呢!”

以前常常被喚公主,大概也習慣了十五年,十五年後,我又要習慣這娘娘的稱呼,倒希望每個人都喚我明珠,好好疼愛我呢!

笑顏也說過,人不能貪心,一貪心,失去的也多呢!可明珠,不是一直也沒有很貪心啊,隻是失去的,也有那麽多。

比如此刻我最喜歡的笑顏不在我身邊。

身邊沒有諸宵可以,可是我最最喜歡的笑顏,在了諸宵身邊,再不陪著我了。

笑顏笑顏,你什麽時候才可以到我的身邊,我們再一起在**,好好地說心事,好好地嗬癢癢,明珠可想死你了呢!這世上,再沒有人能和你一樣明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