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從了本仙吧

127、師弟

127、師弟

我睡的沉了,也沒有人來打擾,換上幹淨的裘褲,墊上幹淨的麵部,腦海裏總是漣笛和另一個女子的身影,她叫我花顏,叫的極其親熱,拉住我的手讓我從此好好照顧漣笛。

可是……為什麽要照顧呢?我想不通也想不到,漣笛在我身邊看著,他眼睛裏都是笑容,我慌忙地在尋找,又不知自導自己在尋找什麽,最後還是回到漣笛身邊,他撫著我的腦袋笑道:“花顏,跟了我吧。”

他說會對我好永生。

我們能永生在一起。

我突然疑惑起來,永生是不是太漫長,我要不要永生?希不希望永生?

可是……這麽多年我都活過來了,永生也不會太長。

永生就是我的一輩子,我這一輩子都要和漣笛在一起麽?這個夢實在做的糾結,醒過來的時候全身大汗,掀開被褥,門外便傳來漣笛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他語氣那麽關切,我隻好點頭,反正身上穿著整齊,揉了揉腦子,還想著剛才他說的話,大概也是個癡情的男人吧。

若是不回去鳳凰山了,就這樣一輩子和漣笛在一起,會不會更好?

他對我比胥知對此月還要呢,不知道此月會不會答應,隻是,唯獨不好的事情就是漣笛不是仙,是鬼,一隻永生的鬼,什麽時候會被拉著去投胎呢?他該有輪回的。

可是,事實上每一個人都有輪回,包括我……

漣笛進來看著我,嘴角帶著笑容,端著一碗花蜜進來,坐到我的床邊,看看我的臉色,輕聲笑道:“這花蜜可以解痛,吃過以後就不會難受了。”他舀起一勺花蜜往我嘴裏送,這個動作實在熟悉,我也樂意地接受,點了點頭,張開嘴巴吃了下去。

花蜜是甜的,也是熱的,更是香的,吃進去還有一股竹子的味道,仔細嗅著他身上的香氣,伸手從他的胸口取出了那玉屏笛,精致極了,放在嘴邊輕輕一吹,漣笛笑了起來:“你都忘記了,怎麽可能會吹呢?”

是哦,我又不是什麽明珠,自然是不會的。將笛子輕輕一轉,這手感也實在熟悉,好似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好像也是理所應當我該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呢!咧嘴膽小,漣笛喂我吃完花蜜,又緊緊抓著我的手笑道:“上次放開你,這次不會了。”

他和夫元都是一樣,說的是上次,和這次。

到底有幾個上次,到底又有幾個這次。

不明所以然地看著漣笛,微微一笑:“你大概真的認錯人了,也許你和那什麽夫元一樣要找的人不是我,是明珠,你若是再這樣,我可生氣了。”我沒辦法做人家的替身,更不要做那隻臭鳥的替身。

我不想漣笛變成第二個夫元舍棄了我將明珠摟入懷裏,雖然我們之間真的什麽也沒有,可是,我有嫉妒,我是一個會嫉妒的小仙。

漣笛搖頭,蹙眉看著我:“我們生活在一起那麽多年,我絕對不會認錯,更不會舍棄你的!”他笑著,語氣極其輕鬆。

可是,難保還有個萬一呢!

漣笛帶著我將整個湖畔林都逛了個完,吃盡了野果,那些熱情的小妖精看到漣笛就發狂,我又見到了那四個美人,都叫漣笛叫老大,我回頭看著漣笛,他身材修長,看上去風華絕代,怎麽看也不像個老大,漣笛見我取笑他也不生氣隻是抓著我的手,指著那四個美人笑道:“這四個就是湖畔山的四朵金花。”

金花?

捧著肚子再笑,四個美人狐疑地各自看了看,接著謙虛地對著我道:“我們四個怎麽能比得上老大夫人的美貌呢?”說罷,四個美人衝著漣笛笑道:“老大,什麽時候喝喜酒?”

喝喜酒?

成親麽?

以前在妖林的時候,時常有妖精成親,難道我當了神仙,也要和一隻鬼成親麽?這樣……另類是另類了一點,隻是被報上天庭我也會被笑話的,幹咳一聲,不等我說話,漣笛已經笑道:“那是自然。”

他不是說他是那明珠的師父嗎?怎麽一會又要變成了郎君?

疑惑,撓撓腦袋不解地看著漣笛。漣笛輕笑,將我的腦袋抱進懷裏道:“聽話,聽話就好。”

我一直覺得自己很聽話,可是到了這裏,突然要聽一隻鬼的話,我還真是覺得自己腦袋進水了,怎麽這麽笨,常常被玩弄於股掌之間,一個夫元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一個漣笛,這一遭走的我還真是豐富多彩啊!咳嗽幾聲,將漣笛推開,一臉正派道:“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嫁你了?”

漣笛愣了愣,看著我,四個美人湊了上來,將我圍了起來,一起笑道:“老大夫人,你可別開玩笑,你不知道這湖畔林有多少妖精覬覦我們老大的美貌,老大喜歡你,你不從了,我們會一起唾棄你的。”她們說的極其認真,我愣了愣那,呆呆看著她們,漣笛有許多美人喜歡我想得到,隻是……我為什麽要從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就叫我老大夫人,隻能說明這些妖精真是太膚淺了。

唉,比我桃花還要付錢呐。

林子裏忽的起了白眼,從那大鬆樹上跳下一隻小鬆鼠,接著又從大鬆樹後麵跳出一隻美豔的狐狸精,尾巴微微搖晃著,見到我們就嗬嗬地笑,眉眼妖嬈地跳躍,那雙碧綠的眼睛看著我,喲喲兩聲,聲音嬌媚至極,對著我笑:“這是誰啊?一股子仙味兒……”

本仙乃鳳凰山的桃花仙子!

隻是說出來,她們這些深山老林地方的姑娘,哪裏能明白啊!都是些孤陋寡聞的。隻是,這湖畔林裏確實美人太多,這麽一看,我倒自卑了不少,她們怎麽個個修長啊?

漣笛攬住我的肩,那狐狸精不高興了,用尾巴在鼻尖上輕輕一滑,聞了自己的狐狸騷味兒,笑道:“漣笛,你就是喜歡這樣姿色的女子嗎?你早說嘛,我打扮就是!”說罷,她一轉身,收起了狐狸尾巴,眉眼的裝飾也少了許多,穿上一套純白的衣裙,擺正了姿勢,望著我笑:“我看你也不怎麽樣啊……”語氣裏滿室鄙夷,我心裏笑著,是不怎麽樣,可也比一身都是狐狸騷的狐狸好的多。

她眉眼一挑不高興地看著我:“我有一個本領,讀心術。”

讀心術?

我大笑起來,有讀心術……我……以前也學過,隻是腦子笨了一點還沒學會。她笑道:“我狐狸騷,可是我年輕貌美。”

四個美人愣了愣,對著我豎起大拇指,表示極其支持我。

心領她們的好意,聞著那股味道,心裏不舒服,抬頭看著漣笛:“還要去哪裏逛嗎?”這狐狸騷,我受不了!那女子大步走了過來,站到漣笛的身邊撒嬌:“漣笛,你看看我啊,我哪裏不比她好?她就算再好,怕也不能和你在一起吧,我就算再不好,可是我們是絕配啊!”她扭捏地漣笛身上蹭著,漣笛不高興了,將她甩開:“你尊重一點。”

狐狸不高興了,雖然美貌,可完全沒有我家此月的靈動與秀麗,她比不上我的此月。

狐狸瞪我一眼,又看著漣笛攬著我肩的手,罵道:“你讓我尊重一點,為什麽你不對她尊重一點?”她幾乎用吼,可語氣依舊嬌媚,身上的雞皮疙瘩滿天飛,不高興地推開漣笛的手,罵道:“對啊,你怎麽不放尊重一點?”

漣笛愣住,看著那狐狸,又看著我,咬牙,拉住我的手,對著那狐狸道:“我們就要成為夫妻,為什麽不能這樣,我越是這樣,越是尊重。”

狐狸站不住腳,往後退了一步,回頭看著四個美人,美人們咳嗽一聲,點著頭:“確實如此。”

什麽確實如此,都是騙子。正要對著那狐狸說話,漣笛馬上對我施了法術,空有一張嘴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掙紮地看著狐狸,狐狸疑惑了,我也疑惑了,她不是說自己有讀心術嗎?怎麽現在讀不了了。

事情就此告了一段落,我和漣笛每日在一起,他叫我吹笛,叫我法術,我心虛,明明自己才是仙子,偏要一隻鬼來教我法術了,大聲地咳嗽一聲,真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漣笛才不理會我的心思,繼續教我梅婷,不過他真是一個好師傅,我在鳳凰山這麽久,也不及和他在一起短短的時間裏學到的法術多,雖不是仙子該用的,可是我至少能打得過這裏許多的小妖精,以前……我還真是不敢上戰場呢!我盼望有一天回到鳳凰山頂,我一定要將容月那臭丫頭打的滿地找牙,我花顏其實好惹得,將我推了下來……也是你成全了我的美夢呢!咧嘴開心地笑,我要回去鳳凰山,單挑你!

在湖畔林住的日子雖是小妖,心裏的大石頭卻始終沒有落下來,我想著每一天的生活,和漣笛多相處一天,便多一點地放不下,看著漣笛的側臉,覺得可以在他身上發泄自己所有的不快樂,我不開心能咬他打他,他倒是樂意接受著,可是每次看他關懷的麵容就會想起一個人,那是我心靈最黑暗處,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卻又無法不去想他。

我忽然也發現自己這具身體有多麽厲害,居然能藏下這麽多不認識的人,居然能這麽有潛力。

得意地看著漣笛,漣笛笑了出來:“你這是在想些什麽,以前也沒發覺你這麽愛幻想。”

他說我在幻想,他居然也有讀心術。

可是,我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幻想的,我明明以前的以前不喜歡的,我桃花什麽時候突然變得這麽有心事了。

我和漣笛算是定情了,他是害臊的師父,常常趁練功的時候偷偷占我的便宜,雖說占便宜,可每次幾乎都是我吃他的便宜,他用手扶住我的腰,我就要多吃一些也要扶他的腰,更要拉他的手,他每次都臉紅,我變偷偷往那墳墓看去,明明已經娶過妻子的人了,怎麽還會這樣害羞呢?

漣笛每次都倉皇而逃。

過了幾月漣笛說要娶我。

我嚇了一跳,說沒有感覺是假的,可說有感覺呢?他畢竟是鬼,我畢竟是神,我們怎麽能夠在一起呢?隻是不和漣笛在一起,難道回去我要找伏閑在一起麽?我心裏一萬個拿不定注意,暗暗歎了幾口氣,也不敢回答他,他便抓著我的手笑:“你擔心什麽呢?一切都有我在呢,下地獄也是我下。”

這話熟悉極了,又陌生極了。

像是第一次聽到,又像是很早以前就聽到了,我的腦子一片混亂,這感覺多麽熟悉多麽溫暖,以至於漣笛湊上薄唇要吻我的時候,我都無聲地應下了。

這算是一個特別美好的初吻。

我們同坐在月下下,他勾著唇,一手撫著我的後腦勺,一手攬著我的腰,他的唇舌那麽香甜,我想細細品嚐,可又覺得什麽地方不對,疑惑地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幸福什麽時候來臨,更不知道幸福什麽時候丟失。

我的生活陷入一片矛盾之中,漣笛攬著我的腰笑:“你緊張什麽?”事實上是他緊張了,手心都是細密的汗珠,那唇還在顫抖著,臉紅地厲害。

我笑,我倒不是緊張,隻是心不在焉,隻是思想沒有在你身上,我都不明白自己什麽時候那麽不愛說話了,我以前明明是個話匣子,現在……

鬼使神差地我答應了漣笛的求婚,婚期也定在下個月。

我認定了自己會成親。不知道什麽東西硬是在驅使我的嘴巴去答應,明明沒有那麽想答應的。

生活陷入困惑和思考中,若是姚冰仙子知道我的事,會怎麽責罰呢?我這麽做對不對?隻是來不及撕開,便是我和和漣笛的婚期了。

我換上大紅的嫁衣,漣笛也換上,四個美人一起歡呼,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欣喜地接受這個詞,也在強迫自己接受這個詞,事實上,我們哪裏是天造地設……

你猜對了,成親根本就沒有完成,我們剛剛進入山洞,姚冰仙子便來了。

我甚少見到姚冰仙子,姚冰仙子美麗大方端莊,是個十足的大美人,四個美人見到姚冰仙子以後,紛紛驚訝了。一起來的還有此月,她一身的白衣,看到我便大步跑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叫喊:“花顏,總算見到你了。”對啊,總算見到了。我心裏是高興的,內心也是歡愉的。

說到底,我好像並沒有多願意接受這場成親儀式,

失落和欣喜幾乎一起來。四個美人看到姚冰仙子皆是捂著嘴巴,就連漣笛,也跟著瞪大了眼睛,他還從來沒有這樣過,我倒是有些驚訝了,就連那日見到我,好像也沒有那麽歡喜。

漣笛張開嘴,叫道:“慕容。”

慕容?

不是他的愛妻麽?

姚冰是姚冰,怎麽會是慕容呢?慕容已經死了,可是姚冰是一件生活三千年的仙子了,怎麽可能會是呢?

漣笛也沒有顧及我,大步走了過去要拉住姚冰仙子,我心裏是痛恨的,為什麽我遇見的每一個男人都要這樣呢?我究竟是哪裏不好了。將頭上的鳳冠丟了,此月抓著我的手,給我些安慰。

你瞧,這世上的男人還沒有我的此月對我好呢!

姚冰仙子將手一揮,漣笛毫無防備地往後倒,姚冰罵道:“哪裏來的狂徒?”說罷,臉上一抹紅暈,她出力不大,漣笛師父自然而然地倒了下去。

扭臉不看他,姚冰仙子再揮袖,漣笛抓住了要領,從地上爬起來,眼神複雜,看著姚冰仙子,問了一句:“你不慕容?”

姚冰仙子幾乎翻了白眼,可美麗高貴的姿態不能丟,輕輕一白他,搖搖頭:“本座乃鳳凰山仙子姚冰。”說罷,玉手一揮,將我和此月拉了過去,我身上的喜袍早就淩亂,姚冰仙子失望地看了我一眼,小聲責備:“真怪了本縣自平日裏那般寵愛你,你居然……”

漣笛一愣,對著我招手:“花顏,快些過來。”

負心漢,才不要過來。扭臉不看他,漣笛一臉的無奈,大聲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這種事情怎麽原諒。唉,都怪我遇人不淑,他都有了愛妻,怎麽可能心裏會有我呢?一定是鬼迷心竅被他施了法了,不然我不會不理智的。

此月跪了下去:“還望仙子明察,花顏肯定是被這惡徒抓了來的,花顏一定不會答應的。”

四個美人急了,對著姚冰仙子大喊:“不是的,花顏是自願的!花顏是自願的,老大沒有強求。”

瞥了她們四人,罵道:“肯定被施法了,不然我不會答應的。”

漣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又用寵溺的目光笑道:“嗯,那快來為師身邊吧。”

去你身邊,做夢吧。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漣笛笑道:“快過來吧。”他明明沒有姚冰仙子厲害,為什麽還這麽囂張呢?他剛才還那麽迫切地看著姚冰仙子呢!

我瞪大了眼睛,他聽不懂我說話麽?姚冰仙子看看我,又看著此月,此月伸手抓了抓姚冰仙子的裙角,道:“花顏肯定是被逼的!”

漣笛輕笑一聲道:“笑顏你這壞丫頭。”

他喊錯了吧,我叫花顏,哪裏交笑顏。此月愣了愣,回頭看著我,笑道:“他連你名字都喊錯了呢!” 姚冰出手要讓此月起來,此月大聲道:“您就饒了花顏吧,花顏肯定是無辜的。”

姚冰噗笑出來,看著此月,搖搖頭,再對著我一陣蹙眉道:“本座說了要責罰她嗎?”她語氣溫和,拉起此月起身,此月微微一愣,有些感動地看著姚冰仙子道:“多謝仙子。”

漣笛搖搖頭:“你還是對她那麽好。”

此月不高興了,回頭看著漣笛,擺手:“你怎麽淨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也難怪,你是鬼嘛!”此月抓住我的手,滿眼的疼惜,道:“怎麽樣,還好嗎?”

點著頭:“自然好。”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一直有此月在身邊陪著,雖遇到兩個不正常的異類,可是此月還是來我身邊救我了。

把臉往此月肩上一靠,笑道:“你們怎麽找到的?”

此月回頭看著微笑的姚冰仙子,道:“仙子厲害,這裏的結界破了,自然就找到了。”她拉著我的手,衝著姚冰仙子甜甜一笑:“你不知道仙子有多厲害呢!”

這個拍馬屁的小狐狸,果真厲害。

姚冰仙子掩唇一笑,搖搖頭:“此月就是機靈精。”她對此月一直很滿意,說不定日後升官了,這鳳凰山,不是落到伏閑手裏,就是落在此月手裏了。此月和伏閑都是大好人,落在他們二人手裏自然是好的,可如果落在那容月手裏,我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姚冰仙子瞪我一眼道:“你這丫頭,就是不好好學,你看,吃虧了吧。”樣子雖是嚴厲的,可語氣卻是溫和的,我連忙上前抓著她的胳膊:“仙子,我錯了,以後一定好好學,再不會吃虧了。”

姚冰仙子拿我沒辦法,同時也拿這湖畔林裏的妖精沒有辦法,畢竟這麽多年她們一直安分守己,並未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姚冰仙子要帶著我走,漣笛忽的上前,道:“慕容,也帶我去吧。”

他叫姚冰仙子叫慕容,我真是頭腦大了,他就不能叫我們本名麽?一會笑顏,一會明珠,一會慕容,神經都混亂了。不解地看著漣笛,漣笛衝著我一笑:“我也想修仙,陪著花顏。”

姚冰臉色一變,回頭看著漣笛,眼神裏閃過一些猶豫,輕聲咳嗽一下:“鳳凰山不允許有男女私情。”說罷,已經揮袖要走,漣笛猛地抓住姚冰的袖子:“我若是想去,你也擋不住。”他說的信誓旦旦,姚冰愣住,看了看我,又看著漣笛,輕輕咳嗽一聲,此月疑惑地看著我和漣笛,用手肘拐了我的胳膊,小聲道:“雖然沒有伏閑的剛毅,可是,俊美極了,花顏,不錯嘛。”她一個勁地拐著我的胳膊,親昵地在我耳邊說漣笛真好看。

好看啊……隻是他心裏一會有個明珠,一會有個慕容,說不定還有個笑顏……

姚冰仙子出乎我們的意料,看了漣笛許久,終是緩緩點了點頭,輕聲道:“好。”她走的快,霎時間就不見了,此月大歎,看著漣笛:“你本事真大。”此月帶著我往上飛,我便乖乖窩在她的肩上撒嬌:“此月,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嗎?”

此月抖了身上的雞皮疙瘩,笑道:“你沒遇到豺狼虎豹最好。”

我蹙眉,她怎麽就不知道說些好聽的話?

從她肩上起來,身邊便多了漣笛,他在我脖子上一樓,硬生生將我從此月的懷裏拉了出來,綁進他的懷裏,在我耳邊道:“我若是修仙了,以後是不是就能在一起。”

他說的篤定,我心裏不好受,隻抬眼瞪了他,心裏這個那個,我哪裏能接受,風大的讓人受不了,他也不再多說,在我耳朵上輕輕一咬。

我的心一瞬間軟了,這似乎不是他,可又是他。

我突然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是他?夢裏的麽?

我看到了雲霄,也看到了風月,這樣靜靜被漣笛擁在懷裏,心裏是暖的,如果他心裏沒有慕容,沒有明珠,隻有我花顏一個人,我會很高興的,也樂意和他在一起的。

他用手撓了撓我的腦袋,薄唇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放心,我心裏眼裏隻有你。”

“我是誰?”抬眼看著他,黑暗裏他的薄唇微微一動,眸子認真地盯著我看,似乎在想該說什麽才好,是明珠?還是花顏?

“明珠和花顏是同一個人。不過,這都是新的開始,所以,花顏,你日後隻是屬於為師一個人的,是麽?”他聲音沙啞,摟著我的肩,歎了一口氣:“為師從前沒有和你表明心跡,你一定也不知道為師的想法,和慕容在一起,隻是因為她救過我的命,不是不心疼,隻是和你相處的時間太長……”他語氣有些蒼涼,雖然他在說明珠的事情,可為什麽總覺得那人是我,他好像就是在和我說話。

“時間輪回無常,為師能再見到你,也是一種幸運,你記不記得,認不認可都不重要了,為師心裏知道就好,日後為師也當你隻是花顏。”他笑著,微微揚唇,在暗夜裏顯得明亮極了,止不住地伸手抱住他的腰,我在渴望什麽?熟悉的感覺麽?

我錯了麽?

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要這種熟悉感覺……

“你是花顏才好,隻屬於為師一個人的花顏。”他摟著我的腦袋,又在我額頭上一吻,輕輕咳嗽一聲:“為師從前克製的過多,今後,再也不會了。”

花顏花顏,那個明珠,究竟有什麽好的?

我是明珠麽?

可是明珠的記憶我一點也沒有。

可是,看到夫元和漣笛的時候為什麽會有悸動的感覺?

回到鳳凰山的時候已經深夜,那鳳凰苑的大殿裏坐著容月錦月、伏閑和胥知。

伏閑站起身來,衝著我笑,一看我肩上漣笛的手,臉色冷了下來,從腰間拔出長劍,對準漣笛的喉嚨:“放開花顏。”漣笛一愣,低頭衝著我笑:“為師的花顏這樣受歡迎嗎?”

一句話將在場的人說的摸不著頭腦,姚冰看了伏閑,胥知咳嗽一聲連忙上前拉住伏閑的胳膊道:“仙子麵前不得無禮。”伏閑頓了頓,姚冰仙子坐到了主位上,看了容月和錦月,容月立即上前,姚冰仙子擺手,止住她要說的話,看著漣笛,漣笛鬆開我的肩,回頭看著姚冰仙子,嘴角帶著些柔情道:“漣笛想拜姚冰仙子為師。”

在場的人都愣住,姚冰仙子咧嘴輕笑一聲:“這是……”

我從未見到姚冰仙子這樣開朗的笑意呢,見到這漣笛……我心裏一顫,難道漣笛接近我,是為了接近姚冰仙子麽?可是為什麽他剛才還說的那樣動聽?姚冰仙子看了看伏閑,伏閑咳嗽一聲,回頭看著我,嘴角帶著些笑意,看著我,注意到我和漣笛身上的喜袍臉色一變,眼色一冷,又回頭看著姚冰仙子:“這可不行,他是鬼,如何能拜仙子為師?”

漣笛不以為然,看著姚冰仙子。

姚冰愣了愣,盯著漣笛的麵容看,似乎在思索什麽。漣笛的身子不動,姚冰仙子就這樣看著漣笛,仿佛我們都是空氣。此月握緊我的手,胥知走了過來,看著此月,此月咧嘴一笑,胥知的臉就紅了起來。容月大步到了我們麵前,鄙夷地看著我,掩唇一笑,聲音極小:“師妹,因為找不到神仙,就委屈自己下嫁給鬼嗎?這怕是不合乎情理啊。”情理?搖搖頭,她說什麽我都不喜歡。

瞥眼看著她:“要不是那天你踢我,我怎麽可能掉下去?”

她笑了起來,姚冰仙子蹙眉瞪著她,她稍稍收了笑意,到了我身邊,笑道:“隻怪師妹你技不如人。”

漣笛和姚冰仙子對視了很久,姚冰仙子忽然答應下來:“好。”說著,已經站起身看著漣笛,道:“鳳凰山不允許弟子私通。”她表情不好看,看了看漣笛,轉到我的臉上,又轉到此月的臉上:“否則,一律逐出鳳凰山。”她拂袖,一張絕色的臉嚴肅起來,漣笛勾著唇笑。姚冰仙子看了看漣笛,歎了口氣:“待你修成仙人,再行拜師禮!”說罷,已經大步邁出。

此月拉著我要回房,容月上前抓著我的胳膊:“師妹,還不曾問過你有沒有事?你知道的,師姐心裏會擔憂的!”此月扭臉瞪她:“假惺惺。”要拉著我走,胥知跟屁蟲一般地貼著此月:“此月。”此月回頭衝著他做了親親的姿勢,胥知軟軟地要癱倒下去,此月得意地笑了笑,拉著我走。

“此月,你這狐媚子,我和花顏說話,什麽時候要你插嘴了?”容月不高興地看著此月,眉眼一挑,往伏閑身上看了一眼。

伏閑曆來不買她的帳,走了過來,看著我身上的喜袍,小聲問道:“沒有成功是吧?”

成功?

疑惑地看了看他,此月也看著伏閑,伏閑食指撫過嘴唇,笑道:“我的意思是,沒有嫁給他,對不對?”

點點頭,自然。

伏閑輕聲一笑,在我腦袋上微微一撓,漣笛已經大步走了過來,抓住我的胳膊:“以後,我不是你師父了,是你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