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從了本仙吧

126、茫然

126、茫然

骨氣這東西一直是我喜歡的,隻是在妖林的時候,所有的小妖都沒有骨氣,我若要骨氣的話會被所有人欺負。做了小仙,所有的仙子都是要骨氣的,若不要骨氣的,會被看不起,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各種眼色,如今,我隻想好好地做個小仙,揚眉吐氣。

漣笛上前一步,輕聲一笑:“已經分別這麽長時間了,明珠你變化不少。”他神色一晃,又裂嘴笑著,搖搖頭:“花顏,是花顏。”

對啊,我可不是明珠。

“你若真想見明珠,我就帶你去啊!”看看這湖畔林,努嘴:“她就在這底下,我帶你去你還見得到的,隻不過現在她還是鸚鵡,再過一百年就是人形了。”往後退了一步,呆呆看著他。

他輕笑:“為師不是說過麽?你就是。不過你現在花顏,為師尊重。”說罷,又指著那山洞:“這幾日便和為師住在這山洞吧,什麽也不要想了。”他伸手過來拉住我的手往那山洞走去。回頭看了那墳墓,愛妻慕容,慕容,好熟悉好熟悉。

跟著他進了山洞,聞到一股子竹香,看著他手裏的笛子,他剛剛吹的是長相守。

不求長相依,但求長相守,這話,到底誰說過,到底我以前有沒有聽過?

我的記憶隻有那麽多,他的手心有些微涼,一時間心潮澎湃,有些高興但又有些哀怨,他們一個個口裏說的都是明珠,如果說的是花顏……我一定會高興地發瘋吧!

不過,就算是花顏又如何?

花顏的心裏,在等著誰呢?

咧嘴一笑,看著漣笛的側臉,漣笛回頭看著我,指著山洞裏的洞穴道:“為師就住在這裏,你看看喜歡那個內室,自己選了罷。”他的語氣輕緩,對著我笑。

從他手裏抽出自己的手,看著這個山洞,中間像是一個大殿,四周全是小屋子,石門擋著,設計地極為精致,漣笛似是看出我什麽心思一般,笑道:“這都是天然的。”

天然?

看著一點點透進來的光,照射了整個山洞,一股暖暖的空氣直直衝進鼻尖,點了點頭:“倒是不錯。”

一共六個內室,把頭探進去,皆是空的,隻有右邊,有個大大的內室,裏麵什麽東西都有,沒有做飯的地方呐,那吃什麽呢?

指了指稍微大一點的內室道:“我就這間吧!”

隻是,我為什麽要住在這裏?這又不是我的家?拍了一下腦袋,回頭看著漣笛:“我要學習你們這裏的隱身術,快讓我出去吧,我家仙子一定會著急的!”

不光是仙子,還有此月,肯定急死了。

早知道就用那個心靈相通的紅繩綁一下,這樣我在哪裏她們都能知道了,我就不用費神擔心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會不會遭到襲擊?如果此月在身邊的話我一定很安心,她什麽事情都能解決,我的此月,你快來找我啊!

這些男人都是瘋子,一個個見了我就以為是那隻臭鳥。

那臭鳥有什麽好,值得他們這樣嘛。

漣笛笑了笑,點了點頭道:“嗯,你是為師的徒弟,為師自然要教導你。”說罷,伸手在我選的內室裏一點,那內室立即變了一個樣子,大大的石床,鋪著軟軟的狐裘,那淡紫色的紗帳一點點的合攏,變出了一個大大的書架,書架上放了許多的書,還有梳妝台,一麵大大的銅鏡,那石桌上放了許多吃的東西,大罐子小瓶的,連忙跑過去看,不由驚訝,大罐子小瓶的,哪有什麽山珍海味,全是花蜜。苦惱地看著漣笛,漣笛輕聲一笑道:“暫時就辛苦你了,這湖畔林隻有花蜜,我們這裏不殺生。”

額……

點了點頭,解開那蓋子,拿起大勺子咬了一勺濃濃的淡黃花蜜丟進嘴裏,又甜又香,難怪這漣笛細皮嫩肉水靈靈的,原來是花蜜功勞。漣笛輕笑,大步走了過來,站在石門邊上:“喜歡就好。”

我跟著點頭,看著整個內室。

“我要多久才可以學會?才可以出去?”看著漣笛俊美的臉,他若真是那什麽明珠的師父,應該不會對明珠有什麽非分之想吧,看上去他也是個正人君子的麵相啊。

“看你的資質。”他掩唇一笑,風度翩翩地往我走來,取笑:“你原本就不是聰明的姑娘,學一支曲子用了十年,這隱身術更難,你怕要學上百年了。”他歎口氣:“不過你千年的時間都有了,莫怕。”

莫怕?

可就怕了。

努努嘴瞪著他:“我告訴你,你可以取笑你那什麽明珠,但是絕對不能取笑我,我花顏天資聰穎,出類拔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哪裏是你取笑的。何況,我哪裏有什麽千年的時間,我若是再不回去,姚冰仙子會覺得我死了,以後我上天庭的名額會被取消的,我是仙子,失去了上天庭的機會,我要等上萬年,你不了解我的苦衷,所以,你還是出點力,讓我趕緊學會吧。”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我是有些口渴的,他目不轉睛看著我,愣住許久,才咳嗽一聲開口道:“你不去天庭自是最好,這樣便能在這裏陪伴師父下半輩子。”他笑,唇角有些得意的笑容,看看我桌上的花蜜,又回頭看了看洞口,小聲道:“這些東西你就先吃吧,為師再去準備。至於隱身術,你現在看上去也沒什麽力氣了,就好好地休息,有了力氣便來找為師。”他說的雲淡風輕,不不管我是什麽心情。

暗暗歎了一口氣,小聲道:“好。”

我就在這山洞裏住下,說實話,還真沒什麽不好的地方,大概真的將我認成了他的徒弟所以對我格外的好,有熱水沐浴,有新衣裳穿,有好吃的花蜜,隻是若要我長久地吃這些花蜜,我肯定會膩死的。不高興地看看內室外麵,對麵就是他的房間,他倒也是個不顧及的人,常常不關門便換衣裳,露出精壯的身體,嬉皮白肉的,胸前兩朵茱萸在我眼前放肆地跳動,我心虛地走到石門邊上,看他脫褲子,裘褲包裹著神秘的東西,下麵是兩條修長的腿,他微微回頭,見到我在對麵,一時間那小白臉嚇出兩抹紅暈,連忙揮手將門關上,大概才想起這屋子裏還有我這麽一個女子。

抱著肚子笑了許久,我才關上門躺到石**。

石床雖是冰冷的,卻感覺它在無時不刻地給我保護著身子,默默地傳給我一股神力,我在石**翻來覆去,身子滾燙,脫去了新衣裳,不知沉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是半夜,我身上一個勁地冒著熱汗,揮手擦汗,睜開眼睛嚇了一跳。

“漣……漣笛?”拉過絲被蓋住自己的身子,這男人怎麽可以無聲無息地進來我的屋子?漣笛站在我的床邊,伸手在我額頭上一探,搖搖頭:“你身子不舒服?”

是很不舒服,很熱。

可是大半夜的,男女授受不親,怎麽能讓他一個大男人進來。怒眼看著他,河東獅吼:“你給我滾出去。”哪裏有這麽無恥的師父?

他搖頭,衣裳整潔,看看石床下我的靴子,又看看我的肩,臉色一紅,黑夜裏他的臉色我都能看的這麽清楚。一時間不確定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我身上隻剩下肚兜和裘褲,絲被掩不住一雙手臂和**的肩頭,他臉色緋紅,從懷裏取出一支玉瓶,笑道:“你快些吃了,一定是來這裏不適應吧。”將玉瓶放在我的被子上,輕聲笑道:“不用著急,吃過了藥,很快就好。”

他轉身就走,帶過去了石門。

昏暗的內室,我抱著雙膝睡不了覺,拿起玉瓶,倒出一顆演完,究竟是不是好人我哪裏知道呢?可若不是好人,又為什麽跟著進來?吃了?不吃?

他出入自由我就該防範著,可為什麽……卻還是抱著一顆想要去信任的心,也許他和夫元是一樣的,對那臭鳥情有獨鍾,所以根本不會傷害的……

臭鳥,你給我趕緊飛過來。

到處一顆藥丸丟盡嘴巴裏,微微一笑,有些苦澀,感覺真的像藥。

這一夜果然睡的十分安心……

第二日一早起來看到的便是那抱胸的美人,她蹲在石床邊上,雙手放在石**,下巴擱在雙臂上,衝著我眨巴眼睛,一起來就被嚇了個半死,瞪著她,拍著胸口:“你這是怎麽了?一大清早地想要嚇死人是吧?”

她搖了搖頭,笑道:“哪有,我怎麽可能是那種妖精呢?”說著,已經坐起了身子,坐到我的床邊上,我裹著被褥坐起來,凝視她,一大清早還未曾清洗就要麵對一個這麽大的大美人真是壓力十足啊!輕輕一笑:“姑娘,您這是怎麽了?”

她搖搖頭,看著我:“我們也不知道你和老大交情這麽好啊,唉,使我們愚鈍了。不過,仙女姐姐,你昨日給我吃了那個毒藥,你今天該給我解藥了吧,妹妹我還不想死呢!”

毒藥?

好像確實有這麽個事情,衝著她微微一笑,點點頭,道:“你會那個隱身術麽?”

美人驚訝,呆呆看著我:“什麽隱身術?”

連隱身術都不知道?

“你平時怎麽出去的?”看看這山洞,笑道:“你怎麽出去這湖畔山的?”

我真想有個好吧發可以讓我出去這湖畔山,省的還要學習那熬人的隱身術。

美人搖頭:“我從小就在湖畔山長大,我從來沒有出去過的。”她歎口氣:“昨天也是騙你的,所以,你抽我兩下吧,但千萬不要讓我去死,要知道妖精的生命也是珍貴的。”她說著,眼角已經飛出兩滴淚水,噴在我的臉上,楚楚可憐地哭喊:“我從小和三個姐姐相依為命,你要知道這裏鳥不拉屎的,妹妹我一頓肉都沒吃過,每日跟著老大吃花蜜,我都成蜜蜂了。”她擦了擦自己的臉,也不管我臉上沾著她的淚水,一個勁地哭喊:“我們這些沒出去過湖畔山的妖精都是可憐的妖精啊!”她說著,已經站起身來,指著那山洞門口道:“姐姐,你留著我一條命吧,以後我定當好好報答你,可好?”

我還未曾說話,剛剛沒有睡醒的眼睛已經被她吼醒,不可思議地看著這美人……

誰說要她這妖精的命了?從額頭上擦去兩滴汗水,她繼續咆哮:“妹妹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出去湖畔山,可是到了現在這般年紀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她又擦了兩滴淚水,撲通將我撲倒,我躺了下去,她雙手拄在我的身側,神采奕奕地說:“姐姐,圓了我的心願吧,救了我吧。”

咳咳,根本不是什麽毒藥,搞的嚇我一跳。

嘿嘿笑了一聲,點頭幹笑:“妹妹,你這部先鬆開我,我才好給你解藥呐,是不是?”

她點頭,低頭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姐姐,你哪裏是什麽蠻仙,你是這天底下最最可愛,最最美麗的仙子了!花顏是嗎?嗷,你就是天底下最美的花!”她起身,我正要坐起來,她又撲到我,對著我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齒,笑道:“說到底,咱們還是同類呢,姐姐。”

都是花嘛,姐姐明白。

幹咳著起來,媽呀,這些花也太熱情了,竟然奪去了我的初吻……從枕頭低下拿出那那個瓶子,倒出兩顆糖來,放在那美人的手心裏:“吃了吧,一會就沒事了。”

她激動地握著那兩顆糖,止不住又要上來給我兩個熱吻,我連忙躲開:“快吃了吧,一會毒發作。”什麽時候,我變得這麽沉悶了?

真是比不得呀!

她吞下兩顆糖,不由地咂嘴:“這什麽解藥啊,好吃好吃!”她還在舔著嘴角,我已經被她搞的暈頭轉向,連忙將她推開,笑道:“你快些出去跑幾圈,不然這解藥不會有作用。”好聒噪的妖精啊,漣笛為什麽要讓她進來啊。

她一聽,連忙跑了出去,大喊:“姐姐,你真好。”

你這個大個,還叫我姐姐……真是讓我丟死人了。

看著自己左胸的傷疤,這傷疤真是好奇怪,有得時候一點也看不出來,有的時候真是好明顯,我以前究竟受過什麽傷?為什麽連自己也不知道?

現在這傷疤好明顯,心也有點痛痛的,這不像是我自己的情感,深呼吸兩口氣,揉了揉左胸,連忙穿上衣裳。

吃過了許多花蜜,我開始跟著漣笛學習隱身術。

他一直在教我念咒語,可是那咒語好複雜,我根本記不住,什麽嘜哩嘜哩轟,什麽得瑟呢個湖,腦子越發地不清楚,漣笛無奈,打通我的幾個穴道,暗歎:“你修行這麽多年,為什麽功力還是那麽地弱呢?”

竟敢無視我一百多年的修行……

我怒了。

從懷裏取出我的彈弓,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什麽都不好,可是這彈弓的技術可是不一般,百發百中……他愣了愣輕笑:“你還是這麽喜歡這東西。”

他怎麽知道?

可是那臭鳥根本不會玩這個東西?

難道他說的明珠不是那臭鳥……

也許是那臭鳥跟了我之前呢?或許她跟了我之後就真的不用彈弓了,畢竟隻是隻臭鳥,哪裏會拿這東西,微微一笑,拉開彈弓,那小石頭飛了出去,漣笛不慌不忙,一手握住了我的石頭,捏在手心裏。

他怎麽可以這樣……

我驚歎他的實力,可是這樣太損我了。不高興地將彈弓收起,他嘴角露出笑意,攤開手心,我便看到那石頭在他掌心裏化成了碎末……

一隻鬼,比一個仙人還厲害。

說出去,情何以堪呐!

“師父,把你的功力,分一點給我吧。”

他愣了愣,也不說話,在我覺得他不願意地時候,又猛地抓住我的手,在我手心裏不斷地傳輸內力給我。他在風力,完美無瑕的臉忽的變得特別熟悉,我驚歎他的美麗,身子莫名地熱了起來,眼看他的懷抱就在眼前,我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柔弱,猛地撲進他的懷裏,喊了一聲師父。

非我所願,可這些確實喊了出來。

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也驚訝,撫著我的腦袋:“想起為師了嗎?”

沒有。

隻是突然開了口。

輕聲一笑,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也許,我喜歡的不是夫元,而是這個師父呢?

漣笛摟緊了我,下巴靠在我的頭頂上,輕聲道:“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我點頭:“嗯。”他輕笑出聲,呼吸都美好地不得了。

我沉溺在他的懷裏,享受他的溫柔。

“仙和鬼不能在一起,若是被發現了……要怎麽辦才好?”輕聲笑著,抬眼看了他的麵容,那完美無瑕的臉上微微有了一些縱容,搖搖頭:“誰也阻止不了。”

才怪呢。

“天上這麽多的神仙,你確定可以嗎?”將他輕輕地推開,雙手負在身後,我真是奇怪死了,為什麽要說這些話?他不是有妻子了?花顏花顏,你清醒一點呐!

漣笛搖頭:“湖畔山,我說了算,不用擔心。”

他撓著我的腦袋,眼神淨是柔情。

他和夫元不一樣,可是,這麽熟悉的他,為什麽心裏那麽悸動?可又為什麽感覺不對,他到底是還是不是?他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或者,我是不是他想要的?

“你確定要我麽?”我大著膽子問他,他噗地笑出聲來,彎腰一把將我攔腰抱起,大步往山洞走去:“要。”

要……

我身子一顫,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連忙在他手臂彎裏掙紮:“我不要我不要……”身下濕漉漉地,難受地掙紮起來,大喊:“你快放我下來,放放我下來。”

他疑惑,盯著我的眼睛看,又往我的屁股上一探。

我氣惱,這個男人怎麽能這樣,我可是黃花小仙子,哪裏可以讓人摸……摸屁股嘛……他愣了愣,咳嗽一聲,我用自己的獨門鐵頭功在他額頭上一撞,他暈暈地鬆開我,我身子落在沙地上,正巧摔了我的屁股。揉著酸痛的屁股,再抬眼看著漣笛,他伸出手放在眼前,我跟著看去……

天呐,居然來了葵水。

羞澀地低下頭,不再看他的手,他竟然摸到我的髒東西……可是,為什麽他腰上都有?再抬眼看著他的腰間,那雪白的錦袍,全是我的髒血,嘿嘿一笑,我可不是故意的,都是你非要這樣……

漣笛歎了一口氣,蹲下身來,衝著我溫柔一笑:“為師不是沒有見過。”說罷,又伸手將我抱了起來。

他的懷裏總是溫暖,他不嫌棄我呢……

這是一個多麽多麽好的男人啊。

摟著他的脖子,小腹有些陰冷,他笑,大步將我抱進了我的內室。

一係列地服侍我,斷了熱水,送了參湯,還給我輸進打量的真氣,以前來這玩意兒的時候根本不會冷,根本不會不舒服,可是今天怎麽會這樣?

懊惱地看著忙來忙去的他,止不住地笑。

以前此月說過,隻有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才會一盆又一盆的水送來送去,可是現在……我好像在生孩子一般。

那次我還問此月為什麽知道,此月自己也唬住了,茫然地看著我,咂咂嘴,捏著那尖細的下巴琢磨:“好像經曆過。”

此月是個好姑娘,胥知是個好男人。

我真希望此月能幸福一生,隻求胥知能好好地保護她。

也希望此月和胥知的事情永遠不要被人發現,永遠永遠。

姚冰仙子看上去是個和藹的女子,應該不會責罰,可她以前說過的話,又讓此月和胥知違背了,我不敢想象後果。漣笛忙來忙去,最後我安生地躺了下去,看著他額頭上的汗珠,笑道:“你急什麽?”

他搖搖頭,大步走了過來,在我額頭上一探:“你哪裏不舒服?”

搖搖頭:“除了肚子,哪裏都舒服。”隻是心口有點痛。衝著他微微一笑道:“我休息一會就好。”抱著棉被蓋住自己的小腹,背對這漣笛。

也許我在這裏,也能生活的很好,隻是,要放棄上天庭……

漣笛漣笛……這名字熟悉地讓人覺得陌生,又陌生地讓人熟悉。

我好像看到了很多人,又好像突然失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