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從了本仙吧

137、傻

137、傻

這事情就算告了一段落,後又見到妖孽,他嘴角上揚,衝著我笑的極為開心。

過了幾日,來看我的不是此月,竟是臭鳥明珠。她額上的朱砂極為明顯,盯著她的朱砂看,仿佛那裏麵能看出另一個我,她一身粉裳,這樣看來倒是比我明朗了許多。

“花顏。”她抓著我的手,滿臉的笑意。

衝著她淡然一笑,好像我的生活從在鳳凰山醒來那一刻所以的青春都被明珠搶了去,這不該是原本的我,這不會是原本的我。

“花顏,你怎麽了?”她伸手在我麵前晃了晃,她的笑容明朗,我一時間覺得比不上,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我想好好看看你。”她眼裏帶著柔意,對著我暖暖一笑,道:“兩年的時間不長,你要快些將仙珠拿到呢!”她撫著我的臉龐,好似我猜是她養的鳥。

將她的手推開,看看門外:“你這是做什麽?想要害我嗎?”

明珠笑了笑,道:“哪裏,隻有你看得見我,別人都看不到的。”

她就在我的屋子裏和我說這話,看著我的臉,我有千萬個疑問可是怎麽也問不出口,明珠要走的時候妖孽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就出現了。

我以為真的如明珠所說他是看不見她的,可是,他畢竟是魔人,看得見就是看得見。

那抹朱砂,妖孽盯著看了,再到明珠光滑的脖頸,我也看到了,就是我已經當了的仙珠,妖孽一動不動,嘴角抽了抽,明珠笑了笑,看著妖孽的紫瞳,這裏仿佛隻剩下他們,我也隻是一個局外人。

妖孽不說話,反倒是明珠開了口:“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這句話妖孽以前對我說過的,隻是我確實沒聽過。難道,真的是明珠?妖孽愣住,接著大步走了過來,明珠已經腳尖離地,衝著妖孽笑,眼角有些淚光,妖孽大步上前,喊道:“明珠,明珠。”他眷戀地伸手要握住明珠的腳踝,明珠已經上了天,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知道她叫明珠。

咧嘴微微一笑, 這明珠倒是和許多人熟識呢!

“人呢?她去哪了,去哪了?”他茫然地在原地轉了兩圈,看著無影無蹤的空氣,一拳打在桌上小聲嘀咕:“該死,去了哪裏。”

去了天上。

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心裏是有些不高興的,這不高興比當時夫元看到明珠的時候反應要大了許多。

他怎麽能這樣,難道也是將我當作了替身麽?

“明珠呢?”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頭,紫瞳發出怒意,瞪著我的眼睛:“明珠呢?明珠去了哪裏?”

“你怎麽知道他叫明珠?”

我唯獨能問出這句話來,可是這話一問出來我又覺得自己傻了,什麽叫怎麽知道,他應該早就知道了。隻是我的明珠怎麽會在明珠的脖子上,她怎麽得到我的明珠的?

妖孽搖頭:“你隻管說她在哪裏就好。”

我也搖頭,將他推出我的屋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沒有我的允許你憑什麽進來我的屋子,你憑什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進我的屋子?”

他的力氣大,被我推了出去又很快進來,看著我笑道:“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有哪裏要我同意?”

我決定離開,徹底離開,再不要見到他。

轉過身點著頭,從櫃子裏拿出我的包袱準備離開,點著頭:“我告訴你,那明珠去了哪裏我根本不知道,我現在就走,再也不出現在你的視線裏。”語氣憤怒,不滿地看著他,他擋在門口不讓我走,一手抓住我的胳膊:“你這是做什麽?小家子氣?”

小家子氣?

冷笑一聲:“隨便你。”

他在前麵阻撓,我在後麵掙紮,最後的結果很可悲。

我順勢睡在了地上,不舒服地拉住他的衣袖將他也帶到了地上,摔得慘的人是我,我在地上做人肉墊子,他在上麵很舒服地輕輕撅起薄唇盯著我的眼睛看,微微一笑:“怎麽,吃醋?”

吃醋?

我心裏一慌,要將他推開,他卻抓住我的手腕,紫瞳有些認真,揚高唇角:“嗯?”

有些循序地低眼,笑道:“哪有?”說罷,已經舒了一口氣道:“她去天上了,你信不信?”

他點頭:“信。”得到我的答案他也從我身上起來,衝著我淡淡一笑道:“你倒是反應很快。”他出去,我還在地上躺著,我不知道他反應為什麽那麽大,這一去,就去了五天,這五天我連人影也沒見著。

這五天我每日都在等待,等待他,等待……明珠。

那日安嬤嬤來了暗香院,滿臉的笑意,對著我點頭:“花顏啊,這城主的心還沒有給誰,你也抓著點。”

他的心,早就給了明珠,也許,是明珠吧。

我淡淡點了點頭,衝著她笑了笑。

為什麽要點頭。

那日見明珠說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為什麽那麽生氣,還有我的明珠,她從什麽地方得到的,雖見過的明珠不少,可是我的明珠也是獨一無二的。

有些氣惱,安嬤嬤拍拍我的手道:“嬤嬤我這人啊,就是媒婆的命,我看誰順眼,他們倆肯定是一對,我看過的,一定沒錯。”她得意地笑了起來:“你和城主眉心都有相似的地方。”

對啊,相似的地方就是我是仙,他是魔人嘛。

“可是又一看,又有許多不相似的地方。”她有些矛盾地說著,對著我嘿嘿一笑,在我腦袋上揉了揉:“花顏,嬤嬤我可不是說笑的,你若是喜歡城主,就大膽一點,城主花容月貌你喜歡也是自然的。”她不害臊地說了起來,倒讓我有些害羞起來。

搖搖頭:“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憑什麽喜歡他呢,他究竟有什麽了不起,要讓我喜歡他?

站起身來,看著那顆桃花樹,隻是明珠是鳥,為什麽要種下桃花樹,回頭對著安嬤嬤大笑:“不行,我還要養鸚鵡。”安嬤嬤被我說話愣住,憨憨一笑,點了點頭。

下午我托管家蘇奇給我買了一隻鸚鵡回來,我繼續給她取名明珠。

明珠明珠,總之不叫花顏就好。

過了兩日妖孽回來,看著院子裏的鸚鵡,我正巧喂食,他走了過來,身上一股子酒氣,問道:“什麽時候養的?”

“這幾日。”我也不再撒氣,回頭衝著他一笑,他是城主,我也該像明珠說的那樣好好地去找仙珠,早日回到天庭才好,這一來城主府,兩個月已經過去,離兩年真的不遠了。

他輕點頭,鸚鵡在籠子裏喊道:“明珠,明珠。”妖孽本已經打算要回屋子,結果這鸚鵡喊了明珠,妖孽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看著鸚鵡。

我戳了籠子一下,鸚鵡便低下了頭。

可比臭鳥明珠好了許多許多。

“誰?”他問,走了兩步,靠近我。

大膽地看著他,微微一笑:“明珠啊。”

他琢磨著點頭:“明珠?”

我點頭:“嗯,我養的鸚鵡啊,她就叫明珠。”兩隻鸚鵡都叫明珠,若有一日這一隻鸚鵡也叫明珠,我看你怎麽著,你能分辨地出來麽?

他點了點頭,輕笑:“她也是鸚鵡?”

我啊了聲,充滿了疑惑,他也笑,搖頭,大步回了屋子。

他將自己鎖在屋子裏,誰也不見。

好幾次送飯去他也都拒絕下來根本不理人,我一直呆在他的屋子外麵,我不知道自己還在期待著什麽,每當日出日落,我看到的是一個新希望又或是一個沉澱下來的碎夢,我猜不到妖孽的想法,可我又迫切地想猜到。

過了好幾日,我終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他如何,拚命將門砸開……

我想忘記自己看到的是什麽東西,想忘記自己看懂啊的是什麽畫麵。

那額上有一粒朱砂的女子,她趴在妖孽的胸口上,她衣衫不整,胸口上還有許多清淤的紫色痕跡,妖孽的胸口**,我看到的兩個身子都在被褥裏,我笑了出來。

明珠看到我,沒有之前的愕然,反倒輕鬆一笑,在妖孽的鼻尖輕點:“你怎麽能讓人隨意進我們的屋子?”

她說我們,這明明就是妖孽一個人的屋子。

我真想自己什麽也看不見,真想自己一切都不知道。狼狽地將門帶上,這一切是怎麽了?怎麽了?

心口痛痛的,我平日裏都不出這暗香院,乖乖在院子裏等待著妖孽,可是今日,我想出去看看,我們相處的時日補償,沒有幾百年,短短兩個月而已,短短兩個月而已,為什麽要心痛?

我大步地奔跑,衝出了暗香院。

這個城主府似乎沒有地界一般,任我跑得有多快,有多遠我也逃不出去,我恨,我討厭。一圈又一圈,我何時體力變得好了。

跑到累的站不住,跌坐在花台上,我看著一切的生物,每一個東西都比我健康有活力,每一樣東西都比我號上千倍萬倍,我笑,又笑不出聲,哭,又哭不出淚水。

這一切是誰的錯?

我的,一定是我的!

愛?

花台後麵是曲荷,曲荷高挑,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喊了一聲花顏,她的巴掌要落下來,又停了下去,笑道:“你這女人真是奇怪,你不是很驕傲麽?搶了城主,搶了我想買走的明珠,你這女人,究竟和我有多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