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前妻
185、前妻
妖孽看著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指著自己的臉，左右搓了搓：“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這些花究竟怎麽長出來的？我的身體出現了什麽問題。妖孽已經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抓著我的手腕：“明珠，不怕。很快就會消失的。”很快就會消失？
“為什麽會有這個出現？”真是太可怕了。
妖孽俯身在我左臉上親吻著，搖頭：“你救了枯萎的花，所以會這樣，不用擔心。”
點了點頭，想了想，如果是小香也救了什麽東西，是不是臉上也會長蟲子出來，我要回去看看。指了指臉上的桃花問道：“我要什麽時候才能好起來？”
妖孽搖頭：“過兩天就會好，放心，我會照顧你。”
在他胸口上一拍，誰要你照顧。
我隱身出去不就好了。
妖孽以為我會在屋裏好好呆著，不敢出去，所以平時弄起的禁足咒也取笑了，趁著他出去，我便趕緊隱身去了客棧。小香和汝沙坐在桌邊，兩個人說這話，看著很是高興。
在她們兩個人身後站著，汝沙回頭看到我，立即站起身子來，拉著我的手腕：“哎呀，仙女，你終於回來了。”小香也回頭看著我，我笑，點著頭：“我老早就回來了，隻是沒來找你們。”嘻嘻笑了兩聲，汝沙連忙看著我的臉頰，伸手在我臉頰上一碰，問道：“姑奶奶，你這臉……”
小香皺起了眉頭，一把將我的左手拉了過去，看著上麵已經好了的細洞，問道：“姐姐，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
我哪裏想弄成這個樣子了？
坐到椅子上，吐了一口氣：“我去剪花，結果被玫瑰花的刺戳了幾下，就出血了。”
小香看著我左臉上的桃花，問道：“然後呢？”
“你別說，真是奇怪，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神仙的血原來可以救人，那幾滴血滴在枯萎的玫瑰花，那些花馬上就又活起來了，比之前的花還要好呢！”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心：“可是，那些花好了以後，我臉上就長了東西，你瞧，現在還沒有消下去呢！”
小香呆呆看著我的臉，若有所思，接著拉住我的手，一股內力往我身體裏竄，我顫抖幾下，手扶在桌子上，問道：“小香，你這是……”哎喲哎喲叫了幾聲，可難受死我了！一股內力似乎在身體裏逆行一般，就差一口鮮血吐出來了。
汝沙拍著我的後背：“仙女，別叫了，可難聽死我了。”說罷，又安撫了幾下。
小香不理我，力氣更大，我覺得經脈都快斷了，趴在桌子上，額頭上爬滿了汗珠，終於在不久以後，那股內力終於與我身體裏的內力相符合，才舒服了不少，抬眼看著小香：“你這是做什麽？”
汝沙湊上來看我的臉，張大了嘴巴，接著跑到梳妝台邊上拿下銅鏡給我看，鏡子裏的人兒臉上沒有了桃花，氣色更好了。我驚訝地張嘴，哇，真的好了呢！點了點頭：“小香，你真好，這是怎麽做的啊？”
小香眯眼，瞪著我：“姐姐，你救了生物，所以才會長花，以後不要救任何東西，你身體會不好的。”他收回了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小香累的氣喘，我連忙站起來往他身邊一坐，原來小香這麽厲害啊！拉過他的手，從頭上拿下簪子，汝沙一把抓住我的手，問道：“你，你這是要做什麽？”
回頭看著汝沙，指指我的左手：“我看看小香能不能救啊，我就是好奇，以前也沒發現我這麽厲害。”
小香收回自己的手，瞥我一眼：“這不叫厲害，這叫倒黴。”
“為什麽？”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在小香額頭上一撫：“好弟弟，說給姐姐聽聽吧！”
小香搖頭：“不。”把自己的手藏的好好的，也不想理我，氣呼呼道：“姐姐，你和他不是一道的人，你還是離開他吧！我們回天庭算了。”
啊？
張大了嘴巴看著小香，這小孩子在說些什麽呢！
“他對我可好了，我不離開。”我要和他永遠在一起。
“他有他的獨木橋，你有你的陽關道，為什麽不走，你們根本不合適。”小香有些生氣了，抓著我的手：“姐姐，你不想回天庭也可以，但是不要在這裏了，行不行？”他說話說的氣呼呼的，生氣的氣質想個大人，說話的語氣像個孩子，真是可愛死了。忍不住抱著他的腦袋在他額頭上一吻：“我知道你對我好，隻是我真的離不開他，我也不會走的！這裏好好的，我不會走的。”重複了好幾遍的話，我也希望小香能懂，關鍵是我真的不離開他！也不想離開。
我和他是天生一對，我們注定要在一起，沒有任何人能把我們拆散！這世上的有情之人這麽多，為什麽要說我們不合適呢？
汝沙咂咂舌：“我還沒見過你這麽固執的女人。”說罷，也坐在我身邊，拍拍我的手背：“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為什麽要隻喜歡他一個人呢？你離開他了，這世上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呢！”
看了看汝沙，扁嘴，她現在不也是愛著一個人的嗎為什麽還要說我呢？眯眼：“你不是也還愛著那個人嗎？為什麽要勸我放開，我不會放開的！這世上有再多，再好的人，我也還是愛著他的！”我死也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小香愣了愣，歎口氣：“姐姐，你真固執。”
汝沙愣了愣，翻了幾個白眼看著我：“仙女，我沒有在那男人身邊，所以我和你不一樣，感情不是絕對的擁有，有時候放開也是一種幸福。”她站起了身，眼裏有些難過，看了看我，低頭道：“愛一個人，不是非要在一起的。”
為什麽不在一起，我就要在一起！
“我們相愛，阻礙了誰，不就是身份不一樣麽？如果可以我寧願變成吸血鬼，我寧願遭人唾棄，也不要和他分開。”我說的**澎湃，殊不知心裏的一個疙瘩越來越大，如果真的可以變成吸血鬼，不早就是了嗎？
我不怕萬劫不複，隻怕不能和你在一起。
小香抓著我的手：“姐姐，你跟我走吧，我不會比他照顧你少的。”有些懇求的語氣，卻讓我聽著不是個滋味。搖搖頭：“我不走。”拉著他的手：“你讓不讓我看。”小香搖頭：“我的血不可以。”
“讓我看一看。”用簪子在他手上戳了一下，他痛的蹙眉：“姐姐……”看著枯萎的蘭花，將他的血滴了進去……
過了半響，都沒有任何反應，不免有些疑惑，看著小香的臉：“為什麽？”也不管自己臉上是不是會長桃花，立即戳了下自己的手，滴了一滴血，那盆蘭花，依舊是眨眼的功夫，立即鬱鬱蔥蔥。
怎麽會這樣？
我的血真的可以救人？
“那這麽說，我就可以救妖孽了？”站起身來，看著小香，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去銅鏡裏看了看，左臉上一朵桃花越發地明顯了。回頭看著小香：“對不起。”給了我那麽多內力，結果我沒有當回事，咬了咬牙：“我去宮裏了。”
小香站起來，尤其怒氣地抓住我的手腕：“姐姐，你怎麽可以？”他抱著我的腰不放：“我不許你傷害自己，我不許。”他哭了……
聽著嚶嚶嚀嚀的哭聲，有些心軟，這孩子是對我好啊！我怎麽可以這樣子？
摸摸他的腦袋：“姐姐會照顧好自己的！”捏了捏他的小臉：“我去宮裏，你不要太想哦！”
小香搖頭：“你把你的血給他了，你要怎麽辦？”
對啊，我把自己的血給了諸庭，那我又怎麽辦呢？如果我死了，那妖孽一個人活著？可是我是神仙，怎麽會死？“你知道有什麽辦法嗎？”低頭看著小香，誠懇問道。
汝沙大步上前：“你根本沒辦法救他，你就算是神仙，也不能救他！”
瞥了一眼汝沙：“哪裏？”
“你身上的血又有多少？你把所有的血給他又怎麽樣？再說，這些都是普通的植物，你能救，他是一個吸血鬼，身體裏的魔性強著呢！”她呸了一口：“你好好想一想，做什麽事情如果都這樣衝動，我看先死的人是你，你還想著要和他在一起，做夢的。”語氣說的有些重，可句句在理，我明白。
點了點頭：“嗯，我不會做傻事。”
小香低頭：“姐姐，我會想辦法，看些書的，也會請教的，你先別急。”他拍拍我的手，又抬頭，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姐姐，我當你是我的姐姐，你可千萬不要衝動……”
“我不衝動，我保證，真的。”低頭在他粉嫩的臉頰上吻了一口：“行了，我就去皇宮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好著呢！小香，我就等著你了！”再在他臉頰上想了一口，戀戀不舍地看看他，和汝沙招了招手，汝沙眼睛紅紅的，也懶得看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有些過意不去，那幾日她對我挺照顧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走過去在她肩上輕輕拍了一下，笑道：“你不會這麽小氣吧，我可記著你的話呢！”在她身邊一坐：“我記著你的話呢，知道了。”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聽見那句話覺得好笑，撲哧用手捂著嘴巴，眯眼：“你去吧。”
“嗯，那我去了，我家小香弟弟就先交給你了。”拍拍她的肩膀，站起身來，小香還在哭，眼角紅紅的，看上去可愛死了，可是這個時候，我隻能走。
歎口氣，覺得異常抱歉。
用了隱身術回宮，妖孽還沒有回來，洗了臉，看著銅鏡裏的自己。
似乎用過自己的血，這臉色就會白皙一些，透著些紅潤，不是很健康的紅潤，倒有點像我原型的眼色，桃花比之前要大上一些，我用食指和中指往臉上一戳，逼了些內力出來，這樣過了不久，桃花便也淡了去。
身子累了，趴在軟榻上睡著了去。
醒來的時候已是天黑，屋內很暗，妖孽還沒有回來。
有些驚訝，平日裏和我在一起，都已經回來了，今天怎麽？穿戴整齊，看了看銅鏡裏一張有些慘白的臉，但沒有桃花，很讓人安心。
拉開了門，一陣大風吹來，咳嗽一聲，看著屋外站著一個宮女，她那麽冷清，讓人有些心生寒意，問道：“皇上在哪裏？”女子抬頭看著我，輕聲應道：“去了萬聖宮。”
這麽晚了，還在萬聖宮。
“皇上回來過嗎？” 我問，已經出門，屋外的風真大啊！
女子搖頭：“沒有，可是皇上吩咐，姑娘若是醒來，便好好歇息，一會飯菜便來，皇上也會很快就回來。”
她說的極其安靜，好似不再和我說話一般，點了點頭，看了看昏暗的皇宮，道：“我餓了。”走進屋裏，幾個宮女已經端著飯菜上來，我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屋內點亮了燈，明晃晃的，心裏不免有些寂寞，他一般都會陪著我的，怎麽今天……歎了一口氣，看著桌上的菜色，和妖孽做的味道差不多，看了看宮女，宮女輕聲道：“是皇上親手做的，姑娘可以放心。”我也可以不用每頓都吃他做的。
“朝政很繁忙麽？”
我輕聲問道， 看著已經剝好的蝦子，鮮嫩嫩的，桌邊還放著酒，吃了一個蝦子，又自顧自地倒起酒了！宮女立即過來，搶過我手裏的酒壺輕聲道：“姑娘，奴婢來。”
點了點頭，看她不過意而紅了的臉色。
宮女輕聲道：“因著烏蒙國的太子到來，所以會忙一些。”
“他來做什麽？”我問，喝了一口小酒，是熱的！嘴裏滿滿的全是妖孽做菜的味道，心裏可高興了！宮女搖頭：“奴婢不知，隻聽說蘇太子送來許多寶貝，有意與我國友好邦交！”
點點頭，也許這些話我是不該問的！輕聲笑了笑，大口大口吃菜喝酒，心裏有點苦悶，妖孽為什麽這個時候了，還不回來？
宮女見我著急了，輕咳一聲：“姑娘……皇上也吩咐過，也許會很快回來，也許今晚就不過來了！姑娘若是累了，就先歇息。”酒喝到喉嚨裏，一陣苦澀，什麽？也許不回來了？那不是要在皇後那裏過夜？
將酒杯放下，抬頭看了看女子，站起身，徑直走了出去。我不想妖孽心裏有別人，更不想他在別的女人身邊，我今晚還有很多話要和他說，他怎麽可以不回來呢？
宮女上前拉著我的胳膊，道：“姑娘，皇上說了，您不要去……”她麵色有些為難，低下了頭，道：“皇上讓姑娘……先不要去打擾，會回來和姑娘說的！”
打擾？
若是幹正正經經的事，哪裏會打擾，拍了一下桌子，咬牙：“不，我就要去。”
我其實不是很想去，怕見到讓自己不開心的一幕，隻是喝了酒，難免情緒激動，不去是不可能的了！甩開女子的手：“我要去。”走到門邊，那女子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偏生要來抓著我的胳膊：“姑娘……您不要讓奴婢為難！”她咬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歎氣，明明是你為難我，還說我為難你，睜眼說瞎話！不滿意地搖了搖頭：“放開我吧！”
她搖頭：“姑娘，皇上吩咐了！”
唔，還真是沒有遇見過這樣纏人的女子！咬咬牙：“行，我不去，你先放開我。”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拍著胸口，打了一個酒嗝，女子稍稍鬆開我，又扶住我：“姑娘，您……先去睡一覺吧！”
還姑娘，喊我祖宗還差不多！
吐了一口氣：“你去睡一覺吧！”揚起手，在她的脖子上恨恨一拍，她脖子一歪，倒了下去。
囉嗦，這就是囉嗦的後果！
呼了一口氣，扶著門框走了出去。
一路上都沒有什麽人，這倒是讓人有些奇怪了。萬聖宮離聖安宮不遠，可我現下每走一步都覺得很辛苦，不光是身體，還有這顆妖孽給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又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一路去萬聖宮用了很久的時間，冬天很冷，我不知道什麽時候下雪，但真的很冷，抱緊了胳膊也還是冷！
跌跌撞撞地到了萬聖宮門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裏麵還亮著燈，我不安地揪緊自己的衣衫，往那亮著燈火的房間走去！門緊緊關閉著，我站在窗前，看不到裏麵的動靜，我不敢敲門，隻敢靜靜地站著，把手放在窗戶上，忽然聽到裏麵傳來女子細碎的輕嚀聲。
“諸庭……輕一點……”是皇後的聲音，叫的極其委屈，我的耳朵疼了起來，為什麽要交諸庭的名字呢？捂著嘴巴不敢哭出聲音來！
低吼聲，輕嚀聲，還有肉體撞擊的聲音！
我不敢多想，身子癱坐在地上，難怪沒有人呢！裏麵的人在說話，但說的很小，我根本聽不出是什麽！我早就沒有好奇心了，也不想進去罵人，這樣安安靜靜的，沒什麽不好！
抽了幾口氣，給妖孽找原因。
為什麽要和她睡覺呢？
我太乏味？我太無趣？
我的身子很糟糕？
也許時間太長，他可能厭倦了，想要新鮮感了！
可早上，他才要過我的！為什麽現在又要？
不解地張開嘴巴，把哭聲吞進肚子裏，他應該是喜歡她的，不然他絕不會碰她的！
裏麵的聲音繼續，我也不像再聽了，站起身來往回走！去聖安宮吧！
沒有什麽大不了。
你不也還是老君的妻子嗎？他現在的妻子是皇後，他們在一起又有什麽不對的，你計較這麽多做什麽？在自己臉頰上輕輕一拍，清醒一點，沒有過不去的坎！也許，他喝醉了？
皇宮太昏暗了，真讓人討厭。
“咦？”一聲輕叫，是個男人的聲音，我抬頭去看，指尖月光下一個麵容清俊的男子，看著有些熟悉，仔細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那不是烏蒙國的太子麽？
看了看他，我心情不好，也希望這個男人幹淨利落，不要說令我不開心的話。
腿腳有些酸軟，他站在我麵前，輕聲問道：“可是皇上的前妻？”
啊？
前妻？
愣了愣：“嗯？”
“皇上上次說，你是他以前的妻子。”他笑，看著我，那眼神很溫柔，我卻看得出來，和對待皇後的眼神不一樣，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麽，不說二人之間有什麽，但至少蘇太子對皇後是有情的！
輕聲笑了笑：“不，不是前妻，是現妻！”還是仙妻！
男子笑了笑，用手在唇邊輕輕一撫，笑了笑：“嗯！難怪皇上這麽記掛著，姑娘也是個可人兒。”
可人兒……
“謝謝。”輕聲道了謝，我準備要走。男子卻喊住我：“姑娘這麽晚還在禦花園？”
“剛才聖安宮來。”打了一個九哥，看了看他：“我先回去了。”也不給他行禮，徑直往聖安宮走去。
他在身後站了站，但馬上又離開，腳步聲很輕盈，聽上去弱不禁風。
想了想，這男人真像當日我誤以為是駙馬爺的男人！也許，我看錯了！打了幾個哈欠，忘卻所有的不開心，一個人回了屋子，宮女早已經醒來，看到我便低頭，揉揉腦袋：“姑娘，您回來了？”
“我睡覺了。”沒有洗漱，便躺進了溫暖的被窩裏，暖爐在身邊極是溫暖，開心地在榻上滾了兩圈，眼淚卻順著臉頰滑落。真是不爭氣，為什麽要哭？為什麽要流淚？
把腦袋蒙進被我裏，我睡著了許久，後來妖孽回來了！
我不知道夜已經有多深，但他洗了澡，身上很香，鑽進被窩的時候我也覺得很抗拒，他張開雙臂來抱我，我隻皺著眉頭，搖頭晃腦：“別碰我。”
等過兩天，我平複了傷痛的心情。
就算現在醉酒，我也沒多少心情！
你不明白，你也不會明白的！
心情糟糕透了，他卻不肯放手，伸手抱住我的腦袋躲進他的懷裏，他的懷抱很溫暖，比平日裏溫暖不少，我的心卻冷得很，可不知不覺的也抱住了他的身體，把腦袋放在他的胸膛上磨蹭，肚子裏的苦水吐不出來，他抱著我輕輕搖晃，問：“你喝酒了？”
點頭，恩了一聲。
“你不洗洗？”他笑了出來，在我額頭上一陣亂親：“小懶蟲。”
“我已經老了。”我道，眼淚在眼眶裏，還好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