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默默守護
230、默默守護
女人回頭看我，一張小臉慘白的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我笑笑：“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等你十年又有什麽關係。”我笑的有些牽強，不知道該說什麽。
女人搖頭：“不是的。”她想哭。
我趕緊擺手：“你別哭。”你哭隻會讓我越發覺得所有的都是我的錯。
“諸庭沒有不和你在一起，都是我的錯。”她已經轉身決定離開，搖搖頭：“都是我的錯，你完全不用自責，真的。”她走了起來。
我倒越發想要她回到那個跋扈的女人身上，我至少挫敗感少一些。
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慚愧。
我跟在她身後，想要聽她說些什麽，她又回頭看著我：“我隻剩下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求求你讓我和諸庭好好地在一起，你放心，他是愛你的。”
我愣了愣，他是愛我的。
可是，他說不要再和我在一起了。
那種決絕的眼神，我忘不了。
微微點頭：“好。”
我留在了這個地方，還是每天都睡在外麵，我越發覺得自己像一個乞丐了，身上髒兮兮的，頭發亂糟糟，我看著自己的手腕，整整一大圈。
如果她還剩下兩個月，那就和我一樣吧。
我也快覺得自己隻剩下兩個月了呢！
如果真的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那麽我和她一起去又有何妨。
每天可以看到的，依舊是妖孽陪著女人，釣魚，烤雞，烤魚，他嘴上全是笑容，我站在不遠的地方根本沒打算打擾，他以前隻弄給我吃，現在也弄給她吃了。
不過，我一點點的嫉妒都沒有。
不吃東西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麽大礙了，老君在某日下凡，我蹲在草叢裏，見到我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老君想都沒想就在我耳邊打了一個耳光：“為了這樣一個男人，你值得嗎？”
他是嫌棄我糟蹋了自己的身體。
我卻也嫌棄自己將女人的身體弄成那個樣子。
說到底，也都是我的錯了。
我笑了笑，搖搖頭。
老君從懷裏拿出一張白紙，道：“休書。”
我拿過來仔細看了上麵的內容，很簡單，罪名是我沒有生孩子，所以休了我。
我握著休書一陣高興，點點頭，抬眼看著老君：“謝謝你。”
老君強行給我吃了仙丹，我頓時覺得身體好了不少，老君歎氣：“我會跟玉帝求情，以前是我做的不對！那個女人剩不了多少時日了，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也為那個妖孽想一想，你們還有未來，你放棄了自己，吃虧的也隻是你。”把大瓶的仙丹給我，老君上前擁抱我。
這個懷抱和當初一樣，我伸手拍拍老君的後背，點頭：“謝謝你。”
老君回去天庭的時候我已經決定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妖孽和女人旁邊的房間沒有人住，於是我住了進去，我學習燒水做飯，我也去山林裏抓雞，還去河裏抓魚。
雖然我什麽也做不好！
把屋子收拾地異常幹淨，我把自己也洗幹淨，整理枯燥的頭發，比想象中還糟糕，一邊梳頭一邊流淚，大把的頭發被我扯了下來，然後簡單地綰髻，對，沒有什麽比自己的身體還要重要。
我笑的心酸，又下雨了。
打開窗子看著外麵的大雨，一點點的侵蝕內心，好似一個無底洞，根本抓不到。
回頭看到旁邊屋子的窗子也在大開著，從裏麵探出一個腦袋，是妖孽。
我心裏有些驚喜，他卻在看到我的瞬間縮了回去，還把窗子關上了。
無法想像我此刻心情有多糟糕，我究竟有多惹人嫌棄。小聲罵了一聲，又念：“念在你即將要悲傷一次，我就放過你。”以後，再敢這樣我一定滅了你。
還玩這個？
氣呼呼地關上窗子呼呼大睡。
我真的沒打算在這兩個月之內和女人說話，也打算讓她們好好相處。隻是說知道這麽巧啊！
我上山，他們也上山。
女人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回頭，妖孽正扶著她，兩個人臉上帶著濃濃的喜悅。一時間傷心，我忙往上麵爬去，這山實在不好上，到處尖石頭樹杈的，腳下的石頭又多，不一會就出汗了。
“真倒黴，為什麽要今天上山。”我叉腰扶住一棵大樹準備好好休息，這已經算是半山腰了，回頭看到他們沒有上來，我也高興了一會。
我還不想看到你們濃情蜜意呢！你們不稀罕看到我，我現在也不稀罕看見你們！有什麽好稀奇的！我在心裏大罵了幾聲，一轉臉，沒嚇死我。
那是一條粗粗的毒蛇，長得花花綠綠的，我慘叫起來，那蛇張著嘴巴吐出蛇信子，好似看到了美味，嘴饞死了的模樣，我後退幾步，手裏的籃子早掉下去了，我伸手要去撿，那蛇的尾巴攙住樹枝，腦袋往我伸來，我隻想現在立馬逃走，根本沒想到自己還有什麽仙術可以對付它。
我最討厭的就是蛇了，上次也是遇到這個皇後被蛇咬，這次也是嗎？
我真是太倒黴了。
腳下踩了石頭，我摔了下去。
“啊，救命！”我隻顧著喊救命，手裏抓了一把石頭，腳崴的厲害，很疼。
一個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現，修長白淨的手一把捏住了蛇頭，然後蛇頭在他手裏粉身碎骨了。我訝異地抬頭去看，不是妖孽又是誰？
我眼裏全是感動的淚水，他還是在意我的，怎麽可能放任我不管？
我呆呆看著他，手心被石頭磨出了血泡，我睜著一下左腿，發現動不了，抬眼求助地看著他，他隻低頭看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
然後我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沒，沒事吧？”
妖孽似乎搖頭，語氣裏帶著輕鬆的笑容：“沒事。”
我想開口說我被嚇死了，也想開口說你們等等我啊，我都走不了，但漸漸看到他們遠行的背影也說不出什麽話來，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你把人家孩子弄丟的！
拍了下自己的臉，就這麽慢慢好的。
我嚇地連仙術都使不出來了，也嚇得根本動不了，這腳像是不再是我的腳一樣，想動彈根本沒有辦法，心虛地抬眼看著漸黑的天色，身體好了，肚子也餓了起來。
在這裏坐了大半夜，還是起不來。
小香夫元汝沙，你們就不知道來找找我嗎？我現在過得可是悲慘極了。說不定在這裏會被狼吃了。
這麽一想，我耳邊果真響起了狼叫，嗷嗷的聲音，雖不算大，但足夠嚇死我的這顆心了！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會這麽倒黴，但偏偏我是真的很倒黴。
想了好半天怎麽離開，一個黑影出現，我嚇得直往後退。
鬼……
這麽晚了還在外麵飄蕩的不是鬼是什麽？
“別吃我。”我閉上眼睛，一直往後退，手裏空了，我睜眼回頭看到底下是一個不算太高的山崖，有一雙手已經攬過我的腰，將我抱了起來。
月色不是太明亮，但在黑暗裏我看到的竟是妖孽的麵容。
我愣了愣，他還能想起我來。
還能出現在我眼前。
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妖孽被我這一哭倒是嚇了一跳，蹙眉瞪著我，我摟著他的脖子：“我一個人在這裏真的好害怕。”
他也不說話，帶著我離開。
他的懷抱好溫暖，可一路上都在咳嗽！
我順著他的背：“你怎麽了？”
他也不答我，走路走的很快，但是很穩，我乖乖躺在他的懷裏，不一會就到了我的屋子。妖孽把我抱進去，放在榻上，打量了我的整間屋子，然後彎腰，坐在我的床邊，把我的鞋襪脫下來，手抓住我的左腳，握住腳掌和腳踝，我沒來得及痛，那種痛就消失了，我晃晃腳笑道：“你什麽時候變成了神醫啊？”
妖孽也不答話，站起身來就決定走。
“謝謝你。”我愛你。我輕聲道，看著他黑色的背影，他似乎又瘦了呢！也不知道算不算隱藏，但看著一直抱我都有些困難了。
他的身體似乎又回到那個時候了。
眯眼看著他，他停頓一會，又徑直離開。
我知道你愛我和我愛你一樣多，甚至比我還多一點點。
傻瓜，我明白了。
我笑笑，眼裏全是幸福。
第二天一早，我聽到女人難受的聲音，還有妖孽的聲音：“沒事的，沒事的。”
我側耳去聽，從懷裏拿出那瓶仙丹，走到他們門口，他們就在裏麵。
我骨氣勇氣進去，把瓶子握在手心裏，女人見我進去臉色更加慘白，我把瓶子遞給妖孽：“這是……能幫助身體好起來的東西。”我吃了一顆就好起來了，我想她應該可以的。
女人搖頭，似乎不願意碰這個東西，我忙拿出一顆吞下去：“沒有毒，真的。”
我都吃了好幾顆了。
妖孽也不理會，並不看我，有種深深的挫敗感，把瓶子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還不領情，你吃一顆會死啊，說不定真的會好呢！
一天兩天就這麽過去了。
我原本也想著日子就這麽過下去，可是……為什麽那個女人還要來找我呢？
失去孩子的時候怎麽算，都是我害了她。
可是這次，為啥又要來害我？
女人身子虛弱極了，站在我的門口，我回頭看看，妖孽不在。
她上次和我說話還算客氣，這次，一點也沒客氣。
趾高氣揚看著我：“我不是說過我隻剩下兩個月了嗎？現在隻有一個月了，你為什麽一定要在這裏？”我又沒打擾你們，能做到我這樣的，我決定已經很少了。
吐了口氣呆呆看著她，笑了笑：“我不去打擾你，但絕對不會離開。”
離開以後，妖孽會消失在我眼前，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一點也不想走。
“你為什麽不給我一點點的時間。”她已經推開木門走了進來，我愣了愣，搖搖頭：“我沒有，我給了。”
你好歹是個神仙，拿出點氣勢啊，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逼成這個樣子！懊惱的低下頭，再抬眼看著她：“你出去就是了，我不打擾你們。”我說到做到。
很多時候你以為我還情願呢啊！
女人不信我，上前扯住我的手腕：“你走，你走你走！”她在嘶吼，眼角濕潤，臉色慘白，嘴唇充血，我嚇了一跳，看著她的眼睛一點點地變紅，連忙道：“你別激動，你別激動。”
“你走，我求求你，你走的越遠越好，你走吧！”她一直在推我，我也沒還手，她咳嗽起來，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她身子就要倒下了，我去接著她，她猛地推開我，我沒摔跤，她自己摔了一大跤，嘭的一聲，我捂著嘴巴，這次，也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不巧的是，妖孽來了。
又來了。
這玩的是什麽。
女人難道是故意的，可看樣子真的很重，不像是她自己要故意的。若真是故意的那也太狠了一點。妖孽進來，看著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我，眼裏全是不信任，我張嘴，嘲諷自己：“真不是我。”
我至於對你這麽做嗎？
看樣子妖孽不過對你愧疚而已，我也對你愧疚著呢！
我是這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女人，我哪裏是能做壞事的料！
咬了咬舌頭：“你信我。”
妖孽明顯就不信我，彎腰就將女人抱進懷裏，道：“沒事。”語氣溫和，轉過身便帶著女人走了，女人還在他的懷裏哭泣，我笑，應該哭的人是我啊。
有時候人倒黴起來還真是，把手擱在桌上，喝了口茶。
她隻剩下一個月了？捏著下巴，那我這一個月肯定沒什麽好日子過。
第二天一早，我不經意往他們屋子前過，女人正躺在妖孽的懷裏曬太陽。我瞪著天上的烏雲，還曬太陽……我怎麽就沒看見？我去山頂坐了很長時間，回去的時候已是傍晚，這樣的日子還真是難熬。
女人在門口唱歌，妖孽抱著她。
她幸福地笑，和當初的我一樣。
我站在我的院子裏，聽著她唱我聽不能聽懂的歌曲。
“可不可以不想你，我需要振作一下，789月的天氣，像我和你需要下一場雨，需要你我是一隻魚，水裏的空氣，是你小心眼和壞脾氣，沒有你，像離開水的魚快要活不下去，不能在一起遊來遊去，能不能讓你清醒，愛是快樂的事情我隻有真心而已，世界末日我都不會離去，需要你我是一隻魚，水裏的空氣是你小心眼和壞脾氣，沒有你，像離開水的魚快要活不下去，不能在一起遊來遊去。”
手扶著身邊的圍欄，眼裏噙著淚，你憑什麽給我男人唱歌啊，還唱的這麽動聽，深呼吸兩口氣，進了屋子。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堅強的，也是大方的，現在看來，還真是。
那邊的歌聲不斷 ，我拿了棉花塞進自己的耳朵，讓你唱歌，讓你唱歌！
呼，為什麽遇到這樣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很不幸，我又看到了那個女人，臉色還是一樣的差，她回頭看著我道：“說不定，我很快就會回去我的世界了。”你的師姐？
我切了一聲，你這個小肥婆可害我害的夠慘。
“我臨走前，最想看到的是你，我有好多好多的秘密要告訴你。”她道。
我笑了起來，誰要聽你的秘密？
不過又很好奇，連忙問道：“什麽秘密？”
她也笑：“會告訴你的。”
“你們這裏什麽都沒有，我在這裏唯一喜歡的，就是諸庭了。”她笑。
妖孽不在，你就不裝柔弱了啊！我扁嘴，這個女人實在讓人太討厭了。
我笑笑：“可是他喜歡的人是我。”
她變了變臉，站在我的門外，手扶著柵欄，笑道：“隻是你先遇到了而已，不然，他喜歡的人會是我。”她自信滿滿。我也笑：“但他就先遇到的人是我。”
“可他現在還是在我身邊，也不會去你身邊了。”她似乎又決定和我對著幹了，說話完全不留情。
“你……說謊。”我罵，氣呼呼地扭臉，大聲道：“你回去，我不想和你說話。”你這個小肥婆。
“這裏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我生病隻能喝重要，真是難受死了。”她錘錘自己的脖子，對著我笑：“不如你也死了，我看看能不能把你帶回去。”
我愣了愣，什麽？
“我們哪裏啊，帥哥也很多的，你要是喜歡，我一定幫你追到手。”她笑，準備進來，我連忙擺手：“算了吧，你就在外麵，我對你沒招。”
女人笑，咳嗽地厲害，我輕聲道：“仙丹吃了嗎？”
“沒想到這世界上還真的有吸血鬼和神仙啊！不過，你這個仙女長的和我想象中不一樣。”她捂著胸口猛烈地咳嗽。我看著她，瞥眼。
“你這麽可愛，難怪他這麽喜歡你。”她道。
我愣了愣，一會說他不會和我在一起，一會又說他那麽喜歡我。“你啊，省點力氣回去睡覺吧！”我道，要進屋。她卻在我身後道：“我死的時候，麻煩你一定要來看我，我會來找你的！”
“我怕鬼，你死了可千萬不要來找我。”我道。
女人在身後咳嗽著笑道：“我會回去我的世界，你信不信，我會在另一個地方活的好好的，然後結婚生子。”她道，我訝異，已經說不出話來。
“我不知道這裏離我的年代有多想，但我至少是從千年以後的二十一世紀來的。”她道，我回頭，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她輕聲道：“我來這裏短短的時間，領略是，是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的情。看到的，是一個男人有多愛你的曲折故事，在現代我還在讀書，出了車禍來到這裏的，回去以後，我大概就要高考了！我本來是是學理科的，但我看看我爸爸能不能給我改一下，我要報考文科，以後學曆史，看看……有沒有這裏的曆史，也許，我會遇到一個特別厲害的教授，說不定會看見什麽現代的高科技，把我送來這裏。”
她劈裏啪啦說了一大段，我沒這麽聽懂，但知道她說她還能活著，我有些驚訝，她一個人，死了不歸天，還能去哪！
我指指天上：“你說不定變成神仙，以後喊我聲前輩是真的。”我笑笑：“你趕緊回去吧，我不想再被他恨了。”
她笑，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我：“我大概還剩下十天時間，第九天，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她說的認真，我聽的也認真，什麽事情？
我看看她的小腹：“要麽現在就告訴我吧。”
她搖頭：“但……告訴你以後，諸庭會恨我。”
恨你就恨你！
“現在就說啊。”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了。女人搖頭：“你等等，急什麽！你也會恨我的。”她笑，擺擺手，已經離開，這時候妖孽又來了，還好沒發生什麽意外，我安靜地拍拍胸口，回去睡覺。
小香和汝沙是不是不來找我了啊！
怎麽會現在都不來找我。
是有些想去看看他們的，可是……現在去了，我還真怕妖孽和那個小肥婆突然離開。
小肥婆還真是奇怪，她現在二十，說自己還能活十年，她怎麽知道自己隻能活三十年？還剩下十天？這個丫頭是幹什麽的怎麽什麽都能知道？
在**躺了很久，然後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女人似乎在劇烈地咳嗽，我都聽不下去了。
妖孽一定很心煩的吧。
但看妖孽的臉色，似乎越來越難看了。到底有沒有這麽心疼她啊，女人還說妖孽喜歡的人是我呢，但我怎麽一點也沒有感覺？在心裏痛罵了幾聲終於睡了過去。
我每天能看到的，還是妖孽抱著女人。
那麽寵溺的微笑，是以前我擁有的。現在給了別的女人，我還真是不服氣，可是，人家都要死了，還計較個什麽。隻是，都快死了，會把晦氣帶給妖孽的，我不喜歡！我覺得她應該注重這個問題。
最後的九天，過得實在很漫長，我站在圓圓的地方看著女人和妖孽在草地上放風箏，女人還跳到妖孽的背上讓他背，妖孽還抱起她來旋轉，我快要氣死了，就差那麽一點了。
然後，最不能忍受的事情發生了。
風箏被女人弄分了，我抬頭看著天上斷線的風箏，再回頭的時候，女人指指自己的唇，我張大了嘴巴，真想出去阻撓，可是……終究沒那個勇氣，妖孽輕笑，滿上去滿臉慈愛的笑容，我都有些嫉妒了。
憑什麽這麽對她啊？那個薄唇，輕輕印上了女人慘白的嘴唇。
沒有任何動作，輕輕地搭在上麵。我捂著嘴巴，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不看到還好，一看到，就整個人要碎了！
去你的！
我轉身往屋子裏走去，什麽破玩意兒，還親嘴！我在屋子裏把幾乎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坐在**捏自己的手背，青青紫紫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