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難纏:愛妃,束手就婚

第15章 幫她上藥

第15章 幫她上藥

“你要去哪兒?”

男人嗓音沉沉,拽在她手腕上的大掌如烙鐵一般,沒怎麽用力的輕輕一扯,就將她拽進了他的懷中……

“啊……”

蘇栩栩在他拽著她向後一扯的同時,微微痛呼出聲。

男人清晰的感覺到懷中單薄的身子不可抑製的輕輕一顫,就連那一張總是大大咧咧,明亮的像是不知陰霾為何物的臉容,都不由的痛的一白……

“你受傷了?”

男人微微皺了皺眉,不由分說的檢查著她的傷勢……傷口在女子的掌心,一大片擦傷,翻卷的皮肉,滲出絲絲血色,並且向內延伸到了手腕處……

男人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當即掀起她的衣袖……

“哎,你幹什麽?……”

大庭廣眾之下招呼也不打就掀女孩子的衣服,饒是蘇栩栩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被這樣突然襲擊也受不了啊,本能的就想要阻止,可是,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手臂上傳來的刺痛給生生的掐斷了,隻能發出一聲可憐兮兮的痛呼:“嘶……”

男人仿若未聞,毫無心理負擔的將她的衣袖掀至臂彎處,果然看到大片的擦傷,幾乎從手腕一直漫延到半條手臂的位置……老實說,她的傷勢並不重,但在白皙的皮膚上,卻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蘇栩栩也看到了自己的傷處,應該是先前摔倒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用手一撐,所以才受傷的……先前一直忙著自保,然後在被眼前的男人救了之後,又忙著跟他鬥嘴,一直沒顧得,所以也沒覺得疼,直到男人攥住了她的手腕,一拉一拽之間,無意中碰到了她的傷口,這才意識到她受傷了……

“我沒事兒……”

麵前的男人還握著她的手臂不放,緊繃的一張俊顏有些嚇人,蘇栩栩雖然沒有這個時空的女子會有的那種“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顧忌,可是,她還是覺得眼下跟這姓蕭的這種瞧起來有些親密的姿態太叫人別扭了……

“隻是蹭破了點兒皮,沒事的……”

蘇栩栩故作瀟灑的道,一邊試圖不動聲色的將手臂抽出來,一邊隨口說道,“反正我一會兒要去醫館,正好可以讓大夫幫我包紮一下……”

男人聽聞她一會兒要去醫館,什麽都沒有說,似乎對她的行蹤並不意外,也不好奇,隻是在她試圖將手臂抽出的時候,用了幾分力拽了住……

蘇栩栩的小細胳膊如何能夠擰得過他鐵鉗似的大掌,更何況她現在還是半個傷殘,生生的被男人的動作又逼出一聲痛呼。

偏偏對麵的男人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眼皮也不抬,淡淡說道:“知道疼的話,就不要亂動……”

蘇栩栩被他這不痛不癢的風涼話刺激了一下,剛想說“你放開我”,就見男人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青瓷瓶,然後一句解釋也沒有,隻熟練的拔下瓶口的塞子,直接就將裏麵的白色粉末往蘇栩栩受傷的手臂和掌心倒去……

滲著血絲的傷口,接觸到這些綿細的粉末,就跟往血淋淋的傷口上直接撒鹽一樣,疼的蘇栩栩整個人都是一顫,本能的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要往後縮……

“別亂動……”

察覺到她的意圖,男人將她又往自己的懷中扯了扯,隻是這一次稍稍的控製了下力道,小心的沒有再碰到她的傷口。

“這些藥止血很快。”男人嗓音平平的解釋道,看也未看對麵的女子一眼,繼續低頭為她上著藥。

好吧,蘇栩栩知道他是在為自己療傷,但是……

“疼……”蘇栩栩小聲的開口道,她真的很想忍住的,但是眼前的男人也不知道給她上的什麽藥,傷口處像是被人拿著無數尖銳的細針紮著一樣,火辣辣的疼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好轉反應?

盡管如此,蘇栩栩還是忍不住小聲的要求:“你輕點兒……”

男人正在為她上藥的動作,不由微微一頓,旋即複又如初,甚至似乎更重了些……

“怕疼的話,之前就不要逞強去救人,”男人明顯的站著說話不腰疼,語氣自然的就跟說的不是什麽冷嘲熱諷之類的話一般,“自己都自身難保,還不知死活的去救別人……”

“疼輕了。”

男人輕描淡寫的下了結論。

蘇栩栩理直氣壯的反駁:“那你剛才還不是一樣的救了我?”

男人為她上藥的動作一停,眼簾微掀,古潭般幽深的眸子淡淡睨向她……正當蘇栩栩以為又會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麽能夠噎死人一樣的刻薄的話語的時候,卻見對麵的男人忽然薄唇一勾,笑的十分欠打:“沒錯……所以,你要好好想想怎麽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才是……”

蘇栩栩:……

這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蘇栩栩無力的表示:嗯,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她吃癟的模樣,顯然極大的取悅了男人,但見那自稱蕭默的男人此時嘴角輕撇,清俊的臉容上帶著一種幾乎可以稱之為笑容的表情,然後也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方錦帕,正幫她包紮著掌心的傷口……

“這幾天傷口不要碰到水,知道嗎?”

男人一邊幫她包紮著傷口……當然,這一次,動作十分的輕柔……一邊溫聲囑咐道。

蘇栩栩瞧著他嫻熟的動作,隨口調侃道:“你包的這麽熟練,難道是大夫不成?”

“大夫算不上,”男人語聲平平,“頂多算是久病成醫。”

他說的極之輕描淡寫,一不小心就會被人認成不過是玩笑之語,蘇栩栩卻是不由的心中微微一凜……麵前的男人,明顯是隨身帶著傷藥,而且還是對止血什麽的有奇效的那種藥……

“難道你經常受傷?”

蘇栩栩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碰到男人不知留在哪裏的傷口。

男人微微抬眸瞥了她一眼,墨黑的眸子似無機質的玻璃珠子一樣,淡淡道:“小時候留下的習慣罷了。”

小時候……

蘇栩栩明顯的抓住了這個時間點……難道說麵前的男人,小時候常常受傷出血?可是,左看右看,這姓蕭的男人也是從小長在富貴人家的貴公子啊?難道是小時候太皮了,不時的上房揭瓦、下海摸魚的時候受的傷?

“你小時候……”

心裏胡亂揣測了半天,幾乎連“大家族裏不受重視的庶子慘遭各種非人的虐待”這種劇情都腦補了一遍,蘇栩栩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男人卻沒有給她繼續打聽下去的機會,隻道,“好了。”然後放開了握在她手上的大掌。

蘇栩栩隻覺手上一陣清涼,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原來不知什麽時候,她手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而褪去最初上藥之時鑽心似的疼痛,這會兒受傷的地方倒真的仿佛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了。

“多謝。”

蘇栩栩真心實意的道謝,翻來覆去的瞧著自己被包紮的很好的手掌的模樣,笑的活像一個好奇的孩子。

一旁的男人抱著手臂,閑閑瞅著她,言笑晏晏的開口:“救命之恩可以以後再報……在下剛才這又是為姑娘你上藥,又是幫你包紮的,這份恩情,要怎麽算?”

蘇栩栩剛剛對他起的一點點兒好感,瞬時被他這又故態複萌的不正經調笑給擠到了西伯利亞去了。

“再見。”

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蘇栩栩果斷的跟麵前的男人道別,實在是心累到不想跟他再多說一句。

片刻之後。

蘇栩栩:“你跟著我幹什麽?”

男人:“怕你跑了。”

蘇栩栩:……

又過了一會兒。

蘇栩栩:“對了,你剛才怎麽會出現在那兒?”

她問的是他恰好及時救了她的事情,頓了頓,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一臉驚恐:“你該不會就是那個雜耍班子班主口中說的那個腦殘到當街撒錢,為討佳人歡心的貴人吧?”

雖然聽不懂她說的那句“腦殘”是什麽意思,卻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麽好話的蕭默:……

難得停下腳步的蘇栩栩,上上下下的將身旁的男人打量了一番,然後得出了結論:“嗯,你看起來的確不像那麽智障又變態的人。”

依舊聽不懂她說的這句“智障又變態”是什麽意思,卻也知道這肯定以及一定不是什麽好話的蕭默,再一次沉默了。

“別讓我看到那個腦子進水的家夥兒……”

一想到因為那個智障害得街上那麽多人受傷,蘇栩栩心裏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一旁的男人被迫聽了一路她打算對那個她口中“腦子進水的家夥兒”的各種千奇百怪的報複方法,然後默默的跟她拉開了小小的距離……

很快,兩人就趕到了柳家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