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皇妃

第85章 天降祥瑞

果然,鸞鳳的笑容再也掛不住,瞬間變成了黯淡。她身邊的宮婢說:“賢妃娘娘,那是百香果點心。是由數種水果製成的點心,那些果子都是晉國特產水果,這些是奉給王朝太後享用的。”

難怪了,昨晚上,紅淚的確是在冥逸王寢宮的桌子上,看到了貌似水果點心。

既然是晉國特有的水果,那麽,昨晚上有晉國人先自己一步,去了玉潔閣。真是好笑,晉國先是與大輝扯上了關係,如今由於璃國糾纏不清。晉國此次前來,目的不善啊!

鸞鳳皇後睨了紅淚一眼,眸子裏是隱忍的怒意和不悅,微哼一聲,她轉過身,不料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栽倒了。

紅淚下意識身手,及時拉住了她問道:“皇後娘娘,您可好?”

孰料那鸞鳳皇後非但不感激,反而很是憤怒地推開了紅淚,隨即取出錦帕,一點一點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娘娘!”知畫的聲音透著憤怒喚道。

紅淚嘴角微微上揚,眼神眯起來,怎麽,非要自己學著前世的周爺爺嗎?很好,現在可是慕容子寒的江山,紅淚是他的妃子,而鸞鳳也不是當年高貴的公主,居然還妄想給自己下馬威!

紅淚也取出錦帕,比她還要細心地擦拭自己的手指,然後隨手一丟,將錦帕放飛,轉身說:“知畫,我們走!”

走了一段路,知畫終於抑製不住地興奮說:“娘娘,您剛剛好解氣!奴婢瞧著,那晉國皇後的臉色,真是煞白煞白的!”

紅淚嘴角勾笑,居然不懂知恩圖報,還假裝幹淨,死女人!

知畫見紅淚不語,又說:“就是不知道,她去了太後那裏,說了什麽。”

紅淚可不用擔心,太後那般精明,怎會任由她倆句話,就任她擺布?

兩人這一次,很快的回到了春鈺齋。坐了一會兒,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抬眸一看居然是知書!

紅淚不禁訝異:“知書,你怎的回來了?”

知書臉色很難看,上前一步說:“娘娘,您還不知道嗎?”

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紅淚蹙眉問道:“怎麽,出了什麽大事了?”

知書一臉的怪異說:“田婕妤和向美人衝撞了掬妃,皇上大怒,當即遣人送她們回宮了。”頓了下,知書又說:“娘娘,皇上還發話了,直接送進長門宮!”

心底一顫,居然,還真有那麽愚蠢的人!紅淚一直都知道,田婕妤很笨,但是卻想不到的是,向美人居然也智商那麽低。

紅淚淺笑一聲說:“掬妃麽?本宮從太後那裏出來後,就遇到了。”

“啊!娘娘,您沒事吧?”知書吃了一驚,上下打量著,擔憂地問著。

紅淚微笑著搖頭,知書這才放心地說:“這便好,可娘娘,奴婢還是要擔心你。如今掬妃正得寵,隻要稍加打聽,就會知道往日皇上最是寵愛娘娘您,奴婢怕,掬妃會對您不利啊!”頓了一下,知書咬牙說:“奴婢當真希望,她能夠隨王爺一起回封地!”

紅淚輕笑:“知書,要真如此,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知書搖頭說:“奴婢不會怕她,大不了一條命而已。可娘娘,您不一樣,如今奴婢又不在您的身邊,奴婢真是很擔心您!”語畢,眼睛開始紅起來。

紅淚卻是皺眉說:“什麽大不了一條命?在本宮眼裏,你們的生命同等重要!”

知書卻是帶著哭腔說:“娘娘,請讓奴婢留下來吧!”

紅淚也是萬分不舍的,隻是已經答應了淵王,紅淚也不好反悔。不然慕容子淵已經經曆了慕容子寒的出爾反爾,要是紅淚也效仿,那可真就要激起淵王的反逆之心了。

紅淚彎腰,親自扶起知書說:“此事以後不要再提起來了,知書啊,聽本宮的,淵王他是個值得托付之人。但是,你此去封地,萬事也要小心!”

“娘娘!奴婢舍不得。”知書哽咽著,還想要說些什麽。

紅淚喟歎一聲說:“知書,你過去了是側妃,與王府中其她姬妾是不一樣的。太後已經同意了此事,而淵王願意給了你這個名分,日後在本宮麵前也不必自稱奴婢了。快起來吧!”

“娘娘!”知書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娘娘,王爺他是個好人,可現在要知書走了,知書放心不下您啊!”

紅淚強忍住眼眶的腫脹,笑著說:“有什麽好不放心的?本宮這裏還有姑姑,有知畫,還有板栗與核桃,你出去了也是要做本宮的眼睛的,本宮可還要等你,報的平安消息呢!”

“娘娘。”知畫推門進來,看到了知畫,吃驚地說:“啊,知書,你回來了啊?”

紅淚頷首說:“知書回來看看本宮。”

知畫將點心放在桌子上,拉著知書說:“怎的哭了呢?你放心,娘娘這裏還有我和姑姑呢!”

知書擦了擦眼淚說:“有姑姑在,我自然放心。”

紅淚這才坐下來,撚起一塊點心嚐了一口問道:“淵王不在鬱寧居嗎?”要是在,知書必不會這個時候來春鈺齋。

果然,知書點頭說:“王爺與皇上一起,與璃國使臣商談邦誼之事了。”

紅淚心底鬆了一口氣,看來太後還是想通了。如今淵王能和慕容子寒一起談正事,看來太後也會放心放他回封地去了。

一下子那麽多事情冒出來,紅淚本來忙得焦頭爛額,如今總算是有一件事解決了,也算是小輕鬆了下。

三人一起聊了一會兒,紅淚就催著知書趕緊回去了。

出門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宮婢端著臉盆走過,紅淚眼前一晃,裏麵的那件宮裝不正是自己昨晚上換下來的那件嗎?

喚住那名宮婢,紅淚拿起那件衣裳,宮婢先是惶恐地見禮,隨即驚惶地說:“娘娘息怒,奴婢還未來得及清洗。”語畢,顫抖著,不敢抬起頭來。

紅淚伸出手輕摸肩頭處已經幹涸的血跡,將整件衣裳抖開,赫然瞧見了衣袖上,那個清晰的血手印!

這才記起來,慕容子寒憤怒地一掌拍碎了桌子,當時鮮血淋漓,紅淚想一定很疼吧?可,驕傲如慕容子寒,真的疼了,他隻會不發一言。

在宮裏的時候,他生病的時候,像個孩子般對著紅淚撒嬌,喊著頭暈,頭痛,但是他真的痛了的時候,他選擇了沉默。

將衣裳拿起來,紅淚淡淡的說:“這件不必洗了。”語畢,不理會那宮婢吃驚的眼神,回身進了寢宮。

這一晚,慕容子寒沒有來春鈺齋。聽聞,他命人將掬妃的東西搬進了禦憩軒。在那裏,紅淚曾經和他住過的地方,如今,換了人,還是他心心念念了七年的摯愛。

太後即使再生氣,慕容子寒說得對,也是不好再說什麽的。他是王朝的皇帝,有權去寵愛一個女人,如今各國貴客在,太後明麵上更加不好多說什麽。

知書被封為淵王側妃的事情,慕容子寒也同意了。以後,知書再也不是紅淚的宮婢了,她是淵王爺的側妃,宮婢見了要見禮稱呼她為書側妃。

淵王能夠為知書爭取到這個名分,紅淚其實還是替知書高興的,當然了,如果沒有做眼線的成分在裏麵,紅淚會更加高興。

雖然淵王府不必皇宮六院那麽大,總歸是另一個縮小版的後宮,紅淚還是希望知書能夠在無硝煙彌漫的戰爭中,獲勝,取得一席之地。

第二日,紅淚去給太後請安的時候,發現眾人似乎心情都很好的樣子。瞧見了秦妃對著自己笑,紅淚便走了過去。

秦妃壓低聲音說:“娘娘,您聽說了昨日的事情了嗎?”紅淚反應過來,她指的是田婕妤和向美人的事情。

點點頭,紅淚說:“姐姐不必再提此事,愚蠢之人,這一次沒有受到教訓,下一次還是會躲不掉教訓而已!”

秦妃聞言頷首說:“娘娘說得對,看來掬妃這一次,分明是有備而來。時機剛好,趁著皇上的寵愛,除去眼中釘。”

紅淚頷首不語,太後忽然淺笑著說:“哀家聽聞,昨日有山民在西郊鼎山上,發現了巨型人參!聽聞通體金燦燦的,好似會發光,那可是天降祥瑞啊!哀家與皇上說了,一會兒就去鼎山看看。”

紅淚心底暗自腹誹,人參,暈厥!難道說,發生基因突變了?巨型人參!那得要多大的個頭啊!

不過,紅淚也注意到了,太後在提及皇上的時候,聲音裏也沒了不悅,想必也想明白了,要因為掬妃那事與皇上不和,倒是合了璃國的意了,乃是王朝的不幸了。

眾人聞言,也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起來。

太後是真的很高興,畢竟可是在慕容子寒生辰之日,忽然就讓山民發現了巨型黃金人參,按照古人封建迷信思想,的確算是神跡了。

何況,太後又禮佛,更加是深信不疑。

太後笑著,忽然又轉向班貴妃說:“貴妃啊,因為皇上的生辰,委屈你們班家了。”紅淚心知,太後說的是班景榮的事情。

班景榮好歹也是一將軍,如今死了,恰好又趕上慕容子寒的生辰,自然是不能夠立刻發喪。對於班家的女兒班貴妃而言,太後的確要時刻注意她的心情,時不時地給予安慰。

班貴妃臉色不太好,卻是強擠出笑意說:“太後嚴重了,臣妾不敢當。”

太後起了身,握住她的手說:“走吧,你陪著哀家去。”

眾妃嬪也是一臉的興奮,紛紛起了身,跟在後頭。寒煙忽然說:“啟稟太後,熹妃娘娘因身子有孕不便攀山,請容許嬪妾留下作陪。”

太後轉身瞧了她一眼,隨即點點頭,並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紅淚與秦妃也一起起身,跟在了後麵。出了門,剛好看到慕容子寒摟著掬妃前來,掬妃瞧見了太後,上前居然再次行了大禮。

此舉真是震驚眾人,紅淚瞧見就連太後也是吃了一驚的模樣。想來,這掬妃想通了,還是要做得麵麵俱到,要太後也挑不出刺來。

琛王和淵王緊隨其後,知書卻沒有跟著出來。紅淚琢磨著也好,免得有些八婆在後麵酸溜溜的嚼舌根。

出了太後的寢宮,紅淚看到他國貴客也來了。也難怪,王朝出現了祥瑞,太後自然是要請貴客看看,顯擺一下。

這是紅淚第一次與晉皇麵對麵,晉皇的年紀已經近四十歲了。留著短小的胡須,整個人看上去內斂而充滿陰厲之色。另外,在那雙鷹目中,隱約夾雜著一絲**邪之色。

而目光一瞥,旁邊的鸞鳳皇後正一臉的怒意,憤怒地瞪著紅淚。怎麽看,也沒有一國之母的風範,居然還記掛著昨日,被紅淚反羞辱的事情。

心底暗自冷笑,紅淚輕蔑地瞥了一眼,心底無詞,就不要跑出來假裝胸中有丘壑,那樣一旦暴露了,丟死人了!

至於紅淚唯一摸不透的,就是戴著麵具的冥逸王了。透過那雙黑色的眼瞳,紅淚真是什麽也看不出來。

慕容子寒笑著給太後見禮說:“

母後安康。”隨即上前,欲要攙扶著太後,卻被太後輕巧地拂開了手說:“貴妃陪著哀家就好。”語畢,扶著班貴妃的手,當先一步走去。

慕容子寒一愣,蹙著眉,掬妃適時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軟軟地喚道:“皇上。”

慕容子寒這才露出微笑,摟住她說:“走吧。”

掬妃嫵媚一笑,兩人相攜一起邁步前行。

眾人緊跟其後,紅淚與秦妃一起走著。因為路途不遠,所以全部徒步走著。紅淚感覺也不錯,起碼能夠看看沿途風景。

隻是,前麵兩人看起來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很是般配,該死的般配!紅淚想,慕容子寒此時必定很滿足了吧?

心底酸澀,紅淚低垂著頭,盡量不去看那兩個人。

他的脖頸上,還有齒印在上。如今與掬妃又如此親昵恩愛,想來貴客們也都知道,掬妃必然深得王朝君王的寵愛。那麽璃國的人回去,也可以交差了。

而,璃國國君要是知道,肯定更加開心和滿意了。

想到此,紅淚便禁不住轉頭,瞧著後麵的冥逸王。慕屏仍然緊跟著他,似乎感應到紅淚的目光一樣,冥逸王抬眸,倆倆相望。

空氣中似乎有電波,他眼眸一怔,隨即流露出紅淚不明白的笑意。紅淚心底一驚,嘲笑嗎?昨日,他還說紅淚是慕容子寒派去,勾引他的呢!哼!

他的眼眸就像無底深淵,看得紅淚驚慌躲閃開,回眸的時候,恰好與慕容子寒的眸子對了個正著,心底一驚,紅淚有點兒心虛的感覺。

慕容子寒蹙眉,悶哼一聲。

就聽掬妃柔柔地說:“啊!皇上,是臣妾弄疼你了嗎?”

紅淚瞧過去,這才發現,慕容子寒的手上纏著白白的繃帶。他果然,手受了很重的傷。

慕容子寒收回眼神,柔聲安慰她說:“朕不疼。”隨即拉住她,向前走去。

掬妃則轉身,目光陰沉夾雜著冰寒瞪著紅淚。

被她的眼神盯著,真像是被毒蛇盯住一樣,令紅淚心底很不爽!

不知道為什麽,紅淚聽到慕容子寒的回答,總想著,若是自己問他,他肯定會說,朕好疼啊!然後開始撒嬌,對自己提無禮的要求。

那麽,剛剛掬妃其實,是故意按住了他的傷口,隻因為,慕容子寒轉身看紅淚了。

到了鼎山,一條條台階逐級往上,形成一條斜線。坡度適合,眾人開始邁步攀山。

走了一段路,班貴妃關切地問:“太後,您累了嗎?需要歇一會嗎?”

慕容子寒聞言,忙上前要攙扶住太後,卻聽太後喚道:“子淵,你上前來,哀家有話要跟你說。”

慕容子寒麵色一變,倏然又恢複原狀,這麽多他國貴客,慕容子寒是不好發作出來的。

慕容子淵遲疑了一下,應聲走上了前麵,攙住了太後。太後此舉,就是要告訴淵王,關於掬妃的事情,太後也是站在淵王這一邊,對慕容子淵的決定,也是不同意的。

但,慕容子寒畢竟才是邀月王朝的皇帝,許多事情,太後也是無奈的。而聰明如淵王,想必也是明白的。

又走了一會兒,前麵的小順子忽然興奮地說:“皇上,太後,馬上就要到了!”語畢,他腳步居然輕快地起來。

眾妃嬪也興奮起來,聽太後說得那麽玄乎,就連紅淚也不得不提起了興趣。

忽然,順公公道:“啊!皇上,奴才瞧見了!就在前麵呢!”

紅淚循聲望去,好家夥!果然是一隻碩大的人參!金燦燦的,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黃澄澄的金光!

那人參足足有半人那麽高,紅淚要不是親眼瞧見,真就以為是天方夜譚了。難道說,是基因突變嗎?

眾人都發出了驚歎,感歎聲此起彼伏。

太後轉身微笑說:“皇上,此乃是龍參,天降祥瑞,天佑我邀月王朝,天佑永新啊!”太後說話的時候,餘光似有意輕瞥一眼晉國的皇後。

這是要告訴她,如今雖然還是慕容家的天下,但是卻再也不是天啟年的那個貞元帝時代了!而是永新年的新王朝!

而晉國皇後,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了。

慕容子寒微笑著附和說:“母後說得對,朕定會派人重兵把守,日夜看管龍參。”

太後含笑點頭張口欲言,就聽到有人驚呼:“啊,主子,小心!”

紅淚轉身看去,出聲的人竟是君落羽的侍衛,似乎叫封衍的那個侍衛!

與此同時,幾乎是封衍話音一落,就看到有玄鐵箭矢嗖的一聲飛射而出。

紀飛恒立刻大聲呼道:“護駕!護駕!”

立刻,有禦林軍上前將眾人圍在了一起。太後嚇得一個踉蹌,幸好淵王及時扶住了,而掬妃則嚇得臉色蒼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慕容子寒將她摟進懷中,輕聲安慰著。

同一時刻,箭矢不斷飛射而出,從林子深處也湧出了大量的黑衣人。

紅淚抑製不住心底的,呃,興奮。還在琢磨著,要不要大顯身手呢?就敏銳的發現了,有些來不及落單的女人,居然,沒有遭黑衣人的毒手!

看起來,黑衣人是有備而來,也是有目標前來!

那麽,會是哪個人那麽倒黴,成了目標呢?紅淚四目望去,忽然叮的一聲響,麵前的箭矢被一柄軟劍攔截,君落羽冷哼一聲說:“生死攸關,賢妃娘娘還能跑神,真是好高的境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