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相思枕畫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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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相思枕畫屏 分節 19

仔細,他見阿涼端著重物走的甚是費力,便伸手接了過去放到小桌上,阿涼做了四菜一湯,都是些家常的菜式,卻都是些素菜,未見葷腥。

慕辭素愛吃肉食,見狀微微皺了眉頭,卻並未言說,親自給阿涼夾了菜,又添了湯,阿涼頗有些受寵若驚,小口的吃著米飯,也不太敢動擺在慕辭眼前的幾盤菜,隻撿他麵前放置的一盤青菜吃了一些。慕辭吃了半碗便不用了,撂下碗筷問道,“你平日裏就吃這些?難怪瘦了這麽多。”

他見自己做的菜不合慕辭胃口,更覺惶惶,微咬著唇邊沒吭聲,也不敢再食,連忙恭恭敬敬的站到一旁給慕辭添了一碗湯。他平日裏省吃儉用,從不肯買些好東西來吃,這桌菜是他挑些餘下的食材做的,他還做了些慕辭平日裏喜食的梅花糕,溫在灶上,還未拿過來。盛好的湯擺在慕辭麵前,也並未得垂青,淺淡的香氣慢慢氤氳開來,把阿涼的心纏繞的苦澀無比。

阿涼伸手比劃道,“問慕辭想吃些什麽,自己再下去準備。”慕辭見外麵天色已晚,不欲再折騰阿涼,擺了擺手說是不必了。他把人攬到身邊,細細描摹著那俊秀的臉容,墨色的發絲落下幾根散落在臉頰之上,慕辭從懷裏掏出個精致的玉冠,替阿涼籠起發來。

“我的阿涼真好看。”慕辭湊到阿涼耳邊低聲說道,這久違的情話令阿涼臉上染上淡淡一層嫣色,他極是羞哧的抬起手摸了摸玉冠上精巧的紋路。

隨著夜色漸濃,慕辭卻再未多語,他環住阿涼的腰身,兩人緊緊貼著身子,擠在那並不寬敞的床榻上。慕辭一夜好眠,再醒來時發現那一床被子裹在他身上,身邊的人卻不見了蹤影。他不禁一慌,隻著了件褻衣便出了臥房,小別院中空空蕩蕩,不見阿涼的身影。他不知阿涼去處,隻得在屋中枯等,卻未過多久,便見遠遠有個人向這邊走來,懷裏抱著不少東西,腳步微有些踉蹌。

他忙走上前去迎,阿涼買了許多新鮮肉食,和都城內有名的精致糕點,裹在個布包裏,透著誘人的香氣。

原是阿涼天未亮便出了別院,去繁華的長街出處尋了間當鋪,當掉了多年前慕辭賞給他的一串玉玲瓏,換了不少銀錢,他本想一直貼身留著,可如今慕辭竟出宮來尋他,這是他從未敢想過的事情。

阿涼猜想,慕辭應還是將他當做燕承的替身,可自他從妓館中出來,便覺得自己身子髒汙無比,又怎還能伺候慕辭?他回來的路上特地去了趟城中有名的寺院,悄悄拜佛許願,能多和慕辭有些和順的回憶,若是自己日後不成了,也還能留有些念想。

兩人進了臥房,阿涼便一刻不停的忙碌起來,先把那糕點裝進小盤子中,又沏了新買的上好茶葉,待到一切準備妥當,又進了廚房做上午間的飯食。

他昨晚便吃的半飽,忙了一上午便更覺饑餓,正要熱個饅頭充充饑,忽然發現慕辭手裏捧著那裝著糕點的小盤子走了進來,低聲喚他,“餓了吧?我倆一同吃。”

那散發著香氣的點心送到他的唇邊,阿涼眼中一澀,強忍著淚水,咬了一口,那糕點入口即化,甜甜的味道蔓延開來,終是令他已如死灰般的心重燃了微弱的希望。

慕辭的身體慢慢湊過來,吮住了他蒼白的唇瓣,一吻過後,慕辭複又環住他的腰身,低聲問詢,“阿涼,同我回去吧。”

白毛哥哥的性¥&¥//福生活

燕承烏黑的長發籠在精致的玉冠中,身上那件墨藍色的長袍,更襯的他儀態風流,容顏俊秀。

一陣清淺的梅花香隨風而來,燕承深深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露出個淺淡的笑來。他開口喚道:“東河,你帶我往裏麵走走。”

燕東河立馬應了,大手包住燕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牽著他往桃林深處前行,愈向裏走,那誘人的花香就愈加濃烈起來。燕東河見燕承心裏欣喜,連那無神的眼眸好似都沾染了三分豔色,自己也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伸手攬下一根桃枝,遞到燕承手中。

“承兒,你喜歡這裏我便天天陪你來。”燕承伸手接過桃枝,點了點頭。

一轉眼已是三年時間飛逝,鬼穀子精心製的碧遊丹使得燕承的五感慢慢得以恢複,除了積毒過深的雙眼,至今未見成效。燕東河一念及此處,心中便是一痛,他微低下頭去看燕承那雙黯淡無神的眼眸,在心中默默歎了一口氣。

兩人回到寢殿,燕東河一把抱起燕承把弟弟妥善的安置在舒適的床榻上,“承兒,快好好歇歇,你身子不好,萬萬不能累著半分。”

燕承一伸手拉住燕東河的袖口,臉上露出一絲可疑的紅暈,“我.......不累。”

“不累?你可別騙哥哥。我還記得去年有一次我帶你去放河燈,玩了一天偏偏逞強說不累,結果回來之後病了半個多月。”燕東河邊說邊把錦被給燕承蓋好。

燕東河拿過床旁擺著的小玉瓶,倒出兩顆碧色的藥丸送到燕承口中,“來,把藥吃了,然後睡一會兒,等你醒了哥給你做芙蓉糕吃。”

鬼穀子改良了碧遊丹的藥效,往裏麵加了助眠的藥草,燕承服下藥沒過多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到了暮色時分。

燕承慢慢撐起身子,靠在床頭,叫了一聲:“東河,你在嗎?”沒得到回應,燕承便摸索著下了床,慢慢的走著,整個大殿裏都鋪著柔軟的毯子,所有用具也都磨去了棱角,就算燕承獨自一人走動也不會有什麽磕碰。

燕承便向外走便喚著燕東河的名字,剛走到門口,隻覺一人夾雜著一股冷氣跑了進來,滿手的麵粉尚未擦去,語氣急促的問道:“承兒,哥哥來了。”

燕承伸手環住燕東河的腰身,手不安份的拉扯住腰帶,輕輕一拽,燕東河心中一動,低頭吻住了燕承淡色的唇瓣,燕承湊過頭去,貼在燕東河的耳側,低低說了句,“東河,我.......想要。”

燕東河聞言忙在燕承臉上胡亂親了幾口,打橫抱住弟弟便往**走去,短短幾步,燕承的袍子已被丟在地上,隻留下一件雪白的褻衣,兩人雙雙躺在床榻上,細密的吻痕落在燕承光裸的腰身之上,一路舔弄咬噬,不放過每一絲肌膚,不知過了多久,燕承的身上籠了一層極淺的嫣紅,眼角的淚痣好似淬了毒藥一般誘人極了,燕東河伸出舌頭輕輕舔過那處,使得燕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一身低吟溢出唇齒。

雙眼不能視物使得燕承身體愈發**起來,輕微的觸碰都令他情動不已,燕東河的炙熱抵在柔軟的入口處,慢慢的摩擦起來,等到燕承不耐的扭動起身子,開口求饒之時,燕東河用力一挺腰身,便大力菗餸起來。

燕承死死攥住身側的被褥,被燕東河帶的身子不停搖晃,兩個人纏在一處,燕東河身下動作不停,手不安份的捏在燕承胸口的突起,輕輕一捏,頓時感到包裹自己的穴/口一陣收縮,這一下險些使得他泄了出來。燕東河一凝神,愈發賣力起來,直插得燕承麵色潮紅,死死咬住要溢出的呻吟,方慢慢揉`捏起燕承的分身,直到燕承在他手心裏發泄出來,終於慢慢退出身下人的身子,小心的抱起燕承,去到後院的溫泉池中。

第十二章

亭台之間,碧波微蕩,暈出一汪春色。阿涼著了一身素色長袍倚坐在八角亭中,麵前的石桌之上擺了數盤精致糕點和新沏的香茶,幾位年輕的內侍立在一旁正小心伺候著。

阿涼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麵前的點心一口未動,過了好一會兒,他方回過神來,怯怯的伸出手捏了一塊芙蓉糕送入口中,糕點入口即化,帶來絲絲如蜜般的滋味,卻惹得他眼眶微紅,被惱人的苦澀纏裹著,不得解脫。

他用了幾塊芙蓉糕,便起身向花園中走去,如今他被安排住在離慕辭寢殿極近的一方偏殿中,再不會挨餓受凍,處處有內侍貼心照顧,更不必服侍伺候他人,每日裏俱是閑暇時光,任他隨意消磨,他也無甚喜好,隻是喜歡看些花花草草,得了空閑便就在禦花園中四處走動。然他究竟還是謹小慎微慣了的,隻撿些僻靜無人處逛逛,看了一株合心意的花草便守在一旁看上半晌。

慕辭見他喜好這些,也常常將外邦進貢而來的奇花異草拿來些同他賞玩,還與他講解些其中蘊含的古韻怪談,阿涼字都不識幾個,更枉論讀過什麽晦澀古籍,慕辭指著那些珍奇之物,引經據典拈手即來,阿涼便瞪大了眼睛仔細聽著,雖是聽不太懂,見慕辭對他這般耐心溫柔,他便也歡喜極了。

自他隨慕辭回宮以來,已有半年有餘,慕辭待他很是體貼照顧,不僅吩咐禦廚每日做些養補身體的菜肴,還賞賜他無數剪裁精良的衣裳,他隻道慕辭仍將他視作燕承的替身,愈加小心起來,生怕僭越出格,做些冒犯之事。

阿涼蹲在一池水荷旁,正看的出神,窄瘦的腰線被那素色的長袍帶出一抹誘人的弧線,慕辭負著手輕聲走近,也不欲擾他,淺笑著站在一旁看著那池邊的人。也不知過了多久,阿涼許是有些著涼,微蜷著身子低咳起來,消瘦的脊背上下起伏著,慕辭見狀忙疾走過去,攬住阿涼的肩頭,將自己的外袍褪下裹在阿涼身上,低語道,“明日我再陪你來看,別受了寒,我們先回寢殿去。”

兩人並肩向內殿行去,慕辭牽住阿涼的手,側過臉來看著身旁的人,俊朗不凡的臉上溢滿了柔情,他慢慢摩挲著阿涼的手指,柔聲問道,“一會兒回寢殿,看看我給你尋了些什麽好玩的物件。”

阿涼聞言頗有些意外,他咬了咬唇邊,抬手比劃道,“是給…..我的嗎?”慕辭伸手揉了揉阿涼的發頂,答道,“當然是給你的。”

一入寢殿,便見桌上擺著數個精致的筐籃,裏麵有各式各樣的彩色長繩和無數精美玉石,阿涼的手指正撫過那些物件,忽然被圈入個溫暖的懷抱中,慕辭貼在他耳邊低聲說著話,“我見你平日總喜歡編些東西,就派人替你尋了些,也不知合不合你心意?”

阿涼忙不迭的點著頭,比劃著說這些東西好看,慕辭見他喜歡,也頗是開懷,在阿涼臉上胡亂親吻著,手上也不安分起來,伸進那層疊的衣袍之中,阿涼也不敢推拒,垂著雙手不曾稍動。

其實自從他入了妓館,於情愛一事便極是懼怕,那些恩客隨意褻玩於他,更令他覺得自己身子髒汙不堪,他實在不敢提及此事,生怕被慕辭厭棄,他暗暗慶幸舊日身上留下的不堪痕跡都被妥善處理過,已是難以看出,他暗自斂了心神,專心伺候起慕辭,正要抬手替慕辭解開外袍,忽而被打橫抱在懷裏,輕放到床榻之上,慕辭三五下解開兩人衣襟,正欲欺身而上,阿涼卻伸手止住他的動作,微微側過身子,露出小半張側臉,眼角的淚痣微動,神色更是楚楚,他自行擴張起身後的秘處,挺起渾圓的臀`部,微微搖晃著著,慕辭被他這一番動作惹得更是情動,忙挺腰而入,阿涼從喉間發出一聲極低的呻吟,眼眸微微闔起,再無半點聲響,隻能聽見鼻翼間微弱的嚶嚀。

待到夜色漸深,兩人仍纏在一處,阿涼趴跪在榻上,微向後送著腰身,忽而他死死捂住蒼白的唇瓣,低低咳了幾聲,隻見一絲絲刺目的血痕橫亙在手心,他一怔,將那血漬胡亂抹了幾下,強壓下心肺間的痛楚,無力的趴在榻上。

慕辭同他溫存了整夜,直到天光漸明,這才翻身躺回榻上,圈住阿涼細瘦的腰身睡熟了,他高大健壯的身子大半壓在阿涼身上,阿涼漸覺出幾分吃力,可他仍是笑的眉眼彎彎,貪戀的看著身旁的人,他恍惚間覺出這些日子猶如一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