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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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陸華容，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她出生時候據說佛光普照，佛祖顯靈。

當然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咱們可信不得。

但凡後來成為蓋世英雄豪傑或是成龍成鳳者，史官都會絞盡腦汁為他們編排一些很離奇的出生經曆。

莫說一些簡單的金光啊，紅光啊，什麽騰龍駕霧啊，什麽古怪的八腳爬獸，麒麟虎狼統統都會一股腦兒的出現。

反正一句話，後來成為天下主宰之人必然就是非尋常凡胎所生。這樣才能凸顯出他們的與眾不同，與天授其的偉大。

可是光是吹噓陸華容是佛陀轉世很簡單，但是要讓天下之人都信服到無比虔誠的地步可不容易。

要麽就是天下之人都瞎了眼，要麽就是陸華容真的是佛祖轉世下凡。

事實上這個陸華容的的確確很有本事。

救苦救難之事，她從來不做。可是隻要她在的方圓萬裏之內，定能無病無災。

清規戒律之事，她從來不守。可是卻自幼通曉顯密兩宗大乘佛法，加持灌頂。

她八歲之時，就披甲上戰場。

那個時候北麵的天雲國國力強盛，而緒耀國相對弱小。天雲國國君舉兵六十萬大軍入侵，企圖將緒耀國並吞，野心勃勃，勢不可擋。

陸華容臨危受命，率二十萬兵力全力抵抗。

以少勝多，想要取勝本就是極為困難。加上當時的天雲國國君派人暗中在飲水源頭下毒，二十萬將士均是在戰場之上紛紛倒地，痛苦哀號。

唯有陸華容一人平安無事，戰場之上，手無寸鐵，笑臉吟吟，坦然麵對一人獨自麵對千軍萬馬的局麵。

一對六十萬，必死無疑的局麵。就算是你天下無敵的武功，就算你有驚世駭俗的謀略也不可能勝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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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華容淺笑一聲，雙腿盤膝而坐，閉眼，雙手持法式，開始誦讀經文，身後萬道金光閃耀，猶如最天然的屏障一般。

一批批士兵上前，全部都被那萬道金光沐浴在其中，緩緩停下了動作，然後漸漸表情蛻變，紛紛放下手中的刀劍，圍坐在陸華容身邊，開始虔心向善，一心求佛道。

數量越來越多，金光越來越甚，所有的人都圍繞著陸華容一圈圈的盤坐誦經，宛若當年佛陀在無以計數的大眾恭敬圍繞之下，為他們說法。

佛祖居眾人當中，猶如須彌山顯現*之中，安坐與那眾寶裝飾的師子座上，將佛光遍照一切與會大眾。

此情此景，驚的天雲國國君連連揮手示意士兵們後撤，落荒而逃。

這一戰之後，陸華容盛名大噪，不僅救回了二十萬深受劇毒瀕臨死亡的將士，還感化了整整近四十萬的天雲國士兵，於是在緒耀國安生度日。

從此緒耀國國力極致昌盛，緒光青之父，先帝親自將緒耀國大元帥印交付於陸華容，舉國榮耀盡付她之手。

而陸華容的確不負天下之人所望，不僅將緒耀國推向了更鼎盛的時代，更在後來接受了霏乾國元帥印，統領兩國數百萬兵馬，掌控兩國權勢。

偏偏她入世，卻又出世。身處俗世卻做到心不受沾染，隻把禪悅看成最美妙的事。

她不貪功，不戀權勢，對金錢、色相、浮華全部都放在眼中，真正是目空一切。

《達摩血脈論》有雲：“心心心，難可尋，寬時遍法界，窄也不容針。我本求心不求佛，了知三界空無物；若欲求佛但求心，隻這心這心是佛。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佛性不從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時。”

可見陸華容此人是沒有凡塵之心的，正所謂佛我合一，已經達到無上佛法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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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這位被天下人尊為世尊佛陀的陸華容，卻正入色，纏色，幻色，夢色，破色之中。

她盯著雲龍息赤身，瞄著他下身俗世之源。想的是我佛慈悲，必要發起慈悲之心。

如果一味的無為涅槃，此心寂滅，不懂不知塵世的紛擾，不過是小乘之人修行之道。

唯有住此垢後塵世之中，行菩薩中道，解世間之苦，方是大乘之道。猶如太陽升起，不是為了與黑暗共存。

就如她吹熄了燭火，在黑暗之中，緩緩朝著龍雲息走去，心中卻一片清明聖潔，報以明不住空，發心度生聖思。

龍雲息是凡塵俗世之人，有七情六欲，**，怒，癡，念俱有。

他茫然的看著陸華容吹滅了燈火，然後四周墮入一片漆黑之中，唯有越來越近的呼吸聲，一點點散開，慢慢纏繞上他的身體。

雲龍息不明心中漸起的火熱究竟是為何理由。

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統統發散開來，異常敏銳，好似全身通透著一種無形的渴望，收縮，起伏，心潮澎湃，連呼吸也越發粗喘起來。

“皇上，很緊張嗎？”

突然一雙手從下而上蔓延起來，指尖滑動，衣衫過處，色相頓生。

示行，自行亂意，心浮氣躁，猶如萬象所貪，癡迷之所。

“我，我——”話不成聲，龍雲息都忘記了今昔何時，神魂顛倒。

“皇上——覺得熱嗎？”

“熱，好熱。”喃喃回複，龍雲息覺得自己全身都冒著汗水，額頭，脖頸，胳膊，胸膛，最火熱的地方在下腹，越積越多，仿佛著火一般的滾燙，讓他一出聲，就忍不住小聲低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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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躺在**的王皇後本來緊閉的眼睛在聽到龍雲息的喘息聲後，麵色潮紅的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漆黑無光的四周，隻有隱約透著窗外一點點的月色看出龍床帳幔外頭一團灰蒙蒙的影像。

牆壁的倒映上頭那兩團人影緊貼著，融合著，還能夠看到一人纖細柔和的體態在另一人耳邊異常親昵的依靠，雙手在光影的反照之下，被無限的拉升，手指滑動之間幾乎將那個健壯的人影整個緊緊束縛起來。

王皇後心一動，剛想睜大眼睛細看，卻發現本來斑駁的牆影突然驟然分開，原本拉長的手指倒影一下子恢複了常態，好似剛才是一雙非人的手一般，異常詭異。

然後身體遭受重壓，驚的王皇後輕叫一聲，還沒等到她大聲的呼喊而出，一雙強健的手臂死死的抓牢了她，翻身將她壓入身下。

“朕好熱，好熱，好想要。”幾乎困獸一般的嘶吼，王皇後的單衣就被扯開了大半。

“皇上？”驚叫，來不及出第二聲，王皇後就被狂躁之中的雲龍息堵住了雙唇。

空氣中慢慢彌漫開幻惑的香味，陸華容輕笑一聲，隨著腳步漸漸遠去於房外。

“皇後，皇上就交給你了。”

陸華容緩緩而行，步出了內殿，走出正陽殿後，對著外頭還跪了一地等待的內侍們揮手道:“今日皇上大婚，普天同慶，都各自散了慶祝去吧。”

瞧見陸華容出來，所有心知必是皇上那裏一切都成事了。不由各個大喜過望，連聲諾諾，紛紛退下了。

陸華容含笑看著他們離開，久久未曾離開。

等到一切寂靜無聲之後，陸華容驟然臉色頓變，一甩衣袍，盤坐於地，雙手持法式不斷誦經。

今夜不知為何心中魔性劇增，差點就心由生相，蛻變成魔。

雙生佛！一麵是佛，一麵是魔，正是佛魔平等，萬物皆空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