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外卷之三雄19

外卷之三雄19

第三十三章上麵說的

範家是皇商,豪mén貴族見得多了,那些規矩自然也知道。範三拔也明白自己這樣的人家的nv兒嫁給四阿哥作妾,以後的日子多半不會怎麽好過。可是,這不也是沒有辦法。他的心裏覺得很對不起這個nv兒。因此雖然範毓敏的要求有些不妥,但是他咬咬牙,也就應了,反正這時間還長,隻是叮囑範毓賓路上xiǎo心,千萬照顧好妹妹。另外就是最遲七月底一定要趕回來。

臨出mén前,xiǎo丫頭範毓慧聽了這事,纏著範三拔死活要跟著一道來。範三拔纏不住,也就應了。要是他能未卜先知,知道有今天,估計他被煩死也不會讓xiǎo丫頭跟著出mén。

“啊”xiǎo丫頭一聲尖叫,順勢躲在三姐範毓敏的身後。雙手半舉將頭護著,死死的貼在姐姐的背上,嘴裏還大叫著:“救命啊、救命啊”

李元亮這輩子除了自己老婆外,還真沒打過nv人。此刻胤禟讓他在大堂廣眾之下痛打一個xiǎo丫頭片子,盡管這個丫頭片子一雙嘴巴象是填滿了毒yào,但他還是有些猶豫。因此他揚起右手後,又止不住扭頭看了一眼胤禟,以加以確認是否真的要動手。

就這工夫,範毓敏也顧不上臉紅,攤開雙手擋在xiǎo丫頭身前,一臉焦急的望著胤禟:“這位公子,我妹妹人xiǎo不懂事,我代她向您道歉。對不起了,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吧?”

胤禟將左tuǐ放下,雙手互相拉了拉衣袖,然後整理了一下衣領。可惜他穿的這件褂子沒有領子,所以看起來動作有些滑稽。隻是胤禟依舊旁若無人,還一絲不苟的整理了一下頭發,可惜此刻也沒有鏡子,而他又是象這個時代的所有清朝男人一樣剃發留辮,因此這個動作比剛才還要滑稽。

隻是場中沒有人笑得出來,因為實在有些太緊張了。

作完這一切,胤禟嘴角依舊掛著他的招牌笑——似乎發自內心的某種嘲nòng人似的微笑,說道:“很抱歉,這位xiǎo姐。我人不大,今年才十五歲,所以肚量也不大。”

胤禟的話讓範毓敏愕然。長到十六歲,她還真沒有見過這麽文縐縐的無賴。

範毓賓腦子裏正在飛快地轉動,聽到胤禟這句話,再這麽一想。心裏就明白了。於是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才範毓賓見過九阿哥。九阿哥吉祥。xiǎo妹出言無狀,懇請九阿哥大人有大量。”說完“撲通”一個頭磕倒在地。長身不起。

清朝的宗室太多,再加上範毓賓想著說不定胤禟會是某個méng古部落的xiǎo台吉。因此範圍太廣,再加上胤禟雖然看著臉嫩,但個子高,處事老練,範毓賓一開始就把他年紀估大了幾歲。按著十**歲的年紀去想,一下子實在想不出他是誰?等胤禟開口說他隻有十五歲,再一想遼東地界,身邊有禦前shì衛的,敢稱胤禛為老四的人,腦子裏沒huā多大功夫就知道他是誰了?

原本胤禟還想著調笑範毓敏幾句,過過嘴癮。以前他可是盡被人調笑。可現在範毓賓這一跪,滿肚子的話隻能咽到肚子裏去了。

而範毓賓這一跪,立刻引起了連鎖反應。呼啦啦的跪下一片。範毓敏和xiǎo丫頭範毓慧自然也在其列。最慘的是那些原本撐著傘站在雨中的範府護衛以及下人們。此刻隻得把傘一丟,跪在泥水裏挨雨淋了。

老李頭夫fù以及他兒子柱子、兒媳fù一家四口更是五體投地的跪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喘,身子還不停的打抖。

胤禟收起他的招牌笑,慢慢的走了過去。旁邊桌上的幾名護衛趕緊跟上。不過,他們還是沒有李元亮四人專業。一下子就不著痕跡的把胤禟圍護在中間。

胤禟走到範家姐妹身前,停了下來,問道:“xiǎo丫頭,什麽名字?”

xiǎo丫頭範毓慧一輩子沒見過這架勢,剛才是三姐拉著她一起跪下來的。跪下來的時候她還有莫名其妙,可是十二歲的她雖然頑劣還有些霸道,可一點也不傻,因此很快就明白她的處境了。有生以來她第一次感覺到害怕。雖然三哥三姐就在她的身邊,但是卻沒有辦法救她。這種突如其來的孤獨和恐懼讓xiǎo丫頭身子不由自主的一直在顫抖,此時胤禟一問她不但忘了nv孩不應該告訴陌生人自己名字的規矩,而且說起話來也是結結巴巴的:“範……範毓……毓慧。”

胤禟微微的搖著頭,使勁地板著臉以防止自己笑出來:“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冷笑話台詞說完,全場遺憾的沒有任何反應。隻有風聲、雨聲依舊。

xiǎo丫頭範毓慧的牙齒不停的打顫,跪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倒是範毓敏代她答道:“九阿哥教訓的是,奴才一定會督促xiǎo妹,改掉這個暴躁的壞脾氣。”

胤禟作沉默狀,心裏卻在感歎:原來笑話跨越了時空之後一點也不好笑。

一會兒,他才又對著範毓敏說道:“光靠教育是沒有用的,這樣吧,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xiǎo丫頭改掉這個壞脾氣。同時這也算對她的懲罰吧。每天把我剛才說的那句話用顏體、楷書、行書、xiǎo篆各抄一百遍。”

胤禟的話還沒說完,本來嚇的跪在地上不停打抖的xiǎo丫頭一下子站了起來,倒是把胤禟和四位禦前shì衛都嚇了一大跳。

xiǎo丫頭忘記了害怕,連連擺手:“我最怕寫大字了。你能不能換一個懲罰?”

範毓敏和範毓賓聽到胤禟說的懲罰心裏一下子輕鬆了許多,看來這位九阿哥不會把他們怎麽樣了。可是見xiǎo妹猛然站起來,嚇了一大跳,這不但是失禮,而且說得嚴重的話那可是大不敬啊。還好看見胤禟沒什麽反應,嘴角還掛著那惱人的微笑。

“也行。你如果願意回去後你媽認不出你來,也行。”

“啊?”xiǎo丫頭完全忘記了害怕,mō了mō臉,一咬牙說道:“能不能不打臉?”

“啊?”這樣的回答注定讓胤禟苦笑不得。

一旁胤禟的護衛們全都張大了嘴巴,然後一個個強行憋住笑。尤以李元亮等四名禦前shì衛憋得最難受。說起來也是他們最早和xiǎo丫頭起的衝突,不過,此時對於xiǎo丫頭的厭惡之情已經跑到九霄雲外去了。這個xiǎo丫頭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淘氣胚子。

“不行。不打臉怎麽能讓你長記xìng呢?”胤禟很辛苦的板著臉。

xiǎo丫頭可憐兮兮的mō了mō自己的臉,無奈的說道:“那、那我還是寧願抄一百遍。”

胤禟背著手轉而踱到老李頭的身邊,問道:“李老板,鎮西頭有一處大宅,是鎮裏的大戶?”

“回、回、回……”這場麵老李頭一輩子也沒遇過,這輩子他看見過的最大的官也就是縣太爺,那還是在衙mén口看著縣太爺審案子。那叫威風這可是皇上的兒子,比縣太爺不知要大多少級,他一jī動、一哆嗦,完全不知道該怎麽稱呼。

“老人家,別急。慢慢說。”說話的功夫胤禟將老李頭攙了起來,然後大聲說道:“都起來吧”

好一陣,老李頭這才說道,不過依然還是結結巴巴的:“鎮西、大宅、宅子,是、是馬秀才、家,大、大戶,俺、俺們鎮上最、最大戶。”

“二、三十口人、二、三十匹馬,住的下吧?”胤禟又問道。

“沒、沒問題。”老李頭的舌頭仿佛伸不直了。

胤禟又轉過身子走到彩兒身邊和她輕聲地說了幾句什麽。彩兒神情有些詫異,不過見他堅持,也就隻好點了點頭。

接著,胤禟又走回到範家姐妹身邊。隻是這次大家都站著。不過,範家姐妹都低著頭。隻是姐姐範毓敏是害羞,而範毓慧是害怕。

“你要嫁給四哥?”胤禟的話讓範毓敏覺得實在太突兀了。她不知道怎麽回答,於是點了點頭。

“我覺得你們不合適,不如嫁給我吧?”

範毓敏猛地抬頭,看見胤禟一張嚴肅的臉。

全場震驚。隻剩風聲雨聲碗碎聲。湘琴震驚的不xiǎo心將茶壺帶到了地上,立刻片片碎,不過此刻無人關心。

“我很認真地哦相當認真。”胤禟將臉湊近了一點距離:“考慮一下。”然後拔tuǐ向mén外走去。

走了兩步,猛轉一下頭,拍了拍xiǎo丫頭範毓慧的肩膀:“字要記得寫,姐夫以後會經常檢查的喲。”

外麵正下著雨。可是胤禟不管不顧的直接向著鎮西頭走去。護衛們慌慌張張的也一頭紮進雨幕。

風雨聲中隻聽見一個少年的歌聲:“

遠方的人請問你來自那裏

你可曾聽說過阿瓦兒古麗

她帶著我的心

穿越了戈壁

多年以前丟失在遙遠的伊犁

多年以前丟失在那遙遠的伊犁

流làng的人你是否來自伊犁

你可曾看見過阿瓦爾古麗

她美麗的眼睛

是否還多情

可曾聽見薩它爾憂傷的聲音

可曾聽過見薩它爾憂傷的聲音

戈壁灘上的駝鈴我問問你

你能否告訴阿瓦爾古麗

不管是日落

還是黎明

癡情人在等待她歸來的消息

癡情人在等待她歸來的消息

用最美的聲音等你的消息”

少年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童音,並不適合這樣的曲調。但是一股淡淡的憂傷還是緩緩地流入每個人的心田,就連一向沒肝沒肺的xiǎo丫頭都感到心裏一陣陣的難受,仿佛此時她就一人孤身站在兄長們描述過無數次的荒漠的戈壁灘上,無盡的風沙緩緩地身邊吹過。

範毓敏的心有些發酸,眼眶有些發濕,那少年已經去的遠了。隻聽見他憂傷的聲音還在雨中飄dàng。

…………

京師東城胤禟貝子府內院。

這座宅子曆史上就是胤禟的府邸。如今胤禟被提前了十餘年封爵,沒想到他的府邸依然被賜於此。

貝子府東側是北新橋南大街,南邊為鐵獅子胡同東段,西邊隔著夾道與奉恩將軍海善宅為鄰。海善乃是恭親王常穎的三子。說起來他和胤禟乃是如假包換的堂兄弟。北牆外則為府學胡同。

康熙二十八年八月,康熙下旨封大阿哥胤禔為直郡王,並封皇三、四、五、七、八、九、十子皆為固山貝子。同時也把這座宅子賜予胤禟為貝子府。隻是康熙下旨的當日胤禟就已經出發前往遼東了。康熙三十三年正月,康熙下旨加封胤禟為多羅貝勒。這座胤禟一天也沒有居住過的貝子府自然也就升格為貝勒府。沒想到四個月後,因禦史彈劾胤禟違反了康熙規定的出海貿易者隻能使用載運五百石以下單桅船的禁止令,結果胤禟用於海貿的兩艘3000石的沙船被沒收,並罰沒三年的俸祿,同時降爵為貝子。於是這座宅子又成為了貝子府。

胤禟離開京城後,宜妃就派了太監梁子善來貝子府裏作管家。不久,胤禟將他的nǎi媽趙嬤嬤派了回來,管理內院。

康熙三十七年七月,胤禟終於回到了這座九年前賜給他的宅子。盡管,胤禟一行身著便服,但是實際上他的回京之行被多人關注。因此,當夜,十阿哥胤礻我、十一阿哥胤禌就聯袂來訪。

夏夜的皎皎月光,透過薄薄的落地薄紗簾灑進安靜的客廳,盡管客廳裏沒有點燈燭,依然將整個客廳照得通亮,牆壁上的貓頭鷹式自鳴鍾“當當當”的敲了九下。

九年未見,胤禌都成了半大的xiǎo夥子了,比胤禟隻xiǎo兩個月的胤礻我個頭如今比胤禟矮了大半個頭,可是卻粗壯了許多。

年初,康熙就發布了禁造燒酒。後來,胤禟上書提及燒酒是重要的醫用yào劑。因此康熙又補充了規定。所有釀造燒酒的作坊必須在當地官府登記,而且燒酒隻能用做yào用。否則封停造酒作坊,還要罰巨款。同時嚴令大清所有官員禁止飲用燒酒。

從古至今,許多朝代斷斷續續都有過禁酒的條例。可惜真正能做到令行禁止的幾乎沒有,而帶頭違令的則正是那些官員們。

如今大清國庫裏的糧食不豐裕,但民間的糧食其實也算不得非常緊張。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胤禟雖然在xiǎo黑山島和遼東多處都儲存了大批的糧食,但售糧依舊比較謹慎。一是為了安全,二也是擔心大批的糧食湧入,造成穀賤傷農。

不管怎麽說,如今禁令才出不久,京師的官員們還有些顧及,至少不敢在公共場合喝燒酒。

而胤禟倒不是有顧及,而是前世的他對於高度酒就沒什麽太大的興趣。於是,他用自釀的葡萄酒來招待兩個弟弟。

說起來這技術還是當年他**媽和鄰居阿姨學的。過程倒也簡單的很。就是用新鮮的葡萄洗幹淨,擦幹水,無需放酒yào,隻要加些白沙糖,然後裝入罐中密封。兩、三個月後,再過濾去皮即可。如用冰糖則效果更好。不過,這種葡萄酒,酒味很淡。如果是資深酒客。那就將密封期延長。一般密封兩年後,酒味就已經非常濃烈了,後勁也很大。

胤禟到了遼東之後不久,就自得其樂,釀造了不少的這種葡萄酒。

一開始,胤礻我高呼酒味太淡,簡直就是甜葡萄汁。於是,胤禟拿出了密封了五年的葡萄酒,結果喝了不到半瓶,胤礻我已經是關公上體,醉意熏熏了。

酒喝了大半個鍾,三兄弟盡談了些兒時的xiǎo事。

胤禟明知兩兄弟急匆匆地當夜就趕來,不是有事相商,就是有什麽消息要告訴他。可是兩個xiǎo家夥的嘴卻硬是嚴的很,就是不說,等著他主動問。來到這個時代這麽多年的經曆,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人的成就很大程度上是由他的脾氣所決定。一個遇事衝動、嘴巴不嚴,或者說沒有大氣不能忍的人,無論他做什麽,他的成就都高不了。當然那些科學家是否在此列他還不能確定。

這兩人還都是不成年的xiǎo子,而且都是康熙看不上眼的兒子,就如此了得。可見康熙**兒子的確是很有一套。

不過,胤禟可沒什麽心思和他們玩什麽心理戰,於是幹脆以退為進:“時候也不早了,趕了一天的路,我也有點累。沒什麽事就回吧?”

沒想到胤禌是個疲賴貨。他右手搭上胤禟的肩膀半攬著他的脖子:“九哥,咱都九年沒見了。今夜咱哥仨胝足而眠吧”

“對、對礻我晃dàng著他越來越沉重的腦袋:“九哥,這些年弟弟想你呀就像、就象那個老鼠想大米”

哎,胤禟苦笑不得,隻得認輸,幹脆挑明了:“少來這一套,說吧緊巴巴的趕來,到底什麽事?”

“沒事。我們就是來慶祝一下。”胤礻我搖搖晃晃的又端起一碗葡萄酒,一口幹了半碗。

“慶祝?”

“是啊,九哥。”胤禌笑眯眯的伸出了大拇指:“你不愧是我心目中的偶象。”

胤礻我不愧是長久和胤禟通信,得到了他熏陶的人,即使在如今腦子不太清醒地情況下,依然接了半句:“不是嘔吐的對象。”

“到底什麽事啊?”胤禟越發糊塗了。

“還不是九哥大發神威,要和老四打對台的事。”胤禌嬉皮笑臉的樣子,十足一個xiǎo無賴。

“啊?這事就傳到了京裏了。”胤禟大吃一驚。五天前離開桃huā鎮後,他們一行雖然沒有拚命趕路,但是也沒有耽擱。沒想到的是這事已經傳到京城。這讓他很是汗顏,八卦的消息果然傳播速度倍增。

“那當然。前天我就知道了。”胤禌也沒少喝,xiǎo臉通紅的。雖然他如今才十三歲,但是年初的時候已經被康熙封為貝子。因此也賜了府邸,終於離開了待了數年的阿哥所。因此越發沒有了管束:“這兩天整個京城都在傳這事。最讓我高興的是,老四變得灰頭土臉的,看著就高興。”

“你和老四有過結,我怎麽不知道?”胤禟好奇的問道。

“老四這個衰人,成天板著一張苦瓜臉,好像誰都欠他三吊錢。最過分的是,沒事他就喜歡扮作老夫子,教訓這個,教訓那個。他以為他是誰啊?”胤礻我氣憤憤地說道。

很快胤禟明白了。胤禛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卻沒有什麽不良嗜好。或者可以這麽說,在眾阿哥當中,他基本上可以歸入正人君子一類,至少在表麵上,在公開的形象上是這樣。因此,當這些皇弟們頑劣的時候,胤禛經常會出言訓斥。這樣一來,他在阿哥中的人緣自然不怎麽樣。就連他同母弟弟十四阿哥胤禵也是見了這位四哥躲著走。

而胤礻我從xiǎo本來就對經史子集不感興趣,再加上胤禟的影響,在眾人麵前的形象自然就是屬於學業荒嬉的一類。而胤禌雖然膽子沒胤礻我那麽大,但是那學業在眾阿哥裏也是倒著數的。在康熙和各位師傅們的眼中,這哥倆都是一路貨sè。因此,他們自然成了胤禛主要訓斥和教育的對象。

“這個惺惺作態的假道學,這次總算是被踩到尾巴了,看他以後還有臉教訓我們?”胤禌一臉笑嘻嘻的樣子,然後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這可是上麵說的。”

“上麵說的?”胤禟愣了一下,說道:“老頭子說的?”

“老頭子?”胤礻我、胤禌同時一愣,然後哄堂大笑,最後異口同聲:“這稱呼貼切。”

“別”胤禟下意識的四下望了望。包括彩兒和湘琴都撤下去了,自然沒有人在:“這千萬不能傳出去。”

“知道、知道。”倆xiǎo子使勁地笑眯眯點頭。胤禟心裏卻愈發的不踏實。不過他也隻能暫時放下,想著等他們清醒後再叮嚀叮嚀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隻聽額娘說了那麽幾句。”臨到頭來,胤禌反而磨磨蹭蹭、扭扭捏捏起來,讓胤禟心裏那個急呀:“下午我入宮見了額娘。聽額娘說昨個下午,皇……(他生生的把阿瑪吃了)老頭子召見了老四和二哥。先是罵老四說他是惺惺作態的假道學,然後又罵二哥說他身為儲君,心xiōng卻如此狹窄,兩個眼珠裏隻看的到黃白之物,實在是讓他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