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劍

vip_赤血劍131節吃宵夜(三)

姚遠冷哼:“不想斷子絕孫,那就安分守己點。念你遠來是客,這次,我就網開一麵,不再追究了,如有下次,可別怪我鐵麵無私,不循私情,親手閹了你!”

吳心平大跌眼鏡:“啊?姚遠,不會吧?你我可是不是手足,勝似手足的兄弟哎,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至於對我這般狠毒絕情嗎?”

姚遠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哪裏來,再滾回哪裏呆著去,別杵在我麵前礙眼!”

隻要看著姚絮對這個帥的一塌糊塗的男人輕顰淺笑,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連殺了他的心都有,更被奢望還能和顏悅色,好言相向了。

吳心平卻死皮賴臉的,故意火上澆油:“姚兄,你這待客之道,實在是有失禮貌。你看姚小姐,溫柔得體,慷慨大方,比你,可是巾幗不讓須眉,強之百倍呢!”

姚遠冷眼看著姚絮:“姐,這半夜三更的,你不待在閨房好好休息,跑出來幹嘛?”

姚絮不服氣地辯解道:“你們兩個,那麽大聲,除了聾子不會被吵醒,但凡是耳聰目明之人,恐怕都無法再重續好夢了!”

姚遠:“那也用不著你親自跑出來殷勤待客吧?”

姚絮:“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難道不該我親自出來,說聲謝謝嗎?”

姚遠怒吼道:“以後在陌生人麵前,少給我拋頭露麵!”

姚絮委屈地看著姚遠:“你把我當成一隻圈養在金絲籠中的小鳥,除了閨房那彈丸之地,是我自由活動的空間,除此之外,我就沒有自由了,是不是?”

當著對手的麵,至高無上的權威被挑戰,男子漢大丈夫,顏麵何存啊?姚遠氣得口不擇言:“自由?你還不夠自由嗎?是不是整日放你在藍天白雲下自由翱翔,那才叫自由啊?”

姚絮也覺得,當著救命恩人的麵,自尊嚴重受損,忍不住氣的珠淚盈然:“遠弟,你恁無理取鬧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對著吳心平深施一禮道:“司徒公子,今日家醜外揚,讓你見笑了。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沒齒難忘,就是結草銜環,也定會找機會,報答你的大恩的。小女子先行告退,請司徒公子多多原諒了。”

吳心平:“姚小姐請自便,在下稍後即告辭。”

看著姚絮目不斜視地越過他,目中無人般走向後堂,驕傲自負的姚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立馬拿吳心平,當做了出氣筒:“你可真是夜貓子進宅,好事不來!你一來,就擾得人家不得安寧。”

吳心平就差沒笑得心花怒放了:“喂,姚遠,你不是這麽鼠肚雞腸之人吧?姚絮進退有序據,有分有寸,你至於淹死在醋海裏嗎?”

被吳心平一語戳中痛處,姚遠就差沒暴跳如雷,揮劍相向了:“你看後胡不嫌局大,是不是?信不信,我真的有心貼你一副上好的禾木棺材,將你厚葬在桑梓山莊,長年累月,把你當神般供奉著。”

吳心平仍是雲淡風輕地笑,不過,那笑容裏,已暗藏著戒備。姚遠輕狂好勝,翻臉比翻書還快,看來,不得不小心提防。若在他

這條陰溝裏,莫名其妙地翻了船,那可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呢。

架薪撥火,點到為止吧,還是走為上策好了。

“姚遠,客走主家安,飛龍呢,我可以帶他走了嗎?”

“你要帶他去哪裏?”

“他說去哪裏,我就送他去哪裏。”

“司徒遠,你究竟是何來路啊?最近,京城裏風起雲湧,變幻莫測,你可是在楓葉軒和桑梓山莊,來回溜達著沒停息啊?”

“沒辦法,你和孕榮,是京城兩大炙手可熱,萬眾矚目的英雄人物,我雖非趨炎附勢之人,但是,也不排斥和你們三足鼎立,爭個一席立身之地。自古強龍難壓地頭蛇,小弟我初來乍到,人生地疏,你說,我不奔著你們來,難道,你們會奔著我落腳的悅來客棧去嗎?”

“哼,我有來言,你有去語。你句句話,說的合情合理,無懈可擊,倒是能言善辯之人呢!”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說的,句句都是實情,信不信,在你自己,我亦無可奈何!”

“並非我杞人憂天,我是真的很擔心,你並非池中之物,平庸之人。別口蜜腹劍,天花亂墜的,把我和孕榮賣了,我們倆,還傻乎乎,樂滋滋地替你數錢呢!”

“承蒙你另眼高看,我倒真有些受寵若驚呢!”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這不合時宜,憑空冒出來的厲害角色,真若居心叵測,將是禍害京城的一大禍患,到時,為了黎民百姓能安居樂業,別怪我和孕榮,會對你手下無情。”

“哈——哈——哈!你就這麽相信孕榮?假如有一天,我夥著孕榮,真的把你給賣了,你說,你會不會真的蒙在鼓裏,還樂滋滋地替我們數錢呢?”

姚遠冷笑,嗤之以鼻:“你不是癡人說夢吧?憑我們從小玩到大,可以為了對方舍命相托的交情,你也能輕而易舉地,摻和進來一腳?”

吳心平笑,高深莫測:“姚遠,拭目以待吧,也許,真的有那麽一天,你會被孕榮出賣給我了,還樂在其中呢。”

姚遠沒來由的,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似乎吳心平的篤定,正在胸有成竹地暗示著,這件事情,已在他的算計之中,有著不可逆轉的可能性。

他不由得出聲提醒他:“司徒遠,念在你我有數麵之緣,我先將醜話,說在頭裏。你——最好別來惹我,否則,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姚遠,你舍不得殺我!因為高處不勝寒,英雄怕寂寞,除去我,你上哪裏,去找我這麽一個半斤對八兩的好對手?”

“這不是理由,除去你,我會生活的很安逸,沒有人不貪圖安逸的享受!”

“我賭定你,真的不會殺我。因為我們是兄弟,兄弟之間,情同手足,怎麽可以自相殘殺?”

“別用言語來蠱惑我,我不吃這一套。我們的交情,也沒有那麽深厚。飛龍,我會派人送回桑梓山莊,你最好立馬消失在我眼前,否則,我一旦反悔,你可能插翅也難飛出我這桑梓山莊了。”

吳心平嬉笑:“

姚遠,記住了,是你不想見我的哦,等你悔之晚矣的時候,親自來禮賢下士,我也未必肯見你了。”

“我告訴你,司徒遠,永遠也不會逸那麽一天的!”

“姚遠,過量的飯能吃,過頭的話,可不能說哦。就讓時間,去證明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吧!因為現在,我真的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走了,由小鬆將軍,親自護送飛龍回楓葉軒,我可是一百二十個的放心呢。”

果不其然,小鬆正從大門外,急匆匆地走向大廳。他走進二人,躬身施禮:“司徒公子!姚莊主!”

吳心平淡然一笑:“小鬆將軍,你來了,我就可以安心地走了。請你代為轉告小安姑娘,隻要是她交托的事,在下一定會竭盡所能地去完成,即使是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小鬆心中暗自詫異,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安姑娘,有這麽大的魅力嗎?不但王爺對她嗬護備至,當掌上明珠般捧著,供著,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就連這個英俊灑脫,風流倜儻的司徒公子,也口口聲聲地,肯這般舍命對她?兩個優秀的男人,怎麽都是鼠目寸光,這般短淺呢?

口中,卻不動聲色地對吳心平說:“司徒公子言重了,一個小小婢女的話,不必太當真!”

吳心平:“有勞你將話帶到,我在這裏,先說聲謝謝!飛龍將軍現在交給你,在下先走一步了,後會有期!”

小鬆:“司徒公子,不一路同行嗎?”

吳心平:“不了,一夜已經過了大半宿,在下可是人困馬乏呢!我回去這一覺啊,可得足足睡上三天三夜呢!”

邊說,邊別有深意斜睨了姚遠一眼,瀟瀟灑灑地走向了大門外。玉樹臨風般的孤傲身影,飄然出塵,讓人不敢輕易褻瀆。

小鬆情不自禁地笑,搖頭:“姚莊主,此人的狂傲,和你有得一拚!”

姚遠:“哼,這有什麽奇怪的?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能出一個和我一樣的,也不稀奇!”

小鬆:“但是,他氣焰囂張,好像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姚遠:“年輕人嗎,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他愛怎麽張狂,那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小鬆好笑:“姚莊主,你很老嗎?”

姚遠:“最起碼,比他老!”

嗬嗬嗬,小鬆忍不住大笑出聲。看來,一向目中無人,不可一世飛的姚遠,今天,是被司徒遠給氣壞了。

姚遠:“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你走不走?不走,你就在這裏呆著,別妨礙我去睡覺;走,就立馬行動,我可不想聽你廢話連天!”

小鬆:“走——走——走,我這走。姚莊主,王爺吩咐,飛龍受傷的事,要秘而不宣。另外,如果飛龍傷勢無大礙,王爺讓我將他接回楓葉軒,慢慢調養。”

姚遠:“知道了,你將他接走吧。我明天,會親自去見你家王爺。雷閃風,派轎子送他們回府。”

雷閃風趕緊應聲,吩咐下去。今晚,少莊主可是怒火中燒呢,千萬得小心謹慎,不能引火燒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