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宮略

第25章 前世今生緣

司徒曉從聽月小築出來,屋外的天空爽朗而清明,司徒曉站在湖邊張開手臂靜靜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從珍兒那聽說,夜洛因她在私刑司被罰,一怒之下便斬了私刑司所有的獄卒,還解散了從開國一開始便建立起來的私刑司。

司徒曉呆呆的站在湖邊,此刻的她還不知道夜洛的真實意圖,他帶她來到晉國,隻是因她認識來自現世的漢子,夜裏的幾次偷聽,司徒曉愈發相信了夜洛的目的。然,這次落到私刑司,即使夜洛再怎樣為了達到目的而善待她,也不至於解散了私刑司。

除非!

夜洛心中有她,真的有她麽?

司徒曉不知道,隻是覺得思緒已經異常的混亂,大底封她為王妃也是為了不讓粟朗帶她走,為了把她留在身邊,為了利用她,夜洛已做到了如此,那麽私刑司的事也不足為此了。

司徒曉想了頗多,越是想越是證實心中的想法。

“曉妃妹妹。”

有人在叫她,司徒曉訥訥的回過頭,一眼便看見嬛可兒大步朝著自己走來。

“嬛姐姐。”

司徒曉微微欠身,嬛可兒一臉擔憂的上前來啦司徒曉的手,她臉露憂傷,神色帶著一股子慍怒,“妹妹,我早聽說那私刑司不是好地方,可晉王下旨,姐姐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救你,姐姐對不住你。”說著,輕輕拍了拍司徒曉的手。

司徒曉卻笑著,感激道:“姐姐如此擔心我,感激還來不及,姐姐說這話可折煞妹妹了。”

兩人幾番寒暄,嬛可兒邀請司徒曉去宮中小坐,司徒曉想要拒絕,卻也在嬛可兒幾番說動下跟著嬛可兒離開。

進了屋,嬛可兒吩咐宮人去沏茶,便拉著司徒曉坐到了桌邊,話起了家常,說的無非是兩個人之間的一些親切,但司徒曉知道,嬛可兒雖是這樣說著,但心底卻不是這樣想,宮廷劇爾虞我詐,蜜糖嘴刀子心她看得多了。

若是誰付出了感情,誰便輸了,粟墨蝶和陳盈盈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她們雖然看起來

是一派的,然而心底呢?

司徒曉最不喜歡那樣笑裏藏刀的東西,她覺得坐在這屋子中哪裏都不自在,眼角的餘光卻憋到了牆上的畫上,那是一幅王妃圖,應該是合歡園所作,雖是手繪,不如照片那樣明顯,但司徒曉還是很明確的看出了那是宮中幾位妃子的畫像。

其中還有錦和宮的呂王妃,但是還有一人,司徒曉一眼便看著熟悉,但卻想不出那究竟是誰,不由得問:“姐姐,牆上的畫畫得可真好。”

嬛可兒愣了愣,看過去時,正好看見那副王妃圖,眼神裏露出一絲欣慰,“那是宮中畫師秦白所作,好多年了,惠姐姐都離開這麽久了,可我還是舍不得收起來,看著它就像覺得慧姐姐還在一樣。”

她看得出身,司徒曉微微一怔,走上前仔細看了看,指著那穿著一身紅色宮裝的女子,問:“姐姐,那個人可是惠王妃?”

嬛可兒點了點頭,悠悠歎了口氣:“惠姐姐人又漂亮又善良,可得了不治之症,當真是紅顏薄命啊!”

那個人始終帶著一股子溫暖的笑意,但那股溫暖裏又隱隱偷著幾分不安與孤獨。

司徒曉默默的盯著畫,那個人總覺得熟悉,可是究竟在哪裏見過呢?

她不停的想,嬛可兒也看得出身,隻到宮女從屋外進來,她們才生生回過神來,嬛可兒一口長歎:“妹妹,不看了,來喝口姐姐宮中的龍井。”

司徒曉順勢走過來,啜了一口龍井,點頭道:“姐姐宮中的龍井真是極品。”嬛可兒笑得愉悅,邊道:“這是晉王送給我的,平日裏都舍不得喝呢。”

看得出,嬛可兒說到夜洛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兩人又聊了會,司徒曉才和趕來的珍兒離開,一路上司徒曉腦海中始終都閃現著司徒惠的影子,她心不在焉的走在宮中的小道上,夜洛正和東禦府的風昕朝著這邊走來。

司徒曉想事認真,夜洛近到眼前她也沒察覺,珍兒忙跪下來請安。

司徒曉霎時才從回憶裏回過神來,欠身道:“晉王。”

抬頭便看見了風昕,眼中微微一挑,風昕簡單的行了個臣子之禮。

夜洛吩咐風昕下去,擦肩而過時,司徒曉心中微微頓了頓,總覺得這個風昕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夜洛看著略微發呆的司徒曉,佯裝著咳了幾聲,司徒曉一怔,卻聽見夜洛道:“才剛好就跑出來,也不怕吹了風著涼?”

雖是帶著些責備,但任人也聽得出來夜洛話裏帶著的一絲關心,司徒曉笑著道:“屋裏睡久了,想出來走走,讓晉王擔心了。”

夜洛悠悠歎了口氣,看著司徒曉溫溫笑著的臉,眼裏卻露出一絲不安,道:“你是不是在怪本王將你打入私刑司受苦?”

司徒曉眸底一驚,忙道:“晉王如此說,當真是讓曉曉無地自容,私自逃宮本是死罪,可晉王仁德,不予司徒曉計較,曉曉感激不盡。”

夜洛滿意的點點頭,“你知道就好,回宮去吧,夜裏本王會去聽月小築。”

司徒曉渾身一震,心思複雜,卻不迭的點頭,“是,曉曉告辭!”

司徒曉朝聽月小築走,一臉的不安,珍兒卻是一臉的笑容,不由得脫口而出,“晉王今夜到聽月小築,是要臨幸娘娘,奴婢一定幫娘娘好好打扮一番。”

她渾身又是一顫,並沒有說什麽,臨幸麽,看來做王妃也不容易啊!

夜洛和歐海宸長得如此像,隻是夜洛心中可以裝很多的女人,然而歐海宸心中卻隻有一個林倩!

想到此,司徒曉不由得心中一緊,林倩?惠王妃?

她頭腦裏嗡嗡一陣轟鳴,現世的林倩,晉宮的惠王妃,難怪一眼便看著熟悉。

司徒曉一陣苦笑,渾身竟莫名的抖起來,原來這注定是天意。

珍兒握著司徒曉冰冷的手,心焦如焚的道:“娘娘,您怎麽了?”

司徒曉深深吸了口氣,冷笑道:“沒事,回聽月小築吧。”

前世,今生,原來他們注定有著摸不去的緣分,可這究竟是善緣,還是孽緣,唯有天命注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