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軍夫

大結局 上 最美妙的夢

休整了幾小時,睡了個好覺的幾家人馬起床之後,消消停停的弄了早飯吃,這才浩浩蕩蕩的殺向秦家所在地。

當然,是走秘道。

林小滿終於說服了所有人,先去秦家借點兵,然後再把用徐衛國的計,架著陳虎深,偽裝黑衣人奇襲城門。

如果秦家人肯出兵,陳家一千人也不足為慮。

要是秦家人不肯出兵,那就把蘭祖搶回來先。

至於是怎麽說服長輩們的,林小滿不想回憶。

林小滿帶人來到秦家大船所在處時,就被係滿了紅綢子煥然一新的大船驚著了。

這張燈結彩的模樣,真像是要辦喜事的呢。

秦滿倉真的打算在今天強娶蘭祖?

她們這是來早了還是來晚了?

林小滿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來客了,來客了。”

幾個大胡子立馬蹬蹬蹬地跑到了底層的船頭上,趴著往下看,大半邊身子都吊在船舷上,看著挺嚇人的。

看到是林小滿,幾個人突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高興得直抽抽。

然後,其中一個抽抽得沒扒穩船舷,整個人就掉了下來。

他掉下來之後,沒顧著檢查摔壞了哪兒,反而先開口問林小滿:“你會唱歌不?除了喪歌之外的歌?”

林小滿點了點頭。

那大胡子就直接嗷嗷地叫了起來,興奮地衝著船上那三人喊:“找到個會唱歌的了。”

那三個大胡子就撲嗵撲嗵撲嗵一個接一個跳了下來。

“那還有人會吹,嗯,除了吹牛外,會吹任何一樣樂器不?”摔得七葷八素的大胡子還沒站穩就出聲問蘭珂了,因為他看到了蘭珂脖子上掛著的海螺。

“會吹螺號也可以的。”

蘭珂點頭。

大胡子們就更興奮了,哇哦哇哦的叫著,跟白撿了個金元寶似的高興。

四個大胡子圍在一處,嘀嘀咕咕一陣之後,又期待地看著林小滿這邊。

“那還有沒有,有沒有會彈,類似古箏和轉調箏、古琴、揚琴和獨弦琴,琵琶、阮、月琴、三弦、柳琴、冬不拉和紮木聶這種的人沒呢?”

蘇楊站出來,比劃了一個琵琶的手勢。

大胡子們呦呦地叫著,得了鼓勵,把最後一個問題也問了出來。

“會拉,拉二胡、京胡、板胡、高胡、中胡、革胡、馬頭琴拉什麽都行,誰會?”

蘇楊轉頭看著林英才,林英才站出來,比了個拉二胡的姿勢。

四個大胡子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就抱在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太好了,終於找著能吹拉彈唱的了。”

然後,四個大胡子就像請祖宗一樣小心翼翼地把人請上了船。

林小滿撅著嘴看著船艙底部大開的一扇門,又扭頭瞅了瞅那天秦滿倉放繩子下來的地方。

哼,差別待遇。

明明有門不給她開,昨兒晚上非要她爬繩子累得半死爬上去!

討厭…

大家依次進入船艙之後,秦滿倉聽說找著吹拉彈唱奏喜樂的人了,立馬撒丫子跑出來看。

一群人中,蘭珂他是見過的,見大家跟蘭珂呆在一起,他立馬大喊:“來人,來人,這是來搶親的,轟出去,轟出去啊!”

喊完之後,他首先做出了防禦姿態,隨手把旁邊的一根船漿抄在手裏,一副誰敢上來我打誰的架勢。

蘭祖的聲音從後頭幽幽的傳來:“蘭珂進來一下,我有句話跟你說。”

秦滿倉摸了摸鼻子,隻猶豫了一瞬就立馬灰溜溜地讓開了。

蘭珂進去呆了幾分鍾就出來了,出來之後她就把秦滿倉拉到了一邊,說要談談。

又過了一會兒,秦滿倉腳步虛浮,整個人跟提線木偶一樣走了回來。

大胡子們見叔公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紛紛上前安慰。

“叔公,那娘們不同意,我們就直接把人轟走,不要吹拉彈唱奏喜樂的了。”

一群秦家人在旁邊幫腔,“就是就是,叔公不要怕,他們再來一千人也打不過我們的。放心,他們就算想搶人也搶不走。

叔公,你幹脆就跟他們說清楚,昨天晚上你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你已經是蘭祖實際意義上的男人了。

要是她們還不聽,實在不行,就把人全料理了埋了唄?”

啪!

秦滿倉狠狠地給了旁邊最近的大胡子一個耳光,大胡子臉都被扇得歪向一邊,好半天才彈回來。

大胡子捂著疼痛不已的臉,委屈道:“叔公,痛。”

“叫你胡說!說什麽打打殺殺的話?我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以理服人,以理服人。”

大胡子們麵麵相覷。

叔公什麽時候說過以理服人。

秦家向來說的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啊。

秦滿倉見大胡子們滿麵的委屈,也不喊痛了,立馬又扇了一耳光過去。

聽到再次喊痛的聲音,秦滿倉突然跳著腳哈哈在笑起來。

“是真的,是真的,我打你們,你們喊痛,這代表我沒在做夢。哈哈哈,太好了。”

大胡子又有話要說了。

“叔公,想知道做沒做夢,不是應該打自己痛不痛來鑒別麽?你打我幹啥呢?”

秦滿倉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大胡子。

“你傻啊,打我自己,我會痛啊。打你,是你痛不是我痛啊。”

大胡子們都快要哭了。

不過在秦家,叔公就是真理,就是一切。

信叔公,才能有好日子過。

“走,小的們,點齊兵馬,備足糧草,我們去掙聘禮去!”秦滿倉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立馬豪氣幹雲地發號施令起來。

“小的們,昨天你們沒幹成的大事,今天可以繼續去幹了。這一次,生死不論,想咋整就咋整,怎麽爽快怎麽整!”

大胡子們瞬間不委屈也不哭了,興奮得嗷嗷直叫。

“叔公,真的假的?”

“是真的,比真金還真。我跟你們說,那些王/八,羔子,早就入了別國的籍,不算是我們九州華夏族人了。

他們還打了你們叔公喜歡的姑娘,想要破壞你們叔公的幸福人生,這樣的人就是敵人,對待敵人,秦家人要怎麽幹?”

“整,往死裏整!”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若犯華,餘必誅之!走起!”

秦家人傾巢而出,大殺四方。

徐衛國架上陳虎深,帶領五百人穿上黑衣,奇襲策應。

四個城門,數千裏的城牆上,處處都是硝煙四起,血肉橫飛。

時不時有轟隆隆的聲音突破天際,黑煙彌漫,秦家人的喊殺聲震天動地,所向披靡。

到得黃昏時分,秦滿倉浴血而歸,哈哈大笑著告訴蘭珂:“你要的聘禮我奪回來了。琳琅宮完璧歸趙。以後蘭島上,誰敢不服,我整死誰!”

豪言壯語之後,英雄氣被蘭珂的冷眼不語所逼退,秦滿倉又瞬間扭捏了起來。

“那個,珂珂啊,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要求?你說,叔去給你辦。隻要你同意讓我娶你媽,我啥都給你辦。”

蘭珂搖頭,“我沒什麽要求了。哦,對了,我媽還跟我說了,要見到你回來,讓我進去一下,她有話要跟你說。”

秦滿倉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就摸了摸自己還缺個了口子血淋淋的耳朵。

蘭珂默默地看著他。

秦滿倉捂著耳朵進了船艙。

蘭祖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發。

滿頭銀發披在腦後,臉也不再是年青時候的模樣。

秦滿倉卻滿心滿眼都是歡喜,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捂著耳朵的手,加快步伐走到了她身後,接過梳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替她梳著發。

鏡中的蘭祖垂著眼眸,看著妝台的桌麵。

“瞎子。”蘭祖叫。

“哎,在呢。”秦滿倉答著。

“我還是不想嫁給你。”

“那不行,必須嫁。”

“老都老了,還嫁什麽娶什麽?”

“你是嫁過了,可我從來沒娶過,不娶一次,心有不甘哪。”

“我嫁過人,你不覺得虧?”

“虧。可我還是要娶。”

“瞎子,有句話要跟你說。”

“聽著呢。你說,要天上的星星還是月亮?要什麽我都給弄來。隻要你答應嫁給我。”

“蘭珂是你女兒。”

“啊,什麽?”秦滿倉驚得梳子都掉到地上了。

“好話不說二遍,好女也不二嫁。我們的婚禮,算了。”

“啊啊啊,為,為什麽?為什麽好好的又要算了?”

“我嫁過人了,嫁給了一隻公雞,公雞上寫的是你的生辰八字。那會兒我聽了你表妹的話,以為你玩弄了我的感情,我就嫁了隻公雞,後來,又聽說你和你表妹成就了好事,所以,我就決定這一輩子都隻恨你不再喜歡你不見你了。”

“你結婚當天,我提了火銃要去搶人,被我爺和我爸打得躺**躺了三個月。我聽說你嫁的男人叫龔濟。

我死不了那份心兒,嫁了人也要搶。

後來,我爸和我爺又打了我一頓,告訴我說,你已經診出喜脈了,我和你再也不可能了。

後來,我就過了暗無天日的十年。

我把自己鎖在地下,挖地道,挖得直通海邊,想要把島弄沉,讓所有人為我的感情陪葬。

自然,後來我又被打了。

直到我爺死的時候,我爸才把我放出來。

那時候,蘭珂都十幾歲了。

我跑去看過你,蘭珂長得很像年青時候的你。

我對蘭珂還生過歹念,想要殺了她,或者把她搶回來,配給我們秦家侄子輩。

再後來,我就瘋了一段時間。

每天,每夜,都能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見到你。

我曾做過的最美妙的夢,就是夢到你嫁的人是我,蘭珂是我的女兒。

醒來的時候,我哭了,不瘋了,卻已經沒勇氣去搶你了。

蘭蘭,你剛剛說你嫁的是一隻公雞,你說蘭珂是我的女兒,我沒聽清楚。

蘭蘭,你能再跟我說一遍嗎?

一遍,就一遍,一遍就好。”

“煩人,吵得我頭疼。”

“哪兒疼,我給吹吹,吹吹啊……”

“滾,你個潑皮,你吹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