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憐的外套小哥
第十章 可憐的外套小哥
穿著外套的排隊的人，顯然沒有注意到，已經有很多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還老神在在的看著手中粉紅色的電子寵物機，按著小小的按鍵，給屬於他自己的電子寵物投食。
事實上，他很喜歡遊戲，不管是自家出品的遊戲，還是別家出品的遊戲。不過，在現在這個上司矢野勝九的手下，他能在公司玩的也隻有自家公司的遊戲，玩遊戲手表可是有去掃廁所一周的危險的。
對此，他多多少少有些不理解。因為，電子遊戲，從來就不是閉門造車的產物。學習市麵上先進的電子遊戲製作經驗，是很有必要的。沒看，難夢宮的《小蜜蜂》比就是在《太空侵略者》遊戲模式的上的繼承與發揚麽。
單單是這樣一款《小蜜蜂》遊戲，就讓原先從事遊樂園旋轉木馬製造的難夢宮，在電子遊戲領域站穩了腳跟，獲取了不錯的收益。也許，《小蜜蜂》的帶來收入和《太空侵略者》太空侵略者帶來的收入還差了幾個級別。但是，也足夠讓人羨慕的了。
市麵上層出不窮的《太空侵略者》樣式的射擊遊戲，就能看出這個苗頭了。
矢野勝九雖然是一個很愛嗬斥下屬的上司，但是，他還沒到連下屬的臉都即不清楚的地步。他看到正低頭玩電子寵物機的外套玩家，臉色有點難看。這的的確確是自己的下屬。自己的屬下站在這塊土地上，在這個會場上不是問題。問題是，他此刻正排著隊。等著玩自己主導製作的《模擬賽車》。
矢野勝九這時候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他不可能把這個人叫住。讓他不要去玩《模擬賽車》。那樣就算是沒事兒，也會被身邊的林彥。曲解成有事，更何況這中間不用曲解本來就有問題。
林彥也沒有忙著攔住這位身為電子遊戲聯盟的玩家，他就站在這裏看著他，跟在矢野勝九和他身後的人，也都隨著他的動作，注視著這個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電子寵物機太好玩了，讓外套青年完全沉浸在了像素點的世界中。他好似對於有這麽多人圍觀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按理說，這是不太正常的事，一個人被別人注視的時候。總會有些許感應，可是眼前這個人他就是沒有。連矢野勝九也因此很惱火，原本他想，就算是不能說話，也至少在他抬起頭的時候，用眼神示意好他一會該怎麽做。讓他好好玩的玩《模擬賽車》，不要隻投幣，然後就下來了。
廠間的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林彥目送著這位玩家排好隊。知道上了《模擬賽車》由真實賽車改造而成的機體。
一秒，兩秒，三秒……
第十五秒鍾，這名外套玩家。一隻手拿著紅色電子寵物機，從《模擬賽車》的街機機體中走了出來。
他按照這兩天來走了無數次的路線，繼續往隊伍尾端走去的時候。林彥攔住了他。
“請問《模擬賽車》這款街機好玩麽？”林彥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個小本本，裝成了學校新聞社團團員的樣子。
“還行吧……”長袖青年顯然不想多說。他既不想說假話騙了自己的良心。又不想說真話影響了自己的工作，所以。隻能說出一句模棱兩可的還行。
林彥此刻不光外表裝的像一個記者，他的行為也像是記者一樣牛皮糖，他這回沒繼續問《模擬賽車》的問題，而是問道，“這麽熱的天，這麽多的人，你穿外套玩遊戲，會不會太熱了啊。”
“嗯……確實有點熱……”外套青年此刻的目光終於從紅色的電子寵物機上離開了，他看著林彥說道。
“那要不要找個涼快的地方喝一杯冰水，然後談一談？”林彥繼續問道。
“這個……”外套青年急速的後頭，朝著原本矢野勝九坐鎮的地方看了一眼，發現沒有看到矢野勝九，他快速的點了點頭。
然而，做出了這麽一個動作的外套小哥，壓根沒發現他想要看的人，就在他身邊幾步遠的距離。
矢野勝九的臉色很不好看，自己的員工，怎麽就這麽容易被騙走了。他此刻真想去踢一腳這家夥的屁股，告訴他老老實實去工作。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這樣做。他心裏的小本本，已經把外套青年的名字寫了上去，今天傍晚展會結束的時候，就是他算賬的時候。
林彥也沒有什麽地方號帶，隻好把外套青年帶到了遊戲社的展區，這裏有桌子有椅子，又有又軟又萌的遠子穿著女仆裝端水倒茶，也算是展會上一個很舒適的地方了。
遠子端過來水，遞給外套小哥的時候，外套小哥明顯羞澀了，接過水之後，他仿佛是感覺到了熱意，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和岸本遙描述的沒錯，這位小哥確實還帶著工作的牌子。
林彥看到了這個牌子問道，“你是大會的工作人員麽？”
“不是……”脫了外套的外套青年，回了一個微笑道，“我是電子遊戲聯盟的……”
外套青年的心思可能過於單純了，沒有體會過這個世界的危險。林彥看著像是一隻小白兔的外套青年，也隻好把自己當成一隻大灰狼了。
“誒？你是電子遊戲聯盟的人，為什麽還要排隊玩《模擬賽車》呢？”林彥很“無意識”地問道。
“這也是工作啊……你看……我的同事遍布在隊伍中。”外套青年回過頭，指著《模擬賽車》的方向，一個一個人的點著，把所有還在排隊的隊友賣了個一幹二淨。
林彥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朝著周圍都在圍觀的人看了一圈。真相大白了。一切水落石出了。到底是誰更肮髒，更齷齪。這下一清二楚了吧。
矢野勝九的表情很奇特，他在難看的表情下。居然笑了，笑的特別開心，笑的花枝招展。他真的想把這個弱智下屬，沉入東京灣。你說這是你一個人的行為，矢野勝九還能強行洗白，這把所有在排隊的隊友，全部亮出來，豈不是要殺了矢野勝九麽。
“我覺得，關於《模擬賽車》的統計數據。值得重新商榷。”林彥說完了，也沒有理矢野勝九，趕忙回到自己的位置，對的那些等待簽名的人連連抱歉，然後再好好的一盒一盒的簽好名字。
矢野勝九則虎著臉，把自己這個有點呆呆傻傻的下屬，帶了回去。看到這一幕的人，有岸本遙的人，有開了盤口的人。還有千葉遊戲和電子遊戲聯盟負責統計數據的人。至於，最後的數據到底要不要改動，那也是要以後再商討的事情了。不過，矢野勝九那副充滿了維護行業正常秩序的正義麵具。則被打碎了，被打的七零八落。
林彥沒有管那麽多，就是坐在那裏簽名。他不行矢野勝九的能力。能大得過廣大玩家的能力。
現在《打鴨子》本身，已經不是一款“遊戲”了。“投幣”反而成了另一種遊戲。不少玩家看到了矢野勝九的行為後，也更踴躍的給《打鴨子》貢獻硬幣了。然後。再來屁顛顛地拿一個電子遊戲創始人的簽名版《命運遊戲》。
進入了良性循環的《打鴨子》，投幣的人越來越多了，而矢野勝九那邊，自然不能再若無其事的讓自己的員工刷數據了，再加上玩家們的口口相傳，真真正正的玩家也少了很多。
此消彼長之下，第二天的統計出來了。林彥的《打鴨子》比矢野勝九的《模擬賽車》要足足高了八萬日元。
算上第一天兩台機器的差距，似乎誰勝誰負，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事情了。
外圍的盤口，是一個動態的盤口，現在也沒有關閉，不過，現在再進行投注的比例，就比較懸殊了，除了一些抱著獵奇心態，買《模擬賽車》會勝利的人之，外基本上沒有人繼續買了。
“什麽？你怎麽能這樣做？”白石坐在辦公室裏，聽著矢野勝九的匯報，扶著頭，顯然他十分頭疼。
電子遊戲聯盟因為種種原因，內部的溝通效率，實際上並不高，不然，白石也不可能這麽長時間，還不知道矢野勝九和林彥的賭注的。
他此刻聽了賭注的內容，當然覺得十分頭疼。特別是知道了矢野勝九的手段之後。
“你和誰比不好喝他比？”白石的表情更不好了。就白石本人而言，他還是很佩服林彥的，因為不管如何，在這個年紀，能做出一個這樣的成績，都是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
就算是最初，他也沒有想把林彥趕出電子遊戲聯盟。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他站在這個位置的無能為力。就算他不去做，也有其他的人去做，白石為了自己著想，也隻能去做了。
交情是交情，工作是工作，在交情和工作上，他選擇了後者。
林彥則沒有什麽困惑的事情，他把一個大金剛的玩偶，送給了河邊麻友，然後，回到家繼續寫了一段時間的“電子記事簿”，最後才睡覺。
最後一天的展會，乏善可陳，原本能夠展出的新品，早就已經在前兩天的展會上展出完畢了。現在進來的玩家，雖說不比前兩天少，但更多的都是一些偏遠地區的玩家。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電子遊戲大會”已經沒有救了。實際上，真正的高-潮才剛剛要開始。
電子遊戲玩家的大賽，即將展開。前兩天，已經舉行過不少的小型比賽了，就像是《鳥騎士》就舉辦過比賽了。身為遊戲開發人員的高橋利幸，因為他那無與倫比的手速，獲得了第一名。也因此，他成為了一位明星玩家。在第三層裏，他們的展台，成為了最熱的展台，就連岸本遙的《遊戲通》，都已經有了一片關於《鳥騎士》還有高橋名人的專題文章。
《太空侵略者》的比賽，《炸彈人》的比賽，《坦克大戰》的比賽，等等比賽，都在同步的進行中。
這些遊戲，都是自電子遊戲推出以來，最有影響力的比賽。前兩天，這些街機也都沒有閑著，是在選拔那些沒有經過之前比賽的優秀玩家。如今，原本選出的優勝者，和這些在這兩天裏出來的玩家，能夠同台競技了，玩家們都為這種巔峰對決而熱血沸騰了。
自然而然，那邊的比賽搞得火熱，林彥和矢野勝九的賭注，就不再是玩家最關注的熱點了。
兩台街機前排隊的玩家，都少了很多，原先的巨型貪吃蛇，也變成了小小的一坨。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也有好處就是了，那就是不用像之前那樣光投幣，而是能好好的體會遊戲的樂趣了。
不過，這樣一來，矢野勝九的《模擬賽車》的人就更少了。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林彥這邊的《打鴨子》人數，雖然也不算多，但重複遊戲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那邊比的怎麽樣了？”林彥問道剛才去電子遊戲聯盟展台圍觀的千葉有希。
“挺熱鬧的，有個小孩子超級厲害。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要踩著板凳才能夠到街機的小孩子，能夠玩的這麽出色？”
“哦？有這麽一回事？”林彥的嘴上有些驚奇。但是，他的腦海裏，已經想起了那個天天在自己的夢境中玩遊戲的小孩子。如果是他，真的有可能。
在夢境裏，都沒有幾個人能玩過他，更何況是在現實的世界中。雖然說夢境中的人比較少，但是，他們可都是電子遊戲玩家精英裏的精英。
“當然！那個小孩子的記憶力簡直變態。你不知道，在《太空侵路者》獎勵飛碟刷出來之前，他的炮彈就已經打出去了。炮彈到位置的時候，獎勵飛碟正好刷出來。”千葉有希驚歎的說道。因為林彥的原因，她也是比較關注電子遊戲的。也知道《太空侵略者》的飛碟，是固定時間間隔刷出的，也就是說，打掉它打掉的越早，就越有可能獲得更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