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一卷_第二十九章 兩情若是長久時

同尉輝一塊來的有高愛炬、朱國慶、侯本忠三個人,他們都勸尉輝回去,尉輝堅持要和劉曉涵一塊去看山,於是,出租車便慢慢地跟隨在劉曉澌涵坐的三輪車上。劉曉涵幾次讓他們回去,但碭山那幾個文友總是堅持要和劉曉涵一塊去看山,劉曉涵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好在前方不遠就職是芒山了,幾個人聚到山下,尉輝不停地衝劉曉涵協肩謅笑。

“曉涵,這個山就叫芒山,是劉幫斬白蛇起義的地方,你一定知道吧。”尉輝一下子又來了精神。

“嗯,這才算是到了碭山了吧。”劉曉涵不好意思地看了尉輝一眼,“剛才也許是酒有些高了吧,是酒起勁了吧,害得你們坐在車上跟著我,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麽,出租車是自己家的,願意。”尉輝笑了笑說,“曉涵,古木陰中係短篷,杖藜扶我過橋東。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走,咱們上山吧。”

劉曉涵耳盈鳥語,目滿青枝,見山間綠紅相扶,異馥誘人,她輕吟到,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尉輝聽後直豎大拇指。從滲透了水分的耕地裏,到處可以聞到一種潮濕的、發酵似的氣息。無數嫩綠的新芽像針尖似的探出頭來,仿佛張著小嘴在那裏呼吸,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楊柳開始發芽,在春風中擺動著柔和的枝條;桃園裏、赤條條的桃樹枝上已經有了含苞待放的蓓蕾;金燦燦的迎春花像一張張笑臉,興高采烈地向人們報告春天來臨的喜訊;碧瓦晶瑩,春光明媚;芍藥帶雨含淚,脈脈含情,薔薇靜臥枝蔓,嬌豔嫵媚。這裏有近景有遠景,有動有靜,有情有姿,隨意點染,參差錯落。

尉輝咳嗽一聲吟詠到:“朝來庭樹有鳴禽,紅綠扶春上遠林。忽有好詩生眼底,安排句法已難尋。曉涵,如果我去你們墟城師專,你也會帶我去玩皇藏峪嗎?那裏離你們學校挺近的。”

劉曉涵心頭

一沉,也就是文學社去皇藏峪踏青時,赦教才在聖泉寺出家為僧的。有一些事,過了就淡忘,有一些人,離開就消失,有一些愛,過了就平淡,有一些傷,久了就浮平。她有時候覺得是自己沒有處理好和赦教的感情,是因為自己赦教才出家為僧的。她有時候會很自責。不愛不疼的時候,怎麽卻又想起一些事,一些人。心醉了無痕,月落詩無痕,心夢無痕,暗香無痕月無痕,秋無痕,逝水無痕,踏雪無痕,世事如煙了無痕。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有兩種性格,一種狂妄,一種猶豫,有時候演兩個角色,一個外表,一個內心,有時候有兩種心情,一種快樂,一個憂鬱,有時候在兩個世界,一個真實,一個虛幻。她覺得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她很想有機會對赦教說,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不舍得,放不下,還是接受這漫漫紅塵吧,何必要出家呢。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總不能遇到感情波折就要鬧著出家為僧吧。劉曉涵覺得山桃文學社的社長赦教為她而出家有些懊惱。即使是最艱難的生活,也會有小小的滿足和幸福來裝點,簡單的心一旦複雜起來,歡樂和幸福就會越走越遠。人生在世幾十年,成敗榮辱都無所謂的,是非恩怨何必要當真呢。他們本來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們的,但現在一切都已不可能了。劉曉涵歎息到,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背叛,是分手的前奏及原因。分手後,他們是不可以做朋友的了,因為他們彼此傷害過,所以,以後他們隻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看花緒的飄落,心閑無處可置。怎奈從春到秋,從秋到夏,人生真是有太多的無奈,她想如果上天清點靈魂,人和人都是一樣的。聞到一股花香味所有的煩惱統統拋掉,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情感也算是身外之物吧,為了身外之物而疲勞,不如坐下來品嚐花香味道,享受人生美味。劉曉涵和幾個文友行進在芒山小徑上

,她感悟著生命的意義。她覺得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見的,看不見了;記住的,遺忘了。生命中,不斷地有人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吧。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她越來越相信敦勇對她說的一些話也許是真的了。現在,她也意識到人生的無常,她想,隻要把每天當最後一天過,人生裏也就不會再有遺憾了。淡的感覺就是寂寞,有一種等待叫做浪漫,淡淡的夢慢慢陪伴,有一種思念叫做幸福,淡淡的苦澀無奈的咀嚼,有一種愛叫做煎熬,淡淡的折磨悄悄的度過,有一種痛苦叫做**,淡淡的哀傷焦灼著漫長的等待。芒山小路上青風揚,靜觀樹林聞草香,林中彩蝶迎翠綠,我心隻為伊人忙,永生不求為何事,遠慮也已心中藏,愛火無盡情無岸,你願何時伴我旁。她這樣想著的時候,還是想到了敦勇,他們曾經擁有一段真實的愛,現在,敦勇好長時間沒有音訊,她去的信也沒有回複,她以為這一段愛已隨風而逝了吧。也許是自己不懂得珍惜,當這愛飄然而去,才有些悔悟,她想,如果讓時光倒流,她一定親口對敦勇說,你永遠是我的最愛,直到永遠。遇上一個人隻需擦肩而過的緣份,喜歡一個人隻需一見鍾情的瞬間,愛上一個也許隻需流星過夜空的時間,可是要忘記一個人卻要一輩子的時間。她很想聽聽敦勇熟悉的聲音,靜靜地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真正想撥通的,隻是自己心底的一根弦。不要問篝火該不該燃燒,先問寒冷黑暗還在不在。思念別人是一種溫馨,被別人思念,是一種幸福吧,她想,緣是天意,份是人為,知音是貼切的默契,知己是完美的深交,緣份是久久長長的相聚,有句話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和敦勇的愛已是生生世世的牽掛,現在她隻想有著簡單的生活和簡單的快樂。她想,如果她不能改變世界,也隻好去適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