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三卷_第二十章 嬌喘微微

公元1204年夏初十六日既望時分,整頓完畢的部隊舉行祭旗儀式,八名身著盔甲雙背弓箭的武士牽來九匹馬分別拴好,披盔戴甲的鐵木真站在高大的汗車上。一陣連天號角吹起,莊嚴肅穆的隊列齊整整,遠看一排排,近看一行行,一個個威風凜凜殺氣騰騰。鐵木真拔出佩劍向天一指,那九匹馬的馬頭已被斬下,九股馬血憤然衝天,血花飛濺著很壯美。然後,用馬血塗在軍旗上,旗邊綴九角狼牙,牙端有條條白色犛牛尾的九足白旄大旗信薩滿教的人認為這樣祭旗能得到旗魂的保佑。儀式過後,鐵木真便號令全軍啟動。

哲別和忽必來趕到撒阿裏時,乃蠻大軍也趕到了那裏。太陽汗這次糾集了蔑兒乞的脫黑脫阿,殘餘的克裏勒部為阿鄰太合的殘兵敗將等,這些已被鐵木真擊得落花流水的部族都聚到太陽汗部,要與鐵木真一決雌雄。月忽難獻計於鐵木真,可在黑夜多處燃火驚敵。鐵木真盛讚此計甚妙。

太陽汗下達了聯軍出動的攻擊命令。

鐵木真的中軍大帳燈火通明。鐵木真在大戰前想靜下來,但怎麽也靜不下來,人聲嘈嘈雜雜,各軍正按命令部署軍務。鐵木真曆經百戰,數十年的馬上生活,使他養成了凡事速斷速決,從無半點拖泥帶水的作風。說睡便是倒頭而睡,想風花雪月總是能徑情直遂,這個世間上他還有什麽他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呢?!。既然實在睡不著,他索性驅馬向撒阿裏的田疇。夜色明媚,鐵木真縱馬馳騁,心情一會兒便清爽了許多,所有的若有若無的煩燥都被飛奔的馬蹄聲踐碎了。原野的夜風習習的,鐵木真有點心曠神怡了。他起事以來一直是叱吒風雲,龍驤虎步地走過一個又一個陷阱,手底下盡是些豹膽龍肝的曠世俊賢。他們赤膽忠心地一直追隨著他,鐵木真過關斬將,南征北戰,打下了許多天地,眼看就要一統蒙古。鐵木真很豪氣地把戰馬催得飛奔起來。他感到他還年輕,他還能叱吒疆場。鐵木真有時覺得還是那個英姿勃勃能和孛兒帖在馬背上**的鐵木真。風雅閑散的日子還會有嗎?鐵木真這樣想著,感到不遠處一個婀娜的身姿正立馬注視著他。

鐵木真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姝仙。

姝仙對鐵木真訕笑著,她還是那麽燦燦的樣子,象個瓜子初分的少女一樣瓞瓞綿綿,眼睛依然那樣含煙飄霧著。

鐵木真問:“你這丫頭最近跑哪去了?”

姝仙答:“閑雲野鶴般地浪跡江湖,甘心幽林火耕水耨不想諳世事。”

鐵木真問:“那你如何又走出長林豐草來見我,想我了嗎?”鐵木真煽性地說著便騰空躍起掠姝仙下馬,跌落馬下的姝仙嬌羞躍起,扯開腰間的金絲銀綢舞動起來,把鐵木真催得腳下不能著地,在空中不停地騰挪。

鐵木真拔出腰刀想斬斷姝仙手中的綢子,但馬砍上去卻金光四射,幾個回合,鐵木真手中的刀已被姝仙卷得沒有了影蹤。鐵木真一聲嘯叫撲向姝仙,姝仙的綢子一抖,把鐵木真裹個正著,鐵木真想掙開身卻越掙越緊。

姝仙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鐵木真順著綢子向姝仙懷中一滾就滾到了姝仙的懷裏,但鐵木真的雙手都被卷在綢子裏騰不出手。

姝仙把鐵木真放在地下騎上去。

鐵木真呆呆地笑著。

姝仙說:“看起來你還是有點老了。雖然是如日中天,但太陽一歪,卻不如正午的陽光刺眼。”鐵木真說:“我就信打不過你。你有本事把我放開來再戰。”姝仙說:“我不是已經把你打敗了嗎?你現在束手無策卻計讓我放了你,我才不放你呢。”鐵木真說:“這樣的話那我就認輸了吧。”姝仙說:“認輸是要有條件的。”鐵木真說:“什麽條件。”姝仙說:“撤

兵。”鐵木真說:“那不可能!箭已在弦,不得不發。”鐵木真這樣說著很豪氣地頂了下姝仙,姝仙嬌叫一聲被鐵木真頂翻在地。鐵木真急忙扯住機會滾開去,一個烏龍絞柱騰身躍起。姝仙抖動綢子再戰。鐵木真箭步上前已把身子抵在姝仙胸間。姝仙的綢子舞得不開,便一個金絲纏腕捉住鐵木真的手。鐵木真的另一隻手摟住姝仙的脖子,把姝仙擁向胸前,姝仙把捉住的鐵木真那隻手放下,竟不能自主地擁向鐵木真的腰際。

鐵木真把姝仙壓向草地。姝仙展轉騰挪,一會兒已是嬌喘微微,鐵木真一把扯去姝仙胸前的衣襟,一對酥乳在月光下象兩個含苞未綻的荷花骨朵。鐵木真伏下頭去吮吸著。姝仙雙手橫在鐵木真的頭上。鐵木真很想這樣靜靜地讓世界一切靜止,讓世界一切都不存在,就這樣隻有他們兩個,就這樣靜靜地雙雙棲在一起。姝仙還想勸阻鐵木真的當兒,一隊馬掛鸞鈴從遠方而來。驚得姝仙象玄丘校尉一樣穿戴整齊上馬疾馳而去。者勒蔑趕到近前問鐵木真可有什麽不對。鐵木真爽快大笑起來:“者勒蔑,你這也算是護駕。好,你及時趕到確保了我能精神飽滿地躍上戰馬廝殺。”者勒蔑對鐵木真的話感到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次日,鐵木真擺開陣勢象用鑿子攻木一樣**。這次作戰的原則是其敵破則登高眺遠,先相地勢察敵情,故交鋒之始騎隊猛衝敵群,一衝即動不論敵多少,一鼓作氣可滅敵十萬。再而衰不能**之際,則前隊人馬橫過,第二隊人馬再衝過去,如果還不能攻入敵陣,則後麵的人馬再行切入。衝敵之時已遷延時間能審時度勢地布兵。四處分兵朝敵陣攻擊,一聲令下合兵從四麵八方一起響應,臂牌下馬發射一發中鏑則敵兵必潰,敵人如果森箭叢戟拒馬衝突,則環騎散開不間斷地連續向敵人射箭,使敵勞作不止。相持後敵必乏薪絕食,然後再進兵攻之,敵要再動則乘其疲困衝入擊其精銳。鐵木真從長期實際戰鬥中總結出來的這套戰術,最利野戰,動靜之間百騎能裹萬眾,千騎能盈萬裏,衽革當先,全藉前鋒摧堅陷陣。敵軍如果列陣對陣,則把軍騎分散成三三五五之夥,斷不可為敵所包,大率步宜整而騎宜分,敵分亦分,敵合亦合,或多或少,或遠或近,或聚或散,或出或沒,或來或去,或戰或退,來如天墜,去如閃電,自邇而遐,隻如撒星,聚之則如眾星捧月,盡煉精鋼之火燒向敵陣。鐵木真把他數十年的經驗畢其功於一役。他把這次同乃蠻的決戰看得至關重要,勝之一統蒙古,可正式地建國稱帝,敗之又淪為蒙古八部分散。

鐵木真自任先鋒,命合撒兒主持中軍,命鐵木格為殿軍斷後。

太陽汗下決心下達攻擊命令後,自率大軍退向納忽崔紮營。太陽汗在此戰之前已從他弟弟古出古那兒知道鐵木真大軍的神勇。太陽汗的心中很不安。劄木合站在太陽汗的身邊。太陽汗問劄木合:“衝在前麵的人是誰?”太陽汗沒有想到他退的快,鐵木真也進的快。他望著衝在最前麵的一個人問劄木合:“那人如猛虎下山一般,看樣子是直奔我來的。”劄木合說:“是的,他是我的安答鐵木真。跟在他後麵的是四條狗,哲別、者勒蔑、忽必來和速不台,他們英勇頑強無敵手,額如青銅口是鐵,鑿舌如錐尖心是鐵棒,平時吃飯都是吃人肉。”劄木合把四勇的凶狠形容得如野獸一般是想刺激太陽汗用野蠻的辦法對鐵木真迎頭痛擊。沒想到太陽汗嚇得毛骨悚然,遂下令大軍趕快後撤,登山而陣。鐵木真一看太陽汗把兵營撤向山頭,遂令大軍圍山。劄木合一看乃蠻人竟如此不堪一戰,慌忙擇路而逃。劄木合逃去後派人對鐵木真說:“我們還是好兄弟,我棄乃蠻而去,就是助你也。”

劄木合確實沒想到

太陽汗竟如此貪生怕死。

古別絲曾是太陽汗的繼母,有漠北第一美人的稱號。太陽汗當初和他弟弟古出古是爭他的繼母古別絲,其次他提出與他的弟弟古出古爭奪寶座。太陽汗恍然於做了可汗也就占了美女這個道理,這才先搶汗位後得父妃古別絲。古別絲恃寵生驕,過問政務後就壓倒了個性軟弱的太陽汗。太陽汗提議攻打鐵木真時,古別絲認為這是有點道理,與其坐而待斃,不如主動出擊鐵木真。當時可克元帥就說:“不可輕啟戰端,我已和蒙古人交過手,他們都是又黑又壯的勇士,槍刺在臉上都不眨眼,血流如注也不肯後退。”古別絲說:“蒙古人擊敗克裏勒對我們就唇亡齒寒。狼在門外,我們就要打狼,可克元帥,我知道你老了。這次出兵就讓可汗親率人馬。”古別絲說著向太陽汗暗遞了一下秋波。太陽汗也不知自己當時哪來的勇氣,大聲說:“是啊,我們先出兵,把他們趕跑。”可克知道他的部落廣士眾民久處逸樂,實在不堪一擊。可是太陽汗一意孤行地命可克去整頓軍馬準備開戰,元帥可克冒死直諫:“可汗,我們大軍是不能作戰的,現在不是亦難汗當政之日,那裏我們的大軍可橫掃天下,稱雄世界,但現在不行,再訓幾年出征也不能戰無不勝。”古別絲說:“可克元帥可回家過安逸的日子,可打打獵,牧牧羊。”太陽汗說:“是啊,你回家吧,我親自率大軍出征。”可克元帥說:“可汗,我的意思是我們這幾年光搞富民濟民,槍刀劍戟都已生鏽了。”可克元帥還想解釋什麽,他看到的是古別絲乜視的眼神,便捋了下飄在胸前的白須歎了口氣走出帳。“速別赤!”太陽汗說:“我派你為領軍大將快去整頓軍務訓兵馬。”速別赤領命而去。古別絲說:“這速別赤是怎樣的人才。”太陽汗說:“聽說他曾手刃王汗,很勇猛。”正在這時,軍師塔塔統走來說:“可汗,此役我們必勝。”塔塔統掌握著太陽汗的政務軍務。他說:“可汗,皇後,我們可派人請漠南的汪古部聯合作戰。”古別絲說:“此話有理,汪古部右翼出兵,我們兵會一處將打一家。”太陽汗說:“好,請軍師聯絡汪古部落。”塔塔統是人早已知道自己會有一天出人頭地的人,自太陽汗繼位後,古別絲專權擅政。塔塔統就知道擇主而事,反正乃蠻氣數已盡。塔塔統心中醞釀一個縱橫捭闔的局麵。塔塔統橫渡沙漠。來來回回複命太陽汗說:“汪古部願意出兵。”古別絲說:“軍師此番立了一功,當好好賞你。”太陽汗說:“這個人不愛財,不愛女人,如何賞他。”古別絲笑得燦燦的,太陽汗一看古別絲笑個不停,竟忘了塔塔統還在身邊便撲過去抱住古別絲壓柿餅兒。古別絲笑吟吟地說:“你的軍師還在身旁呢?”太陽汗說:“他目中無色,他看不見我們。”太陽汗也沒有想到開戰在即,會有好有幾個部落的殘餘勢力來依附他。蔑兒乞部的脫黑脫阿,克裏勒的阿鄰還有塔塔兒,合塔廳和朵兒邊等,都讓劄木合牽了過來。蒙古親王阿勒壇和忽察兒也勢成騎虎地隨劄木合而來。這些殘部都是被鐵木真剿得無處藏身的烏合之眾,劄木合卻向太陽汗誇下海口號稱精兵五十萬,足可以與鐵木真決一死戰。太陽汗命劄木合統帥大軍開赴杭愛山。太陽汗的兒子古出魚克和大將速別赤率諸部隨同前往杭愛山麓。太陽汗當時心中又有幾番猶豫,大將速別赤和兒子古出魯克卻譏諷他,把他說得惱羞成怒,大叫:“發兵攻擊鐵木真!”太陽汗與古別絲坐駝車進發杭愛山。數年未動刀槍,箭鏃生鏽,一開戰便是被鐵木真大軍合圍在納忽崖。劄木合沒想到太陽汗竟如此不堪一擊,慌忙擇路逃去。

合圍太陽汗於納忽崖,鐵木真要速戰速決,疲師遠來不宜久戰。

兩軍在杭愛山的東邊開始對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