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三卷_第二十九章 人性的弱點

人性的弱點就是想占有,想占有自己喜愛的一切東西,但人又是有思維的,這種思維隨時都在變,沒有一種情感是永恒不變的。他知道友情同樣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東西,一個人隻有擁有了很多真心朋友的時候才會覺得生命的快樂。讓思念包圍著自己,讓思緒引導著自己,讓眼淚悄悄的流,隻能靜靜地在想她,靜靜地等待。想到這些,敦勇覺得自己簡直受不了,他從床鋪上躍起,坐到書桌上鋪紙提筆。他很想寫些什麽,但又覺得一下子心裏空空的。

敦勇想起王社說的曾經想出家為僧的事,他說,在沒有穿軍裝以前他曾經給少林寺寫了一封信,當時,他隻想快些離開家鄉,離開那個時常令他懷戀一個女孩子的地方。佛說:忘記並不等於從未存在,一切自在來源於選擇,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覺得擁有的更多。……王社決定當兵時,學校並不同意,後來,父親去找了校長。當時校長隻是說答應去驗一下吧,如果驗不上還回來上學。

新兵連剛開始不久,王社就收到了從母校轉寄來的少林寺一個叫德虔的法師回給他的信:眾生無我,苦樂隨緣,宿因所構,緣盡還無,何喜之有?得失隨緣。一切悲喜都由心生。當你心中有愛恨,你眼中必定是一個翻騰顛倒的世界,平靜過後也並非一無所有,其實何為有,何為無?隻不過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道理雖對,卻很難做到,再破碎的心,再陳舊的傷口,人卻還是堅持不停的縫縫補補,不肯丟棄。於是,王社開始試著將所有的懷疑與怨恨和自認為一切蒙蔽了美好本質的東西都丟棄,他做得很辛苦。佛說你愛我,至少曾經愛過。當你心中有愛,那麽光彩就是笑容,當你心中有風景,那麽光彩就是美麗,隨心所至,光彩來源於一切心中美好,或曾經美好的事物,總之讓他無法舍棄。人生如夢,是因為人生存在不可知的未來。他的同桌冬梅離別的那一天,隻好把愛封在心田,冬梅和她的家人搬遷到縣城居住了,從此她不給王社任何音訊,痛苦將王社推向宇宙的邊緣,思君憶君不見君,淚涉青衫還斷情。縱西風凋碧樹,難望天涯盡路。茫茫的天空下依舊回蕩著他和冬梅的誓言,情感的折磨讓王社突然感覺到人生的虛幻和飄渺,他想做一個披著袈裟念經的和尚,父親對他的想法一頭水霧,多少年後對他給少林寺寫信仍然不能理解。

看著少林寺的回信,王社心中暗暗叫苦,他想,如果這信早一天到自己的手裏,也許就不要走當兵這條路了。新兵連開始的日子,他已經學過了軍人條例和士兵職責,並對著鮮豔的五星紅旗舉了手,也宣過誓了,當逃兵,是不可能的了。

那時,靳猛還是個班長,他個子高高的,說話時會露出兩個虎牙。

“王社,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想什麽呢?”

“報告班長,我正在看家信。”王社已經學會的敬禮,他“啪”的一個立正向鞠猛敬了一個禮。

“就要進行會操表演了,你的正步踢得還有些不標準呢。”鞠猛摸一下王社的頭說,“我看了你的檔案,你的曾用名一欄裏寫的是王僧,怎麽用這個名字,想過當和尚嗎?”

“是的,

不,沒有想過。”王社把手裏的信朝背後藏了一下,嘿嘿地笑了笑。

“你想什麽,我還能不知道?”鞠猛拍一下王社的肩膀說,“別忘了,你是我接來的新兵。”

王社的老家在淮北龍城,鞠猛是南方人,他第一次去淮北吃不慣北方的飯菜,王社的父親當過兵,知道南方人喜愛米飯和甜食,便對鞠猛多有照顧。鞠猛很是感激,他和王社的父親也很談得來,二人好象一下子成了忘年之交。新兵連的生活對於王社來說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從衣食住行到行走坐臥都有講究,甚至連說話也有相關的規定。鞠猛在班務會上要求,和首長說話時要先喊報告,喊報告的同時敬禮,待首長還過禮之後,再把敬禮的手放下,然後,才可以發言,全不象在地方那樣想怎麽說怎麽說,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從龍城和王社一塊去部隊的有82人,王社的居住地在龍城西的趙莊鎮,他們鎮裏和他一起驗兵接到入伍通知書的有10人,鎮武裝部長姓張,是王社的舅姥爺。張部長的兒子張誌華也和王社一塊穿上了軍裝。

“表叔,今天班長鞠猛找我了。”王社喊張誌華表叔,兩個人都在池河新兵連的一排一班。“他說我的正步踢的不好,你說,踢正步有什麽訣竅嗎?”

“沒有什麽訣竅,隻要你能吃苦就行。”張誌華到新兵連以後很快成為龍城新兵的頭兒,雖然都是和他一起穿的軍裝,但龍城來的新兵有什麽事都愛對他講,希望他能出一些主意。起初也有別的龍城新兵服氣,他們和張誌華相約在營房外的鬆樹林裏打鬥過,但都不是張華對手。張誌華拜過龍城首屈一指的拳師學過武,文化功底也好,當兵時王社聽舅姥爺說過,讓張誌華到部隊主要是想考軍校。張誌華在新兵連時訓練得很刻苦,跑步,齊步,正步還有蹲下,起立,挎立,立正,射擊,單雙杠一至二練習,科目是大綱裏的隊列戰術防護和體能,張誌華都是名列前茅的。每天早上起床直接出門一個5公裏,回來後整理內務,接著去上器械。然後是部隊出操時間,跑步,室內課學習條令,接著繼續體能訓練,晚上主要是在**坐仰臥起坐之類的不需要大場地活動。強製的環境下漸漸提高個人的各項能力,更多的人感到有些枯燥,但對張誌華來說好象他總是有使不完的勁,總是保持著第一天剛到新兵連的勁頭。張誌華拍一下王社的肩說,“新兵連就要結束了,隊列擒敵戰術體能還有單兵隊列、班隊列、三班四哨,姿勢與步伐、拳法、腿法、防擊打技術、還有擒敵拳,單兵戰術的持槍臥倒、端槍臥到,運動姿勢的低姿匍伏高姿匍伏側身匍伏高姿側身匍伏停止間滾進和行進間滾進,當然,還有五公裏越野100米衝刺蛙跳俯臥撐單腿伸登組合體能練習,這些,都要在新兵結束時進行考核的。我看得出你的意誌不夠堅強,心誌不能專一,好象生活也沒有什麽目標,這樣是不行的。王社,咱們是親戚,我才這樣說的,我不希望你部隊一無所成的。”

“白天充實的訓練累得夠嗆,夜間還有緊急集合,天天都是口令隊列軍歌軍號起床跑步,我真的有些煩了。”王社歎嗟一聲,“真是披起袈裟事更多呢。”

“你

說什麽呢。”張誌華象個長輩一樣愛撫地拍了拍王社的頭,“對美好明天我們要有美好的憧憬,聽說你的文筆不錯的,你要用筆記錄下在軍營裏的火熱生活和歡聲笑語,給你的同學和親朋寫信時,要讓他們更多的人解軍人的使命和職責,分享我們的**和快樂。上大學是我理想,但實現我的軍旅人生更是我從小追求的夢想。攜筆從戎,以後,再考入軍校我就兩全其美了。知道我為什麽總是被鞠班長表揚嗎?並不是他去咱們龍城帶兵時家裏給了他多少好處,你要知道,我每天睡覺前要做三個一,100個俯臥撐100個仰臥起坐100次蹲下起立,這是我比咱們一塊來的新兵多做的,所以,我也應當比人家擁有更多的榮譽。其實,我也並是在乎什麽榮譽,能在磨煉中豐富自我,這豈不是一件樂事。王社,以後,你要把心收起來,不要想三想四的,既然穿上了這身軍裝,就要做一個合格的軍人。”

“是的。”王社點了點頭,“表叔,以後,你要多幫助我。”

“你不愛說話,性格有些內向,以後要學著主動與別人聊天。今晚要搞新兵聯歡會,你準備出什麽節目?”

“我還沒有想好呢。”王社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軍人服務社,娉婷嫋嫋,隻一閃而過,但那是他的思念,曾經侵蝕他的靈魂,哪怕她是一閃而過,他也會隨著她思緒飄飛,願意用銘心刻骨的思念去換取真實的擁抱,願意用無數寂寞的長夜去等待。她是他的至愛,他願意將綿綿的秋水望穿,願意燃燒生命的燭光,直至耗盡熄滅。他相信和她真的愛過,他們應當彼此在乎,彼此思念,但她走的是那麽的突然。所有甜蜜的消失,留下他的隻是疼,隻是恨,隻是空白。池河是嘉山的一個小鎮,駐軍是南京軍區的60軍坦克十師新兵教導大隊,新兵團長叫吳宗嶺,他原來是十師38團的團長,三個新兵營的幹部都是象吳團長一樣從十師各團抽調來的。王社的父親來信給王社說,你們那個新兵團吳團長就是咱們龍城人,說起來還是有親戚的。父親還在信中叮囑王社不要把這個關係告訴別人,還說晚一段時間要來部隊看他。20世紀80年代,職業上有句流行語:一是聽診器,二是方向盤,三是大蓋帽,四是售貨員。80年年代初小車司機是很吃香的,因為可以“以車謀私”。在女孩子優嫁中排第二:聽診器、方向盤、大蓋帽子、售貨員。王社的父親在信中提到了想讓王社學開車的打算。王社並不想利用什麽人際關係,他以為新兵生活結束後下連隊,至於什麽連隊還不是一樣的當兵。快到軍人服務社門口時,和他睡鋪相鄰的靳華走了過來,他也是龍城的兵,兩個人是老鄉,又是睡鋪相鄰,平時交談的多一些。

“王社,你也來服務社了,買什麽?”靳華說話時大大咧咧,一副心直口快的樣子。“今晚新兵聯歡會,你準備節目了嗎?”

“沒有準備節目,你呢。”王社並不想和靳華一起走進服務社,他沒有想到會在軍人服務社裏見到冬梅。那個身影雖然隻是一閃而進,但他馬上想到那是冬梅,那是一個從初中一年級就他同窗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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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