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四卷_第一章 思念寄托在夢裏

崢嶸的枝梢象利劍刺向一貧如洗的蒼穹。

盡管大桑樹依然枝繁葉茂,但整個樹身黑得象一堆黑炭,落鳳坡的人們都管那棵大桑樹叫黑桑樹。那時,每當放學歸來,王社都會和紅芋、合化一些小夥伴都在黑桑樹下嬉戲,進入中學的王社卻變得離群索居起來。他經常獨自在黑桑樹下徘徊,有時會呆呆地望著黑桑樹如醉如癡。

冬梅的離去讓王社變得有些自閉,把一份情感埋藏在心裏,把一種思念寄托在夢裏,把一份掛牽托於清風與白雲。沒有了冬梅的任何音訊,王社的內心開始漸漸的失望,隻是把那份愛深藏內心,而一些悲傷卻慢慢的醞釀著,潛藏著。美妙的青春時光盡管愛神偶有垂青,但他已無法再對別的女孩子敞開心扉,隻因對阿愛戀的傷痕太痛太深,每當心靈的天空陰霾密布的日子,總是隱隱作痛。

那個長得象冬梅的女孩子正在和一個營業員說笑。

“你這一次來能過多長時間?”一個中年婦女隔著櫃台捉起長得象冬梅的那個女孩子的手,“冬梅,你爸的身體還好吧。”

“嗯。”王社聽出那個長得象冬梅的女孩子叫冬梅,她和那個中年營業員顯得很親昵,“何阿姨,我這一次來三山界是看朱槿媽媽的,從南京來的時候,爸爸特意叮囑我要來池河一趟。吳團長和我爸是老戰友了,她讓我給吳叔叔捎兩瓶茅台酒。剛才去你家裏了,你和吳叔叔都不在,我急等著趕車,就把酒和禮品交給你們家的一個小女孩了。”

“那小女孩子叫何青,是我妹的孩子。”何阿姨聽冬梅如此一說,顯得有些激動了,她從櫃台裏繞出來,拉著冬梅就朝服務社門口走去,“小蘭,怎麽能來了就走呢。走,咱們一塊回家,說什麽也要在家吃頓飯再走。”

“來不及了,何阿姨,我還要去三界趕火車呢。”

“吃過晚飯讓你吳叔叔派車送你去三界火車站,實在不行就直接開車送你去南京。”何阿姨說話的聲音很大,惹得服務社的營業員和幾個來買東西的軍人都把目光投向她和冬梅。

“我走了,何阿姨。”冬梅顯得有些尷尬,她掙脫何阿姨的手朝門外走去,和呆立在門口的王社撞了個滿懷。

王社急忙閃身一旁,冬梅衝王社羞澀地微笑一下,轉身走了。

“小蘭,回去代我和老吳向你爸問好。”何阿姨撥一下王社立在服務社門口高聲喊到,“老吳說了,他今年轉業的事還人靠你爸幫忙呢。”

冬梅回頭揮一下手,走了。

何阿姨回到櫃台內,幾個營業員圍著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怎麽,你們家老吳真的想轉業?”

“在池河,誰不知道你是團長太太呀,如果到了地方,怕是沒有這個待遇了。”

“這個小蘭子是咱們師長的女兒吧。”

“好象聽說於師長的女兒是軍區文工團的,她怎麽沒有穿軍裝?”

“我聽俺們那一口子說,上邊準備授軍銜呢。”

“王社,你不要是準備去新華書店嗎?”靳華從服務社裏走出來,看到王社還立在門口,他衝王社尷尬地笑了笑說,“走,我陪你一塊去吧。”

“你不是要買瀘州老窖嗎,怎麽沒有買?”王社和靳華一塊新華書店的路上問到,“靳華,你哪來那麽多錢?”

“買不起了,我們家也不是開銀行的,父母都是三十八塊五的工資,一瓶子茅台要十二塊錢呢。來時家裏也沒給我幾個錢,還是等下老連長以後再用吧。”靳華歎息一聲說,“剛才你也聽到了,那個女的對吳團長的夫人說是去送了兩瓶子茅台的。我是送不起,還不如不送呢。走,陪你一買書去吧。”

“其實,我前兩天剛逛過書店,隻是想看一看裏麵進什麽新書沒有。”王社和靳華兩個人說笑著朝新華書店走去。

進門時,王社又和冬梅邂逅而遇,當時,冬梅正從書店裏出來,她一眼王社,嫣然一笑。

王社衝冬梅點一頭,二人並沒有說話。

“你認識她嗎?”回新兵連的路上,靳華突然想什麽似地縱聲笑了起來,“那女孩子挺不錯的,我操,南方的女孩子真是水靈,不象咱們淮北那邊,一個個臉蛋粗糙得象凍裂的樹皮。那女孩子,嫩得能掐出水。”

“瞎說什麽,我也隻是和人家打個照麵,並不熟悉。”王社有幾分羞澀,他從軍用挎包裏掏出一袋油果糕點分給靳華吃。“今晚聯歡會,你準備什麽節目?”

“對你說過的,今晚我想去吳團長家。”靳華邊大口嚼著油果邊說到,“他媽的,酒那麽貴,還是不買了。不過,現在這年頭,不送禮,就怕辦不成事。今晚怎麽辦,我還要好好想一想。王社,咱們別參加什麽聯歡會了,今晚,我帶你一塊出去吧。”

“去哪?”

“去嘉山縣城好好玩一下,也算放鬆一下吧。”靳華拍一下手並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從口袋裏掏出煙遞給王社說,“你弄過女人嗎?當兵前,還是個童男子吧。”

“嗯。”王社點一下頭,他接過煙嗅了一下說,“說實話,連戀愛也沒正式談過。”

“什麽叫沒正式談過呀。”靳華哈哈著拍了下王社,“談就談了,沒談就沒有談。看來你還真夠純的呢。走吧,咱們一塊去縣城,哥們帶你開開眼界。”

“不去玩了,回去晚上,鞠猛不願意的。”王社停下腳步,望了望新兵的營房,點上手裏煙深吸一口說,“靳華,你真的玩過女人?”

“是呀,那種美妙的感覺,真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呢。”靳華見王社神色迷茫的樣子,他指了指路邊的一舞廳說,“走,到裏邊坐一會吧。”

王社有些猶豫,但還是被靳華拉了進去。

舞廳中有很多打扮人時體態嬌美的年輕女子,悠悠樂曲,雙雙倩影,望著球型射燈下體態婀娜充滿性感的摩登女郎,燈紅酒綠的環境讓王社兀地有了一種性心理刺激。第一次麵對那麽性感火辣的一個女人,王社並不自信。

“我沒有學過,不會跳的。”王社走進舞廳便挑了個拐角處坐了下來。“你跳吧,我看著你跳。”

“跳舞有什麽難的。”靳華扔掉手中的煙,並用腳踩了踩說,“國標舞,探戈,佛朗明哥舞,巴西桑巴,我都會的。什麽都是學的,不會,就慢慢的學嘛。你先看一會吧。”

靳華很大方的走向一個坐著的女孩子,王社沒有想到靳華的舞跳得那麽好。他的舞姿很灑脫、很自信,充滿了**力。看得出,和他共舞的女子有些情不自禁,在有意無意地把自己豐滿的前胸貼向靳華,而靳華則自然而圓滑地周旋在舞曲的節奏中。和靳華一塊跳舞的女子渾身充滿著性感的**力,看得出,那是一個早熟的少女。王社還注意到,一曲終了,靳華和那女子總是躲在角落裏喝飲料。望著昏暗燈光下耳鬢廝磨的男男女女,王社有些尷尬,也有幾分羞怯,他感受著內心的顫抖和不安。以前,他認為這些時尚生活是肮髒齷齪的,望著裏麵的人個個飄飄如仙的樣子,王社覺得一切都在搖擺,都在旋轉。和靳華親昵的那個的女子身材玲瓏而不失豐滿,相貌清秀卻自有一股誘人之處,淺淺的酒窩,明亮的眼睛,整個人純真中透發著成熟,聰明中暗藏著狡猾。嬉笑中,靳華擁著那女子的腰際向王社走了過來。

“你叫王社是吧。自稱介紹一下,我姓言,你叫我言姐

就行了。”自稱叫言姐的人很熱情地把手伸向王社,“聽靳華說,你還挺喜歡看書的。我是三界紅旗學校的老師,以後,你要是分到三界那邊當兵,想看書,找我就行了。我們學校有圖書館,裏麵的書挺多的。”

“言姐家是池河的,人在三界學校上班,每星期天都會回家的。”靳華和言姐儼然老朋友一般,他擁一下言姐的腰說,“走,言姐約咱們去她家坐一下呢。”

王社沒有想到言姐的家就在池河的家屬大院,到了院內,望著院落裏他從未見過的開得樣盛的藤蘿,隻見一片淡紫色象一條瀑布從空中垂下,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隻是深深淺淺的紫,仿佛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紫色的大條幅上,泛著點點銀光,就像迸濺的水花。仔細看時,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最淺淡的部分,在和陽光互相挑逗。盛開的藤蘿花朵兒一串挨著一串,一朵接著一朵,彼此推著擠著,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艙滿裝生命的美酒釀,它張滿了帆,在這閃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空中滿天飄著梧桐樹毛茸茸的黃色的飛花,象天上落下了奇異的雪。小院裏有棵古老的槐樹,它的身上長著好多節疤,鼓鼓囊囊的,好象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站在那裏。白色蟹爪菊在綠葉中綻放,朵朵硬實。王社覺得言姐一定是個非常富有生活情調的人,房門兩旁擺放著各種花卉,造型獨特的盆景,青翠欲滴的翠竹,暗香幽來的桂花還有各種各樣他說不上名字的花卉。

西邊天際的紅日出現嬌嫩的粉紅色。

王社放眼望過去,看到太陽的周圍最紅,紅得是那樣迷人。紅色向四下蔓延著,蔓延了半個天空,一層比一層逐漸淡下去,直到變成了灰白色。天空中飄浮著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氣。家屬區外的山巒如同一眉青黛,而又若隱若現,山上綠油油的一片,融入朦朧的天地裏綠得誘人,亮得耀眼,充滿了勃勃生機。

“聽靳華說你們是龍城的兵,真是巧了,我們校長也是龍城的。以後,你們去學校玩,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走進屋內,言姐見王社局促不安的樣子,她點一下王社的額頭笑到,“我們都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輩,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嘛。今晚給你弟倆個弄幾個好吃的菜,讓你們好好解一下饞。”

“就是的,部隊夥食也太差了吧,天天都是蘿卜青菜,腸子裏的油水都快拉出來了。”靳華大大咧咧地說笑著,好象走進自己的家一樣很隨意,“言姐,你快點下手弄菜吧,吃了飯,俺們兩個還要回部隊呢。”

“我那口子也是部隊的,也沒有象你們這樣時間觀念那麽強。坐吧,既來之,則安之,不要急,我還想讓你們兩個小弟陪著我喝兩杯呢。”言姐脫去外罩,露出兩個堅挺的胸乳。

“你先喝口茶歇息一下,王社,我去幫言姐弄快一些。”靳華見言姐走進廚房,他把茶杯遞向王社,“我在家可是經常做飯的,炒菜燒菜我都很拿手的。”

靳華走進廚房內,他擁抱一下正在切菜的言姐。

“老實點,我手裏拿著刀呢。”言姐回過頭衝靳華嬌憨地笑了笑。

“沒事的,外麵那個兄弟還是個童男子呢。”靳華嬉笑著把手探進言姐的胸部,“言姐,你的身子真的很美。”

言姐身材勻稱,略顯豐滿,腰肢盡管不能說纖細,卻別有一番風韻。她任憑靳華撫摸著,臉上有些泛紅,眼神也變得多了幾分溫情,在迷離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嫵媚。靳華把言姐擁抱在懷裏,言姐在靳華的懷中呻吟蠕動並且溫存著,盡顯溫馨和舒暢,她吻著靳華的脖頸,不大一會,靳華便來了衝動,把嘴唇緩緩下移。言姐雙臂摟住靳華,她的身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