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四卷_第十章 靈魂的穿越

敦勇當時就傻了。他不明白劉曉涵為何要這樣說,但他想起在墟城師專圖書館時打電話的情景。現在,他有些相信劉曉涵說的話了。打電話的時候,他分明就感覺得到劉曉涵就在他的身邊。敦勇閉上眼睛,他慢慢地感覺著劉曉涵,此時,沒有夜的清涼,沒有塵世的煩喧,在劉曉涵的輕聲軟語間,記憶的窗口掀開了塵封的窗簾,昔日青澀的夢,再次蕩漾於心田。那是一雙含煙飄霧的眼,那是一片少女的原野,那是一個月光下河邊美好的容顏,肩膀上的那清晰的牙痕,那傾國傾城的笑靨,這一切都成為敦勇神聖的向往。

“真的想看到你。”敦勇在心裏這樣默默地念著,劉曉涵,這一個他愛的符號,他愛的象征,隻因你驚鴻一瞥的愛憐,**的追求,回眸一笑的眷戀,或喜或愁的心緒,都是因你一笑一顰的蔓延。附體敦勇的日子也終將結束,也許來此一遭未曾留下任何的希冀,隻有看到她肩膀上牙痕的那一刻,心似落花,碎片滿地,一地芬芳。現在,這一切都已經逝去了。

“敦勇,我就在你身邊。”

“可是我看不到你。”

“你真的想看得到我?”

“嗯。”

“那你不要害怕。”

“怎麽會呢。”

“那你慢慢地回過頭吧。”

敦勇回過頭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巧笑倩兮的嬌豔女子,一身縞素,隻是頭發有些散亂,差不多把整個臉都遮住了。

“我看不清你的臉。”

“最好不要看了。”敦勇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個一身縞素的女子,隻是紛披的發絲掩住了容顏,他以為是劉曉涵在開開玩笑,便伸手去理那淩亂的發絲。

“不要碰我。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是劉曉涵,實話對你說,我是她的一個故友,曉華。”

“好象聽她說過的,故友,不就是過去的朋友嗎?”

“是死去的朋友。”

“你是鬼?”

“嗯。”

“曉華?”

“是的。”

敦勇有些相信了,他歎息一聲。

“到底還是一個世界的人。”敦勇拂一下曉華的肩,“不讓我看就不看了吧,劉曉涵沒有對你說過我也是一個借體而已。”

“你能借體?”曉華格格地笑了笑,“我卻沒有那樣的功力,現在,你看到的隻是一個遊魂。”

“可我剛才分明聽到了劉曉涵的聲音。”

“那是她借我的力。”曉華理弄一下發絲,敦勇看到一張慘白的臉,但那張臉卻十分妖嬈,甚至是有些迷人。“我來給她送力的,是鬼力。自然界的鬼斧神工你可能隻是聽說,第一次見到吧。”

“我還沒有見識到你的神功,可能你隻是一個新鬼,沒有什麽功力吧。”

“你好象一點也不怕我。”

“對你說過的,我也隻是一個借體。”敦勇理一下曉華的發絲,“我從八百年前而來,隻是一種靈魂的穿越。想回去的時候還能回去,隻是那個世界也夠讓人心煩的。你沒有聽劉曉涵說起過?”

“說了的,還說了你在八百年前曾經在她的肩膀上咬過一口,至今留有牙痕。”曉華走近敦勇,“敦勇,是你現在的借體。我和劉曉涵是上學期間無話不談的朋友,你和她的事,我知道。隻是現在她嫁了黑子,你好象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是吧。”

“嗯。”

“我們在墟城師專山桃文學社的時候,兩個人常說到你。”曉華又理了理臉前的發絲,“那時,她對黑子說的不多。隻是在一次寒假回家的時候,她感冒了,黑子對她照顧的很好。一個女孩子生病的時候,身邊是最需要人的。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

“你既然知道我們很相愛,應當幫她一下的。”

“她用一百張骨牌把我召喚出來,不知道她想幹什麽。”曉華又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絲,“當時,她和黑子座著車走了,我一直跟著。後來,看到她和黑子睡到一起,再後來,她有一陣子不能麵對突如其來的事實,是我幫了她。”

“你不要再拂弄頭發了,把她梳理好吧。”敦勇見曉華又想理那淩亂的發絲,他衝曉華嚷到,“我坐下來說一說,到底是怎麽了?你怎麽可以幫著把我心中的至愛嫁了出去?”

“你難道說想看到她我一樣做鬼嗎?”曉華坐到敦勇麵前的書桌上,“你不要再給我爭執這些沒有用的話題了。現在,你隻有麵對現實,劉曉涵也是。她和你一樣,隻所以活著,還是有所使命的,有了愈來愈使命,就要好好活著,為你們的使命而活。”

“什麽使命?”

“說不清楚。”曉華把淩亂的頭發梳理好,“你這樣看著我沒有問題吧?我隻是覺得自己現在變得有些陰森,不想讓你看到這張沒有紅暈的臉。”

“聊齋裏說過女鬼吸一些陽氣臉色會變紅的。”

“還說過和男人相交會死去活來呢。”曉華婉爾一笑,“如果是鬼交,你敢嗎?”

“我還真的沒有細看過聊齋呢。”敦勇看了看曉華,“在這個屋子裏,我讀過不少書。剛來的時候,是劉曉涵教會了我在這個時代如何生活。我學著慢慢地和敦勇融為一體而二為一,現在,沒有什麽異樣感覺了。我是說在生活和行為上。曉華,我還沒有試過自己能否象你一樣可以四處遊蕩。”

“飄浮?”

“是的。”

“這是要修煉的。”

“你不也就是靠靈魂遊走嗎?”

“我和你還是有區別的吧。”曉華擺弄一下敦勇桌子上的書,“要是活著的時候,我可能不會珍惜青春,現在,還是感覺活著好。愛是如此妖異,我沒有想到做了鬼還會有愛的感覺,不知道這是我至今陰魂不散的原因。有了愛,它讓我看到魚兒飛過天空,群星沉入海底,七彩的光線飄著罌粟花的芬芳。喜歡靜靜地想生前的一些人和一些事,想象著如果自己還活著,畢業以後到市圖書館上班,到了單位以後,放上一段優雅的音樂,沏上一杯淡淡的花茶,捧著一本厚厚的小說,在字行之間尋找自己的影子。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也沒有想到會這樣見到你,隻是想象著你和劉曉涵,我和胡小明兩個家庭會一直平安的生活下去,成為好朋友。現在,什麽都不是,一切都是幻想了,也都成了泡影。”

“你剛才說到胡小明?”

“我男朋友。”曉華把手裏書翻弄幾下,“本來我畢業以後就會和胡小明一塊在墟城文化局圖書館上班的,隻是他總想著要做生意,現在也不知去向了。沒有辦法,我現在要照顧劉曉涵,什麽都不想了。是她把我召喚出來的,我的靈魂隻屬於她一個人。”

“為什麽?”

“我也弄不清她是從哪學的本事,現在,我好象成了她的奴隸。這個該死的劉曉涵,以後我什麽都要聽她的。”曉華把書本朝桌子上一扔,“沒有辦法,她既然有這個本事把我弄出來,也就有辦法對我鬼差神使。”

“她在哪學的這樣異術?”

“不知道。”

“會不會和我一個朋友是一個師傅,他這一次和我一塊從部隊來,就是為了找他師傅,沒有找到,他說,他師傅是一個世外高人。還說,學他們那一門功夫的,是不能有膚肌之親的。”

“什麽意思?”

“就是男女不能**。”

“不能**是吧?”曉華格格地笑了起來。“做了會怎麽樣?是不是功辦更厲害?”

“恰恰相反,會走火入魔,修不成正果的。”敦勇歎息一聲,“就怕劉曉涵會一步步走火入魔的,也許會越來越瘋瘋癲癲,曉華,如果她有朝一日真的瘋瘋癲癲起來,那就是因為她的功力有了偏差。你現在發現她還練習什麽功法嗎?”

“嗯。”曉華剛想說什麽,她張了張嘴愣住了。

“怎麽了?”

“她不讓我說了。”曉華從桌子上跳下來,“走了,她讓我回去了。”

“你還沒有說她天天如何練功的呢?是什麽功,哪一門派,是不是玄門?”敦勇牽著曉華寬大的衣袖說,“我那個朋友是師從玄門的,如果他們真的是一個師傅,我是要作一些準備的。我知道,可能她的師傅教她功夫的時候不知道她有朝一日會練功偏廢的。”

曉華回眸衝敦勇微笑下便飄然而逝,敦勇隻是做著牽扯她衣袖的樣子,但手裏卻是空空如也。

屋子裏靜如死寂,敦勇環顧四周,什麽都沒有,他看了一眼桌子上被曉華翻弄的書籍,歎息一聲。曾經幼稚而固執的以為會和劉曉涵永遠在一起,可是現實卻那麽殘酷,鉤

鉤手指頭說好不分手,可是他們終究沒走到一起,也許,他們這種超越時空的愛情注定是不會有結果的。現在,她既然有了好的歸宿就放手讓她走,讓她擁有更好的未來,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和孤獨,但他要學著遺忘,不然那些愛的結果會把彼此弄的遍體磷傷。其實有些東西早就注定了,看淡一切,以後他會學著冷漠學著遺忘學著絕望,他的世界不再允許任何人的出現,敦勇這樣想著是他怕孤單怕寂寞更怕被傷害,那種痛隻有他自己才明白幸福最終不屬於他童話的結局。依舊美麗夢去了醒來了很痛很痛的,敦勇擦拭一下眼角,是兩滴晶瑩的淚珠兒。

“敦勇,起床了。”門外是祖母的聲音。

敦勇並沒有睡覺,他隻是呆呆地坐在書桌前,感覺世間一些令他想象不到的神奇。人生是什麽,生命又是什麽,如果生命是生生相循生生不滅,那麽多生命又將安放在哪裏。也許生命如一個圓,從原點出發,然後回到原點,踩著自己的腳印,目睹熟悉的風景來來回回,一遍又一遍。但是一路走過,都是一路破碎的腳印,片片碎裂的心。敦勇覺得有些胡思亂想。

“昨晚沒有睡好是吧。”黑爺吃過早飯走了進來,敦勇走出房門的時候正好和黑爺迎了個對麵。“你們以前的部隊老首長,現在咱們市的張市長來了,還有他那個婆娘,今天你也不要走了,去我那裏陪客吧。”

“我想回城裏呢。”敦勇現在隻想回到城裏去,然後快些回部隊。他覺得再呆在龍城沒有多少意思了,再說,假期也到了。“我這一次來隻有三天事假,就怕耽誤了歸程。”

“沒有事的,聽張市長說,你們部隊的人還要來呢。”黑爺幹癟的臉象一張黃葉,他露出焦黃的牙齒笑了笑,然後掏出旱煙袋點燃後深吸一口,霎時,整個院子彌漫著一股嗆人的煙味。黑爺一陣咳嗽,他衝敦勇嘿嘿笑一下說,“現在都改革開放了,外麵的世界真是熱鬧,早一陣子我去深圳特區呢。”

“社會在變,農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敦勇見黑爺蹲在地上沒有想走的意思,他便學著黑他蹲了下來,“糧食吃不了,日子好過了,家裏人應當學著做點生意,辦一些廠子。”

“我是人老心不老,這一次趁著張市長回家,我準備要個項目,把家鄉人都帶動起來,辦個廠子。”黑爺吸煙時很用勁,他的腮隨著吸煙的動作一鼓一癟,還不停地咳嗽著。黑爺用手按一下煙鍋上紅紅煙燼,嘿嘿笑了笑說,“我想把這個莊子的老房子都推倒,蓋成一排排的新房子,村子前開挖一條河,河裏養魚,魚池裏是藕。在河岸上栽上楊柳,楊柳樹下也象城裏人一樣放一些石桌石椅,讓咱們老少爺們幹莊稼活累的時候坐在樹下下棋玩。敦勇,你說這樣好不好?”

“好。”敦勇笑了笑說,“好是好,不過,養了魚就不能種蓮藕了,那樣藕杆子會刮魚鱗。還有,你都說了要辦廠子,咱們老少爺們還用得著幹莊稼活嗎?”

“把村子的人分幾個組,有工人組,去工廠裏幹活。還有勞動組,去大田裏種地。”黑爺把煙袋朝鞋底上磕了一下,然後,又把煙袋按裝一煙鍋子煙葉,點燃後深吸一口說,“咱是莊戶人家,地是咱們的**,到啥時候都是離不開土地的。莊戶人家,不種地,還叫莊戶人家?不過,俺思謀的那個勞動組,要用機械化操作。”

“行,真的能這樣就好了。”敦勇被黑爺的設想感染著情緒,他衝黑爺笑了笑說,“這個遠景沒有十年二十年實現不了吧。”

“我還能活二十年嗎?不行,以前總是學習老人家的語錄,那叫隻爭朝夕。”黑爺幹癟的臉上現出了紅暈,他顯然有些興奮了。“人生一世,就是要幹一些給子孫後人留下念想的東西。”

“吃早飯吧。”敦勇聽到聲音回過頭,見祖母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稀飯走過來,“敦勇,快吃飯吧。讓黑爺也在這裏吃吧。”

“不用了。”黑爺站起來說,“我是來招呼敦勇去我那裏陪客的。今天,咱們村子來了貴客,是張市長回來了。行了,我先回去,敦勇,晌午你去就行了。”

“到時候再說吧。”敦勇望著黑爺遠去的背影,他還想再說什麽,但黑爺已經走出了門。

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我會盡我所能地寫下去,也請你們繼續看我的書,鞭策著我前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