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五卷_第十三章 陽氣越來越盛

懷戀曉涵的時候,美麗伴著無奈,幸福摻著淚水。敦勇以知道也許那一種愛不真實,但心與心的交匯卻是真的。心與心的距離是可以天涯咫尺,也可以咫尺天涯的。他覺得自己對曉涵的那一份情是一種意境,和世俗沾不到半點邊。盡管曉涵已為人妻,但他覺得愛情和婚姻是可以分開來看的。在濃濃的相思情中,他不需要回報,不需要承諾,隻想保留一份心境,隻要她幸福,別無它求,他寧願守著這份感覺,等到慢慢老了的時候,緩緩地翻來,慢慢地品味,讓黃昏的天空多一縷彩霞。

黎明,敦勇走出臥室,夜的黑幕還未褪卻,草兒們還在甜美的睡夢中,花兒含笑著正為新的一天來臨梳妝打扮,鳥兒們還未醒來,72分隊的營房靜極了。天空還依稀有幾顆星星在閃爍,瑩火蟲在翩翩飛舞,給寂靜的營房點上了色彩。月落到了西方,星星漸漸隨著黑幕失去了原有的色彩,但她帶著點點微笑,是那樣的甜美。

敦勇立在營房外山坡上的一塊岩石上,他凝視著東方的旭日。這是他和曉涵曾經駐足的地方。一縷縷霞光透過薄薄的雲層,灑向大地,灑在敦勇的臉上,給他的頭發鍍上一層金輝,好象朝霞要賜給他一頂桂冠。他靜靜地感受著早晨的清爽,耳邊沒有喧囂的吵鬧聲,隻有晨風在他耳邊低唱,替他吹理著有點散亂的頭發。

清新的空氣,美麗的景色,悠閑的心境,敦勇深深地為之動情。軍號聲響起的時候,部隊又開始出*了。敦勇想,現在曉涵一定也是在霞光中展示著矯健的身姿,和CL科研小組的人一塊正在出*吧。

曉涵在吳組長的帶領下,和翟娟一些人正在跑步。她放眼遠眺,CL基地司令部外的一座座連綿起伏的高山,聳立在藍天下,一山濃一山淡,象一幅優美的畫。科研大樓下那一排排神氣的大樹,舒展著健壯的身姿,綠油油的草地象地毯一樣鋪在地上,微風吹過,小草忍不住扭了扭身子,跳起了優美的舞。看著小草們的得意的模樣,旁邊的花兒也不甘示弱,有的點頭,有的招手。鬆鼠從這棵樹跑到那棵樹,摘果實,喝露水,能聽到鬆鼠在樹上跳著,叫著,互相追逐的聲音。曉涵覺得心情很好,她感到兵營的一切都很新鮮,也充滿了好奇。跑步以後就是*練軍事科目,在部隊,走路都是有規定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場上,都是戰友,認識和不認識的,番號聲同樣響徹雲天。

曉涵覺得部隊的一切都充滿了新奇,一聲嘹亮的長號打破清晨的寂靜,撕開了這薄薄的晨幕,在第一縷金色的陽光撒向大地的時候,整個營區忽然間煥發出了生機,出早*的時候,一聲聲嘹亮的口號響徹營區的整個角落,一個個整齊的方隊,邁著整齊矯健的步子匯聚到一起。早*開始後,剛勁有力的口令,認真專注的神態,整個隊列整齊劃一的動作宏大的場麵磅礴的氣勢,所有這一切,都對曉涵產生了極大的震撼,也激發出了她心靈深處的豪情。

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曉涵熟悉了部隊生活的一天,站崗起床集合出*,然後,就是科研小組的人員一塊鑽研航天技術,她已經越來越融入了部隊生活中。

元旦的早晨,靜靜的,大地還在酣睡,隱隱地一個筆直的身影屹立在將欲破曉的晨光裏,晨幕在慢慢地褪去,可那挺拔的身影卻一動也不動,靜靜的好象時間在這時都靜止了,隻有跳動的脈搏暗示著時間的延續。鋼槍緊緊的握在手中,人和武器在這裏有了完美的組合,透射出威懾人心的威嚴,更有一種振奮人心的英武與剛毅,在這充滿火力的晨光中醞釀。曉涵站崗的時候還在想今天是鞠猛和王麗華結婚的日子,見翟娟向她走來,曉涵遠遠地就向揮了揮手。

“娟子,今天麗華和鞠猛結婚,你是幾點崗?”曉涵很想和翟娟一塊去喝喜酒,她覺得這也是和翟娟多一些勾通的機會。翟娟被調整到科研組負責資料和文檔以後,心情有些失落。她知道翟娟象她一樣拒絕了吳組長,現在,吳組長依然追求著翟娟,曉涵很想幫她一下,卻又想不出什麽好辦法。“我們中午能一塊去嗎?”

“我不去了。”翟娟歎息一聲,“中午正好輪到我值班,你去吧。現在,我來接你。”

“還早著呢。”曉涵把槍遞給翟娟,“要不,我陪你說一會話吧。”

“你去吧。”翟娟好象沒有什麽興致,她從曉涵手裏接過槍說,“我想一個人靜一會。”

鞠猛和王麗華的婚禮上,放肆的舞蹈和肆虐的笑,詭異的神情,還有甜蜜的擁抱,參加婚禮的人無所顧忌的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翟大成主持婚禮,他粗硬的頭發上,攢聚著幾星白霜,兩道很黑的濃眉,在寬闊的前額上向兩邊平射出去,眉下掩著一對明亮深邃的眼睛。在歡快的樂聲中,翟大成那閃爍的目光,那渴尋的神情,甚至連眼角邊魚尾紋偶爾的跳躍,強烈地感染著曉涵。她從翟大成的神情裏看到了堅定,那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為艱難所阻,使信念

堅定不移,行動始終如一,無所畏懼地實現既定目標。能在較長時間內,為實現目的堅持不懈,百折不撓地去努力去奮鬥。在和翟大成的接觸中,曉涵慢慢感覺到自己對翟大成的愛意,她不知道那是尊敬還是喜歡,隻是覺得有時候很想見到。她知道翟大成有一種好欣賞的氣質,意誌堅毅並主觀武斷,有時候頑固執拗,一意孤行,卻從不剛愎自用。

曉涵在熱鬧人群的隅靜靜地看著翟大成,他的耳朵白裏透紅,耳輪分明,外圈和裏圈很勻稱,象是一件雕刻出來地藝術品。嘴巴蘊藏著豐富的表情,高興時,撇撇嘴,有時會象個孩子似地扮個鬼臉。不悅時好象火冒三丈,那神情讓人忍俊不禁。曉涵覺得內心深處有一種融融的暖意,她的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嘩嘩啦啦,似乎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動的歡暢。

翟大成走近曉涵,他用那隻碩大的手掌拍一下曉涵的肩膀。

“丫頭,今天是我女兒的崗嗎?”翟大成看一眼曉涵笑到,“別顧自己吃,把我的女兒餓在那裏呀。”

“嗯。”曉涵有些激動,她微笑一下說,“司令員,一會我吃好飯會去替她的。”

“我去吧。”吳組長湊過來說,“正好下一崗就是我的,我隨便吃點東西就行了。”

吳組長去接翟娟的崗時,翟娟已經進了崗樓裏。翟娟沒有想到吳組長走進崗樓,會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翟娟厭惡地甩開吳組長的手,站起來想走出崗樓,但吳組長攔腰抱住了她。

“你要幹什麽。”翟娟有些羞憤,她掙脫幾下都沒有成功。

被吳組長強暴的翟娟回到宿舍後蒙頭大睡,昏昏沉沉中,她想梳理清一個人愛與不愛,隻是感覺一片迷茫。她不開心,現在的愛是不愛。愛情的迷茫不會讓自己有足夠的勇氣,她沒有做好準備麵對自己得到的最糟糕的答案。這突如其來的一份愛,是強加她身上的,就象一個開關,啪地一聲打開,也可以啪地一聲關閉,當然,她現在如果及時撥掉電源就可以幸免於毀滅。和吳組長分手可以解決所有的困惑痛苦憂鬱,以後,緩慢的生長可以愈合內心深處的斷裂。她想象著靳華還會不會接受她,有多少男人是默默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離去而沒有挽留呢。想到這兒的時候,她的心涼了,為什麽男人不懂女人的心思。以後,隻有獨自在黑夜中哼著悲曲,用淚水把心中的苦澀一遍遍洗刷。她念叨著靳華的名字,你不夠愛我,也許某一天,我想起你也是一件很遠很遠的事,那一天,在未來的未來,再遠處,是衰老,更遠處,是死亡。近處是分手,其實是真的愛你,太害怕失去你,隻是你不懂,永遠不懂,命中注定無法永遠。有的人,為了一句承諾,等候一輩子,有的人,剛剛擁抱愛情卻又瞬間陰陽相隔,有的人,為了所愛的人退到無路可退,還有的人,曾經執著追求最終卻一無所獲。翟娟慢慢體會著自己想要的情和愛,感知平淡和**,也慢慢清楚了責任和諾言。她想起和靳華在一起的情景,幸福的笑容不自覺的從她嘴角浮現,隻是她覺得那一種幸福有些淒然。

睡了幾天的翟娟娟去上班的時候,她見到吳組長本來是想上去抽他一個耳光的,不知怎麽的,卻衝他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淒涼,有些無奈。

翟娟差不多每天到資料室裏就是看射雕英雄傳和一些閑書,極少有興趣鑽研航天技術。她覺得愛情與人品沒多大關係,曉涵見她總是看射雕,問她時,她說自己喜歡射雕裏的楊康,不喜歡郭靖。曉涵很驚奇。翟娟說,也沒什麽,楊康認賊作父,賣國求榮是不對。可他對愛情卻很執著,這樣的人為什麽不能享有愛。現實生活也有這樣的例子。她們這樣說著的時候,吳組長來了。他很識趣,說話時總是看著翟娟的臉色。翟娟當著吳組長的麵和靳華打電話,並約他和敦勇一塊玩。但是,電話的另一頭是拒絕的聲音。翟娟越來越失望了,她想,當一個男人不愛自己的時候,不要在他的麵前流眼淚,不要在生病的時候告訴他,他無法給予你照顧和關心,至多是同情一下。心性驕傲的翟娟從不願意放棄本來屬於自己的驕傲。雖然太多的人,在愛的麵前自己丟失了太多,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但她知道,隻有愛自己的人才可以真正的去疼惜她,而不是旁觀的同情憐憫。當他不愛自己的時候,她的愛已是對方的負擔。愛著不愛自己的人,本身便是沒有回報的,她覺得和靳華之間的愛已是單方麵的,愛一個人對一個人好本來就是一種本能,當他不愛自己的時候,她不想讓自己失去自信。愛一個人並非他的優秀,而隻是一種感覺。是靳華讓她有這樣的感覺,於是她愛他,盡管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愛會夭折。

翟娟決定嫁給吳組長的時候,曉涵說她幼稚。翟娟笑了笑,沒有什麽的,以後,自己也就是一個平平淡淡的女人了,和一個愛自己的人在一起,喝水吃醃菜也是高興的。吳組長在和翟娟結婚時,信誓旦旦地向翟大成保證一定會一

生對翟娟好,會心甘情願為她而改變。

事實證明,吳組長和翟娟結婚以後,真的把她當作寶貝一樣疼愛,不再是那樣在人麵前我行素,也不再置翟娟不喜歡的行為而不顧。但翟娟心裏還是想著靳華,她知道彼此都有意而不說出來是愛情的最高境界,在靳華和敦勇一塊來司令部時,她見到靳華是會盡情的享受媚眼,盡情的享受目光相對時的火熱心理,盡情的享受和他肢體相碰時的驚心動魄。和吳組長在一起時,他的所有的行為都是已被許可,她已有心理準備,一切都已漸漸變得麻木。一個蘿卜一個坑,說的是婚姻情況。事實上對於愛情來說,是不成立的,優秀的人,不管男女,都會是一個蘿卜好幾個坑,所以這個世界天天上演著悲歡離合的故事。靳華和敦勇一樣,每一次和翟娟和曉涵相見,都會感覺到強烈的被愛。

愛情不是感動,如果不是心目中的理想伴侶,即使一時接受,但內心還是懷戀昔日的浪漫。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靳華和敦勇兩個人從司令部歸來的路上倚在山路旁的一株鬆樹下,靳華說,從小我對樹就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在我眼裏樹代表堅強,代表勇敢。不管高山懸崖,還是溝壑平川,隻要撒下一料種子,它就能在那裏生根發芽,在那裏頑強地生長,甚至枯死也巍然直立。雖然它經常會受到狂暴雨的襲擊,但再大的風浪也打垮它,暴風雨的洗禮隻會讓它長得更茁壯,更換挺拔。樹是有生命有靈性的,陽光、雨露、土地鑄就了樹的生命,它們是樹最好的朋友。樹是堅強的,它從來不輕易放棄,即使電閃雷鳴,枝斷杆折,隻要根還在,樹就會奮力求生,努力地展現自己生命的綠色。樹的堅強深深地感動了我,它已滲透了我的靈魂。每當看到那挺拔的樹,內心深處就發出一個聲音:我要做一棵樹,一棵堅強的樹,即使長在荒山野嶺,曆經人世間所有的苦難與風雨,也要全然挺立。我深知人生旅途的艱難險阻,也不管打工的生涯有多麽遙遠,我都會努力拚搏、奮鬥,用我的雙手我的智慧我的勤勞在生命中撐起一片屬於我自己的經蔭。後來,我習武,投軍,想的就是自己能幹一翻驚天動地的事業,現在,師傅不要我了,自己卻是一事無成。

敦勇有些鬱悶,他看一眼靳華說,是誰曾感歎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又是誰在高唱士為知己者死,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覓知音。靳華,你知道嗎,音實難知,知實難逢,覓其知音,千載其一乎。人生難得一知音,在情感世界裏,曉涵和翟娟一樣,也許隻能做你我永遠的紅顏知己。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一切不真實到象是一個夢,夢醒了,我還是原來的我,不同的是多一份刻骨的痛,一份揪心的疼。也許咱們真的是和心愛的人沒有緣份吧。

回到住處,靳華要和敦勇下棋,敦勇說,沒有意思的。靳華掃興地走了。曉華飄浮而至的時候,她望著立在窗前的敦勇覺得有些心酸,她知道,敦勇一定是為曉涵對他的疏遠感到傷心。此刻窗外的風,冷得象自己心愛人的眼,敦勇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應該清醒了,淚打濕了衣襟,他不知道怎樣平複自己的情緒。決定放手,有時也是一種幸福,曉涵的世界沒有他的悲喜,他不知道自己還怎麽堅持。連一點點美麗都把握不住,淚水中是月的倒影,長夜中他試著不再坐獨等天明,清風裏不再堅持獨飲淒淒月色,誰都希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他真的不知道內心的那一份至愛是什麽,人性是脆弱的,很難抵禦生活中的很多**,如果一不小心而錯走了一步,那就是滿盤皆輸。

曉華默默地飄浮在敦勇的身後,她喜歡他的執著,覺得自己對他的這一份愛是值得的。喜歡就是喜歡,很簡單,愛就是愛,有時候又很複雜。喜歡一個人卻不一定愛那一個人,愛那一個人就一定很喜歡那個人。愛隻有一個字,而喜歡卻是兩個字,如此看來愛比喜歡更精簡更明確,愛的世界裏容不下任何的雜質,它是沒有其他字眼可代替的一種情感。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隻是一種心情,認為與對方在一起會感到特別開心,那種好的感覺觸及到自己的內心深處,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情意萌動。沒和對方在一起時,也不會感到失落與痛苦,這種愛可以永生永世地保留與延緩。這種愛特別坦然,沒有一絲雜念,是純淨的偉大的高尚的光明磊落的。曉華也弄不明白自己會有這樣一種情愫,渴望見到心愛的人卻又怕看到對方的身影,特別是不敢觸及對方的眼睛,在自己所愛人的麵前,她居然心驚膽跳,會有一種害羞感。她能感覺對方的所思所想,總是在每一個思念湧起的時刻,靜靜地體會著內心喜悅的蕩漾。不知是流逝的時間稀釋了往日的思念,還是不經意和敦勇的若即若離中,疏忽遺忘逝去的往日的不幸,她覺得自己的情愛小舟在敦勇身邊擱淺了。過去和未來,她沒有多想,隻是覺得和敦勇在一起時,自己就會有愉悅的感覺,好象自己體內充溢的陽氣越來越盛,不再象以前那樣在太陽出來時會滿懷疲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