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五卷_第十九章 八百年前的汴京

“麵對現實,我和你一樣,都有太多的無奈。”敦勇歎息一聲,他擦拭一下曉涵眼角的淚水,“走吧,這天好象要下雨,回去晚上,哨兵那裏不好說。”

“沒有什麽的,我是科研人員,有特別通行證的。”曉涵並不想急著走,在敦勇從她懷中掙脫開來的時候,她把雙手搭在了敦勇的肩上。“我不能怕受傷而不去愛你,思念不會隨時間流逝而消失,不會因路途遙遠而淡溥,不會為環境好壞而改變,思念的滋味是澀澀的甜淡淡的苦微微的辣純純的香,想你的時候,象一個個小小的音符跳動著合諧的韻律,那是美麗的夢,有時候永遠都不願意醒來。”

“但願你我都做得到的。”敦勇幽幽地歎嗟一聲,“曉涵,記得常常仰望天空,尤其是晚上清澈的星空。我們的內心縱使嘴裏說不喜歡並不能阻擋愛本身,你能快樂開朗堅韌,比什麽都好。”

“深深的愛,雖然我們相愛,但不能讓愛走向一種毀滅,默默的去愛,永遠放在心頭來愛。也許這一種愛永遠難以啟齒,可這種愛來得持久來得絕美。我相信生命有輪回,恪守的歲月沒有問候,褪色的紙鶴折斷羽翼,隻能憑借相約過的那棵菩提樹,為你尋消問息。生活方式依舊如故,依舊帶著我充滿悲傷地眼神,我的眼神裏裝滿了無奈,無助和數不盡地憂傷。”曉涵伏在敦勇的懷抱裏,她喃喃地說,“你不知道今天是七夕?”

“舊曆的七月初七?”敦勇輕吟一聲,“是有情人相會的日子,天卻是陰的,不會落下情的淚吧。”

聽曉涵說到是七夕的時候,敦勇突然意識到曉涵的用心良苦。能有這樣的知己,他覺得自己不會再感到孤獨,至少身邊永遠都會有一個對他用心的人。他願意傾聽曉涵所有的悲傷,不在乎差距,張開心靈的翅膀,就算是守候在情愛的冬季,陽光依然暖暖的照在身上。

“敦勇,有時候隻是想看到你,想聽到你的聲音。”曉涵嚶嚶地哭泣起來,她覺得敦勇還是深深地愛著她的。想象著桃花飛舞柳枝輕柔的隨風飄蕩,不再是一顆冰冷的心孤獨無助的跳動,能感受到春的溫暖,哭泣間已經沒有心靈的距離。她知道現在世界上隻有她和敦勇了,人生苦短,待千帆過盡之後,她看到自己想要的其實很簡單,有一個深愛自己的人看日出日落,一起相畏相依攜手到老,幫她分擔一些痛苦和煩惱。以後,不能怕孤獨而不去承受,不能怕寂寞而不去生活。“有時,我會感覺著你,在意念中和你繾綣纏綿,隻是你的時候沒有弄明白。”

“我會在朦朧中感受到你的愛,隻是覺得有些是夢非夢。”敦勇拭去曉涵眼角的淚水,“上一次你那個師傅路過三界的。”

“我知道的。”曉涵停止了哭泣,“現在,隻是和師傅在意念中交流。敦勇,在某一個時空裏,人們也許隻需要用意念生存,你相信嗎?”

“嗯。”敦勇點一下頭,“隻是我和你還沒有這樣的機緣,是吧。”

“也許是天機吧。”曉涵望著敦勇的時候,眼睛又濕潤了,“等等看吧,我知道的。”

在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裏。這是張愛玲小說中的一段話,曉涵覺得很有意味。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刻意的修飾,也沒有曲折的情節,但是那輕輕地一句你也在這裏,是所有的開始,又是所有的結局,人生在動靜之間,緣分在聚散之間。敦勇愁思茫茫,心裏有一種想和曉涵*的感覺,他不知道是對還是不對,隻是在努力地壓抑著自己內心的那一份衝動。

“機緣和天機都非人力所為的。”敦勇見曉涵怔怔地望著自己,他抬頭仰望黑暗的天空一聲歎息:如果說人世間的情與愛是源源不斷的小溪,緣分則是偶爾投到溪水中蕩起陣陣漣漪的石子。他覺得自己和曉涵的情愛裏摻和了太多的縱容和被縱容的成份。人世的蒼涼,世間的萬千苦辣,就算肝腸寸斷卻仍不能言說的酸楚。他和曉涵之間隔著濤濤不盡的似水光陰,曾經一場轟轟烈烈的愛塵埃落定。問世間,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日子既然這樣一天一天過來,當然也應該這樣一天一天過去,昨天,今天,明天應該是沒有什麽不同的。

“你在想什麽。”曉涵沒有體會到她想要的那一種溫度,她覺得敦勇似乎有些冷靜和冷漠,她燃燒的**漸漸冷卻下來。

“曉涵,也許你我的相家隻是一種經曆,你我都在經曆中成長,在經曆中磨練,在經曆中追尋,在經曆中得到或失去。能夠令人欣慰的是兩個人都是朝著自己理想的方向

發展,那一份情愛,卻是脆弱的。”

“我有時候也感覺著兩個人的愛不是以往的那種愛了,就算兩個人相擁,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感動,是種自欺欺人的愛。敦勇,我也很迷茫,甚至是有些痛苦,與其說是愛的捉弄,不如說是被自己捉弄,而留下的隻是一聲歎息。現在,我把自己看得最重要,別人都是附屬品時,走進CL基地象是一場競技,我的心是一個有限空間,誰重誰輕都有個順序,細想起來,我也有很多痛苦的理由,並不亞於離婚群裏的怨婦們。可我卻常常感覺不到痛苦,並非我在痛苦中麻木了,隻是痛苦是一種心情,需要時間來品嚐,可我的時間排得太滿,都來不及去享受痛苦。在部隊裏,自己隻是故作輕鬆。可我內心,非常沉重。人是隨著環境而改變的。當他的生活環境,無法改變時,這些惡習就會伴隨著一輩子。總覺得沒有人理解自己落寂的心緒,敦勇,你可能不知道,沒你的日子是多麽的難捱,連太陽都無精打彩連月亮也很疲憊,留下的卻是柔柔的絲絲疼痛。”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幽幽相思占心頭,塵緣如夢,繁華落盡幾番起伏總不平,到如今都成煙雲,情也成空,宛如揮手袖底風,幽幽一縷香飄在深深的舊夢中,一身憔悴在風裏回頭時無風也無雨,荒草野地孤獨無人訴情衷,人間有我殘夢未醒,一城風絮滿腹相思都寂寞。每一個人都擁有生命,但並非每個人都懂得生命,不了解生命的人,生命對他來說,是一種懲罰。也許人生的真理,隻是藏在平淡無味之中。也許你我都不要把單純的事情看得很嚴重,那樣子會很痛苦。隨緣不變,不變隨緣,大多數的人一輩子隻做了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當你手中抓住一件東西不放時,你隻能擁有這件東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機會選擇別的。雖然我們不能改變周遭的世界,但你我可以用慈悲心和智慧心來麵對這一切。以心相悅以心相伴的人不一定是夫妻,可能近在咫尺也可能會相隔遙,相互想念時不一定會告訴對方,但一定在心裏時時牽掛能讀懂對方的每一個眼神,能明白對方每句話的含義,能容納對方的所有瑕疵,肯為對方付出關愛為對方舍棄自己的歡娛。這就是一生的朋友,是心靈的依戀。”敦勇理一下曉涵的眉頭,一聲輕嗟,“人生得一知己是種幸福,又何嚐不是一種無言的痛。不是每個擦肩而過的人都會相識,也不是每個相識的人都會讓人牽掛。至少我們在今生沒有錯過,在雙眼相望的時候找到了愛的緣份,感謝上天給了我們這次相識相戀的緣份。曾經我也讓你焦灼和無奈,曾經你也讓我等待和期盼,也曾經我們都忘了自己,體會那心跳的感覺和纏綿的愛。我會為你永遠的祈禱和祝福,願你永遠的幸福平安,當你傷感的時候,我會和你一樣的憂鬱。當你夢見我的時候,那是我在想你。偶爾的時候你也會想起我,想起那個月光下的河岸上曾經有個八百年前來的男人吻了你肩膀上的牙痕,曾經愛你愛得那麽深。”

“敦勇,你不要這樣說。”曉涵抬起頭時,已是淚水滿麵。滿天的烏雲黑沉沉壓下來,樹上的葉子亂哄哄的搖擺,地上的花草卻笑得渾身抖動。突然嘩嘩下起了傾盆大雨,雷越打越響,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積水越來越多。黑雲象一群奔騰咆哮的野馬,一層層漫過頭頂,越聚越厚,越壓越低,天地間一片漆黑。劈劈啪啪,喀嚓一個炸雷,好象炸裂了天河,雨越下越大,肆虐的雨水是無數條線似的刷刷落下,衝洗著曉涵和敦勇身邊的一樹木。無論是橫著下,或是斜著飄,兩個人麵前一片煙霧彌蒙。風搖撼著樹的枝條,樹歡快地揮舞起雙臂和風一起舞蹈。敦勇擁著曉涵走進一座護林房裏,進了屋子,曉涵抹一把臉上的雨水,望著門外滂沱大雨,她輕吟到:下雨的天氣容易讓思念瘋長,雨滴帶著我的想念鑽進土裏悄悄融化,滋潤那些植物開出想你的花。很想在自己哭泣的時候,有個人會輕拂我的發,讓我靠在他肩膀上,任淚水濕潤他的衣裳,攬住我的肩,為我撐起一片天空。

浩緲煙波,水天一色,曉涵被眼前景象帶到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世界。暴風雨中的小屋,水霧彌漫的水世界,到處流蕩著淡淡的哀愁,空氣裏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愛戀。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敦勇走近立在門口的曉涵,兩個人愣愣地望著門外如注的雨水。苦雨曆時彌久,陰雨渺渺,始終不見停下來。敦勇和曉涵內心的衝動也在不知不覺慢慢滋長,緣分冥冥中注定,雨水籠罩了他們的感情,朦朧曖昧飄忽莫測,纏綿的雨就這樣下到了他們的心裏,滋潤了兩顆落寞的靈魂。愛的迷離繾綣,也使他們體味出所暗示的愛戀之悲涼。雨也歡欣,雨也哀

怨,雨也相思,廣闊的雨中世界傳遞著兩個人刻骨銘心的愛戀之情。

“這鬼天氣,一下起來就沒個完,到處濕漉漉,灰蒙蒙,陰慘慘的,搞得人心火躁。”敦勇擁抱著曉涵,他看到回過頭的曉涵展現出明麗的笑容,清澈明淨的雨水仿佛是她明亮的眼眸。她柔軟的秀發紛紛揚揚,飄飄灑灑,絲絲縷縷,濕濕潤潤,清清涼涼,柔柔和和。敦勇用手指輕輕梳理著曉涵濕漉漉的頭發。“我從小到大都非常喜歡雨,喜歡雨的那份純潔和明淨,那份溫柔和纏綿,那份空靈而飄渺。”

曉涵坐擁在敦勇的懷裏,那衣香鬢影和繾綣的青春律動,使夜在這裏彌漫著濃濃的暖意,她與敦勇眼神交流的一刹那,雨中的小屋內溢出一種極其浪漫的氣氛:一朵過眼的雲會叫醒一世的滄桑,一個擦肩的人會輕輕搖落你的所有的盼望,一雙溫柔的小手會融化了冷觀人間的世態炎涼,一副寬厚的肩膀搖曳著人間向往的天堂,一顆滾燙的心去努力兌現所有的夢想一場狂風暴雨肆無忌憚的將喧鬧的都市掃蕩,一片洶湧波濤的海淹沒了憤世疾俗時的年少時光,一段難以割舍的情依然深深的烙著心房,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明白了撕心裂肺傷斷肝腸,一個人漂泊的家詮釋著什麽才是失魂落魄淚滿兩行,一個破土而出的新芽呼喊著什麽叫希望,一參天的大樹顆狂風屹立脊梁,一場突如襲來暴雨才明白了什麽叫親人不能兩相望。

曉涵對敦勇的凝視讓敦勇突然感到身上不由地打個冷戰,敦勇不敢看曉涵在黑暗中閃閃的眼睛,隻發覺心跳得厲害。模模糊糊中,敦勇感到一雙滑膩冰冷的手鑽進在他身上緩緩地滑動撫弄。他一陣子喘不過氣來,心中卻又充溢著一股說不清楚的舒服激動驚駭,還夾雜著恣肆泛濫。他捉住那雙手,一陣更大的衝動淹沒了他。他的沉默鼓舞了她,一時間,他覺著自己是強健的,更緊地摟住她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隻是感受到身體的驟然膨脹,熱燥得喘不過氣來。他想發泄什麽,又想吞下什麽,還想從她的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他幾乎想撕碎了她,聽到她發出柔弱無力的呻吟,他愜意極了滿足極了,那個曾經帶著微笑給他溫柔的曉涵完整地向他**出自己的脆弱。敦勇覺得他和曉涵這一次的相親相愛似千年陳酒,酐醇飄香,讓他沉醉。似一首純淨的小詩清新洋溢,讓他沉思。這一份愛如詩如畫如煙如雲,是夢是幻是虛是實,他醉倒在愛的美酒裏。

繾綣過後的曉涵疲憊地睡去,敦勇望著臉上紅潮未褪的曉涵,他用手輕輕梳理著她額頭上濕漉漉的頭發,帶著倦意,把頭埋在曉涵的胸脯上,沉沉地睡去了。

朦朧中,敦勇又回到了八百年前的汴京,在那裏,他和少莊主在元好問的莊園裏,天天都是吟詠作賦,有時,還擁香疊翠醉入花叢。

風吹過,雲飄走,驀然回首,寒霧籠照在心中,酒醒來,夢已走,幾多惆悵幾多愁,敦勇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和曉涵是站在銀河兩岸遙遙相望牛郎織女,終於知道愛需要的是緣份,命運在造弄,不屬於自己的,不該保留的那份情感隻能埋藏在心裏,一種思念寄托在夢裏,一份掛牽托於清風與白雲。

相愛的人不一定要長相廝守,相知的人縱使遠在天涯也心有靈犀,哪怕是隔了八百年的時空。現實與夢想往往背道而行,人生有太多的遺憾與不如意,敦勇覺得他和曉涵的友情是一種最純潔最高尚最樸素最平凡的感情,也是最浪漫最動人最堅實最永恒的情感。他已經感覺到兩個人有一種相互認可相互仰慕相互欣賞相互感知,對方的優點長處亮點美感,都會盡收眼底,曉涵的智慧知識能力**是吸引他的磁力和力量,他覺得曉涵是一片溫柔輕拂的流雲,象一朵幽香陣陣的花蕊,似一曲餘音嫋嫋的洞簫,在情愛的天空裏彼此光照彼此星輝彼此鼓勵彼此相望,永存心心相通,彼此相扶相承相伴相佐,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如癡如醉的痛快淋漓。

“今天元公子想請崔元帥。”少莊主和元好問來的時候,敦勇在似醒非醒是睡非睡間正懷戀著和他曉涵的陣陣愛意,聽少莊主說到元好問想請崔元帥,他陡然一驚,知道今晚又會酩酊大醉的。

“那個崔元帥是守護汴京的崔立嗎?”敦勇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他捶打一下元好問說,“好問兄,你不能總是請別人,也應當讓別人請一下你呀。”

“今晚那個崔元帥來的時候,你就提議讓他請元好問吧。”少莊主笑容可掬地說,“崔元帥是行伍出身,文公子,你願意去他府上嗎?”

“那有什麽不可。”元好問笑了笑,“那又有什麽,他是汴京的守將,以後,蒙古兵打過來,還不是要靠這些行伍出身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