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五卷_第二十六章 有些恃才傲物

新生聯歡會後,王社和翟娟漫步在合肥教育學院的*場上。

“就是不能擁有的遺憾讓我更感繾眷,夜半無眠的思念讓我更覺得留戀,情是什麽,也許是一份沒有答案的問卷,苦苦的追尋並不能讓生活更圓滿。男人骨子裏全都喜歡美女,看到美女會目不轉睛或回頭行注目禮,愛美知心人皆有之。千金易得,有情郎難尋。真愛無價,情義無價。嫁給吳組長時內心很脆弱的,不要以為我外表般堅強,其實,當時,我更多的是考慮家庭和社會,如果按我自己的意思,我寧願獨身,也不會嫁給他的。”

“翟娟,已經這樣了,隻有接受吧。”

“男人需要妻子的柔情似水,柔聲細語,輕憐蜜愛。人活一輩子,鍛煉了一輩子,總會有或多或少的成績。能有成績,就不是虛生此世了。向前看再往前去就離開人世了。靈魂既然不死,就和靈魂自稱的我,還在一處呢。世界好比一座大熔爐,燒煉出一批又一批品質不同而且和原先的品質也不相同的靈魂。未知生,焉知死。墳墓並非人類的最後歸宿,死亡也不是我們最後的結局。”

“人死之後是否真的存在靈魂,是許多人都曾想過或正在想著的問題。也許就是一了百了,生前的一切都成了雲煙。”

“一個人有了靈魂之後才是一個有意義的活人,否則他隻是一堆肉,一種動物而已。靈魂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世界上不相信靈魂存在的科學家固然仍有許多,但也有不少科學家包括走在世界科技前沿的尖端科學家們讚同靈魂存在的觀點,他們通過自己的科學實驗對靈魂的奧秘進行了大量的探索,並取得了大量明顯的成績。神經細胞彼此之間有無形的溝通物質,那也許就是靈魂的構成。肉體大腦死亡之後,仍然存在並仍能有生命活動形態,可以永生不滅,人的自我是一種嶄新的必要的非物質,隻出現於複雜分層結構組織的肉體大腦,控製著大腦的每部分,製約著合計一百億個腦神經細胞的機械功能的本能活動。也許人體真的具有一種非物質的東西控製肉體的大腦和遙控物質,我們每個人在胚胎發育或幼小的某個時期,就具有非物質的思維和自我領悟能力,這種人的特征意識思考愛恨在物質大腦死亡後依然活著。一點遺憾,一絲傷感,真愛,也許隻有在自己隻剩餘思想或者說是靈魂時,那份答卷才更雋永,更久遠,更真實。”

“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隻需要自己的意識存在就行了。”

“也許真的如此。”

“翟娟,你寧願相信如此,是吧。”

“我不是因某個人而來到這個世界,卻是因為某個人而更加眷戀這個世界。那個曾經那麽深深愛過的人,曾經帶著微笑給自己的溫柔和完完整整的心,一切都已隨風而逝了。”

“摯愛,在心裏,就算走不到天涯心依然牽掛,一場秋雨潮濕了城市的心,站在風裏雨裏,想象著心愛的人與自己擦肩而過,憂傷的純真難以隱藏背後的艱辛,接下來還要真心麵對生活。”

“也許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我不想讓自己的愛成為一個傳奇,不過,悲哀的是時間會鈍化感覺。王社,我是說再美麗的感覺也會讓時間變得麻木,到那時,曾經的海誓山盟會變成一個尖銳的諷刺,曾經如此相愛的兩個人轉眼就會變成陌路,留下的是刀紮的疼痛和記憶。”

王社和翟娟那天晚上在*場上呆了許久才回去,說得還算挺開心的,他覺得至少兩個人說的都是心裏話。

“這個時代,是個性張揚的時代。做夢的年齡過了,殘酷的現實容不下過於美好的夢境,於是,每個夜裏的驚醒,伴隨的都是惡夢,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守侯心中的至愛,可一顆已變的心又如何留的住。”

“是的,該走的總歸要走。”翟娟歎息一聲說,“你一個人在這裏慢慢喝茶吧,我要走了。”

“你去哪裏。”

“還能去哪裏,你已經知道了的,鞠猛和王麗華來了,今晚和他們一塊吃飯。”翟娟看了一眼王社說,“你也應當一塊去吃飯的。吃飯隻是一個形式,主要是戰友難得相聚。”

“這樣說,有道理。”王社見翟娟想走,他站起來笑到,“要不,你先去吧。天黑,還早著呢。我想一個人在這裏呆一會。”

“嗯,也行。”

“你說,宇宙裏真的有外星生命嗎。”

“我寧願信其有,這麽浩瀚的宇宙,隻有咱們人類,真的是有些浪費了。”翟娟笑到,“在模擬一顆圍繞紅矮星運轉的天外行星上的氣候時,科學家還是有新發現的。紅矮星的另一麵則永遠處於黑暗之中,黑暗的一

麵永遠被冰層覆蓋,而朝著紅矮星的一麵則有廣闊的河流和洪水肆虐的平原,雲彩和閃電風暴主宰著天空。”

望著翟娟的背影,王社有些猶豫,他突然覺得翟娟的話有道理,晚上,幾個戰友一塊聚一下,主要是為了戰友情。

很多人一旦分開也許永遠都不再見麵,有些人是可以被時間輕易抹去的,但戰友不一樣,別後想見時會覺得異常親切。

王社想到朱雪雯時,不知怎的,竟有一種豔遇的感覺。有句古話叫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他沒有想到會在無意間會邂逅朱雪雯並很快愛得那樣的熱烈。

除了感覺以外還很有**,**過後,王社有一點點憂傷,更還有一身輕鬆的瀟灑,他對朱雪雯說,你不必害怕我不要娶你,現在,自己隻想盡快結婚。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王社走在合肥的街市上,路兩旁的霓虹燈閃爍,女人的唇很好,隻是有點象血。

天氣有些冷,王社穿的是有些破舊的軍用大衣,年青人大多都是身穿皮夾克我,還是他還是那麽寒酸。他想起去見樊誌天媽媽的情景,樊誌天的媽媽姓劉,是外語教師,但上課時卻喜歡神侃。他說:“老師,你今天準備侃什麽?我最喜歡聽你講一些古代的事。”劉老師說:“馬上就要考試了,該講一點課本上的東西了。”王社笑了笑:“到時候把考題漏給我們,都考100分,這樣,還說明你的課講得好。”劉老師說:“那怎麽行呢?到時候院長不會願意的。他還指望著你們有五六個留級再繼續深造呢。”劉老師說著拿起教材說了聲上課去,便大步走出門外。身後是王社嗤嗤的笑聲,幽幽的,他笑得有點莫名其妙。劉老師的英語課沒有多少人能聽懂,她的課堂紀律不嚴,學生在課堂上交頭接耳是常事,不想上課的也可以不來。上課時可以隨時提出各種問題,也可以自由發言。河傑是王少華的女朋友,是從淮北來合肥教育學院的,王社在墟城師專搞文學社那陣子和他們相識並交往的。王社剛脫下軍裝進墟城師專時總有蹬天踞地之感,一個上百人的文學社在他的蘊釀下成立。那時,王少華是剛考進龍城大學中文係的學生。王少華去中文係資料室看書時,熟悉以後,他便時常去王社的住處玩。那時學校的房子非常緊張,男生樓的一樓被封死一頭改成青年教職工宿舍,王社的房號是123,王少華進門後就說,老大,你的房號好記,最小的數字,也是起步的數字。他很驚奇王少華叫他老大。少華說,你就是我的大哥,我以後會帶過來很多兄弟姐妹,他們都會象我一樣叫你大哥。果然象少華的那樣,他時常把一些舞文弄墨的少男少女帶到王社的123宿舍,住王社對麵的是體育老師李亮,白酒能喝斤把,好結朋結友,見王社的123房內熱鬧非凡,便時常過來插科打諢。隔壁是美術係老師晉之華,經常用功到深夜,書畫造詣成就斐然,但他窮得接到去新加坡參展書畫的通知後,卻沒有錢裝裱自己的作品。有時晉之華也跑到王社那裏借酒消愁,他的女朋友是他的中學同學,陪他上大學幾年後,他畢業了,他女朋友卻通過自學考取了訓詁學研究生。本來該結婚的晉之華現在還獨守空房。李亮結婚了,他的對象是墟城師專中文係的老師,人長得很俊美,帥氣*人,有巾幗不讓須眉之勢,比起孔武有力的李亮一點也不顯得嬌柔。王少華到王社那兒來玩時很懂得交際,和李亮、晉之華兩個鄰居吃喝幾次後,他帶去的人再多,玩的時間再長,鄰居們也從來沒表現出什麽反感或厭煩之意。兩個鄰居沒有意見,其他的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麽。整個一樓經常被王社攪得烏煙瘴氣。差不多每周都要有幾次吃喝,呦五喲六的聲音響徹一樓的樓道,王社的“123”簡直是酒店或俱樂部。喝到醉態百出時,他們有時也會附庸風雅談論文學,但談論更多的是女人和酒。王社就是在那時決定成立文學社的。把想法先說給王少華聽,他先是吃驚,接著說,好,文學社就123。王社開始表示同意,123,起步的意思。但對於以後我們怎麽走,朝哪裏走,心裏都沒有多大的底。那時都在唱“跟著感覺走”,他們也是。一個有110餘人的文學社真正成立起來,楓林聚會時,王社顯得異常興奮,差不多第一個社員都親切地叫他“老大”,王社也儼然是他們的兄長。文學社聘請龍城市文聯主席海濤為顧問,編輯部裏主要是他和王少華。第一次編委會上海濤和詩人北海、大海、蘭蘭、田野都指出“123”應盡快爭取報刊號,爭取把“123”辦成一個墟城市的青年文學刊物。王社很興奮,在第一期社刊上打出“歡迎賜稿歡迎轉載”的字樣,希望能盡快擴大知名度。找學校黨委書記題詞時

,王社說刊物名稱還是叫“山桃”吧。80年代末的那幾年在全國都是文學社團熱,他把每一期社刊都分寄到我們能知道的全國文學社,爭取和他們交流。我的一樓“123”成了山桃文學社的編輯部,同時又是一個文學沙龍俱樂部。到了次年春天,王少華提議去大澤鄉玩,立即就有蘭蘭、北海、河傑、田野等幾人讚同。1986年的社會是誰要能在某某單位上班真是神氣得牛B轟轟,走起路來象剛從南極歸來的企鵝。王社在1985年百萬大裁時複轉到地方後,剛脫下軍裝,一身豪氣,有些恃才傲物,又有點孤芳自賞,在部隊幹通訊報道員時孬好有幾十篇幅的稿件問世,14歲就做作家夢,自以為學富五車滿腹經綸。他當時很想去市報社或文聯工作,市組織部長興一和王社天花亂墜天地玄黃地一番交談,他認為王社讀的書還有點少,應到一個學校去多看些書。興一說,到報社當個小記者到處跑也沒什麽意思,在文聯上班要處處看人眼色,那裏要論資排輩講名望講身份講地位,出5本書的等著出3本書的打開水,出3本書的想讓出1本書的掃地,你到那裏隻能幹勤雜工。王社,其實你的才氣還是有的,你父母有讓你進機關的想法,我可以叫安置辦的負責人把安到任何一個部門去,但我覺得你最適合去的地方是龍墟城師專。於是,王社就這樣進了墟城市最高的學府龍城大學,在學校圖書館上班,最初那一陣子,他每天都是鑽進書堆裏,真的有點象饑餓人撲在麵包上。粉膏繼晷,秉燭夜讀幾個月後,終於在他從部隊來地方後的第一年夏季病倒了。病症很古怪,開始象感冒,他也以為是感冒,因為得病的前一天晚上,王社煽了一夜電扇看書寫作,次日便咳嗽不止,感到眼眶酸疼,到醫院也是當重感冒治療的。打吊針時出現了麻煩。王社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好象隻能呼氣不能吸氣,醫生見他呼吸越來越困難,急忙拔下吊針跑向急診室。王社昏了過去。醒來時見有好多人圍在他人身旁。“陳冬梅。”他見到了一雙含煙飄霧的眼。他想叫,但卻叫不出聲。陳冬梅雖然戴著大口罩,但她那雙眼睛是我熟悉的,特別是那雙眉毛,那右眉梢上旋著的黑圓圈兒,是絕無僅有的。他覺得頭腦有些昏沉,剛昏迷時覺得整個人一下子輕飄飄地朝一個方向飛馳而去,速度之快令人不能自抑,之後,他仿佛聽到亂嘈嘈的聲音一直喋喋不休,心裏感到很煩,便沉沉地睡了過去。現在蘇醒後居然見到陳冬梅站在自己麵前,感到特別興奮,神智霎時清爽起來。那次他的病被醫好之後,陳冬梅對他說,你的病真是古怪,院裏專家說從解放後到你僅有兩例這樣的病,那一個已經死了,你真是死裏逃生。不過,你如有不幸,你的遺體將被解剖當科研標本。聽陳冬梅如此一說,他故作緊張打個寒噤:天那,我怕死呀。滿打滿算,我才21歲,再坐10年冷板凳,我準備寫一部和紅樓夢媲美的黑樓夢呢。陳冬梅驚叫著問,黑樓夢呀,真新鮮。他說,其實,沒有人知道我一直魂牽夢繞懷戀著家鄉墩家莊的一棵樹。陳冬梅問,什麽樹?王社說,黑桑樹。陳冬梅笑了:我知道的,當兵前我們常去那兒玩的。那桑樹樹冠如雲,樹身通體黢黑,聽我外婆講那是雷電劈的。王社說,是的,那樹老邁披靡,遒如蒼龍,黑桑樹,它的神韻多象我們曆經磨難的漢文化。從那以後,陳冬梅時常到我的“123”去玩,但她從不提讓我到她的住處去。陳冬梅結婚後到墟城市醫院進修,住在她的姨媽家,她想,她一定是怕引起她姨媽的誤會。陳冬梅說,她姨媽反對她現在處男朋友,常拿她母親被父親拋棄的例子開導她,勸告她說世界上的男人都靠不住。她姨媽也離婚了,從心裏上對男人又多了幾分仇視。

陳冬梅被她的姨媽看管得很嚴。她姨媽說,能娶陳冬梅的男人要先過她那一關,但是,終究還是有一個人打動了雲大娘,陳冬梅還是嫁人了。

文學社的事鬧騰開來以後,陳冬梅見王社的“123”住處常常是烏煙瘴氣,就很少來了。

陳冬梅勸王社少抽點煙,並讓他注意身體。這次文學社準備去大澤鄉搞一次春遊,對身心都是一次難得的放鬆,王社準備去邀陳冬梅一塊前往。到市醫院沒有找到陳冬梅,情急之中,王社按陳冬張的同事提供的住址去了她的住處。

陳冬梅的姨家住在市東的軋花廠,她姨是廠醫。王社沒有見到陳冬梅的姨,那天她姨正好在廠大門的門衛室裏坐著,王社正好向她問路,這就惹出了麻煩。

那次春遊陳冬梅還是去了。王社他們幾個人奔向涉故台,席地而坐。如煙似火的野花簇擁著我們,開紅酒,喝飲料,吃點心,幾個人嬉鬧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