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六卷_第二章 一種神秘感

望著唏噓不已的翟娟,敦勇感覺她和吳組長是零感情,是無愛的婚姻,盡管她平時裝得很堅強,但活得很辛苦,會在不經意間痛楚萬分。他很想安慰她,又覺得找不出什麽合適的話語。

“王社,你們現在一個班,過去是戰友,現在是同學,你要多照顧翟娟。”鞠猛看一眼王社說,“到合肥以後,翟娟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嗎。”

“沒有看出來有什麽不好的。”王社望著翟娟伏桌抽泣的樣子,他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隻是覺得翟娟內心一定挺痛苦的。“要不,咱們今晚別喝了吧。”

“要不,今晚,你和翟娟都不要回學校了。”敦勇看一眼鞠猛說,“連長,不如讓王社和翟娟都住在招待所裏吧。”

“不,我要回去。”翟娟抬起頭,擦拭一把眼淚說,“隻是一時情緒失控,讓大家見笑了。走,我要回學院了。”

翟娟站起來剛想邁步,卻踉蹌一下扶住了牆壁。

“算了,翟娟不要走了。”王麗華走過去攙扶著翟娟說,“今晚就和我住在一起吧。鞠猛,你和陳隴睡一個房間吧。王社,如果你願意回學校,就回去吧。明天,我們回部隊了。”

“鞠連長,真的很想知道你們來合肥幹什麽的。”王社看一眼鞠猛,又看了看敦勇說,“如果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千萬不要客氣。”

“沒有什麽事的,說過了,是私事。”鞠猛皺一下眉頭說,“好吧,今晚咱們就這樣吧。王社,你回去吧,明天我們就不和你打招呼了。以後,要多照顧翟娟。”

“嗯。”王社點一下頭,“我會盡力而為的。”

王社看一眼鞠猛,他覺得男人都很不容易,鞠猛好象有什麽事不好意思說出來,他不知道鞠猛來合肥辦什麽私事,隻是覺得鞠猛挺辛苦的。望著鞠猛有些憔悴的神情,王社很想對他說平時一定要愛惜自己,注意身體。

“明天再聯係吧。”分手時,王社拍一下敦勇的肩膀說,“陳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和鞠連長來合肥幹什麽的。”

“我也不知道,他沒有說,看來不是什麽大事吧。就這樣吧,你先回去吧。”敦勇和王社握一下手說,“路上小心點。”

“嗯。”王社笑了笑,“沒有事的,來合肥以後,我常一個人溜達,大街小巷都讓我走一遍了。”

王麗華攙扶著翟娟,鞠猛和敦勇兩個人跟在她們後麵,四個人離開飯店走了。

夜色有些清冷,王社蹀躞著走在合肥的街頭。看到翟娟酒後失態,想到世人為一個情字纏身,感慨萬端。他想起和朱雪雯談到婚嫁時,自己在內心深處似乎有些於心不甘,但又覺得有一種力推著自己朝前走。人生也許就是有了一些無奈和不甘,才覺得生活更有味道吧。他那次對朱雪雯說,自己放課桌上的東西,有十幾萬字的資料不見了,象丟了好有價值的東西。他寫的挺辛苦,十幾萬字吧,不誇張。想起來時,他隻有安慰自己,丟了東西,再宛惜也沒有用,過去的隻能讓它過去。他對朱雪雯說,我有時候想不明白,總感覺和你挺熟悉,象是個老朋友,好象已經給你說過太多的話,隻是記不起來是怎麽認識你的。沒有想到會和你一見鍾情,好象就差*了。喝點酒的時候這樣想。不過,我很笨的,沒有多少機智,雪雯,感覺你很聰明,做人也是,我欣賞。朱雪說,我更多的是順命,感覺常被被你笑話,有時候在傻等著你的書信,但卻是鴻稀雁少。王社笑到,沒有什麽,隻是這一陣子太忙碌,替人做嫁衣,出力,每晚三個多小時,沒有辦法。替領導寫稿子呢。我有時候口無遮攔,想什麽就說了。

“你心直口快,沒壞心。”當時,朱雪雯笑著說,“一臉的忠厚,想必人也是忠實可靠吧。”

“時間長了也許不是,可能以為你不在自己身邊,才想到什麽就說了。其實,我人挺木訥的,象那個電視劇裏郭靖,木木

訥訥的,沒有多少情趣,時光荏苒,有時候覺得一切都是恍然一夢。我喜歡莎士比亞,有時覺得自己挺象他的,隻是有些擔心以後找老婆不要象那樣。他十幾歲從老家斯鎮去倫敦,就是因為受不了家裏有一個悍婦。四海為家,散淡江湖,有愛在心裏,有情寄文章,年歲大了,有了歸依感,看透功名得碌,回到老家了。那樣的一生,挺不錯的。現在,靜下來的時候,在弄一個自以為是純文學的小說。十年多以來,寫作的事也就是那麽回事了,獲獎才是被世人認可的一個重要標誌,耐不住寂寞,很難做得到。在圖書館上班時有資料可查,有創作時間,搭好框架,朝裏麵填東西就行了。現在,靜下來的時候,總想寫點東西。”

“我也是。隻是覺得現在生活經曆太少,沒有東西可寫。”

“有時候真的挺想你的。”

“我也是。你很特別,少有的感覺在心裏,好象以前夢見過你。奇怪了,你怎麽會寫莎士比亞的。”

“他挺象我的。不,應當說我挺象莎士比亞的。”

“你真是博覽群書。至少現在感覺是。”

“以後,也許會象莎士比亞一樣回到老家去。我結你說過,有一個人把家鄉方圓十幾裏的書都借了個遍,那個少年就是我。後來,到了部隊,堅持每天看四個小時的書,回地方,到圖書館工作就不用說了。隻是現在,很少有看書的心情了,難得靜下心來。小說裏寫的很多事都是在說你自己,有點沉不下心。”

“我喜歡看小說,一看就明白,說明心裏有感覺。有心思的時候心裏有點亂,不象以前能耐住寂寞。我也是直截了當的一個人,這樣的人也許沒有多少情調,譏笑我了吧,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說。”

“我隻是覺得能有個人推心置腹的說說心裏話,感覺挺好,我覺得你很有情調。不象我,有時象杯白開水,更多的時候清心寡欲。感覺自己青年不再,青春已逝,人不算老,但心態有些老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難得你還能欣賞我。”

“你說的話很有趣,以後,你有心思告訴我,我有煩惱告訴你,好嗎。我是6月生的,是荷花呀。”

“以前,我在老家的時候,有個荷花池,自己家的院落裏,我喜歡荷花,好美。我母親叫瑞蓮,她也喜歡。她的大名叫陳敬蘭,我父親的大名叫王成勳,所以我喜歡用蘭勳子當筆名寫一些隨筆,寫逝去的一些情與愛。”

“你母親名字很好聽的。”

“嗯,她是開封人。是回族,我外婆家在開封龍庭。黃河發大水時,到安徽龍城,然後,外婆嫁到龍城張大屯。後來,我外公家是個殺豬的,回族人不能吃豬肉的,外公家卻殺豬,再後來,我母親八天的時候,外婆就死了。我父親從部隊回來上班時,我,還有弟妹隨母親一塊在鄉村生活一直到十四歲。我是老大。好多人叫我老大。在墟城師專圖書館上班時,和學生天天混在一起,創辦了文學社團,那些社員都喜歡叫我老大。”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經曆挺豐富的。”

“沒有什麽苦吃,隻是多了些經曆。每個人內心都有一個最愛,都有一個最愛的人才懂的情愫。得不到才會覺得痛苦,不過,我從沒有奢望真正得到,隻是覺得自己老了。這一種感情你可能沒有注意,你小的時候,情絲萌動的時候,是不是想象著一個人。那個人隨著你年齡的增長,你會一直想象著,後來,突然有一天,你感覺著有一個人很象,所以,你的情絲便又**起來。這樣說,不知能否說得清楚,隻是覺得你可能不太懂的,這是一種感覺上的愛,在內心深處,隻可意會的東西。”

“我沒有這種感受,可能你比我早熟。”

“你真氣人,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聽懂。環境再變,人的初衷不會變的。事實上,如果輕易得到的,也許就不會覺得珍貴了。當然,你不明白的。

得不到的才會覺得珍貴。是這樣的。我有過初戀,現在已經忘了。不想回憶。”

“王社,你說忘了,就算忘了吧。回憶很痛苦。是怕痛苦還是忘了?說點開心的吧。人要學著自足,日子照樣要過下去的,你自性高潔,很難有人走進你的心。”

“嗯。追求精神上東西的多一些的人,就這樣,你不象我,我有雙重性格,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什麽事都是這樣。人隻有慢慢適應生活,把眼一閉,有什麽不行的。人生苦短,哪有什麽前生今世。人就是炭和水的化全物,沒有什麽意思的。生活是很實際的,要開心,能裝下去也行,生活,有時候人人都在找角色,天天早上起來,還不就是要一天的粉墨登場嗎,整個人生也是。好累。”

“讓我的靈魂飛到你們那個城市,你在夜夢裏感覺一下吧,這是自我多情的話,你你憂鬱的時候,真的想好好陪陪你。隻是你不要太殘忍,一邊對我說著愛,一邊再向別的至愛的傾訴。”

“這樣說,令我惶恐,我隻是覺得想對你說的話就說了,如果令你傷心或者說是多疑,我就不安了。我剛才說有過愛,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覺得你挺有才氣的,才向你說了那麽多。”

“我很單純,所以你就欺負我。”

“知道你單純,也沒有欺負你的意思。”

“你已經傷害我了,在感情上,感覺你在戲弄我的感情,我真的很傷心。”

“沒有,我很當真,你是千年難得的才女,感覺從沒有能有人說得那樣有興致。你真的挺可愛,感覺上那種東西,怎麽說得清。你有時候象個孩子。”

“你才是,陷在多少年前的感情裏不能自拔,越來越感覺你象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我感情是很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人,有時候自己都沒有弄懂自己,托爾斯泰80多歲還離家出走呢。我真的挺在意你的,有才,還是個孝女,這是對你最初的感覺,以前,可能沒有在意你這麽優秀,隻是有時候覺得自己不該和你說這麽多,覺得自己不應這樣偏離自己的感覺,你不會明白的。你有太多的謎,我卻沒有多少考慮,太順著自己的感覺了。我對你很誠實的,可我不知道你的東西太多,我在想象中,你是一個很難得的紅顏知己,但,有時候感覺有點偏,可能是我投入太深了,不能自拔,這幾天很恍惚,做事沒精神。麵對虛幻的**,需要有毅力去承受欲望的衝擊。我隻是在心中默念著那一份至愛,是你說的那份至愛,但是沒有人懂。我非常珍惜有你這一位朋友,能多說一些心裏話的朋友,感覺自己應當好好珍惜你。”

王社想象著自己結婚以後做一個普通而平凡的人,和朱雪雯可以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地活著,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說任何自己想說的話,過任何自己想要的日子。他想,世上最快樂的事莫過於此吧。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說話總是一條腸子通到底直來直去的人,朱雪雯不喜歡饒著圈子說話,更不喜歡玩深沉,他很欣賞,也很喜歡,他知道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往往心無城俯,單純透明。

綽綽下雲煙,微收皓腕鮮。

夜風生碧柱,春水咽紅弦。

翠佩輕猶觸,鶯枝澀未遷。

芳音何更妙,清月共嬋娟。

王社喜歡簡單,喜歡一切透明而純淨的東西,喜歡水晶一樣的淚滴,喜歡風輕雲淡,天高氣爽,喜歡在每一個晴朗的夜裏輕輕地唱歌,喜歡在潔白的紙上塗抹一些簡單而不算華麗的句子,喜歡看那種風花雪月的故事,喜歡把自己放入愛情故事裏當主角來幻想。簡單的一切總是能帶給他輕鬆和愉悅,他傾向於簡單,因為他更喜歡輕鬆自在。那些在社會上闖蕩的人總是有太多的急功近利、爾虞我詐,他們把那些紛繁錯雜的關係演繹得淋漓盡致。所以,他不喜歡深沉,更不喜歡複雜,他喜歡淡然,喜歡隨心所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