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六卷_第三章 陽氣越來越盛

走在回前進小學的路上,王社回想著上一次和朱雪雯談到結婚的事,覺得自己也許真的到了結婚的時候了。

昨日的幸福已成為一種痕跡,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天長地久,轉眼都成了飛灰。經常驚醒於午夜夢回的黑暗中,他的心都好痛。生活還是要過的,依依不舍的眷戀,讓心思沉靜,讓感情不再漂泊,依然可以在午夜夢回時心生柔情,依然可以相信自己的完美與可愛,在這些溫柔的情愫裏,默默的理解,默默的在心裏裝滿祝福。他覺得既然下決心和朱雪雯結婚,就要全身心的投入愛一次,以往的一切隻不過是曲直,如果不再愛時,就應完全的放棄。如果在多年後,心底深處還有一份屬於少年的天空,心底深處還有一份屬於年輕時的愛,還會生出一份柔情與感動,那愛,也就是天長地久了。

“在想什麽呢。”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王社駐足回首,見敦勇已經走近自己。敦勇笑了笑,“你怎麽走這麽慢,還以為趕不上你呢。”

“就是想一個人閑散地走一走,怎麽,你沒有休息。”王社看一眼敦勇說,“陳隴,前麵就是包河了,那地方有個茶軒,是我常呆的地方。”

“這麽晚了,該打烊了吧。”

“不會的,那裏是通宵營業。走,咱們到裏麵坐一會吧。有歌舞娛樂,也有茶吧和酒館,挺好的一個地方。”

“不遠吧。”

“過了九獅橋就是了。”

“我看你是走著回去的,隻是想追趕上你說說話,鞠猛說,也許明天我們就要回部隊了。”敦勇有些猶豫,“要不,咱們就別去了。”

“沒有事的,這麽晚了,不會有人介意你穿軍裝的。”王社說著牽起王社的手走向包河的茶軒。

“過去老合肥城內是有一座九獅橋的,就在現在的九獅橋位置。那是因為西起杏花村東到小東門原有一條九獅河故道,唐時是合肥的北護城河,宋代合肥城北擴,南淝河自合肥城的西北角水西門向東順新河道下流,這九獅河就成了城中的一段內河。九獅河兩岸商肆林立,市麵繁榮,因日進鬥金又名金鬥河。後來鼎鼎大名的張家三姐妹當年就是從九獅河乘船過九獅橋離開合肥的。”

“什麽張家三姐妹。”敦勇落座後,看了一眼茶軒內的紅男綠女,覺得這裏真的挺熱鬧的。

“有一個大文豪沈從文,知道了吧。”王社要了茶點,示意敦勇邊吃邊聊。“他的夫人就是張氏三姐妹之一。算了,不說那些陳年舊事了。過去九獅橋破敗不堪,當時港汊交錯,附近又有歲豐橋,因橋上石欄間刻獅子九,又名九獅橋。”

“如有時間尋訪陳跡,自然是一番懷古幽情。”敦勇呷一口茶說,“不過,我是沒有你的閑情逸致了。就是有,也沒有時間呢。”

“有時候想,你留在部隊,也許是對的。不過,我你現在呆的這個CL科研基地,並不是十分看好。”

“怎麽回事,這樣說,你對部隊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不過那個意思,隻是覺得部隊科技,很難造出一飛衝天的宇航器。你要知道,截至1982年,中國空軍總計下馬項目31項,遠程轟炸機,對地強擊機,空中優勢戰鬥機,大型軍用運輸機,武裝專用直升機,地空遠程中程近程導彈。海軍總計下馬原定項目包括現在才出來的093,094,092G大型導彈SLV驅逐艦。多彈頭形式的DF6A固體發射的DF7A,DF12空射火箭。還有直-7也下馬了。它是空軍原定於設計製造,用來替換早期研製的mi4即直-5使用的。最大運載能力與適航性,但還是下馬了。093核潛艇計劃是海軍早期定型項目,包括雙殼耐壓殼體建造,流式冷卻散熱核技術。潛射早期導彈。魚雷10A尾流指導武器,反艦魚*道發射導彈。CH1型作戰指揮中心係統,K1型水下無反饋衛星接受係統。自導魚雷規避係統13項重要科技,絕對不遜色與培臨斯級。被下馬的還有反導計劃,早期設計於上海的衛星試驗中心,曾經設計並且在西昌發射了1箭多星。而DF6型彈道導彈是中國研製的早期最大的3枚搭載彈頭計劃。這是中國在即人造衛星出現以後,又一次叫美蘇震驚的舉動。它的出現將是的中國獲得與美蘇幾乎同步的多彈頭能力,且它具備了二次載入機製。說到底,還是經濟很關鍵,是根本。沒有錢,什麽事情都幹不成的。”

“怎麽,你現在也有經濟意識了。”

“我不會考慮那些的,以後,就想呆在圖書館裏,有書讀,有房

子住,夠吃的就行。別的,都是次要的。”

“苦行孤詣,是吧。”

“當和尚才叫苦行孤詣呢。”

“怎麽,想結婚了。”

“嗯。我想要的愛真的很簡單,愛的簡單,隻是為了彼此的銘記,這些就夠了吧。陳隴,正如你和劉曉涵,難道不是嗎?”

“嗯。”敦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想,也許正如王社所言,自己和曉涵的那份愛,也許正是為了銘記吧。

回到住處,敦勇冥想著和曉涵的情與愛,覺得自己對愛的投入也許是過於執著,所以才會苦惱纏身,他想放下,想忘記,但曉涵的形象卻是愈加清晰起來。

想象著曉涵,懷想著八百年前的曉涵,她和小白是不是真的成為伉儷了呢。如是,自己心中的那份至愛,也許真的隻能成為一種銘記吧。

那份愛,很朦朧,也很迷離。

敦勇覺得自己一切都是海上顛簸的夢,朦朧間,好象一切都在迅捷地飛逝,耳畔,一個聲音在響起。

“大人,醒一醒,少莊主來看你了。”這是蔣族長的聲音。

敦勇睜開眼睛,見蔣振隨和少莊主二人立在他麵前,他想起身坐起,卻覺得渾身懶洋洋的。

“獨眼大哥呢。”敦勇看了看蔣振隨和少莊主說,“怎麽,天色大亮了。”

“是的。”少莊主笑吟吟的,“你和獨眼哥一起走的,怎麽,他去了哪裏,沒有對你說嗎?”

“嗯,是說了的。”敦勇愣愣地望著門外,喃喃地說,“獨眼大哥去找他心中的那份愛了。怎麽,你們一直在陪著餘元帥喝酒?”

“少莊主在和餘元帥商談軍機呢。”蔣振隨端過茶水遞給敦勇說,“現在,蒙古大軍圍困合州,少莊主受餘元帥之托,準備起身去臨安呢。”

“去臨安?”敦勇望著少莊主,目光裏充滿疑惑,“少莊主,餘元帥差你去的嗎?”

“也是我想去的。”少莊主神色凝重地說,“如今,蒙哥親征四川,兵圍合州,餘元帥想讓我把這裏的軍情稟報皇上。如果公子願意結伴前往,在下將不勝榮幸。”

“合州,真的守不住了嗎?”敦勇呷了口茶說,“完顏小白的火炮還沒有發揮威力呢。蔣族長,當初,你是和小白將軍一塊來投合州的,來此以後,你見過曉涵姑娘嗎?”

“曉涵姑娘來到合州後,就和小白將軍一塊創建火炮營,深得餘元帥的重用。”蔣振隨這樣說著的時候顯得很謹慎,他接敦勇手中的茶杯說,“大人,當初,你應當和我們一塊來投合州的。這裏,冉氏兄弟是我的義子,我兒子蔣峰也被餘元帥任命為先鋒大將軍。眼下,蒙古人南侵,正是我大宋子民為國出力的時候。我知道你少小就有精忠報國之誌,來這裏以身投國,正是男兒大顯身手的好時候。”

“蔣族長,現在,公子已來合州,我知道他的心思,以身報國,毀家紓難,當然是男兒本色,但公子畢竟和曉涵姑娘是有婚約的。”少莊主說著看一眼蔣振隨,“你難道不知道嗎?”

“嗯,我是知道的。”蔣振隨點一下頭,“隻是眼下曉涵姑娘整日裏和完顏將軍在一起,怕是日久生情了吧。你們看到了,也聽到了,小白將軍在喝酒時對餘元帥說,他要去曉涵那裏,要去看一看火炮營。現在,曉涵姑娘整日裏就是沉在火炮營裏,我們幾個當初從山寨來投合州的人,也難得見到她。”

“不如隨我一塊去昨安吧。”少莊主苦笑一下說,“說到兒女情長的事,我何嚐不是。內心喜歡的東兒姑娘去了金蓮川,說實話,我自小至今是沒有動過性情的。隻是見了東兒姑娘以後,也知道什麽是情,什麽是愛。那又能怎麽樣呢。我們是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要以國是為重,要以民族大業為重。走,咱們一塊去臨安吧。”

敦勇本來有些猶豫,聽少莊主如此以說,便和他起身去了臨安。

臨安曆史悠久,風景春夏秋冬四季不同,晴雨風、雪四時各異。蘇堤春曉、斷橋殘雪、雷峰夕照、曲院風荷、平湖秋月、柳浪聞鶯、花港觀魚、南屏晚鍾、三潭印月、雙峰插雲。還有西湖的一山二堤三島,一寺兩峰三泉,五山七洞九溪十八澗,重重疊疊山,曲曲環環路。丁丁東東泉,高高下下樹。文以景源,景以文傳,文景交融。

敦勇和少莊主來到臨安以後,一下子就被臨的繁華景象震驚了。豐樂樓中的酒缸、酒提、匙、筯、盞、楪,放在麵前,盡是銀器,足見其奢華。一名回龍橋,轉西入貢院橋。

“豐樂樓一定是臨安最出名的酒樓吧?”敦勇問少莊主,“以前,你來過臨安嗎?”

“是的。”少莊主看一眼敦勇說,“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家就是臨安的。”

“還以為家在淮北中原呢。”

“蒙古人打到淮河北岸時,我閑居在那裏搜集情報給大軍籌措軍需,隻可惜被蒙古附馬按陳發現,他縱火焚燒了我囤的糧草,現在想來,自己蜇居中原多年,並無什麽建樹。”少莊主歎息一聲,“此次南歸,主要想麵聖,向他說明一下合州的軍務。合州,確是一塊重地,守得住,就可抵禦蒙哥汗大軍的南侵。”

“你能麵聖嗎?”

“嗯。”

“你好象挺自信的。”

“是的。麵聖,如見自家小兒一般。”少莊主詭秘地笑了笑,“兄弟,當初有些事情是沒有向你說明的,眼下,你我已到臨安,我是不能再對你隱瞞什麽的。我是理宗皇帝的小叔,不好宮中規矩,性情淡蕩,好江湖朋友,才入住淮北。一是結交天下英雄,再是為皇侄做些事情。”

“你是理宗皇上的叔叔?”

“是的。”少莊主把敦勇領到一處深宅大院,他喚家仆打開房門,徑直和敦勇走向大廳。一班男女仆役擁了過來,少莊主揮一下手,示意他們下去。少莊主自嘲地笑了笑,“來這裏,就難得清靜了。不過,還好,我會安排下人好好照顧你的。你先歇息一下,我馬上去見理宗皇上,把合州的事情說一下。”

“嗯。”敦勇見少莊主折身走向院外,感覺一切恍然若夢。

卻說少莊主向理宗皇上稟明合州軍情時,理宗一聲歎嗟,並不言語。

少莊主回到府中,感到鬱悶之極。和敦勇喝酒時,少莊主牢騷滿腹。

敦勇在少莊主的府上呆了些時日,兩個人差不多天天都是飲酒作賦,聊度時光。少莊主猶好丹青,有時,少莊主作畫,敦勇填寫詩詞。二人惺惺相惜,有時覺得這樣過下去也挺不錯的。但二人都懷報國之心,靜下心時,又覺得煩惱異常。

這一日,兩個人帶著酒意,走在臨安的街市上,又走出了城。郊外,二人看著一路上的田園風光,還有陣陣的稻花香,心情頓時開朗了不少。看著藍藍的天空,嫩嫩的小草,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全身都有了力氣,也萌生了很多念頭。

敦勇想,其實,人生就是乘著自己的命運之舟,向一個很深很遠很神秘的地方劃行的過程,而那一次一次奮力劃漿泛起的漣漪就是心情。也許自己在曉涵心中根本就無足輕重,連句分手的必要都沒有,象一棵浮萍一樣漂走了,遊到了小白身邊,他有些不甘心。沒有一種傷口愈合不了,隻是所用時間的多少而已,可他不知道到底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把她從自己的腦海裏徹底抹去。

少莊主則不同,他總覺得要幹很多的事情多。少莊主知道餘玠在四川整頓部隊的大刀闊斧的政策直接打擊了雲頂堡壘統領的利益。

於是,一些人串通朝中宰相謝方叔、老官僚徐清叟在理宗麵前進讒言,說餘玠的壞話。原來,餘玠給理宗的奏折裏詞氣不假修辭,對理宗的態度不夠尊重,使理宗感到不快。這兩個權臣遂乘機對理宗說餘玠手握大權,而又不能讓四川將士歸心,慫恿理宗撤換餘玠的職務。於是理宗下詔召餘玠回臨安,以平庸的臨安府尹餘晦代替他。當餘玠得知朝廷的決定後,憂憤染病,一夕暴病而亡。四川老百姓聽到他的死訊後,莫不悲慕如失父母。餘玠的防衛計劃雖然沒有最後完成,卻給後來蒙古在四川的進攻造成了極大的困難。事實上,蒙古雖然橫掃了亞歐,後來也挺進江南,卻始終沒有獲得真正用它的強大軍事力量打下四川的戰績,這完全應該歸功於餘玠防禦體係。餘玠防禦體係是華夏文明在抵抗蒙古旋風的侵略裏最傑出的創造之一,它和人類的其他優秀軍事創造一樣,完全可以寫進史冊而不遜色。

少莊主得知餘玠已死的消息後,心情十分鬱悶。他和敦勇兩個人到郊外走一走,主要是想散散心。忽見一隊人馬疾馳而過,敦勇猛然一驚。

“少莊主,這是哪家王孫公子,有這等氣勢。”

“看前麵小兒象是趙祺。”

“皇室中的人吧。”

“嗯,趙祺的爹叫趙與芮,是理宗皇上兄長。”

“怪不得呢,是皇上的侄子。後麵大呼小擁的,幹什麽呢。”

“走,去看一看。”

“嗯。”敦勇點一下頭,和少莊主二人翻身上馬,緊隨趙祺的人馬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