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六卷_第十章 戲謔

“本來我是計劃讓我那個婊子姐妹把病毒再傳染給你的。因為你好色。盡管你平時裝腔作勢表現得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我覺得你隻不過是個酒色之徒。我那婊子姐妹有傾國傾城的美貌,她在南方紅透了半個天,藝名就叫天天紅,就是北京去的一些達官貴人都一擲千金地要爭著包養她,我相信你小子見了她一定會醉入花叢的。今天來墟城時我恰好和羅蘭同坐一架飛機。羅蘭是陪她外公來墟城談一樁什麽大生意的。同是墟城人,我、天天紅和羅蘭談得很投緣,天天紅也有去國外治病的想法,於是,我就打消了害你的念頭。放你一馬並不是因為我那個婊子姐妹天天紅要去國外治病,我覺得這次來看到你落迫的樣子很開心,我知道你現在也沒什麽好日子過,整天神經質一樣的生活,誌大才疏,雖然有個家,但每天都生活在殘缺的愛裏,飽受痛苦煎熬,是吧。”

“聽天由命。”我歎息一聲。

“你覺得現在很幸福嗎?我認識那女孩子,挺不錯的。可惜,你不會真心待她的。不過我還是要祝福你。”

“你走吧。謝謝你。”

“但願還能相見。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比你生活得差。我有固定工作,每天按時上下班,在單位人緣也不錯,有我老爸的光罩一下,說不定以後我還能混個一官半職當一當。你呢,還下海?我看你以後隻有是隨波逐流,你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但願你以後不要犯在我的手下。當然,我是希望咱們能成為最親密的朋友。”

“那就看緣份吧。”我目送著苗小莉消失在夜幕中。我依在黑桑樹上點上一支煙,剛吸幾口就不停地咳嗽起來。

一個倩影姍姍地走向我。

“王老板,你曾經說過要跟我學一些新潮舞,可我卻沒有那麽好的運氣收你當學生,倒是我栽到你陳老板的門下跑穴串場子。真是榮幸之至。”

“蕭小妍。何苦呢?”

“何苦呢。我。黑桑,美國的花名,它的語意是同舟共濟,團結友愛。這是我蕭莉姐告訴我的。我來見你是想替我蕭莉姐傳個話兒,她今晚在市報社的宿舍樓502房間等著你,那裏曾經是你的房間。去不去隨你的便。”

“……這。”

“再見。”蕭小妍很瀟灑地揮一下手,悄然離去。

去502,去被我曾稱為“鬼宅”的地方,我躊躕了許久,但還是決定去了。

扔掉手中差不多已被我喝光了酒的一個酒瓶子,步入市報社宿舍樓,推開502房間的門。

“謝謝你的光臨。”蕭莉站起身,她懷裏抱著一隻很少見的雪白雪白的小狐狸,那隻狐狸嫵媚得象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蕭莉放下小狐說,“我,過了這麽久,但我還是又調回墟城了。我又成為墟城市的公民。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那麽草率地結了婚。”

“遺憾嗎?”我進門後就想抽支煙,但肺葉象塊烙鐵,灼得他整個肺部疼痛難忍。為了使自己不至於過分尷尬,我關上熟悉的那扇房門。輕輕地。慢慢地。“我值得遺憾嗎?”

“也許。祝福你。”蕭莉倒了杯咖啡給我,她攏一下頭發說,“王社,有這樣的一個愛情故事,故事的主角是兩個傻瓜。兩個人本來不認識,他們一個天南,一個地北。家裏人嫌他們傻,都拋棄了她們,任他們四處流浪。男的從南往北走,女的從北往南走,流浪,流浪……。男的以前並不傻,而是因為在工地上幹建築的時候被磚砸中了頭,從那以後就傻了。女的以前也不傻,考大學的時候她考了全市第一名,然而她的名字卻被一個有錢人給頂替了,從那以後女的就不再說話,不再理自己的父母,後來也傻了。不知道走了多長的時間,男的身上的那身衣服變的肮髒不堪,鞋子也露出了那漆黑的腳指頭。女的身上那身紅衣服已經變成了灰色,散亂的頭發上還有幾根枯黃的雜草,但是臉還是白的,出奇的白,手裏拿著一個礦泉水瓶,衝著路人們傻笑。兩個人是在一個黃昏相遇的

,他們共同發現了垃圾桶裏的那塊發了黴的麵包,一同身手去抓那個麵包,兩個人的頭碰到了一起,男的衝女的狠狠地瞪了一眼,女的衝男的傻笑。男的還是勝利了,他搶到了麵包,張開那黑紫色的嘴狠狠的咬了一口,女的沒有動,隻是傻傻地看著男的,傻傻地。男的看了一眼女的,眼神中沒有一點光,女的隻是看他,喉嚨裏不停的咽著唾沫,男的停止了啃麵包,開始看著女的,傻傻地盯著,兩個傻子就這樣看著,男的沒有表情,女的傻笑。男的把麵包給了女的,男的竟然把麵包給了女的,女的也抱著那剩下的半塊幹麵包啃了起來。男的轉身走了,沒有回頭,當他回到自己睡覺的那個廢廠房的時候,轉身看到了女的,女的一直跟著他,一直跟到了這裏,女的還是衝男的傻笑,她們不說一句話,女的便跟傻子住在一起了,晚上睡覺的時候,男的感覺身上很溫暖,從來沒有過的,女的一直摟著男的,女的睡覺時候很死,睡覺的樣子真的不像個傻子。兩個傻子就這樣住到了一起,白天兩個人一起去大街上揀東西填飽肚子,晚上就一起回來睡覺,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那天晚上男的不知道是在哪揀了一個戒指,生了綠鏽的戒指,男的給女的帶上了,女的一直衝男的傻笑,那晚笑的更是厲害,女的的笑聲撕裂了整個安靜的夜。後來笑出了淚,女的哭了,第一次哭了,摟著男的哭了,不明不白的哭了。男的好像無動於衷,臉上依然是沒有表情。後來女的病了,從來沒生過病的女的病了,而且很嚴重,早晨她沒有起來陪男的一起去揀吃的,沒有衝男的笑,男的自己出去了,中午男的竟然例外的回來了,手裏拿著一瓶新的礦泉水和一個新的麵包,他是回來看女的的,男的臉上掛了傷,手指頭也青了,鼻子下麵還有兩道血痕。男的是在搶麵包和礦泉水的時候被小攤的老板打的。女的閉著眼睛,還是沒有像往常一樣衝男的傻笑。男的把麵包送到女的嘴邊,女的沒有吃。女的快不行了,身上發著高燒,已經昏迷了,男的臉上頭一次有了表情,慌亂的表情,男的跑了出去,看見一身穿綠警服的人就哭了起來,男的哭了,也是第一次哭了,嘴裏喊著:救救我的女人,救救她。綠軍裝一腳踹開了男的,罵道:滾一邊去,瘋子,我他媽真倒黴,出門這麽不順呢!男的仰麵倒在了地上,綠警服狠狠地朝男的小肚子踹了幾腳,男的撒了手,綠警服朝男的吐了口吐沫,走了!男的好久才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淚已經幹了。男的把女的背到了街上,街上人很多,但沒人注意他們,注意的也隻是冷冷地瞅幾眼,然後繼續趕自己的路。傻子把女的放在路邊上,無助的看著行人。女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傻子從路邊揀了一個破玻璃片,破玻璃片有著鋒利的尖,露著寒光,男的抬起女的那瘦弱髒兮兮的手臂,朝她的手腕狠狠地割了下去,血噴了傻子一臉,傻子大笑,狂喊哈哈,我殺人了,你們看我殺人了。救護車終於來了,女的被抬走了,圍觀的人們唾棄著男的,罵著男的,然後都散去了。女的最終還是死了,失血過多,女的在醫院還沒呆上一個小時就被抬進了停屍間,女人走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笑著的,手指上還戴著那長滿銅鏽的戒指。男的等了好長好長時間,女的再也沒有回來,沒有回來衝他傻笑,男的哭了,哭的那樣痛快,整個夜晚都被男的的哭聲掩蓋了,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哭聲。還是在那個他們相遇的那個垃圾桶旁邊,人們發現了男的的屍體,男的臉上的笑容已經僵住了,懷裏抱著一個發了黴的麵包和一個沒有開瓶的礦泉水。為愛過,所以不會成敵人;因為傷過,所以不會做朋友。如果,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想來已經很幸福了,其實,擦肩而過,也是一種很深的緣分。當愛已成往事,我們開始苦笑,愛情原來可以說走就走。不管你當初受的傷有多麽深,也可以痊愈得無影無蹤,了無痕跡。愛過才知情重,醉過方知酒濃。愛自己愛的人本身就是幸福的,你可以記住過去的美好,但不要把它幻想到現在,因為一

切都是一去不複返的。當愛已成往事,輕輕擁抱一下回憶裏的溫暖,輕柔地凝視凋謝的溫柔。無論結果怎樣都會破壞了曾經的美感。幹幹淨淨地離開,也許若幹年後的某個午後,陽光下的她眯起雙眼會記起某個美好的瞬間,會心一笑。種種懷念,值了。”

“蕭莉,我來不是聽你講故事的,也不是聽你作詩的。”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知道你調來墟城,蕭小妍告訴我了。”

“當愛已成往事,請你深深呼吸,一生的路上,鋪滿了愛的花蕾,總有那麽一朵屬於你,花兒雖多,卻沒有重複的一朵,這是生生世世早已經注定的。回想那句:說好了要永遠一起的,然而,再多的愛也隻變成了一種關懷。如果一切曾經像煙花一樣燦爛過,或許現在就不會停留在原地不動。那曾經擁有過的那份愛當成世界在你們心中打下的一個烙印。原來握在手裏的,不一定就是真正擁有的;所擁有的,也不一定就是真正銘刻在心的。人生很多時候需要自覺的放棄,因為擁有的時候,也許正在失去,而放棄的時候,也許又在重新獲得。明白的人懂得放棄,真情的人懂得犧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脫。當愛已成往事,不要抱怨,也不要憎恨。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理解、放棄和祝福。過多的自作多情是在乞求對方的施舍。愛與被愛,都是讓人幸福的事情。不要讓這些變成痛苦。既然已經經曆了,多年以後,偶爾想起,希望都是美好的回憶。當愛已成往事,請活的自信些,開心些,把最美的微笑留給傷你最深的人,聰明的人知道自己要快樂。珍惜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很多時候,不能夠和最愛的人在一起。因為很多時候,愛是很脆弱的。陪伴身邊的多數都是那個在最適合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的人。如果此時陪伴在你身邊的正是最愛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因為有太多人得不到這種幸福。”

“我知道你們這些貴婦人千金小姐都在恨我罵我。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因為我一無所有。就我一個食古不化的書呆子,在墟城,能有自己的天地嗎?”

“你不要激動。早一段時間,我在療養院照顧我後媽朱槿時看了她的全部日記,也從中更加認識了你。我有些話對你說也許有點晚,當初我到南方並不是全因為你。主要是為了我後媽,那時她要我去照顧我的父親,他當時大病在身,後媽說我能去南方合家團聚是她唯一的心願,也是她對我唯一的請求。”

“是嗎?你後媽……朱槿她現在身體恢複得好嗎?她提到我了嗎?”

“沒有。但你很榮耀地被她記進了日記。裏麵寫出她想見你卻又怕見你的心情,也寫出她對我父親內疚。你不是女人,所以你無法理解。在南方我曾和她渡過一段美好的時光。那時,我在她麵前常常提到你,這也許是她不想見你的原因,這個原故正是因為我。我,如果我今天不告訴你,你可能永遠不會知道當初她在部隊不想和你交往的原因。是的,就是因為我呀。”蕭莉有些戲謔的望一眼我,輕輕地噓一口氣說,“感謝你退出報社的房子,使我有幸又跨進了502的門坎。但這裏不是什麽鬼宅。”

“你讓我來就是為說這個嗎?”

“不是。有些話我不想對你說,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你不適合寫作。也不適合經商。因為你過於憤世癡俗,寫了東西也不會變成鉛字。”

“蕭莉,我不是來聽你上課的,我愛怎麽著就怎麽著,用不著你指手劃腳。”也許是過分激動,我一陣咳嗽,吐出一口帶血絲的痰。

窗外一個撕心裂膽的炸雷,蕭莉驚得渾身一顫。

蕭莉躊躇著走向我。電閃中,我的眼前疊幻出一個拿著紅桑葚的小女孩,又疊幻出一個青麵獠牙的魔鬼。我吼道:“不要靠近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我卑微可憐。你想幹什麽?你靠近我想幹什麽?告訴你。我什麽都不曾失落。聽說過嗎?我深受不幸的折磨,我是小人是小醜是小小的動物,但我寧願是我自己。我不願是其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