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六卷_第二十三章 安慰和寄托

最初到北京找到母親的一些日子裏,樹葉在蕭莉的頭上輕輕地喧噪,那種喧噪聲讓迷茫的蕭莉不知道是什麽季節,也許是春天柔和的私語聲,抑或是晚秋的羞怯而冷淡的喋喋聲,整日的昏昏欲睡,好長時間沒有弄明白自己應當好好地活下去,還是盡快結束自己的生命。現實與夢想難以融合的無奈與蒼涼,以及由此產生的歡愉,深情,欲望,**,令自己有些激動得不能自抑。歲月的霧靄裏,時空的飛花中,和文龍在一起,她從不必帶上微笑的麵具,敞開的心是那麽真切,那麽感性,那樣無拘無束,把人生的自由揮灑到了極致。

前方路燈下,王社靜靜地立在那裏,蕭莉快要走到他麵前時,才發現了默默地抽著煙的王社。

蕭莉愣住了。

王社正如醉如癡地看著蕭莉的眼睛,那是一個黑太陽,熠熠生輝,豐滿隆起的胸部和柔纖纖的腰肢組成一條優美的曲線。

蕭莉的胸脯起伏著,王社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那裏曾經是自己生命的港灣,一個溫柔的港灣。

蕭莉很想走開,但是,王社已經快步走了過來。

“蕭莉,我是知道你有一天會來找你妹妹的。當初,你爸請我給蕭莧做家教,在我知道你也是四成傑的女兒時,我就決定接近蕭莧了。”

“接近?”蕭莉擋開王社朝她伸過來的手,“你的意思,你接近蕭莧是有目的有用意的?”

“也可以這樣說的。”王社把伸向蕭莉的手抽回來,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續上。“蕭莉,你可能把我想象的很卑鄙,其實,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說實話,我很討厭你父親那樣的暴發戶,甚至是憎恨。”

“你是不是想說你愛屋及烏恨屋及烏?你討厭我,也討厭我的父親。”

“不是你說的這樣。”王社大口大口地抽著煙,他很想把和蕭莧做那個的事說出來,看到蕭莉滿臉愁苦的樣子,輕嗟一聲。“蕭莉,其實,當初,你可以不放棄學業的。我和夏星也隻是兩情相悅,一時間沒有把握好情感。不知這樣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逃避對你責任。”

“你沒有向我承諾過什麽,也談不上什麽責任。算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再提了。如果你沒有什麽事情,我要走了。”蕭莉掏出手機撥打一會,然後,故意大聲嚷了起來。“你今晚不要睡覺了,我今晚回墟城。你,到車站去接我。”

“你男朋友?”

“不,是我老公。”蕭莉收起手機,朝路邊的的士伸一下手。出租車在蕭莉身邊停下,蕭莉鑽進車裏。“走,去火車站。”

“蕭莉,我真的是為了能再次見到你才給蕭莧當家教的。”王社衝著已經啟動的出租汽車大聲喊到,“蕭莉,我真的有話要對你說的。”

車上,蕭莉流淚了。

蕭莉分明聽到了王社的喊聲。出租車駕駛員扯一張紙巾遞給蕭莉,然後,很認真地看了蕭莉一眼。

“世上凡是有罪的人,都要在充溢著惡水的洪濤中肢體潰碎。這是上帝的恩賜,聖經上說的。”出租汽車駕駛員歎息一聲說,“小姐,以後,和男人相處,要多留個心眼。”

“我也認為自己是個有罪的人。”蕭莉接過紙巾擦拭一直淚水,“不過,世人不能總是停留在原罪的認識上。想贖罪,隻有把要幹的事情幹好,為世人做更多更好的事情,那樣才能減輕自己的罪惡。”

“小姐,你講話挺有水平的。”出租汽車司機看一眼蕭莉說,“小姐,我晚上是出租汽車司機,白天在大蜀山教堂當牧師,這樣說,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可笑。”

“不是可笑,是覺得有些滑稽。牧師當出租車司機,真是聞所未聞。”

“看來,是上帝派我來認識你的。小姐,現在世人隻知道唯利是圖,有太多的人需要教化。開出租車,一是能接觸名色人等,再是也能為教會籌措資金,挺不錯的。小姐,這樣說,你相信嗎?”

“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了。”蕭莉認真地打量一眼出租司機,“我姓蕭,如果有緣再見,你就叫我小蕭就行了。哪能呢,人海茫茫,不可能再見到你的。”

“蕭姑娘,我叫查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用車,可以直接打我的電話。如果你對基督教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直接去大蜀山教堂找我。”自稱叫查理的牧師說著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蕭莉。

“你不會滿大街地見人就發名片,見人就勸教吧。”蕭莉看一眼名片,收在了皮包裏。

“不,剛才我說了,是上帝派我來認識你的。聽蕭女士談吐,我就知道,你是萬裏挑一的難得人才。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去了大蜀山,不妨去一下教堂。”

“聽你傳經布道?真是笑話。”蕭莉看一眼查理說,“火車站到了。查理牧師,很高興能坐上帝派來的出租車。”

原來感情是很脆弱的東西,昨天還愛的死去活來,今天可能就勞燕分飛。懷戀著和王社曾經擁有的日子,她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鬱悶和惶惑,有時會讓蕭莉突然發現生命是如此脆弱,不堪一擊,她很想忽略身邊的一切,無意或是有意,但埋藏在內心的那份思戀襲來時她會無措彷徨,有時是無能為力,隻餘無數的歎息於心底。人生猶如長途旅行,不斷有過客,人生有太多的變數,又有幾個人,可以真心不變呢。回到住處,蕭莉身體的渴望愈來愈熱烈,文龍也感覺到蕭莉的需要,他一把拉過蕭莉,把她撲倒在沙發上。文龍的手隔著衣物在激烈地摩擦,一隻手強有力的抓住了蕭莉的手,另一隻手在她身上輕輕的摸索。蕭莉突然有一種和王社在一起的幻覺,那是一個夏天,她苦苦地抵抗哀求,似乎王社已經有些急眼,不管不顧把她按在地上。蕭莉狠狠地推開他,不由得眼圈一紅,眼淚便簌簌地掉了下來。隨著撕心裂肺的痛楚,發現自己下身隱隱作痛,淺藍的裙子上落滿了紅。腦袋裏一片空白,淚水無聲地流了下來,暈眩得幾乎倒下,她不知所措嗚咽著一件一件地整理自己零亂的衣服,一絲一絲地梳理自己的頭發,平靜後痛苦和恐懼讓眼淚如決堤洪水。就是那個夏日,白玫瑰就變成了紅玫瑰。她突然覺得自己那時真地好傻,就這樣輕易地相信了男人的那張臭嘴。到校外租房子同居以後,她想要長相廝守,想要嫁給他,可是他卻用他和夏星的愛背叛她。有些緣分是不會有結果的,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但擁有就一定要好好的去愛他。空氣中漂浮著胭脂氣,文龍帶給她的快感,並沒有讓她得以滿足,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點燃一支煙,蕭莉失神地望著東方漸漸升起的一輪紅日,她隻是用靈魂與感覺在真實地自己交流。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懂得她的失落和寂寞,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快樂和痛苦。要走的路在哪裏,在前方,很近也很遠。心有多大路有多遠,想到自己還有些懵懂的未來,

她就有一種無限的**和動力。王社和文龍,已經注定是她生命中要走過的兩個男人,這兩段愛情,一朵似典雅高尚的白玫瑰樸素而真摯,一枝似妖嬈濃豔的紅玫瑰**而炙熱。一個曾經純潔無邪,這一個現在正是熱情似火。把她從白玫瑰變成紅玫瑰的不過是那幾滴紅,已經有過的淋漓盡致,也得到了想要的至情至真。但是,她忽然覺得這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想什麽呢。”文龍見蕭莉望著窗外出神,便走過來用手捋一下她有些淩亂的頭發。

“想稱霸天下。”

“這小女子,野心挺大的。”

“沒有看出來?”

蕭莉一直保留著王社的網絡聯係方式,她有時會情不自禁地打開他的網頁,隻為看他一眼,隻是為了知道他的一些消息。她化名在進行和王社交談中得知他已準備報考專升本,報考的學校就是墟城師專學校。蕭莉說,現在這個學校的本科還沒有批下來呢。王社說,教育部正在評估驗收,很快就會批下來的,據悉,學校的名字就叫墟州學院。每一次接觸到他的眼神的一瞬間時,蕭莉心中猛然莫名的傷感都會油然而生。那種感覺就象是在已有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痛,痛的讓她無法承受。就那樣靜靜的聽著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歌曲,呆呆的盯著他的眼神坐半天。任由思緒定格,任由心痛的流淚,任由自己的心靈慢慢的自我調整,慢慢的恢複到平靜。在這深夜無盡的思念中語言已經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情。隻剩下來自全身無盡的痛,無盡的難受難受。她也知道文龍具備男人的堅定、寬容、剛毅、威嚴、果敢的性格。他深沉練達、坦蕩自然、不卑不亢,卓爾不群,既懂得欣賞女人迷人的外表、溫柔的性情,更能解讀女人美麗的內心世界。但是,她知道這隻是自己生活上的安慰和寄托,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盡管生活還在繼續,但她知道自己內心有一片不受幹擾的小天地。在那裏,她可以想她所想的,做她所要做的,躲開一切她所要躲開的,逃避一切你所要逃避的。那片小天地,就是她寄托生活或者說是屬於真正自己的地方。

圖書館大樓完工以後,太平洋公司又接到了學校的新區開發建設的幾個招標工程。文龍有時去班裏聽聽課,但更多的時候是陪蕭莉出席一些商務洽談和業務拓展。

墟城在加快城市建設步伐以後城市的級別也得以提高,新一屆的市委進行了政府機構的調整和改選,蕭莉作為私營企業家代表出席了墟城的人代會,會上,代市長展衛成被毫無懸念地當選為市長。幾天後,市委書記武少波和市長展衛成出席了墟城企業家聯合會的成立。晚上,在墟城大酒店的宴會上,蕭莉顯得非常興奮。

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走向蕭莉,他把酒杯舉到蕭莉麵前,說話時兩眼緊盯著蕭莉的高聳的胸脯。

“蕭總,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我知道,傑子哥是你的父親,今天有事沒有出席今天的聚會,不過,剛才我打電話時,他特意囑咐我要我代表他對你表示祝賀。認識一下吧,我是市委辦公室的文主任。以後,你叫我文哥就行了。”文主任說著和蕭莉輕輕碰一下酒杯。

“謝謝,文主任。我是我,我父親是我父親。他是做煤炭生意的,我是房地產開發。在墟城,好象我們的業務並不衝突。”蕭莉打量著文主任微笑一下說,“聽你說話的口氣,你好象和我父親是很好的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