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六卷_第二十四章 水利建設

“那是,那是。”文主任慢慢呷一口酒,“以後,有什麽用得到哥的地方,你盡管和我打招呼。”

“不客氣,少不了要麻煩文哥的。”蕭莉向文主任舉杯示意一下,“來,小妹敬哥。”

蕭莉並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場景,她寧願一個人在角落裏靜靜地呆著,但是,她知道這是業務拓展的需要。經濟和政治是一對雙胞胎,相輔相成,相得益彰,蕭莉並不想得罪宴會廳裏的任何一個人。她知道,這些人都是在墟城能叱吒風雲翻雲覆雨的角色。一年多以來,她覺得自己盡管努力地適應著新生活和新角色,但她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想靜靜地呆著。有時,她會上上網。網絡交流有多種方式,論壇、短消息、電子郵件,在那上麵不論在天南還是地北,隻要把想表達的意思敲打上去,鼠標輕輕一點,都可以快速地將所要傳遞的信息發送出去,給彼此間的交流帶來了極大的便利。社會在進步,有需求就會想辦法去滿足,應運而生的QQ,MSN,UC是人們常用的聊天工具,隻要雙方同時在線就是可以即時交流,就象麵對麵一樣方便快捷,不僅可以文字交流,視頻交流則除了沒有觸覺外,和麵對麵交流沒有什麽區別了。這樣的交流工具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便利,所以,蕭莉以此打發了不少時間。她的成熟美展現於其內在修養的外化,那就是氣質。

外表的美豔乃父母所給,先天之有,內在氣質的優雅之美、含蓄之美則是後天自身鍛造得來。蕭莉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一舉手一投足都是一種成熟的氣質之美的顯現,她的成熟美,更凸現在寬容豁達和神閑氣定的心境,學識淵博,溫情浪漫又善解人意,她在眾人麵前表現得謙遜有禮又自然大方,不著痕跡,和她相處的人,會一點一點地融化在她明朗的微笑和細心的嗬護之中。

獨坐電腦旁,網海敖遊,蕭莉感受網海衝浪的快意與肆情。她常常在夢境中夢見自己從一個高處垂落下來,變成了一個無所依托的自由落體。而在網絡的虛擬空間裏,自己不受控製的指間,與交談的人隔著萬水千山,也好象有這樣的感覺。所謂相同的感受就是隔著一幢幢的摩天大樓,由一根光纖遙遙相連,窗內窗外的社會新聞,天上人間的風花雪月,在彼此的彈指間演繹著一段段文字,發送到光釺的另一端。網絡帶給她的精神享受,遠遠不止這些。在現實中總是感到寂寞梧桐庭院鎖清秋的孤寂,肩膀扛負的命題太沉重,生活之樹枝繁葉茂,盤根錯節,欲理還亂。緊張的工作還有個人置身光怪陸離的現實舞台,她實在感到精疲力竭,心靈之舟多少次擱淺在人生的彼岸。而網絡卻給她提供了釋放心靈重負的空間,它象一個開放的天堂,隨時等候您駕雲而來,吞吐而去,直舒胸臆,暢所欲言,它成了環繞於頭頂的對生活百般珍愛的炫麗光環。在網上她會為一葉青翠的綠意而重新心馳,重新為路邊的花木扶疏而流連,她的靈感重新煥發出濃鬱的詩情,優美的小夜曲,也給她重新送來了優雅音韻的安謐。

文龍很想說出和蕭莉舉辦婚禮的打算,但他又覺得很不現實,他能感覺到蕭莉用心投入的狹隘的情感,是獨立的,是排他的。盡管他愛她,但他很難完完整整的擁有她,包括她的思想、她的情感以及她整個人。沒有永遠唯一的情感,文龍欣賞蕭莉身上會散發著誘人的光彩,她不僅吸引他,同時也吸引著和他同樣有著鑒賞能力的人。就象美麗的風景,它的存在不是為了一座山和一片曠野,而是為了整個自然,是為了點綴這美麗的世界,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去賞去品味去陶醉其間。麵對不同的女人,文龍也會產生不同的感覺。晶瑩的雪山有著冰清玉潔的美,潺潺的小溪有著清秀自然的美,波瀾壯闊的大海有著寬廣豪放之美,每一種美都給人不同的震撼。每一個人都是有血、有肉、有靈魂的身上同樣散發著不同的美,每一種美好的品質都是誘人的。文龍從表妹夏星那裏得知蕭莉和王社的交往以後,他徹底地放棄了和蕭莉結婚的打算。他知道,自己隻是蕭莉在失意時的一個替代品,或者是泄欲工具。想到這些的時候,文龍有痛苦也有迷茫,但他願意接受命運的任何安排。

“蕭莉,你不要總是泡在網上,墟州學院新校區建設得象個花園一樣,

那裏空氣新鮮,沒有事的時候你那裏轉一轉,跑一跑,也算透透氣。開會回來後,你怎麽總是泡在網上。”文龍笑了笑說,“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是事,我知道網絡交流,讓人與人之間的空間距離縮短了。但交流在給人們帶來方便的同時,也有不少負麵影響。網絡詐騙的夠多的了。電腦屏幕背後坐著的都是一個個有血有肉,實實在在的人,人畢竟是有感情的,交流多了,彼此間感覺熟悉了,天長日久,會不自覺地產生出各種情愫來。以後,你還是少上一些網。再說,那樣對你的身體也不好。”

“再端莊的淑女也有放縱之夢,她們可能不說,但是埋藏在心底的卻是不可示人的秘密。盡管可能性很小,她們依然想在非常的地點非常的時間鋪開一段非常的**。在正經女人的眼裏,被捆縛著猶如是一種犯罪。其實也正是這種情結,讓淑女的心中存著一份對捆縛又怕又愛的心緒,盡管她們嘴上永遠不會說。捆縛對我來說依然是一種限製,不過它還不能被稱為戀物癖。也許,那種被捆縛的感受一定是一個激動的感覺。如水柔情,在遊泳池裏一定更加令人著迷。水麵上是波光粼粼,享受著如夢如幻的感覺,什麽遮掩也沒有,利用水的浮力,可以嚐試很多新的姿勢。**四溢,與水上一樣的熾熱,那種獵奇的感覺一定很讓人激動,甚至是瘋狂。這些人,真的不怕那個地方炎,真的不怕宮頸糜爛。”蕭莉把手中的煙棄在煙缸裏,縱聲笑了起來。

文龍見蕭莉露出了笑容,便湊過去看了看電腦屏幕界麵上的圖片。

“這都是些什麽呀,亂七八糟的。”文龍歎息一聲,“不如跟我一塊去學校轉一轉吧,也好透一下新鮮空氣。”

文龍見蕭莉搖一下頭,便和她說起自己在課堂上的經曆,說笑之中,文龍似乎沉浸在那一份久違的喜悅裏。

“真的會有這樣的趣事?”蕭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文龍,該不是你上了幾天學就學會了編故事吧。”

“不是,蕭莉,我說的是真的。”

“好吧,走,陪你去轉一下。”蕭莉看一眼已經落下夜幕的街市說,“走,出動透透氣吧。”

上了車,蕭莉點燃一支煙,望著燈火輝煌的墟城,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文龍從蕭莉口裏摘下煙說:“以後,少吸點煙,能不抽就不抽了。”

“不準幹涉我的一切生活方式,這是我以前對你說過的,也是以後要求你做到的。”蕭莉說著又從文龍那裏把煙拿來深吸了一口。望著車窗外的景物,蕭莉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心想,現在正是城市在農耕文明衰退,工業文明到來之際。新興的經濟時代,象自己過去生活過的落鳳坡的那棵曆經劫難的黑桑樹一樣,經曆了春的萌發,褪去了夏的浮躁,呈現出一種秋的深沉。城市建設一天一個樣,真的是江山如畫,歲月如歌。現在,自己已經有了理想和目標,盡管有時隱隱約約,如海島上忽明忽暗的燈塔,但為了召喚夜航的船隻,仍閃爍著一點嫣紅,那正是還沒有熄滅的青春之光。現在,自己已經在墟城開啟了事業的航船,就要有著果決的判斷力和堅定的自信心,那樣,才能走過驚濤駭浪,穿越暗礁險灘,才能在挫折中感覺到繽紛的花朵。蕭莉對自己說,隻要舞動青春的夢想,不管是哪個季節,生命也會因為自己走過的挫折而精彩。人也許是來源於宇宙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那是一種多麽縹緲的東西呀。伊甸園。諾亞方舟。天地水火風雷山澤。屈原投江蘇武牧羊嶽飛盡忠風波亭李鴻章洋務運動。天堂與地獄同在。上帝與撒旦同席。康德的二律被反。愛因思坦的相對論。高更以野蠻為榮。盧梭吟誦寂寞。金斯博格拚命地嚎叫。梵高恣意地瘋狂。叔本華尋死。培根雪山獨終。理性的非理性的。東方的神神秘秘,西方的形形色色。人的生命是一種載體,它會消失嗎?塵歸塵,土歸土。蕭莉感到自己的思維有些混亂,她把手中的煙蒂彈向車窗外,想哼唱幾句,剛哼出幾個字,聲音卻有些哽咽了。在蕭莉考上大學那一年,墟城擴建,落鳳坡被劃為墟城市的城建用地,被改頭換麵被稱為墟城的龍山大道。一切都時過境遷了。墟城人管那棵大桑樹叫黑桑樹。走過龍山大道時,蕭莉看到桑樹崢嶸的枝梢,象利劍一樣

刺向一貧如洗的蒼穹。龍山大道和鳳山路相連,交接處的天鵝賓館是墟城的最高建築。在巍然的賓館下,街頭心花壇中的那棵大難不死的黑桑樹便顯得遜色多了。當初市府耗巨資擴建城南落鳳坡一帶,其用意是想把市中心南移。落鳳坡枕龍山依鳳山蹬虎山,腰係黃河故道,占盡了墟城的山水靈韻,地勢北高南低,一場雨落地,整個墟城象是被清涮一遍,自然清新,令人心曠神怡。再加上落鳳坡又臨近鐵路,運輸方便,風土人文環境極佳,於是,一些高瞻遠矚的企業家便來到落鳳坡,篳路藍縷以啟山林。墟城市對外開放後被列為甲級對外開放城市,又和美國的T市締結成友好姊妹城,吸引了大批國內外商人前來做生意或投資辦廠。果然,死寂的龍山腳下逐漸繁榮起來。落鳳坡,是蕭莉曾經擁有的世界。帶著蒲公英般繽紛的憧憬,他把寫在風箏上的愛拋上藍天。柔情的季節,朦朧的季節。蜜蜂采擷著芬芳,空氣象花瓣兒在波動,舒展。眸子裏蕩起兩泓清清的漣漪,潔潔淨淨,柔柔漣漣。淅淅瀝瀝,纏纏綿綿的夢囈中,夏娃走出伊甸園。所有的童話都顯得蒼白,孤單。當初,母親羅盼霞在落鳳坡貧脊的土地上,唯一能讓她看到希望的就是那株黑桑樹了。蕭莉聽母校說,那時候學校要學工學農開門辦學,一些學生實際上就成了落鳳坡的小農民。何茹那時是落鳳坡學校的校長,學校是一所破廟改建的,廟裏麵木雕泥塑的菩薩都被那些手持紅白大棍的人砸碎了,換上的是神采奕奕折偉人畫象。開門辦學就是要走出校門去學工學農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革命大批判會是經常開的,田間地頭隨時可以擺戰場,階級鬥爭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公社書記武少波還經常組織回憶苦難年代的憶苦思甜大會。那時,合化的養母花嫂成了落鳳坡的大紅人,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人民公社的社員們訴說家世:她家世代在落鳳坡為奴,上無片瓦遮身體,下無立針站腳地。地主老財羅霸天欺人妻女,橫行霸道禍害鄉裏。大年三十下大雪,家裏揭不開鍋,羅霸天的管家來收租子要帳,把她唯一的親人父親活活*死在黑樹樹上,連自盡的繩子都沒有,隻好解下打了好多結的腰帶把自己勒死。死後買不起棺材,隻好用家裏唯一的破蘆葦席子裹屍。花嫂講到悲憤處振臂高呼一聲打倒地主老財羅霸天,群眾也隨其大呼。被感動得熱淚盈眶的武少波和合化的養母花嫂緊緊握手,並把她扶坐在主席台上。花嫂的丈夫杜吉祥是民兵營長,他大喝一聲把羅霸天押上曆史的審判台,於是,幾個背著三八式步槍的民兵連推帶搡地把羅霸天押了上去。口號聲。唾棄。磚瓦片。主席台上一陣騷亂。羅霸天艱難地抬起頭,杜吉祥大喝一聲跪下地主不能抬頭永不準抬頭要低頭認罪。杜吉祥說著就是一個掃襠腿。羅霸天象一截布袋般轟然倒地,花白的胡子上沾滿從嘴裏流出的血。當天晚上地主老財羅霸天就烏乎哀哉。他的兒子是國民黨大官,在台灣。眼前隻有他孫女羅盼霞,臨死前他一直用眼盯著房梁。羅盼霞草草地葬了祖父,便積極投身到革命陣營,並向武少波書記保證,她一定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做一個人民公社的好社員。作為勞動改造對象,羅盼霞被派進王社所在的落鳳坡學校當勤雜人員。她每天都是早起晚睡,清掃學校的拉圾,給學校的老師和一些住校學生做飯。後來,學校開辦了一個飼養場,養豬養羊養雞養山鹿還有野鳥,這是為把學校的學生培養成一專多能的學生。花嫂是飼養場的廠長,飼養場裏都是些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知青。花嫂和羅盼霞在落鳳坡學校裏時常是仇人相見,翻身作主人的花嫂終於挺直了腰杆,每次發生口角時羅盼霞隻能低心下意地滿臉陪著笑。參加勞動的形式是多樣化的,收麥子,秋收秋種,打豬草,分成生產組的學生和社員一起搞水利建設。那時,學生們最愛唱的是《我是公社小社員》歌曲。但也有唱累的時候。結結實實的一大捆豬草會把肩上壓出一道道血印子。農業學大寨的運動進入*後,武少波帶領浩浩蕩蕩的開山大軍進入龍山。一株株虯鬆怪柏被砍倒,一塊塊嶙峋怪石被炸平。當時的戰鬥口號是把龍山建成年產畝豐收超綱要的梯田。龍山上到處是紅旗招展,歌聲一片,號子聲一片。梯田造成後又在龍山頂上修了個大水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