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做妾

第七十六章 閑暇無趣鬧靜穀

第七十六章 閑暇無趣鬧靜穀

“臭亦舒,死亦舒,大壞蛋,也不管我。”許心兒坐在河沿的青石上,將手裏的小石頭一個接一個的扔進水中,腳尖不安分的踢著水。

“怎麽了,心兒?一個人在這悶悶不樂的。”沈青青坐在女兒身邊,明顯感到女兒這次回來開始有心事了,向來不知愁的野丫頭竟然也會生悶氣了。

“已經整整三天了,亦舒他們隻顧關心姐姐,沒一個人理我。”許心兒嘟著小嘴說。

“喔,那你生氣是因為他們不理你還是亦舒不理你?”知女莫若母,許心兒這點小心思怎麽可能瞞得過身為過來人的沈青青。

“才不是,娘親你欺負我,拿我尋開心。”許心兒嬌羞的把頭埋在沈青青的肩頭。

“傻丫頭,如果亦舒不關心你,你每天早上怎能吃到雪梨和素果,他又為何習慣xìng的在人堆中找尋你。你若不信,明天天微亮的時候,可以上山看看,他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上山摘果子的。他們時刻守著依蘭,是覺得虧欠她,看不到她醒來是不會安心的。”沈青青溫柔地為女兒整理因好動而淩**的發絲。

“娘,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但是姐姐那麽聰明,那麽優秀,大家都喜歡她也是應該的。哪像我什麽都不會。”許心兒難以置信的注視著娘親。

“心兒,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依蘭固然是聰明,但是我的心兒也不錯啊,天真可愛。傻丫頭,每個女孩都是與眾不同的,不管什麽時候,永遠不要為別人的擁有而煩惱、自卑。來笑一個給娘看看。”沈青青寵溺的捏了捏許心兒的小翹鼻。麵對愛情,眾人平等,誰都不能成為特例。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容易患得患失。

“知道了,娘,我要去找亦舒了。”許心兒眼睛轉了轉,在沈青青的臉上迅速的啄了一下,雙手提著鞋子,飛也似地跑開了。

“許心兒——你這個死丫頭,竟然敢偷親你娘,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身後傳來許體安洪亮的咒罵聲,引得許心兒不停地扮鬼臉,一陣的咯咯**笑。

“依蘭,你醒了?”依蘭睜開眼,差點被眼前的景象嚇死,兩隻國寶級的保護動物熊貓齊刷刷的圍在她的病床前。剛想起身,竟然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拉著。順著手臂看過去,亦舒的身後放著一張床,應龍天正沉沉的睡著。

“我早說過,像我這種超級大禍害肯定會遺臭萬年,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死掉?你們兩個就算想自提身價,也不用改造成熊貓吧。”依蘭虛弱的開著玩笑。

“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開玩笑。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一輩子都會心裏不安的。大哥這幾天一直守在你身邊,我跟亦舒勸了好久,他剛剛睡去。”應龍宇看著虛弱的依蘭,眼神裏滿是感激與愧疚,先前自己竟然還覺得她自私。

“小天怎麽樣了?”或許是失血太多,依蘭想自己看他,眼前卻總出現重影,看不真切。

“許夫人說大哥體內的毒素已經減少了不少,假以時rì,便可完全解毒了。不過——”應龍宇yù言又止。

“不過什麽?你倒是快說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最煩聽人說話,聽到不過或者是但是這樣的詞了。”依蘭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大哥的雙腿可能是廢了。”亦舒低聲補充了出來。

“可能?”依蘭沉默了片刻,看著睡的有些不安穩的應龍天一陣心酸,安慰道,“小天傷成這樣,能活命就已是萬幸了,哪還能要求這麽多。我們應該擔心的是小天,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你們兩個國產熊貓,趕快下去歇息吧。順便洗洗澡,我快被你們熏死啦。”依蘭誇張的拿手捂住鼻子,逗得兩人開心的 笑了。

兩人出去後,房間裏一片死靜。依蘭側身看著連睡覺都拉著自己手的男人,心裏充滿了滿足感。感謝這次暈迷,不管是做夢還是真有其事,總算在jīng神上與向天做了了斷和告別 。或許真的可以重新開始生活了,不再畏懼與逃避愛情了。

依蘭就這樣眼帶柔光,一直注視著應龍天的睡姿,兩隻手仍然緊緊的握著,最終不敵困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依蘭渾渾噩噩的醒來,直覺有人正在專注的盯著她。猝不及防的睜開眼,應龍天來不及反應,兩人四目相對,皆被一種異樣的感覺席卷全身,都忘了移開目光。

“你醒了。”依蘭柔聲說,臉微微泛紅,那一抹異樣的光芒讓她的心莫名悸動。

“我最討厭欠人恩情,你醒了就好了,以後不要再多管閑事。”女兒態的嬌羞深深地震撼著應龍天,他臉上的柔光一點一點流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足以冰凍三尺的臉。這一切的變化一瞬間完成,依蘭手捂著微熱的小臉,有些恍惚,不知道剛剛的一瞬真的發生過,還是自己的幻覺。

“誰多管閑事了,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沒事把自己的血獻給別人啊。再說了,幹嘛這麽著急劃清界限,明明擔心我,為什麽要否認。”依蘭目光遊離在二人緊握的手上。

“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我們誰也不欠誰。”應龍天注意到兩人的手竟還緊握在一起,逼迫自己放手,想到這幾rì差點被恐懼逼瘋,心情出奇的糟糕。翻身過去,不忍再褻瀆她的美麗。倘若沒有發生這些事,天吝山莊富甲一方,或許還能配得上她。如今天吝山莊化為灰燼,雙腿殘廢,背負深仇大恨,怎麽配得上美若天仙的天之驕女,隻歎天意弄人。

“擺一張臭臉,很拽啊,我腦袋被門擠了才會救你。”依蘭臉上掛不住,同樣轉過身去。

狹小的屋子裏,靜的出奇,兩個人背對著彼此,各自想著心事。依蘭暗怪自己太衝動,明知道他腿殘廢了,心情不好,還跟他計較。應龍天則是怪自己的貪心,看到她醒過來,應該知足了,竟然自私的想擁有她。況且她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她已經後悔救他了,還有什麽好奢望的。

依蘭剛剛恢複,眾人便一致追問依蘭血型之事,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就是求知若渴,依蘭也樂意掃盲,為他們普及一下常識,便將自己了解到的有關輸血的知識詳細的講述了一遍,聽得眾人不住咋舌。雖然他們充分發揚了不恥下問的jīng神,依蘭也很稱職的為大家解惑,說了兩個時辰依舊沒有一個人理解。曲高而和寡,高處不勝寒的滋味真不好受,有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此時依蘭終於明白了愛因斯坦的孤獨,據說當年他發表相對論時,世界上隻有三個人能夠理解,不過這麽說還是比她強了一點點。所以說三個臭皮匠合成一個諸葛亮,這個命題很多時候是假命題。

由於與沈青青非常投機,依蘭便認其為幹娘,潛心跟她學習針灸之術,以便以後方便替應龍天針灸治療雙腿。雖說是半路出家,天資穎慧再加上半個月的練習,也可以稱得上小有所成。與許心兒親上加親,姊妹情更濃,自不用說。這兩個兩個淘氣包幾乎將修羅穀內翻了一遍,修羅穀內的所有生物被她們sāo擾了一遍。掏鳥窩,抓野雞,烤鳥蛋…..能吃的全都吃過了,能玩的山洞也悉數簽上了‘林依蘭許心兒到此一遊’。

在修羅穀裏修養了半月有餘,依蘭的臉sè才漸漸恢複紅潤。自從她醒了之後,應龍天故意回避她,雖然明白問題的根源,仍舊無法解決。早在她醒來不久,應龍宇與亦舒便已出穀打探消息,依蘭與許心兒更覺得無聊。

穀內晝夜溫差大,白天酷熱無比,晚上卻有格外的涼爽。雖然穀內有河流流經,冰涼的河水可以除去很多的燥熱感。對依蘭這樣夏天習慣空調的現代人來說,原始的消暑法子完全無法接受。入口處那片柳藤林有幸得到了她的垂青,沒事就拉著許心兒到那裏去玩。江湖人眼中的險要之地,完全成了這兩個小妮子的避暑山莊。閑暇時候跟穀主許體安鬥嘴也成了她消遣無聊的一種方式。

相處久了,許體安雖然對眾人不再排斥,勉強接受眾人的存在,表情還是一樣的臭。除了對沈青青笑意盈盈,對許心兒怒目而視,對其他人基本上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難得給人好臉sè。

依蘭一大清早起來呼吸新鮮空氣,正巧碰到許體安在屋後的空地上練習shè箭,剛邁了一步準備過去打個招呼。

嗖——一支箭直接從她的耳邊呼嘯而過,穩穩地shè進人形箭靶的正ZhōngYāng。明眼人甚至可以發現箭靶被震得微微後仰,難以想象若是這支箭shè在人的身上會有什麽樣的效果。

“義父,大清早的,怎麽火氣這麽旺?哪個不要命的得罪你了?”依蘭發現他緊繃著臉,眼底還隱隱流露出殺意。

“除了你們還有誰。”許體安一鬆手,箭再次奔向箭靶中心。自從這些人來了之後,嚴重打**了穀中的作息。不僅如此,這些天,沈青青一直忙著醫治應龍天,竟然連親親老公都疏忽了,也難過許體安在這發泄情緒。

“幹娘疏忽了你,是你自身的問題,你自己應該好好反省。義父啊,那個,你以後shè箭還是別用人形箭靶練習了,科學研究表明,一個人若是長久對著人形箭靶練習shè箭,會在潛移默化中增加人的暴力傾向的。以後練習箭術,還是選擇圓形箭靶比較好。”依蘭一本正經的說。

“莫名奇妙。”許體安扔下手中的箭,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