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做妾

第七十九章 車臥鴛鴦私語久

第七十九章 車臥鴛鴦私語久

“龍宇,我來幫你駕馬車。”依蘭憋了一肚子氣,從馬車裏探出頭來。氣死她了,許心兒與亦舒兩人共騎一匹高大的駿馬,她隻有豔羨的份不說,還要與應龍天同擠在狹小的馬車裏。說實話,馬車很寬敞,兩個人絕對是綽綽有餘,偏偏兩人誰都不願示弱,誰也不想碰到誰,各自蜷曲在一邊,稍有顛簸,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你不添**就好了。怎麽,車廂裏不舒服?”應龍宇趁機揶揄她,就連他都快受不了他們的沉悶了,已經行走了一個多時辰了,這兩人竟然一句話也沒說過,各自擺著一張臭臉。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駕了輛無人乘坐的馬車。

“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整我。龍宇,你教我騎馬,到了下個小鎮,我要買匹馬騎。”依蘭瞧見亦舒正在教許心兒騎馬,心裏也是癢癢的。學會,一定要學會,省得悶死在馬車裏,當下便下定了決心。

“讓亦舒教你吧。我可不敢,大好人生、窈窕美女我都還沒看夠,暫時不想被我大哥一掌劈死。”應龍宇悠哉的回答。

“那你是想讓心兒把你紮成刺蝟咯?亦舒是心兒的禦用老公,讓他教,出的什麽餿主意。不過話又說回來,心兒倒是不會對我這個姐姐怎麽樣,難免她不會遷怒於你。你若是你不教我,我就大喊你非禮,到時候我想你可以跟你大哥好好的解釋一下了,我保證他不會比我好商量。”依蘭狡黠的笑了。

“唉,就知道你難對付。三弟,你們過來駕一會兒馬車。”應龍宇神情沮喪,考慮了良久,認命的喊住亦舒他們。

“神清氣爽啊。真是舒服,龍宇,再快一些,我要體驗一把馳騁的感覺。”將亦舒他們換下來,依蘭與應龍宇同乘一匹。

“我的祖宗,你倒是舒服了,不知道我可是如坐針氈。”應龍宇極其的無語,直歎老天殘忍,前有狼後有虎。偏偏這個女人還是覺得整得不夠狠,執意直接試騎,害得他隻得坐在她後麵,不敢靠她太近,又擔心她會掉下去。這還不止,脊梁骨快被車廂裏的某人戳穿了。果然是老大好,老小好,中間夾個受氣包。

“腳蹬位置太低,我踩不上。對了,怎樣讓它加速?”依蘭坐在馬鞍上,好奇的摸了摸馬耳朵,一會兒又拍拍它的脖頸。

“千萬別還不會走就想跑。騎馬是一件謹慎的事,稍不留神,就有生命危險。

“羅裏囉嗦的,龍宇,你是不是男人。”依蘭愜意極了,哪管這些,抽出鞭子抽了一下馬兒,電視劇裏的大俠都是這樣騎馬的。

“你又一次質疑我的xìng別了。”馬兒受到刺激,在官道上飛快的奔跑著。應龍宇也不敢掉以輕心了。“雙腿夾緊馬腹,不要用蠻力。眼觀四方,試著駕馭馬兒,身體坐正,放輕鬆一些。”

由於是在北方念的大學,大學期間跟同學去過內蒙古大草原,依蘭對騎馬多少有些了解,並不懼馬,因而學的比較快,不出一個時辰,便能稍稍駕馭馬兒慢跑。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麵馬兒跑,揮動鞭兒向四方……”越騎越興奮,依蘭得意的唱起了童年時代的歌謠。此時天空湛藍,官道上一望無垠,確實馳騁的好時候。

聽著車窗外的嬉笑聲,應龍天心裏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在車廂內坐立難安,眼光不時的飄向那聲音的來源。理智上想讓她離開,私心上卻不願看見她跟其他男子親近。

“很好,上次是亦舒,這次是龍宇。蘭兒,我該拿你怎麽辦?”應龍天嘴角浮起殘忍的笑,眼神淩厲的足以殺死人。

“小心,前麵有車隊,拉緊韁繩,快停下來。”應龍天試圖穩住身形,偏偏依蘭雙腿夾緊馬腹,馬兒仍在瘋狂的加速中,眼看就要與拐角處的車隊撞在一起。

“ 我還不知道如何讓它停下來。”耳邊的風呼嘯而過,依蘭大聲喊。

應龍宇來不及多加思量,隻得一個翻滾抱著她滾落到路邊的草叢裏,腳下也沒閑著,一個掃蕩腿,馬兒已被扳倒,翻了個滾,躺在地上。

“兩位小兄弟,你們沒事吧。”商隊裏的領頭人也被這突入起來的意外嚇了一跳,暗自捏了把汗,幸虧這匹急速而來的馬沒有直接撞過來,否則這幾十箱瓷器就全完了。

“沒什麽,不好意思,嚇著你們了。”應龍天拍拍身上的草芥,連聲道歉。沒注意到車隊人看他們的曖昧眼神,的確,兩個俊美的男人共乘一騎很容易引起無聊人士的遐思。

“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告辭了,兩位小兄弟以後騎馬還是小心一點,撞傷了可就不好了。”領頭人叮囑了聲,到了別,匆匆的趕路去了。

“應龍宇你眼瞎啦,不要像個木頭人一樣杵在那裏,我受傷了沒看到嗎?”依蘭**出聲,提醒他這裏還有個活人。

應龍宇環顧來時的路,真後悔由著她狂奔,將大哥他們遠遠的甩在後麵,這下子隻能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個向來與麻煩同行的女人了。

“我的大小姐,我同你一樣摔下來一點事也沒有,你怎麽了?”應龍宇自認倒黴的來到她的身邊。

“誰像你啊,皮糙肉厚,人家可是嬌滴滴的大美人。落馬的時候隻顧看你的jīng彩演出了,也不知道什麽東西咬了我一下,跟著整條腿突然沒感覺了。”依蘭輕柔的揉著左腿,細心地推拿著。

“還真是嬌滴滴的美人,聞到你的氣味,連那些公的蛇蟲毒蟻都迫不及待的趕過來了。咬哪了,我看看,有毒可就不好辦了。”應龍宇說著上前yù撩她的衣服。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啊。”依蘭拍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你什麽時候在乎這些了,真的有毒就不得了了。”應龍宇以為她在開玩笑,也沒當回事,摁住她的左腿,準備褪下鞋子。

“真的不可以,在大腿外側。”依蘭扭捏著回答,臉漲得通紅。

“恩?抱歉。我馬上帶你回去找心兒幫忙。”應龍宇也是一臉的尷尬,都怪自己太著急了。好險,若是看了她的秀腿,難保眼睛不會被大哥挖出來照明。說著,便將依蘭抱上了馬,飛也似的原路返回。

“該死。”應龍天看到依蘭被應龍宇環抱著回來,頓時憤怒不已。

“快,三弟,停車。依蘭受傷了。”應龍宇也顧不得禮儀,攔下馬車,抱著依蘭進入車廂內。

“大哥——”應龍宇話還未說完,已經被應龍天狠狠地揍了一頓。應龍宇舔了舔嘴角的血絲,吐出了讓應龍天失神的話,“她受傷了。”

應龍天這才注意到,他懷裏的依蘭跟以往有些不同,閉著眼睛沒有生氣。接過依蘭,冷冷的說了句,“你出去吧,以後最好離她遠點。”

“大哥,好像有些不妥,她的傷在大腿上,我還是叫心兒過來吧。”應龍宇呆呆的回了句。

“多事,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進來。”應龍天依舊冷言冷語,除了他,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擁有她,哪怕是最親的兄弟也不可以。

輕輕的解開她的羅裙,應龍天詫異的盯著她腿上許多紅腫的小點,很明顯是銀針留下的痕跡。點點微紅在雪白的肌膚的映襯下極為怵目驚心。

“她是因為學習針灸才在身上紮針練習的嗎?那她這麽努力的學習針灸,可有一絲是為了我?”應龍天心裏不住的遐想,很快這種想法席卷了整個大腦。

“唔,好癢。”依蘭迷迷糊糊的翻動了一下身子,素淨的小手用力的抓撓著左腿上的紅腫的地方,**出更多雪白的肌膚。

“不要傷害自己,蘭兒,有我在,你很快就會沒事的。”應龍天溫柔的捉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趁機為她切脈,脈象很正常,沒有中毒的跡象。細心查看了傷口,確定她隻是是被草叢裏的毒蟲咬了一下,雙腿暫時xìng麻痹,心裏這才安定下來。應龍天又從包袱裏取出冰肌軟膏,為她細細的塗了一層,幫她理了理衣服,才躺在她的身邊休息,大手抬起數次,想要擁著她,最後還是放了下來。這樣的距離,或許才是最適合的距離。

車廂內安靜溫馨,睡臥鴛鴦,車廂外卻是一陣疾風細雨。

“二哥,你又被大哥打了?怎麽這麽不長記xìng,大哥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麽在乎依蘭,你竟然敢和她這麽親近。”亦舒看笑話似地詰責,一點同情心也沒有。許心兒則是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傻笑。

“你以為我不想拒絕嗎?我有什麽辦法,她非要讓我教她騎馬。她的手段你應該明白,若是推脫給你,心兒一定用暗器把我紮成馬蜂窩。說到底,我就是命苦,活該當炮灰。蒼天呀,還請你給我指條明路啊。”應龍天表情誇張的向蒼天哭訴。

“閉嘴,不要影響蘭兒休息。”車廂內傳來一聲低語。三人相視,吐了吐舌頭。

“二哥,這裏太擠了,我看我還是跟心兒騎馬去了,你一個人好好享受炮灰生涯吧。”亦舒攜帶許心兒很沒品的逃脫了,獨剩應龍宇一人做著苦力,駕著馬車,看著兩對情侶,眼羨的厲害。

暮sè像一張灰sè的大網,悄悄地撒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唯有太陽西沉的交界處,還殘留著最後一抹淡淡的紅暈。

“好痛啊。” 依蘭忍不住**出聲,腰酸背疼,一身骨頭幾乎散了架,五髒六腑仿佛被孫猴子用金箍棒攪拌著,一陣的翻江倒海。

“你醒了,吃點東西。在馬上狂奔了那麽久,腰酸背痛是應該的。”應龍天遞過來兩張硬硬的餅,臉sè稍稍有些緩和。

“不要告訴我,是你——”依蘭想到了什麽,臉sè微寒,並沒有伸手接吃的。

“你被毒蟲咬了,是我幫你醫治的。”將食物塞進她的張得大大的嘴裏,應龍天也開始吃了起來。

“你不必介懷,這隻是做一個大夫應做的事,我不會以此要你負責任的。”一想到被他看光光了,依蘭羞得滿臉通紅。

“我根本沒打算負責任。” 她居然不屑於讓他負責任。。。事情往往如此,妄加揣測之後,好好的一句話,完全變了樣。

“你看了我,卻不準備負責人,你把我當成什麽女人了。”不讓他負責是一回事,不願意負責是就另一回事,雖然結局一樣,xìng質卻完全不同。

車子停在寂靜的小河邊,亦舒三人正坐在一起吃著幹糧閑談,隱隱聽到來自車廂內的爭吵聲,嫋悄的走上前去,將耳朵貼在車廂邊偷聽。

“是你不要我負責任的,你是什麽樣的女人自己心裏清楚。”應龍天正在氣頭上,在他看來她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我不清楚,我隻知道自己做得正行的端,你倒是說明白,我究竟是什麽女人了。 ”依蘭絲毫不懼怕他那鷹一樣犀利的雙眸,非要討回個說法不可。

“那晚你跟亦舒在屋頂上擁擁抱抱,我都看見了,你還有什麽好抵賴的。今rì又同龍宇共乘一騎,你分明就是水xìng楊花的女人。”應龍天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了逮到老婆通jiān的男人,口氣十分的衝。

“我什麽時候跟亦舒擁抱了?你把話說清楚。”依蘭氣得跺腳,有理說不清真的很憋屈。

“你竟然背著我跟我姐擁抱?”許心兒使勁掐了身邊的亦舒一下。

“我真的沒有,不信你聽依蘭解釋。”亦舒覺得好委屈,他們小兩口吵架,幹嘛波及到他,若是害得他將來娶不上老婆,這個罪過誰來承擔?

“那天晚上,我確實看到你跟他在我對麵屋頂上擁抱。”應龍天咬牙切齒的說。

“那是因為我絆了一跤,險些摔下去,亦舒隻是好心的拉了我一把。”依蘭白了他一眼,緩緩地吐出真相。

“也就是說你沒有要跟他擁抱?”應龍天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有病啊,我又不喜歡他,幹嘛要抱他。再說了,我抱誰管你什麽事?” 不想被他誤解,依蘭將心裏話脫口而出。

“你說過你還有別的男人?這怎麽講?”他可沒忘記有男人吻過她那香甜的唇瓣,無論什麽時候,隻要一想起,心裏都妒忌的要命,恨不得將那些男人千刀萬剮。

“你有病啊,幹嘛一直誤解我、質疑我。你自己不還差點就有了一個妻子。我有多少個男人關你屁事。”

“你,不守婦道。”應龍天啞然。

“我就不守你能怎麽著,反正我也不是這個地方的人,為什麽要守你的狗屁禮教。莫名其妙。”

“ 我就是要管。”應龍天抓住她纖細的臂膊,憤怒的眼神裏夾雜著不為人知的情緒。

“你沒有資格管我。你吃醋了?”依蘭莞爾一笑。

……

不忍打擾這一對活寶興致高昂的辯論,車窗外的三個人,躡手捏腳的走開了。哈哈——三人剛剛遠離了些,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