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第99章 閻忠的遊說

第九十九章 閻忠的遊說

???來的是閻忠。

孟良微感詫異,閻忠一直是個很低調的人,這些年,都是孟良交代事情,他不聲不響就去辦了,從未主動找孟良談過什麽心。孟良一直認為,史書上記載閻忠勸說皇甫嵩擁兵自立的事情是不是真實,得打個問號,因為閻忠從來就不張揚。

隻到閻忠成功的遊說闕宣造反,這事情傳出來才讓大家刮目相看,閻忠確實精通卜卦,而且這水準當在大師級別上。

閻忠進門,也不客套,接過雪兒端過來的茶碗喝了一口,說道:“主公,近日我觀星象,帝星搖搖欲墜,主靈帝命不久矣。這數日一直在密切注視著帝星的動靜,剛才帝星已墜,想來靈帝已經辭世。而新的帝星黯淡無光,周圍宿衛星卻光芒倍增,遠遠超過了新的帝星。來之前,我又卜卦了一次,都證實了我的判斷。靈帝駕崩,新帝登基,大將軍何進與十常侍之間的爭鬥愈發劇烈,京師已呈亂象。又有西北客星侵入京師,主西北邊有諸侯帶兵進入洛陽。我想數日間便有消息傳出,我們應該早做應對才是。”

孟良一驚,都忙糊塗了,按照時間推算,靈帝是到了駕崩之時。但閻忠此來絕不會僅僅告知他的研究成果,他定然還有話說,而且是很關鍵很重要的話。於是,孟良問道:“先生可曾有什麽應對之策?”

閻忠說道:“閻忠因過免官,全家貨賣為奴,主公大恩大德,給閻忠除了奴籍,並放手任用,閻忠時刻也不敢忘了這份恩情。為主公計,閻忠鬥膽將所見所得和盤托出,如有冒犯之處還請主公恕罪。”

孟良笑道:“別提那些陳芝麻爛穀的往事,有什麽話你但說無妨。其實你也明白,我一直把你和呂大爺當做自己的親人、長輩,你們的愛護之意我又豈能不明白。”

“好,我就直說了,這些話從我嘴裏出來從你耳朵你進去,此外別無他人知曉。我先問個問題,還望主公坦誠相告。主公聽得朝廷將會大亂,毫無驚奇之象,聯想到主公常說天下將大亂。主公是不是對星象很有研究?”

孟良心想,我知道屁的星相學,天上的星星我就認識那麽幾顆:北鬥、啟明加牛郎織女,但是不懂星象吧,這些東西你是怎麽知道的又該如何回答?說懂一點吧,再繼續討論下去,馬上就會露餡。靈機一動,找到了一個辦法:走神秘主義道路,這個時代比較說得過去。

當下,很坦誠的說:“既然你問,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我又覺得不能瞞你。實話說吧,我對星象卜卦一竅不通。我能預知一些事情,都是夢裏來的。有個老人,看上去又不太像我師父,常常說些事情給我聽,我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原來說的天罡星聚會,黃巾之亂、包括靈帝命不久矣,哦,還有闕宣造反的事情,請你去遊說闕宣,都是我夢來的。此事萬萬不可泄露,你我二人知道便罷了。”

閻忠一擊掌,說道:“難怪,難怪。”

孟良奇道:“什麽難怪?”

“我一直在找尋主公的命星,卻從來沒找到過,而根據主公的生辰八字推演,從來都是一團糊塗。我以前聽說過,命理大師到了極高的修為可以隱藏自己的命星。我還以為主公將自己的命星隱藏起來了。”

孟良暗自心驚,按照星相學的說法,地上每個人都對應著天上的一顆星,我居然沒有命星,那說明什麽?我的來曆特殊,這個時代的人看不到?還是穿越者根本就沒有命星?

閻忠又說道:“如此看來,主公真是有神佑,看來這天機還未到泄露的時候。我且說說我對主公前途的分析,主公姑且聽之。主公所思所想所作所為,皆是王者之路。主公麵對的是整個社會製度、整個士大夫階層,整個社會上層的豪族門閥勢力,也就是說,主公已經將自己和他們對立起來了。主公現在鋒芒已顯,而對手們的注意力卻都在洛陽,這是主公能偏安一隅的原因。一俟天下穩定下來,對手們將會把矛頭對準主公。說句危言聳聽的話,主公已身臨絕地而不自知。”說完這些,閻忠又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在炭爐上拎起開水為自己加滿,讓孟良消化一下自己的說法。

孟良幡然醒悟,自己一直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土地、奴隸的改革觸及豪門的利益,鼓勵經商、人人平等、尊重婦女的做法又與士大夫階層重農抑商、社會等級觀念格格不入。閻忠說自己和整個社會對立起來並不是危言聳聽的。

看著孟良點頭認同自己的說法,閻忠繼續說道:“要改變目前的態勢,要麽主公順應社會潮流,放棄既定的目標和理想;要麽,抱著成則王侯敗則寇的強橫立場立足於世。這間並沒有妥協之路。”

孟良斷然說:“第一種可能我們不考慮,說說第二種。”

閻忠微笑:“主公非優柔寡斷之人,確有王者之氣,這點閻忠沒看錯。要想以強硬的立場出現在眾人麵前,目前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趁洛陽即將大亂,親率萬餘帶甲之士揮軍進駐洛陽,以武力調停外戚與涓的矛盾。此路為捷徑,風險也最大。風險並不來自於軍事上,而來自於主公的名聲,各方諸侯、三公卿並不一定買主公的帳。”

孟良再度否決這條道路:“這條路不是風險極大,而是注定會遭到大家的反對。”

“那麽說第二條路,渾水摸魚之路。趁著天下大亂,別人無法顧及之時,我行我素,將原來鳳翔城的施行一套東西大刀闊斧的在徐州之境推廣,待天下安定之時,主公已成氣候。到時候憑借實力說話,原逐鹿,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經過閻忠這一分析,孟良立即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在對陳家的問題上確實優柔寡斷了,這閻忠幫他下了決心。是啊,靈帝一死,先是何進和十常侍兩敗俱傷,董卓趁機得漁翁之利,然後是諸侯混戰。這時候,誰還管得了你陳家,縱使你陳寔在士林威望再高,大家至多是口頭聲援一下。況且,萬一到那個地步,還可以找出陳家的違法亂紀的帽扣在他頭上,到時候公婆都有理,誰能說得清。

對非常之人要用非常之道。

閻忠見孟良表情堅毅,知道他決心已下。接著說道:“主公既然天佑神助,要早作打算。天下有德者居之,英雄不問出身,高祖也不過一亭長而已。”

孟良第一次沒有表白自己不想問鼎的打算。

送走了閻忠,孟良心潮起伏,獨自一人在庭院徘徊。在彭城的靈堂,魯肅也曾提出過集團的戰略,他提出立足青徐揚,繼而攻占江東,占據荊州,再溯江而上,拿下蜀地,天下十三州一半入囊,這是基於孟良集團的實力和發展的需求。而閻忠則是從未來出現的危機這個立場來勸說孟良,唯有靠自身的實力才能在這亂世站住腳,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

魯肅、閻忠盡管出發點不一樣,但殊途同歸,都是亂世稱雄的想法,這也許是集團內部大多數人的心願。

建功立業、青史留名,在未來的曆史上會留下我孟良的名字嗎,又該如何評價?

正冥想著,一件厚實的披風落到了肩上,孟良回頭一看,卻是劍兒。她嬌嗔的說道:“公,更深露寒,小心著涼。杏兒姐又得說我們侍候不周,偷懶了。”

孟良心情正好,見左右無人,一把抓住劍兒的手說:“你這一說,我還真感到涼颼颼的,怕已經著涼了。來,到我懷裏幫我捂捂。”

這種占小便宜的事在孟良心情好的時候常有發生,劍兒也不以為怪,就勢撲進他懷裏,緊緊的摟住他,將頭靠到他到他的胸前,幸福的長籲了一口氣。

孟良麵對這四個婢女,內心很是糾結。這四人容貌姣好,各有各的所長各有各的可愛,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彼此間都有了感情。按照這個年代的規矩,這都是通房丫頭,將來都要給她們妾的名分,她們四人內心裏也一直這樣期盼著早日收入房。但是,孟良思想上要提高女人在這社會的作用,更多的發揮出她們的能力,必然要在婚嫁問題上進行變革,至少要限定妻妾的人數,自己總不能帶頭去違反政令吧。

一個社會,男女之數是相對均衡的,一個男人多占有一個女人,那麽肯定有別的男人要打光棍。這樣的話家境貧寒的連妻都娶不上,勢必會成為社會動亂的根源。想明白這個道理,孟良暗下決心:這個妻妾製度製度一定要變革。

一想到懷的劍兒將來睡在別的男人身邊,不覺一陣悵然,像報複誰似的使勁在她渾圓的屁股上揉搓了兩把,才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屋去吧。”

那劍兒正是情迷意亂的時候,在他懷裏呢喃著:“嗯,不嘛,懷裏好暖和,我們再多呆一會。”

話音剛落,就聽到邊上有人怒氣衝衝的喝道;“劍兒,你怎麽伺候公的,這麽冷的天站在這裏,要是他生病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劍兒一驚,快速的推開孟良,嘴裏辯解道:“杏兒姐,我給公送衣服來了。”

孟良也一邊證明道:“劍兒真是給我送披風來了,剛到一會。”

那龐杏兒白了他二人一眼,說道:“要想親熱,房裏有的是地方,何苦在這兒喝西北風呢?再說了,讓下人們看到又得在背後嚼舌根了。”

孟良知道,這龐杏兒特別能吃醋,平時和侍女們打打鬧鬧的她都要嘮叨上半天。還背地裏給侍女們定了好幾條規矩,弄得劍兒她們幾個平時跟他說話還緊張兮兮的,生怕一不留神便觸犯了規矩,如此幾天下來,孟良也感無趣得很。

但是,這龐杏兒是自己指定她管理內院的,又不好過多的幹預。背地裏勸了她好幾次,說是一個大家庭,大家隨意一點心情都好,別搞什麽上下尊卑有序那套,幾個侍女都有點怕你了,這樣下去不好。

那龐杏兒辯解道:“她們是主母原來的人,見我新來有抵觸情緒,我對她們嚴格要求也是**她們,她們也太不知輕重了。”

孟良隻得說:“反正你別把家裏弄得像課堂一樣,回家就是放鬆的,在外忙了一天,頭都大了。回家來再規規矩矩,誰受得了啊?”

龐杏兒為此收斂了許多,今晚見兩人卿卿我我的,不覺醋意大發,早把孟良的勸告丟到爪哇國去了。

孟良見龐杏兒如此,便故意的氣她,一把抄起劍兒的小蠻腰,將她扛在肩上,說道:“走,我們就回屋裏親熱,免得障了別人的眼。”

也不顧劍兒的掙紮,扛起她便往屋裏走去,沒走出幾步,就聽得身後的龐杏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孟良心一軟,他最受不了女人的哭泣,當即止住了腳步,掉轉頭,一手按住劍兒,另隻手抄起龐杏兒的小腿,將她抽到另外一個肩膀上,就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口裏說道:“不許哭,再哭剝下褲打屁股。”

那龐杏兒嘴裏依然哇啦哇啦哭個不停,一邊對劍兒怒目而視,曾孟良不備,伸出纖纖玉指,在那劍兒手臂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那劍兒正恃寵而驕,故意的大叫了一聲:“哎喲”。

這邊鬧得不亦樂乎,那紅兒、茗兒、雪兒從房裏一起探出腦袋,對著孟良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