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為外室

75、抑鬱症(修改)

75、抑鬱症(修改)

75、抑鬱症

迎春院燈火通明,臥房內,扁素扒了扒杜元春的眼睛,思索了一會兒道:“我瞧大奶奶這個模樣怕是得了驚厥症。”

“驚厥症?什麽是驚厥症?”蘭翠急著追問。

“此病小兒常得,每次病發便會翻白眼,四肢抽搐。”扁素喃喃道:“無緣無故的,不該啊。”他想要問問這屋裏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麽,可一想到此事大概涉及到了內帷私事,便立即閉了嘴。

“扁先生,那、那我們大奶奶這病還能治好嗎?”

“不好說。先靜養著吧。”扁素起身,拱手道:“待我回去先給大奶奶熬些安神的藥湯來,先過了今夜再說。我明日再來。”扁素禁不住又看向蘭翠血糊糊的臉,“蘭翠姑娘可需要就診?”

蘭翠連忙捂住自己的臉羞赧的後退一步,搖頭道:“多謝扁先生,我並無大礙。”

“哦,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送先生。”

這邊事兒定,門外頭等候著的各房各院派遣來的大丫頭們一見出來的扁素便嘰嘰喳喳的圍攏了上來,“扁先生,大奶奶到底病的如何了。”率先發難的是老太太身邊的一等大丫頭紅雀。

“這個……”扁素被這一眾娘子軍一包圍一張清雋的臉頓時便紅了,手足無措,話也說不利落了。

“就是就是,到底得了什麽重病,這大半夜的幾乎把所有的主子都給驚動了。”這是大太太房裏的白芍。

“扁先生,您到是說話啊。”

“驚厥、驚厥症。”扁素一說完,猛的抱住頭哧溜一下子就鑽出了脂粉堆。

把眾丫頭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是誰噗嗤一聲笑了,緊接著這些有頭有臉的大丫頭們都捂著嘴笑起來。

此時,雞鳴三聲,天雖還黑咕隆咚的卻已是到了翌日早上,蘭翠匆匆洗幹淨了臉便來給各房的大丫頭們賠罪,好話說了一籮筐,小意殷勤的一一奉茶這才把她們送走。

紅雀心知老太太正焦急的等著結果,問明了情況,轉身便走。

春暉堂老太太聽完了紅雀的稟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重重一拍榻上小幾,“究竟是哪個魯莽的,事情還沒弄明白呢就把喪鍾敲響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呢。”

“老太太可不敢這麽說,快呸呸幾口。”喜兒忙道。

人一老就忌諱這“死”字,老太太心裏也怕,順著喜兒的話呸了一口,冷著臉道:“去查問查問,這喪鍾究竟是誰敲的,把他給我綁了關柴房裏去,餓他三天三夜。”

“是。”紅雀領命轉身便走。

喜兒見老太太滿麵疲色,便道:“老太太,不若再回去睡一下?”

“被驚了一身汗,睡不著了,你去準備香湯,我想沐浴。另外,你再讓人去後麵看看,莫驚了我的曾孫子才好。”

喜兒一一應了,自去安排不提。

黑暗散去,火紅的太陽從遠方漸漸升起,當陽光普照大地,枯葉上的白霜褪去晶瑩色澤,仿佛新雨過後的山穀,呼吸進胸腔裏的每一口空氣都帶著青草的芬芳。

似乎壓抑了很久很久了,嬌娘隻覺那幾日她看天空的顏色都是灰暗的,現在她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

“姨奶奶,兩府裏都傳開了,花大奶奶做了虧心事,夜半鬼敲門被嚇出了驚厥症。”薑媽媽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流言,趕緊來向嬌娘說道了一遍。臉上透著幸災樂禍的笑,壓低聲音道:“這便是惡有惡報了。要老奴說,這還是便宜了她。”

嬌娘搖了搖頭,輕撫自己的肚子,慢慢道:“隻讓她沒工夫盯著我便罷了,我現在隻想安安穩穩的把孩子生下來。往後,你們在侯府中也要謙虛謹慎,輕易莫要和人掐尖打嘴仗,若是可以,待大爺回來,咱們還是出去住。”

嬌娘歎了口氣,她怕隻怕進來時容易,出去卻難了,尤其還是在她懷了子嗣的情況下。

“老奴遵命。”

誰敲響的喪鍾,翌日一早便有了結果,原來是迎春院的兩個姨娘,聽著蘭翠驚懼下喊出口的那句大奶奶不行了,便如魔怔了一般,興衝衝的便攜手跑了出去,直奔那喪鍾,彷佛隻要她們敲響了這鍾,杜元春就能死的更透了一般。

可事與願違,杜元春,她們的花大奶奶並非一個那麽容易嚇死的人。

“拉出去,關進柴房,按照我之前說的,餓她們三天三夜,誰讓我發現偷偷給她們飯吃,給她們一滴水喝,我就讓誰和她們是一樣的下場。”老太太這回是真被氣著了,歪在軟枕上就大喘粗氣。

喜兒忙遞上一杯參茶,溫順勸說道:“老太太何苦跟她們一般見識,看不順眼咱攆出去便是了。”

“正是這話。”坐在下首右邊第一位上的大太太連忙接話道。

“喜兒這丫頭說得對。依我看,老太太您就是太仁慈了。”坐在左邊第一位上的二太太也開口了,“不如直接攆出去了事。咱們家可容不下這種自作聰明的。”

“她們雖有錯,可也不至於趕盡殺絕。都是嬌滴滴的姑娘家,在咱們府上過的這些年,都養的嬌滴滴的,攆了她們出去,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哪兒還有好路走。”

“還是老太太心善。”大太太、二太太連忙道。

老太太吃了杯參茶,元氣恢複不少,這才道:“春娘的病情如何,我聽紅雀說得了什麽驚厥症?若我記的不錯,這病不是小兒才得的嗎?怎麽春娘突然得了這種病。”

二太太睨了大太太一眼,直言不諱道:“這病得的蹊蹺,她院子裏的人都說是春娘做了虧心事,惹著了鬼神,這才嚇著了。”

“弟妹怎也信那些流言蜚語,都是底下的人胡說八道的。”大太太麵色不虞的看了二太太一眼。

二太太輕撫自己裙上的褶皺,淡淡一笑,“是與不是都無關緊要,最要緊的是封住下人們的口,或是趕緊請道士和尚來家裏誦經超度亡魂,以免那些髒東西再來索命便是。”

“弟妹越說越玄乎了。”大太太蹙眉道。

“都別說了。老大家的,你立馬去青陽觀請幾個法力深厚的道長來放到春娘屋裏坐鎮,念幾天往生經,不為別的,隻為了咱們自己心安。”

“是。如此,那兒媳就先告退了。”

“去吧,老二家的,你也回去吧。”

待她們一走,老太太便沉著臉道:“俗話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她如今被嚇出了這樣的病,可見是心裏真有鬼。”

涉及到主子的**,喜兒不好插嘴,隻有一下沒一下的給老太太捶腿。

之後幾天,陸陸續續的又從迎春院傳出了些留言,其中便有那隻死夜梟的事兒,別人聽了一笑而過,老太太聽了卻小病了一場,把兩個侯爺都驚動了,各色名貴藥材如流水一般往春暉堂送,大太太、二太太更是起早貪黑的帶著各自的媳婦來殷切服侍,兩府的侯爺、夫人、兒孫像是在打擂台比誰更孝順似得,小半個月下來,老太太都吃胖了一圈。

在這期間,杜元春在**躺了小半個月,人比之前瘦了不少,神情憔悴,可眼中的神采卻開始漸漸恢複。

嬌娘得知了這情況,歎了口氣,隻說了一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一切都未曾挑破也無證據,但看各自誰更能裝的不讓對方察覺吧。

吃了小半個月的保胎丸,她終於不再落紅,下腹的墜疼感也消失了,現在她自己也能在屋裏走幾步,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每天的活兒便是繡繡花、看看書,聽薑媽媽講講侯府裏一天到晚發生的大小事。

白日還好,她身邊一直有人陪,到了晚上躺在**睡不著,她情不自禁的就開始想念某人,肚子裏這孩兒的爹。

想著自己的處境,自己的身份,自己所在的位置,她又開始自我矛盾、糾結、抑鬱,有時思慮重了,一整天都沒精神,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好幾天,嬌娘驀地警覺,她不是得了什麽孕前抑鬱症了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