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為外室

77、大爺在哪

77、大爺在哪

77、大爺在哪

夜,靜謐;月,懸於中天,掛於山峰之上,銀輝灑下如霧似幻。

周遭山巒之中偶爾傳來一兩聲獸吼,聽來陰測測讓人戰栗,可這卻不包括行慣了夜路的天罰使者。

關俊彥望著平靜無波的湖泊,遲遲不見船隻返還,心急如焚。他站在湖邊,背對著藍魁道:

“怎麽還不回來。”

藍魁正頭枕雙臂睡在火堆旁,聞言睜開眼,望了望西墜的圓月,蹙了蹙眉道:“我查的很清楚,島上除了那個唐笑會些拳腳功夫之外,上麵都是患了大瘋的普通人,隻要他不畏懼那些大瘋重病者,憑他的武藝砍下唐笑的頭應該不成問題。”

“真是這樣嗎?”正當關俊彥憂心忡忡之際,突然感覺腳上被一隻濕冷的什麽東西抓住了,他驀地跳將起來,心跳如鼓,正要喊叫之際突然閉了嘴,趕緊道:“花大哥?!藍魁,快來幫忙。”

藍魁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飛速奔來,和關俊彥一人拉住鳳移花的一條胳膊將人拉了出來,隨即藍魁便跳出一丈遠,避鳳移花如蛇蠍。

關俊彥一時到沒想那麽多,依然呆在鳳移花身邊,見鳳移花爬上岸靠近火堆,他忙問道:“花大哥,事情辦的如何了,人頭砍下了嗎?”

“離我遠點,你不怕我把髒東西傳染給你?”鳳移花將人頭扔在地上,睨了關俊彥一眼,隨即便開始脫衣裳。

關俊彥心裏也有些惴惴,不過他為人講義氣,一聽鳳移花這麽說,他更不走了,靠著火堆盤腿往地上一做就翻騰起烤野兔來,嘴上道:“不能陪同花大哥一起上島,我已感覺自己不義,如今花大哥回來了,我若還避大哥如蛇蠍,那我就枉為人了。”

他這話一出口,那個避的遠遠的藍魁就摸了摸鼻子,訕訕的往前走了幾步,卻還是遠遠的躲著鳳移花。

渾身臃腫的鳳移花聞言便笑了,“這些年沒白疼你。你放心便是,在來之前,我仔細研究過醫書,得了大瘋之後皮膚腐爛雖然可怕,可是想得大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關俊彥放心一笑,做在鳳移花身邊更自在了些,“花大哥,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就像、就像……”

“就像屍體在水裏泡久了發脹了,你可是這個意思?”

“嗯。”關俊彥嘿笑著抓頭,老實的承認。

鳳移花沒說話,直接以行動來說明,隨著他自己用刀割破了緊緊綁住腳腕、手腕的繩子,又扯開了外麵穿的那層黑布衣,一塊塊的黑色膏藥便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刺鼻的藥味直接衝擊著關俊彥的嗅覺。

“這是什麽東西,好惡心。”關俊彥立馬捂住鼻子道。

“從太醫署弄來的預防大瘋的外敷藥膏。”鳳移花把外麵這層衣裳剝掉,跺了跺腳,甩掉了一部分藥膏,又開始解裏麵第一層和藥膏有直接接觸的長衫,直到把這層衣裳也剝掉之後,這才露出了裏麵那層幹燥的紅菱內衫和褲子。

此番種種把關俊彥看的是目瞪口呆,心裏想著,花大哥就是花大哥,這樣的主意都被他想到了。

而藍魁用樹枝撥弄了一下唐笑的人頭,確認無誤之後便撇嘴道:“原來你也怕這病怕的要命啊。”如不是,這鳳移花也不會把自己裹了一層又一層了。

“自然,怕極了。我到不惜自己的命,更多的是為家中妻兒保重。”鳳移花直言不諱,尤其是當他親眼看見了那些大瘋重病者之後,更是慶幸自己上島之前做了萬全的準備。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擔心病魔的無孔不入。

“俊彥,用樹枝挑著,把我脫下來的衣裳都燒了吧。”鳳移花從準備好的包袱裏取出一套嶄新的粗布麻衣換上道。

“得令!”關俊彥隱隱有些興奮,一邊撥火堆,讓火焰竄上來一邊道:“花副首領,以後小弟就要勞煩您照應著了。”

“現在說這話可還早著。”藍魁磨蹭了一會兒也坐到了篝火旁幫著燒衣裳,別捏了一會兒道:“你說的那話不錯,我也是不怕死的,可我也要為我娘惜命。”

鳳移花知道藍魁這是間接的為自己開脫,隱有投誠之一,便道:“我們都需如此。”一言解了尷尬。

待看見那衣裳上染就的鮮紅之血,鳳移花沉默了下來,轉身望了一眼那島上漸漸竄起的火舌,眸光一冷便道:“在監管瘋人島的人來到之前,我們必須盡快離開此地。”

與此同時,他也給自己披上了一件密不透風的鬥篷。

三人晝伏夜行,避著人走,披星戴月,終於在一個半月之後抵達了長安城外,藍魁關俊彥提著唐笑的人頭回宮複命,鳳移花直接去了聖上賜給他的京郊別院,開始了他長達一個月的剖蛇吃蛇膽生涯,自此之後,他見蛇便厭,蛇見他便繞道走。

匆匆月餘已過,冷冬漸去暖春來,這天風和日麗,正是立春時。

“一候東風解凍,二候蟄蟲始振,三候魚陟負冰,老奴盤算著,立春也就是在這幾日了,果不其然,臨到了今日。”薑媽媽捧著一碟春餅、一碟春卷笑著步上石階,見嬌娘坐在門外便道:“不過,雖已立春,可這天還是冷的,姨奶奶萬不該坐到外頭來,若是被風吹著了可怎麽好。”

“我是瞧著今日太陽好,就讓落霞搬了椅子出來,我坐這兒曬曬太陽,我總覺得,若再不出來曬曬身上的陰氣,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對了,媽媽方才說的那什麽一候、二候的是什麽意思,聽著怪有趣的。今兒個這點心也獨特,好看的緊。”嬌娘拈起一塊嚐了一口,點頭讚道:“甜而不膩,酥而不爛,好吃。”

“這說的是立春之後的天地變化,一候是東風送暖,大地開始解凍;二候是說蟄居的蟲啊蛇啊慢慢在洞中蘇醒,三候則說的是河裏的冰開始融化,魚開始往水麵上遊動,此時水麵上還有沒完全融解的碎冰片,如同被魚負著一般浮上了水麵。”

“原來如此。”嬌娘望著門前開始吐綠的枝條笑道:“可不是這樣嗎,春天就要來了。對了,咱門前這一片是什麽花,我瞧著不認識。”

“這是杜鵑花。”薑媽媽道:“這花開起來啊,紅豔豔的別提多耀眼了。對了,姨奶奶,今兒個立春,前麵老太太屋裏,小姐們、少夫人們正湊在一起做春雞、春娥、春杆好戴在頭上過節日,姨奶奶,咱們這邊要不要也應應景。”

嬌娘覺得挺稀奇的,原來立春還能這麽過,便笑道:“也好。”

“不行,不行。”薑媽媽一拍自己腦門,“姨奶奶現在可不能動剪刀,還是老奴做好了給姨奶奶戴著玩吧。”

嬌娘無可無不可,笑道:“是不是還不能動針線,可我這幾日一直也沒閑著呢,那小肚兜已做好了一個了。”雖然很影響美觀。

薑媽媽那臉頓時就皺巴到一起去了,拍著自己的腦門道:“都是老奴的不是,該早點提醒您的。”

“我沒那麽多忌諱。”嬌娘笑著安慰她,“不過,現在也不晚吧,我往後再不動手就是。”

“對對對。”薑媽媽這才笑起來,端起春卷遞到嬌娘臉前,“您嚐嚐這個,這是大太太屋裏的薑姨奶奶賞下的,可是薑姨奶奶親手做的呢。”

“薑姨奶奶?”嬌娘用眼神詢問薑媽媽。

“是,就是大爺的生母。”薑媽媽肯定的點點頭。

嬌娘吃了一個,思忖一會兒道:“養了這月餘,我的身子也好多了,薑媽媽看,我需不需要挑個好時候去給薑姨奶奶請個安。”

薑媽媽連忙擺手,“姨奶奶最好別去,便是見了麵也隻點點頭便罷了,無需親近。”

嬌娘詫異的看向薑媽媽,“為何?”

薑媽媽瞅瞅四下無人,便道:“這裏頭的事兒複雜著呢,姨奶奶記住便是,在這府裏若是真遇上薑姨奶奶,一個點頭便罷,這也是薑姨奶奶讓老奴給您遞的話,孝順不在表麵,放在心裏便是了。”

“也好。”那就等鳳移花回來之後問問他再說。

春光融融,石階下便是一地吐綠的嫩芽,一枝枝一葉葉都生機盎然,嬌娘覺得若是在青陽侯府住的這些日子能一直這麽清閑下去倒也不錯。

這感慨才將將使得她眉眼舒展,那邊廂便來了不速之客。

“馥姐兒,你跑什麽,仔細衝撞著這邊的貴人。”

“哪來的貴人,是宮裏邊的娘娘嗎。”一個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傳了來,嬌娘轉眼去看,便看見一個六七歲左右,眉心點著朱砂痣,模樣極為清秀的女童正手提一個小馬形狀的香囊,站在不遠處,歪著頭打量她。

在她身後嫋娜走來了兩個模樣都不俗的女子,她都認得,其中一個不是秦姨娘又是哪個,而另外一個便是前些日子總是來她這裏閑坐的彤姨娘。

可都是她肚子裏孩兒他爹的姨奶奶們呢。

嬌娘抑鬱的揉揉額頭,重新打疊起精神來應付她們。

“馥姐兒這你可就抬舉了她。”秦姨娘盯了嬌娘的肚子一眼,牽起馥姐兒的手送到身後的一個媳婦子手裏,“帶姐兒回去,一會兒找不見,免得老太太著急。”

那便是鳳移花的女兒了,嬌娘心想。

“秦姨娘也早些回去。”馥姐兒臨走轉頭多看了嬌娘一眼,小小的孩兒,眼神還談不上鋒利,隻是那白眼翻的卻是實打實的。

嬌娘想想也是,明麵上,她可不就是令她母親獨守空虧,夜夜垂淚的罪魁禍首嗎。

她搖了搖頭,不會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大人的感情問題,如何能讓一個什麽還都不懂的女孩了解。

這會兒上,嬌娘有些了解鳳移花的用心了,大人們的錯著實不能汙了孩子。

“玉妹妹,幾日不見,我怎覺得你這肚子又大了不少呢。”彤姨娘甩著帕子扭臀而來,麵帶笑意,整個人彷佛都釋放著一種春意盎然的信息。

“姐姐可是遇著了什麽好事,春光滿麵的。落霞,快進屋裏去再搬兩張椅子過來。”

“是。”落霞轉身進屋,不過一會兒便吃力的搬出一把椅子來先放到了彤姨娘的麵前,而後又趕緊進屋如法炮製的搬了另一把來放在秦姨娘麵前。

嬌娘看著心裏便覺好笑,落霞平常都是一個胳膊夾一把椅子的份兒,這會兒真是難為她裝出這麽吃力的樣子來了。

彤姨娘輕撫自己的臉頰一下,收斂了一些,繼而道:“有嗎?許是方才在老太太那裏吃了酒的緣故。對了,玉妹妹,西府的康九爺昨兒個就從祖地那邊回來了。”

“那大爺呢?”她怎沒見他。不知怎的,她就跟中了他的毒似得,這腦袋裏壓根就沒把他往壞了想,比如,昨兒個就回來了,卻夜宿在其他女人的屋裏什麽的。反而擔心他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事故。

好像覺得嬌娘終於問到點子上來了,這彤姨娘禁不住的便笑起來,幸災樂禍的很,“被外麵的小情人留住了唄。”

這邊她的話一說完,那邊便開始斜起眼睛來看嬌娘的反映,見她眨巴幾下大眼睛呆住,越發得意,輕拍了嬌娘的手背一下,不大真心的哀歎一聲道:“我原以為妹妹是最得寵的,可如今看來也不盡然呐,妹妹來的晚怕是不知道吧,咱們大爺同外省這個好了有些年頭了,一直不曾膩煩,本來呢,我還以為大爺有了妹妹這般嬌豔貌美的就對那個歇了心思,嘖嘖,可現在啊,我卻不這麽想了,玉妹妹,你可要看開點才是啊。”

避著人,嬌娘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眼眶一紅便開始拿帕子捂眼睛,默默抽噎,真是一副小媳婦委屈模樣。

這彤姨娘見此心頭更覺平衡,忙來勸慰。

秦姨娘自從那日差點被金寶抓個現行之後,為人行事便趨向內斂,在這邊陪坐也是閑著無事聽聽閑話,見嬌娘為這麽點小事就哭,便嘲諷道:“你當初在外頭勾著爺們不讓回來的時候,我們可不像你這般哭哭啼啼的。這叫什麽,風水輪流轉,這回你也被坑了一回吧。”

嬌娘心想,沒見過哪個去私會小情人,卻把家產都留給了另一個的,鳳移花走的神神秘秘的,那神情舉止可不像是去風花雪月那麽悠閑。

“我不大信,大爺若去也得是偷偷摸摸的去,我聽姐姐們的意思,怎麽像是全府上下都心照不宣似得,大爺跟我說過,他在外頭可沒旁人了的,我不信大爺騙我,不信。”嬌娘搖頭,一副認死理的樣兒。

“可憐見的,到底還是小,我的傻妹妹呦,男人的話哪能信。”彤姨娘看著別人的痛苦自己偷樂了一把,心情出奇的好,覺著繼續坐下去沒意思了起身便道:“玉妹妹,姐姐不打擾你養胎了,我回去了,秦姨娘你陪著玉妹妹坐吧,不用起身送我,你們聊。哎呀,果真是春日近了,我瞅著柳條都開始抽嫩芽了。”

托了托鬢角,那豐滿的臀部左扭一下又扭一下,走起路來那叫一個婀娜多姿。

“我也走吧。”秦姨娘低頭又看了嬌娘的肚子一眼,“那個蠢貨,真以為別人和她一樣嗎,你有個孩兒,她有嗎。”

“秦姐姐何意?”嬌娘假作不知道。

秦姨娘也不抬眼,隻是望著嬌娘的肚子,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和嬌娘對視,“個人肚裏是什麽自己清楚。”她苦笑著下拉唇角,“有時我倒羨慕彤姨娘的自得其樂。更羨慕你,跟了大爺才幾個月便有了孩兒,不像我,這一輩子也不能體會做母親的快樂了。”

嬌娘一怔,低聲詢問:“秦姨娘是天生如此?”

“誰天生就不能生孩子!”秦姨娘驀地狠狠瞪了嬌娘一眼,慌忙抹去眼睛裏的淚意,“別人的事兒你少管,倒是你,自己小心著吧。”說罷,急步離去。

嬌娘心裏微慌,忙道:“薑媽媽,快扶我進去。”

杜元春的禁足令已解了,杜氏一時半會兒少不得她這個幫手,不過幾日又把一些瑣碎的管家權交給了她,隻是因她病了那一場,令她抄寫的那一百遍孝經還沒弄出來,故此這些日子以來,她都是去春暉堂看馥姐兒的,這會兒安排好了管家媳婦們要做的事兒要領的對牌,她便抽了吃午膳的空兒抄寫第九十遍。

蘭翠把墨吹幹,把這一小摞紙張碼齊放好,終於鬆了口氣,笑道:“可算是寫到底了,大奶奶辛苦了。”

那病之後,杜元春元氣大傷,身體虛弱下去之後還沒複原,這會兒便淺咳一聲住了筆,“我再趕一趕,後兒個興許便能把馥姐兒接回來。”

“反正也隻剩下最後的一點了,大奶奶也無需太著急,顧忌著點自己的身子是要緊。”

“嗯。”杜元春落下最後一筆,第九十遍抄好之後,放下筆,揉弄了一下自己白皙的手腕,抬眼見屋裏並沒有旁人,便低聲道:“他可知道我病了的消息了?”

蘭翠一頓,趕緊把聲音壓的更低,回稟道:“正要跟大奶奶說,世子爺說今日立春放假一日,他拜神祭祖之後便閑下來了,要去大佛寺上香,要、要您過去。”

蘭翠戰戰兢兢的說完,心裏隻覺越來越害怕,這樁醜事已被大爺知道了,說不準哪日便發作起來,她著實不懂,為何自家主子仍然不收斂。

杜元春眸光一亮,驀地站了起來,咬著牙道:“可算是讓我逮著機會了,見了麵我就啐他臉上去,明明我隻是讓他……可他卻下了死令,他想作甚,想殺人滅口不成。”一想到鳳移花會死在他手上,杜元春就膽寒心驚,此時她真慶幸鳳移花已離京遠去。

後罩房雖清幽,卻是陰麵,屋裏若不點燈便顯得陰沉沉的,人在這樣的屋裏住久了,心情也會跟著壓抑,嬌娘為了防止自己得抑鬱症,這才每日都讓落霞搬了椅子出去,她坐在外邊曬太陽的。

這會兒聽了秦姨娘的話,嬌娘心中不安,太陽曬了一半便回了屋。

躺在**,嬌娘蒙著被子滿心慌亂,腦子裏就跟進水了似得,像正在工作的洗衣機,轉悠的全是鳳移花。

這樣的依賴令她懊惱,她拚命讓自己停止想念,而去想一些對策出來,可是這“洗衣機”不大聽使喚,她越是緊張越是不轉彎。

薑媽媽和落霞兩個站在床前麵麵相覷,不知好好的怎麽就突然爬上床了。

嬌娘憋的難受,重又坐起來,看著薑媽媽道:“和大爺一起走的康九爺都回來了,咱們大爺卻還沒回來,我不放心,薑媽媽去把金寶找來,我有話問他。”她就不信,鳳移花的行蹤,那兩個寶會一丁點也不知道。

“老奴這便去。”

薑媽媽蹲身一禮,轉身離去,嬌娘卻忽然猛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落霞看的莫名其妙,卻閉著嘴沒問,她不是個多嘴的人。

嬌娘也沒工夫理會落霞,自己靠在軟枕上就嘀咕起來,卻都是一些自己罵自己的話。

“傻了吧唧的,你怎麽就那麽信他的話呢,沒聽人說嗎,男人的話能信,母豬也會上樹。”

“醒醒吧,別一頭栽進去,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

“沒見過男人還是怎麽著,他就那麽好啊。”

吧啦吧啦一通罵,嬌娘捂著臉,蜷著腿,懊惱到臉紅,時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認,即便自己把自己痛罵一頓,依然改不了她信他的決心,傻乎乎的,一根筋通到底,不撞南牆不回頭。

興許是撞了南牆還不回頭。

嬌娘又拍了自己後腦勺一巴掌,沉著臉,瞪著床尾的同心結,淡定表示:此女已無可救藥,鑒定完畢。

落霞的表情有些小糾結,看著嬌娘豐富的麵部表情,她在想到底要不要開口問問,這是正常的玉姨奶奶嗎?真的正常嗎?

嬌娘自己糾結了一會兒,轉臉見落霞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臉色微暈,忙道:“去把春卷拿來我吃,餓了。”

自從進了侯府,孩子保住之後,她再也沒有孕吐過,許是孩子也知道在這地方不能亂折騰,現在可聽話的緊,基本上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