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為外室

79、蛇膽

79、蛇膽

79、蛇膽

“回老太太,婢妾今日來一是給老太太問安請好,感念老太太這將近兩個月來對婢妾的照顧,二是想討老太太一個恩典,自從在那場大火中受了驚嚇之後,婢妾精神恍惚了月餘才慢慢好轉,又吃著老太太賞的參茸保胎丸,如今婢妾覺著身子已養的差不多了,便想去寺廟為我那府裏的死難者做一場法事,全了主仆情分。”說罷,嬌娘屈膝便跪了下來,給老太太磕了個頭道:“懇請老太太成全。”

老太太讓嬌娘跪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呀,是個外憨內明的,我方才在內室裏聽的一清二楚。一會兒像鋸了嘴的葫蘆,一會兒又像現在這般能說會道,你這丫頭可不是個笨人。”

“婢妾隻是覺得大太太、二太太嚴厲些,婢妾在她們跟前便嚇的不會說話了,可老太太一看便是慈祥的,因此婢妾見著老太太便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被拆穿了,嬌娘略有赧然道。

“你抬起眼睛來我瞧瞧。”

“是。”

老太太在打量嬌娘,嬌娘也在打量老太太。

這是一個神態和藹,身材臃腫的富貴老人,許是吃的好的緣故,老太太的膚色白皙,臉上沒有星星點點的老年斑,隻是歲月終歸不饒人,老太太的頭發、眉毛都成了雪白的。

“你這長相豔麗了些,稍有不慎便給人感覺一股風塵味兒,好在你的眼神澄淨,舉手投足也算端雅,算是彌補了這缺點。往後好好服侍花兒,一心一意待他,我這邊也虧不了你。不過,你給你牢牢記住一點,在我這裏是絕不容許寵妾滅妻的。”

最後那話老太太帶足了氣勢,顯然是給予的警告。

嬌娘立即叩首,恭敬道:“婢妾謹記。”

“如此方好,待你為花兒產下一兒半女的,往後也好長長久久的陪伴他左右。”老太太舒緩了音量,又恢複往常的漫不經心,“至於你說的請求,讓我想想,總歸我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的。”

嬌娘心裏暗忖,這老太太莫不是怕她出去給鳳移花戴綠帽子什麽的?

若真必須有一個人跟著她,嬌娘的眸光一下轉向了坐在腳踏上給老太太捶腿的喜兒,試探著道:“老太太,您若舍得下喜兒姑娘,婢妾想請喜兒姑娘陪著去,婢妾想喜兒姑娘常年伺候在老太太左右,這規矩體統定然是一毫不差的。”

“你這話算是對了我的胃口,我這喜兒比起咱們府裏的小姐們可也不差多少,就這樣吧,喜兒,你陪著她去一趟。另,似乎花兒身邊叫金寶的那小廝這回沒跟著花兒去,讓他帶上兩個小廝陪著你們,也就差不多了。”一個妾室的出行排場隻這些人也便罷了。

“多謝老太太成全。”嬌娘吊著的心放下一半,又真誠實意的給老太太磕了個頭。

“早去早回。”

臨走時老太太又叮囑了一句。

待屋裏一清淨,老太太嘀咕了一句,“今兒個倒是趕巧,兩個受了驚的都選在這一日去上香還願。”

杜元春比嬌娘早走一個時辰左右,這會兒她已在大佛寺的僻靜處禪房和關青嶽見上了麵。

兩個人,自從上次在年節上一訴相思之後便又有兩個月沒見了,這一見麵,情意翻湧,便如幹柴遇上了烈火,杜元春怒氣衝衝進來,軟綿綿被撲到了炕上,話沒說,更沒啐,便已散了一地的裙衫披帛褻衣,赤色的襦袍壓著軟紅的抹胸長裙,玄色的褲衩裹住嫩黃色的鴛鴦肚兜,豈一個曖昧火熱了得。

香舌被吞咽的長長伸出來,椒乳被揉捏拉扯的扁扁脹脹,不過一會兒工夫便傳出了斷斷續續的吟哦,情,色的啪啪聲,守門望風的蘭翠聽著這般的聲響,臉色非但不是羞紅,反是越來越白。

她的目光轉來轉去,一直留意著四周,彷佛生怕遇上了人似得。

“蘭翠姐姐。”關青嶽的小廝叫關晏的聽著裏麵的動靜便生了色心,磨蹭了一會兒湊了上來,舔著臉,伸手就要拉蘭翠的手。

“滾!”蘭翠壓低聲音吼了一聲,當即轉腳走到另一邊去。

這處禪房專是為了一些雲遊四海的苦行僧前來本寺掛單歇腳而修建起來的,正處在一座小山峰上,山上茂林修竹,石徑溪流,環境甚是清幽,又因是在僻靜處,往來人煙便稀少,這正合了關宴的意。

想著這會兒世子爺正在屋裏上她的主子顧不上管他,關晏舔了舔嘴唇,色心上湧,趁著蘭翠不注意猛的撲上來就捂住了蘭翠的嘴,就開始動手動腳,扯她的衣裳。

蘭翠驚駭,四肢並用就開始踢打。

索性這關晏雖色心有了,可色膽還小,加之身材單薄,略顯矮挫,蘭翠又生的身材微豐,體格健康,性子又烈,指甲又長,掙紮間也顧不得許多,一爪劃破了關晏的臉,趁他哀叫之際,抬腿就襲向了他的下胯,頓時,關晏疼的輕嚎抽氣,捂住褲襠滾到一邊就額頭冒汗起不來身了。

“作死的臭東西,我的便宜也是那麽好占的!”蘭翠捂著自己散開的前襟,一邊哭一邊罵。

這邊廂奴婢仆從們的閑鬧惹得屋裏的關青嶽不耐煩的嗬斥了一聲,也不出來看一眼,翻個身又摟著杜元春**去了。

蘭翠委屈的掉淚,卻捂著嘴一聲不再坑。

屋裏,杜元春扯著薄被裹住自己不再給他,臉子一甩便質問道:“你是什麽意思,我隻是讓你對付玉嬌娘,你怎下了痛殺令,你不知殺人是犯法的,若是被人查出來,你還想不想要自己的前程了。”

關青嶽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我既敢做,便不怕人查,再說了,京兆尹那官便是我們家提拔上來的,真若是留下了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也自有人替我抹平。”

杜元春氣的啐了他一口,“你可知,你做了孽卻要我來擔了苦果。”想著那夜的驚嚇,她眼眶一紅便哭道:“差那麽一點我便瘋了。好端端的睡覺,我的床帳上頭便開始滴血,真是嚇死個人,若不是那鬼作祟又是什麽。”

關青嶽忙去安撫她,“此事我以為定是有人為之,回頭你仔細查查。哪有什麽鬼怪,都是你自己想多了。”

“你以為我沒查,查來查去也找不著任何的痕跡。”杜元春一抹眼淚,蹙著眉道:“不過我心裏倒是有幾個懷疑的人,待回去我再留心觀察觀察。”

“這就對了。心肝,好不容易見一麵,別掃了興。”說罷,他翻身又覆了上來。

外麵,那關晏好受了些,一站起來就發狠的要報仇,蘭翠一看不好,拔腿便跑入了竹林,驚起飛鳥無數,皆唧唧咕咕叫著衝向了金黃色的落霞雲海。

滿山紅楓染白頭,長安城中已見春意,可這山上的紅楓葉上還冰凍著晶瑩的霜。

站在山腳,遠遠的看去,嬌娘無論如何也找不見什麽臥雪別莊,經由銀寶一指,嬌娘才看見了楓林掩映下浮現的一角飛簷。

一路上來,嬌娘便發現那彎彎曲曲的盤山小徑皆是用大小正好的青石板鋪就,每一塊都規規整整,顏色青灰,這顯然不是自然踩踏出來的,問過銀寶才知,這以前是皇家別莊,聖上夏季消暑會來此住上幾天,故此這上山的路徑鋪設的便格外用心。

臥雪別莊就在眼前,站在這一片青石板鋪成的空地上,嬌娘卻隻能望門興歎,確如銀寶所說,外麵站了一隊身穿黑色鎧甲,頭上鏖帽插著白羽的衛士,個個看起來神色冷沉,不近人情。

“姨奶奶,看也看過了,咱這就回去吧。”銀寶勸說道。

“他確實是回來了,是吧。”嬌娘盯住那衛隊首領,試探著往前邁了一步。

“是,奴問過那守門的隊正大哥,確實有一個和大爺身量長相相仿的人於半月前進去了。”

“那我讓他給我送封信進去,你說他答應不?”嬌娘悄悄的又往前走了一大步,便見那隊正臉色一黑,橫眉一起,揚聲便要大喝,嬌娘眉目一簇,雙眸楚楚,嘴角癟起,模樣殊為嬌豔可憐,隊正要吐口的話情不自禁便拐了個彎,語氣也和緩了些,伸臂攔擋,“這位小夫人止步,此處乃為機要之地,閑雜人等不可靠近。”

嬌娘轉著心思,深覺有利可圖,她也不需刻意捏著嗓子矯揉造作,隻用她原本的嗓音便能令人不忍惡言相向。

嬌娘蹲身一禮,“這位大哥。”

隊正抱拳回禮,臉色一沉便道:“不讓你們進是為了你們好,這位小夫人還是打道回府吧。”

喜兒心中雖奇怪玉姨奶奶怎會轉變路線突然來了此處,可她天性謹慎,深知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也就杵在一邊隻看不說。

但心中微有猜測,難不成花大爺並非如府中流言說的那般,並非在外麵包養了別的小情人,而是做了另外的事兒,就比如,置辦了私產?喜兒打量著這位玉姨奶奶的滿身穿戴,隻說她耳朵上那對粉珍珠耳環,粉色的珍珠,還如東珠那麽大,色澤那麽正,便是大小姐鳳芸兒的首飾盒裏也沒有。

“怎會這般不近人情呢!”嬌娘氣的團團轉,便在此時,兩個農夫模樣的漢子抬著一籮筐什麽東西上了山來,那隊正熟門熟路的掀開上頭的蓋子看了一眼,便道:“放在門口便可,這一角銀子是你們的了,走吧。”

“多謝軍爺。”

“那裏頭是什麽?”嬌娘悄聲問銀寶。

“是蛇。奴上次來時也遇上過,一條男子手臂粗的蟒蛇還不甚滑了出來,還是奴幫著逮進去的。”

“要蛇做什麽?”嬌娘低頭沉思,據她所知,像蛇這種危險動物,一是當成寵物飼養著玩,另一種用途便是吃了,蛇肉、蛇膽據說很補,廣東那邊好吃這個。

蛇膽?她模糊記得蛇膽還能入藥,可清熱解毒。

這蛇極有可能是鳳移花吃的。

便在此時,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了一個女子,一個打眼的功夫,嬌娘隻記住了她平靜無波的眼神,而後便看見她掀開了用藤條編製成的蓋子,伸手進去似乎撥弄了幾下,淡淡說了句:“這幾日送來的蛇都太小了。”

隊正趕緊點頭表示知道了,但看這高大男子的態度,似乎很怕這女子。

“哎,這位姑娘,且慢。”嬌娘覷著空,從那隊長胳膊底下鑽了過去,“我想請問,這別莊裏可住著一個叫鳳移花的,他如今病情怎樣,什麽時候能回家。”

“死不了。”她淡睨嬌娘一眼,“你叫玉嬌娘?”

“是。”嬌娘點頭。

“你是嬌妻?”她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

她的目光如探照燈似得,從嬌娘的臉上移到胸部,又轉到臀部,淡淡點頭,“果真嬌豔。”

說罷,輕鬆托起那兩個農夫抬著都費力氣的籮筐,腳一勾,“嘭”一聲關上門,徒留嬌娘在原地淩亂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