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英雄傳

三十 嵩山客棧遇怪人 俏皮書生文天豪

白鶴老道得知蘭靈景能掐會算,與自己也有些相像,於是便拿出《逍遙心法》中的“逍遙天機策”交給蘭靈景;白鶴老道見夏元思、黃菡媛和餘倩三人身體婉柔,適合劍術,於是分別將《逍遙真經》中的“逍遙劍法”、“莊周劍法”、“夢蝶劍法”交給她們;白鶴老道見龔壯楠身體比較強壯,適合拳術,便將《逍遙真經》中的“逍遙拳法(上篇)”交給他。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過了一年。穆正鵬的破天神掌和嘯風掌已經相當成熟,已經達到了當年白鶴老道的水平,隻是還欠缺經驗;謝宇傑的貫地掌也小有所成;李肖娣的“逍遙劍法”已經練到第四層了,一般的武林高手不是她的對手;蘭靈景在這一年的時間使勁參悟“逍遙天機策”,總算有了一點收獲,懂得了一般星象,另外“逍遙天機策”裏麵還有“太乙回天術”的心法,這是白鶴老道特地為蘭靈景準備的;夏元思、黃菡媛、餘倩三人將這三套劍法也練得非常嫻熟,也是欠缺經驗;龔浩然的拳法卻始終也沒辦法進步,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從來到田園幽境,每天便在田園幽境裏麵遊玩,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練過功。又一次認真練功,累得氣喘籲籲,便從此以後不再認真練功了。

白鶴老道將穆正鵬、謝宇傑和李肖娣三人叫出了田園幽境,讓他們跟著自己來到了太行山頂峰。

穆正鵬三人來到了頂峰,白鶴老道麵對著懸崖,置身於雲霧當中,而穆正鵬三人也被這濃濃的雲霧包圍著,給人一種身臨仙境的感覺,白鶴老道背對著他們說道:“你三人在太行派也有些時日了,功練得如何了?”

穆正鵬首先回答道:“師傅,弟子的破天掌和嘯風掌已經略有所成,但卻無實戰經驗。”

白鶴老道聽完微微閉著雙眼點了點頭。

謝宇傑接著說道:“師傅,弟子的貫地掌雖沒有大師兄的破天掌威力強,但也算小有所成,一般的武林高手不是對手。”

白鶴老道聽完依舊點了點頭。

李肖娣說道:“師傅,弟子的劍法練到第五層了。”

白鶴老道再次點了點頭,隨後睜開雙眼,轉過身來看著他們。又說道:“日前江湖上出來一位人稱‘俏皮書生’的人,此人見多識廣,武藝高強,且能言善辯。在江湖上已經小有名氣,江湖上的武林高手皆與之交手,而後卻慘敗。為師應邀四大盟主之約,要趕去會會他,但是為師多年來一直想去清平縣拜訪一位百齡老者,若是前去應四大盟主之約,為師多年的心願就無法達成。今日見你三人在武學上的成就已經不在為師之下了,為師便讓你等下山闖一闖,鍛煉一番,替為師前去應四大盟主之約。”

“師傅,那四大盟主會相信我等嗎?”謝宇傑問道。

“你等放心,為師早已寫好書信,少時,你就將書信遞交給少林寺方丈空竹大師。他隻要相信,其餘人等便不會不相信了,況且你與肖娣曾經還見過他們,他們豈會不認識你等?”白鶴老道說完又將話鋒一轉,說道:“即使他們不相信你等,你等便使出你等的看家本領,讓其大開眼界,如此,他們還敢不相信你等嗎?”

“是!弟子謹遵師父之命!”三人齊聲說道。

“好了,事不宜遲,你等趕緊動身吧!”

“是!”說完三人便收拾好行李,下山了。

白鶴老道又轉身麵對著懸崖,微閉雙眼,聆聽世音,繼續當他的“聞世音”。

穆正鵬三人下山後便立即趕到了嵩山腳下,日夜兼程的跋涉,他們也有些累了,便來到了一家客棧。

掌櫃的見門外來了三位相貌不凡的人,連忙迎了上來。弓著身子問道:“三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穆正鵬問道:“掌櫃的,可有空房?

“哎,有!還有一間空房!”掌櫃伸出一根手指頭答道。

“什麽!隻有一間啊?”李肖娣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心想:男女共處一室,這成何體統啊?

穆正鵬沉吟片刻,問道:“掌櫃的,您看能否通融一下,給我們開兩間空房?其中一間小一點都無礙,我等隻住一日,明日便退房。”

“這……”掌櫃的支吾半天,隨後又做出商人那種獨有的奸詐模樣,伸出手來,示意道:“這個……價錢……”

謝宇傑見他這模樣,正想出手教訓他,被穆正鵬攔住,穆正鵬示意他別輕舉妄動。隨後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放心,您盡管給我等開兩間房,價錢不會少了您的。”穆正鵬想著身邊有一位公主在這,還怕沒錢嗎?便示意李肖娣出銀子。

多年的相處,師兄弟妹們早已有了默契。李肖娣立馬會意,從錢袋裏排出一錠銀子來,拍在櫃台上,那掌櫃被銀子拍在櫃台上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那掌櫃的見是一錠銀子,頓時來了眼巧,覺得這三位不是一般人,不敢怠慢,於是叫小二給他們開了兩間房,並且兩間都是上等的房間。

謝宇傑在上樓之前,感覺周圍有一種不尋常的氣息,便對穆正鵬耳語幾句。

穆正鵬聽完微微點頭,小聲說道:“到時,見機行事。”

“嗯!”謝宇傑小聲說道。

小二帶著他們上了樓,將他們帶到了各自的房間門口,李肖娣正要進屋之前,謝宇傑攔住她,對她說道:“師妹,多加小心,此地不善,有什麽事趕緊通知我和大師兄。”

“二師兄,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李肖娣見謝宇傑不是說笑,便答應了。

“還有,記住,今晚此地可能會有一場爭鬥,你也要小心。”穆正鵬也叮囑道。

“哎呀!行了,我已然不是孩子了,遇到緊急事件,知道該如何是好。你們就別擔心了。”李肖娣不耐煩地說道。穆正鵬和謝宇傑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便準備進自己的房間。

突然見到客棧又來了一個長得非常清秀,身穿白色長袍,手執一把白扇的白臉小生,走到了一間房間門前對小二說道:“小二!將你們店裏最好吃小菜上兩份,再來兩壺好酒,送到我房間來。”

“是!客官您稍候片刻。”小二說完準備下樓去。

穆正鵬突然叫住他,“小二哥,也給我們來兩份小菜,兩壺好酒。”

小二連忙答道:“得嘞!客官您稍候片刻。”說完便下樓去準備了。

穆正鵬和謝宇傑看著那位年輕的白臉小生盯著自己看,那位白臉小生見二人也盯著他看,隨後冷哼一聲,將頭一甩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穆正鵬和謝宇傑對視一眼,又搖了搖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後,穆正鵬剛坐下,謝宇傑便上前問道:“大師兄,你覺得那人是不是師傅讓我們會的那個人?”

“你是說住在咱們隔壁的那個書生?”穆正鵬沉思片刻,便頷首說道:“極有可能,宇傑,稍候小二送吃得上來時,你去打聽打聽。看看他是不是江湖上的那個‘俏皮書生’。”

“是!”謝宇傑點頭答應道。

不一會兒,小二端上四份小菜和四壺小酒,首先敲了敲穆正鵬和謝宇傑房間的門,謝宇傑打開門,小二進門後將兩份小菜和兩壺小酒放在桌子上正準備出去,被謝宇傑攔住。

謝宇傑從懷裏掏出一兩銀子,說道:“小二哥,這是賞你的銀子,這剩下的就讓我送給隔壁的那位客官吧!”小二一見手裏是白花花的銀子,便立馬答應了。

謝宇傑和穆正鵬換了眼神,穆正鵬微微點頭,謝宇傑也點了點頭,於是謝宇傑便端著兩份小菜和兩壺小酒來到了隔壁房間,敲了敲門。

房間裏傳出一聲:“進來!”

謝宇傑端著菜走了進去,房間裏的那位書生見來人不是小二,還有一些眼熟,問道:“你是何人?來此有何貴幹?”

“哦,這位客官,您不記得我了?我就住在您的隔壁房間。”謝宇傑微笑著說道。

“噢!是你,你來作甚?”書生提高了警惕,開始質問。

“客官請息怒,您看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欲與您叫個朋友,不知您意下如何?”謝宇傑問道。

“哼!沒興趣。”書生冷哼一聲說道。

“你!……”謝宇傑忍住怒火,又笑了笑說道:“在下姓謝名章,字宇傑,不知閣下姓名?”

書生一見謝宇傑稍微有些禮貌,才脫口而出,道:“在下姓文名須,字天豪。”

謝宇傑一聽,心想道:文天豪?不錯,師傅讓我們會的就是此人。好,就讓我率先來會會他,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謝宇傑連忙笑著問道:“噢?莫非閣下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俏皮書生’文天豪?”謝宇傑裝出一陣驚訝的模樣。

“正是在下!”文天豪微微一低頭,謝宇傑的反應已經大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久聞文先生大名,據說文先生見多識廣、武藝高強、能言善辯,在下真是佩服萬分啊!能和文先生交朋友,是在下的榮幸。”謝宇傑拍了一個漂亮的“馬屁”。

文天豪聽完一下子就笑了,“哈哈……其實‘俏皮書生’這個稱號乃是江湖人士對文某的厚愛,事實上,沒有那麽誇張,還說什麽見多識廣,武藝高強。在下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懲惡揚善,也算是報答老百姓對文某的厚愛。”

“嗬嗬……那是,那是。”謝宇傑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想道:這一下子就露出原形了,還老百姓的厚愛,真是不害臊。

“謝兄來此僅是為交朋友而來嗎?”文天豪試探性的問道。心想:我見多識廣,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我一些一路上遇見的奇遇事跡?好讓你再崇敬我。

謝宇傑可不是傻瓜,知道文天豪的如意算盤,他偏偏就不如他的願。笑了笑說道:“嗬嗬……文先生,在下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在下告辭!”說完便放下吃的東西就退出了房間,還替文天豪關好了他房間的門文天豪被愣在房間裏,半晌過後,文天豪才啐了一聲,道:“哼!不識好歹的東西,居然不問我的所見所聞,哼!”說完便拿起筷子吃起了菜,喝起了酒。他也不怕有毒,直接就往嘴裏塞。

謝宇傑在門外見他吃了起來,也小聲啐了一句,道:“你還真行!早知道我就在飯菜裏放一點藥。”隨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穆正鵬見謝宇傑回來,問道:“宇傑,形勢如何?”其實他早就知道謝宇傑和文天豪的對話了,就憑穆正鵬現在的內力,足以聽到方圓十五丈以內的所有大小聲音。

“大師兄,您知道還問我!”謝宇傑說道。

“嗬嗬……還是師弟你了解我啊!”穆正鵬笑著說道。隨後又說道:“看來,此人便是師傅讓我等會會的那一位書生。”

“嗯,不錯,另外,我還發現了他身上所有的特點。”謝宇傑還滿腹神秘地說道。

這回輪到穆正鵬驚奇了,連忙問道:“什麽特點?”

“此人的虛榮心極強。”

“聽出來了。”

“大師兄,你覺得此事該如何應對?”謝宇傑問道。

穆正鵬沉吟片刻,說道:“宇傑,去將肖娣叫來,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再想如何應對。”

謝宇傑點點頭便去了李肖娣的房間,將她叫了進來。飯桌上,李肖娣一直沒有胃口,穆正鵬和謝宇傑兩人端起酒杯都已經喝了好幾盅了。

正在兩人昏昏欲醉的時候,李肖娣突然叫道:“啊!”

“發生何事了?!”穆正鵬被一尖叫嚇得頓時沒了醉意。

“大師兄,你們這樣喝下去要到何時啊?”李肖娣本來是想休息的,卻被他們叫來吃飯,吃飯就算了,他們還蕩著她這個女孩子的麵喝起酒來,李肖娣委屈地說道:“咱們是奉師傅之命來會那個什麽俏皮書生的,你們喝醉了,誰來會那個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