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江湖係列1

第5章 一刀之約 (1)

第五章一刀之約(1)

耶聿長勝思忖間凝目視去;殘陽已逝,天尚未黑,但見黃蓉國頰泛暈,鬢發有些零亂;一邊用手梳現著,活像一個懷著的少婦。一邊疾步迎向黃藥師。一見他懷裏抱著一個受傷極重,胸部溜溜冒著鮮血的老叫化,花容驟變,驚問道:“爹爹,師父他老人家怎麽受了重傷;是誰傷了他。”

“北丐!”耶聿長勝乍聞之下暗震:“原來黃藥懷裏的傷者竟是與之齊名的北丐洪七公,但以他的修為,有誰能傷得了他。”

黃藥師一見女兒;並沒有注意到其臉上有春意盎然之色,急道:“蓉兒,快收拾個房間讓你師父養傷;他傷得極重。”

“是。”黃蓉點頭道:“爹爹,這裏沒有什麽好房間,跟女兒來吧。”說著轉身,帶著黃藥師徑直朝破廟的柴房走去。

耶聿長勝一個心提到了半空,生怕黃蓉帶著黃藥師朝她住的臥室而來,逃又逃不脫,溜又溜不掉,何況房裏並無躲避之處。

如與黃藥師撞個正著,以他的精明和經驗之豐富;乍見一個年輕力壯,英俊康灑的男人在自己的女兒房中,女兒又含噴帶嘻,神態扭促,又豈會不明白二人間定有那一腿。

目送二人消失在院裏,暗鬆了口氣,思索道:“幸好蓉姐處事不驚,否則她帶著其父進臥室,豈不是暴露了自己偷情藏漢子。真不知黃藥師是怎麽知道黃蓉住在這荒野的破廟之中。”

意念至此,靈智一閃,暗道:“莫非是郭靖找到了他,不好,得盡快離開,如郭靖回來,發現我在他夫婦的房間中,那還了得,縱是與黃蓉沒有染指,他心中也有此懷疑;何況**被褥零亂,說不定留有我們份歡的證據。”

移目朝床視去,隱隱見嶄新的床單上這裏濕一片,那裏濕一小片兒,猶如地圖一般,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將被子疊成方形,遮住一切證據,急急轉身,輕輕地開門而出,虛掩上門,走到院裏,暮色漸濃,天空中露出了點點星燈,月亮尚未升起,大地顯得騰騰俄隴。耶聿長勝匆匆瞥清四周的環境,但覺腹中饑餓至極,心中暗忖:

“我如就這樣離開,不知要到什麽地方始能找到食物充饑。”

正思忖之際,一陣沙沙的腳步響起,緊接著傳來一聲嬌妮而熟悉的叫聲:“小弟弟,你回來了,沒有追上那個老怪。”心中一驚,回頭望去,見黃蓉急步而來,正朝自己扶眉弄眼,似在暗示著什麽。

心中暗笑:“黃蓉果然了得,偷了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倒非一般女子所及。”

隻得點頭笑道:“蓉姐,你沒事吧,那個老魔頭輕功極高,我追出不遠,把人追丟啦,心中擔心你功力未複,恐遭不測折了回來,耶聿長勝說話間,黃蓉走到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附耳低語道:“弟弟,你真狠心,難道沾汙了姐,連半絲情意也無,想就這樣離開不成。”

耶聿長勝一震,心中暗暗叫苦,“看來難以輕易離開,隻得…”意念至此低語道:“蓉姐,你爹爹和你師父來了,我看我還是離開的好。”

黃蓉幽然一歎,附耳低言數語道:“小弟,你回來正好,我介紹幾個人給你,你稍候一下。”說著徑直朝臥室走去。耶聿長勝不得不佩服她的機智與反應,暗暗點頭;心中十分明白,他指的人是黃藥師與洪七公,但不知他們與誰發生了衝突,又怎麽會突然找來這裏。

心中滿是疑團,站著不語,不一會黃蓉掌著燈,拿了一些紗布走了出來,給耶章長勝送來一個秋波道:“弟弟,跟我來。”朝紫房走去。

耶聿長勝點了點頭,一聲不響地跟在黃蓉身後。二人走進柴房,見黃藥師額上滲汗,小心翼翼替洪七公主藥。拱七公臉白如紙,嘴角泛青,昏厥不醒,呼吸微弱,胸部衣襟敞開,赫然有一條尺餘長的創口,鮮血染紅了一身衣衫,顯是受傷極重。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不禁暗自動容,心道:“不知是誰有如此厲害的身手。竟將武功奇高的洪七公傷至如斯,豈不是駭人聽聞!”

黃蓉一聲不響地走到黃藥師身旁蹲下,默默地替其掌著燈。黃藥師忙碌良久,始將洪七公的傷口包紮好,長長地籲了口氣道:“好可怕的少年,好可怕的刀法,以老叫化的身手,竟接不下他一刀。”

“刀法?”耶聿長勝聞之下暗驚,能以刀法傷北丐的並不多,少年意念至此,靈智喜的一閃,明白了不少,暗道;“定是傅紅雪,隻有他刀法無敵於天下,比其師葉開更勝三分;出刀隻見刀光一閃,並不見……”

耶聿長勝思忖間,黃蓉不禁動容道:“爹,傷師父是個少年,不可能吧,一個少年有多高的修為,竟能傷得了師父他老人家。”心中兀自有些不信,但想起前日遇上的那個白衣青年,一招之間刺傷嶽老三的雙腕,以及眼前古怪的耶聿長勝,不禁瞥了他一眼。

黃藥師曉噓一歎道:“為父當時也認為不可能,但待他的刀出時始明白,已經晚了,你師父已傷在其一刀之下。”語音蒼涼;大有英雄落魄之感,頓了頓道:

“幸好那少年手下留情,否則僅那一刀就足以使老叫化喪命。為父敢肯定,他是我一生中遇上的最可怕的一個人。”

黃蓉聽得心中駭然,暗自動容道:“爹,那少年長的什麽模樣,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高的武功,真不知他是如何練出來的。”

黃藥師緩緩呼了口氣道:“右腳有些跤。神態冷漠,抱著一柄烏黑的刀,不善言語,冷傲無比。”

“傅紅雪,一定是他?”耶聿長勝聽到此處忍不住脫口道:“隻有他才是這樣,每次出手,刀光一閃,刀已出鞘,極少有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出手。”

“咦…小子,你是誰。”黃藥師一震,始注意到耶聿長勝,驚奇地注視著他道:

“你怎麽知道這一切,彷佛是親眼所見一般。”

黃蓉忙笑著介紹道:“爹,他是女兒新結拜的義弟耶聿長勝。”起身拉著耶聿長勝的手道:“勝弟,這是我爹爹;快行禮拜見。”

耶聿長勝心中真是哭笑不得,暗道:“蓉姐也恁刁,不叫我拜認其父為嶽丈,卻稱我是她拜弟,任何人絕難想到義姐又弟間會有那麽一腿,倒真是高明至極。既方便以後親熱,又避人耳目。”

意念至此,雙拳一抱道:“愚侄耶聿長勝叩請義父金安。”

黃藥師見耶聿長勝並不行跪拜之禮,似不懂江湖禮數。難解地注視著女兒道:

“蓉兒,你是怎麽與勝兒結拜成異性兄妹的。”

黃蓉一震,旋即幽幽一歎道,把遇上四大惡人發生衝突,以至雲中鶴跟蹤作難,耶聿長勝冒死相救之事說了一遍,其中隱去**那刻骨的一段道:“勝弟毫無江湖經驗,又不會什麽武功,如今江湖中正邪紛亂,我怕他落入好惡之徒之手,為其利用,乃認其為義弟。”

黃藥師聽了不禁點頭笑道:“小子,你身無武功,卻懂得如此多,是怎麽回事。”

說著不解地凝視著耶聿長勝。

耶聿長勝見黃蓉解困,暗鬆了口氣道:“實不瞞義父,我爺爺曾是江湖中人,武功平平;卻見聞極廣;人稱百曉生;對江湖中各門各派的武功皆了如指掌,後因知道得太多,遭人殺害,因此我所知的一切乃是從小聽他說的。”

耶聿長勝撒起彌天大謊,說得有根有據,不露半點破綻,黃藥師竟似聽不出半點破綻。

黃蓉明知他在撒謊,卻不能當麵點破,詭秘地瞥了他一眼。

黃藥師輕“哦”道:“想不到江湖中曾傳言有一種邪功能吸人內力;但其蔽處極多,如吸功之久不能將吸自別人的功力融為一爐,為已所用,天長日久,隨功力增多雜亂,互相克製衝撞,反為害自己;你可得小心。”

耶季長勝心中暗驚:“黃老邪果真見多識廣,竟連化功,北冥神功的利害都有所了解。首年令狐衝曾差點因此送命,我萬不能步其後塵。何況任盈盈並非我老婆,任我行更非我嶽父,如一旦為其所害,他定不會將化解之法傳給我。”

意念至此點頭道:“多謝義父指點,勝兒定會切記,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敢輕易使用這種害人害已的功夫。”

黃蓉知道耶聿長勝言不由衷,怕他言多必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改變話題道:

“爹,你和師父是怎麽遇上那刀法奇高的少年而發生衝突的。”

黃藥師回憶似的道出了經過:“今天早上我與你師父離開一個小鎮,行到中午時分,當時我們正在談著當年華山二次論劍之事。”北丐不甘寂寞道:“黃老邪,我們南帝、北丐、東邪、西毒,中為神通已有數年未再度交手了,不知現在到底誰的功力最高,如大家碰頭得再來一次華山論劍,看看誰又奪得那個天下第一。”

黃藥師道:“老叫化,你不覺連日連退怪事嗎,朝代改換,看這些人的服飾似唐代,唐代出了李、杜、白三大詩人,我們還是先訪訪,證實一下我們是活在何如何代,再行決定吧。”

供七公點頭道:“黃老邪,說實話,這一切也真把我搞糊塗了,我們曾率入抗勤於。擋餘人,今天怎麽一個也未聽說,其次連做皇帝的聽說是那唐代的李世民,不知是誰在撒謊。”

黃藥師博覽群書,知識淵博,精通奇門八卦,醫卜曆史,算術,乃是一代武林奇材。沉吟良久道:“隻怕士人之言是真也不一定,以你我的修為,何不輸入皇宮,一瞧究竟就能知道其中之謎。”

黃藥師換了一口氣繼續道:“李世民的左右二臂魏徵,徐茂功,武將秦叔寶,尉遲恭這於人非一般人所能假冒。”

供七公點頭道:“你黃老邪智傾天下,才橫四海,乃是我們五人中無一能及的奇村,若是真到了唐代,隻怕你挖破腦袋也不能解並這其中之謎,我老叫化活了這把年紀卻遇上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古怪事情,如不是親生經曆,打破腦袋都絕難相信。”

黃藥師模仿著當時的情景說來,耶聿長勝聽在耳內忍不住心中暗笑:“如我是通過時光隧道來到這唐朝尚能明白是因科技發展所製,至於你黃老邪等人魂離地獄;借物在唐代現身,可連我這個裝有二千年先進科學與文明的人都難懂其原理。”

黃蓉在一旁聽得沉思不語,不時地用眼偷窺著耶聿長勝,彷佛是要從其表情上找出答案與謎底一般。

黃藥師並未注意二人的臉色變化,似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輕笑道:“老叫化,你不會不知道唐僧去西天取經,參見佛祖如來之事吧,地乃凡人竟能到西方極樂取經求解,我等方是江湖好手,又豈不能種不知鬼不覺地闖到這唐朝古國來。”

黃七公點頭道:“你黃老邪真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對孔明六出祁山;七擒孟獲,計退司馬之事了如指掌,竟對孫猴子過西天取經的事也有了解,傳言他神通廣大,能入地府打閻王,直上九天戲五帝,逕八龍宮索兵器。或許我現在的遭遇又能往類似的方向去想,才能尋到答案了。”

黃藥師點頭道:“若是再來第三次華山論劍,隻怕不僅五重陽那牛鼻子的九陽神功難奪天下第一,老毒物的倒練九明真經加上蛤模邪功,也是難服天下英雄,我們二人隻怕連邊都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