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江湖係列1

第5章 一刀之約 (2)

第五章一刀之約(2)

“哈哈…黃老邪,你真是江湖越老,膽氣越小,昔年的豪情壯誌,萬丈雄心全被歲月給消磨啦。”供七公哈哈大笑道:“我者叫化敢打賭,即使再來第四次,第五次華山論創,那個天下第一隻能是在我們南布北丐、東邪西毒、中神通與老頑童、郭靖、楊過這八人中轉圈圈;極少有人能爭得去,你信不信。”

“哼……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無比的老叫化。”洪七公話音甫落,一個冷哼聲忽然傳來,天下沒有永遠第一入上有人,天外有天;憑你們八人就能保住武功天下第一,本人偏不相信。”

黃藥師與洪七公乍聞之下大吃一驚,循聲望去,一個神情冷漠,橫抱著一柄烏黑的刀的孤僻青年一讀一病的走了過來,不禁神色為之一變,暗稟:“此子好冷漠,戾氣極重,以前從未見過。”

洪七公見被腳青年到了身前文外,嘻笑道:“小子,你師父是誰,年紀輕輕,說話如此狂妄,老叫化倒是鮮見。”黃藥師這一段時間因未見的陌生入較多,並不以為奇,隻是冷眼旁觀。

破腳青年不屑他冷哼道:“我沒有師父,但如憑你老叫化這副嘻皮笑瞼之態就想做天下第一,隻怕你接不下本人一刀。”語音生硬,就似又乾又硬的樹枝刺入耳朵一般,難受無比,隱含著任做,自信與挑釁。

洪七公曾任丐幫幫主,縱橫武林數十載鮮退敵手,何時遭人如此輕視,不怒反笑道:“哈哈……你小子的確夠狂,者叫化破例接你幾招,以好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話一出口,身形一錯;雙掌護胸,拉開了架式,正是降龍十八掌的一把統龍在田。

跛腳青年目中掠過一抹鷹一般犀利的寒芒,刮刀般地逼視著供七公,見其亮出的架式右掌為門,可攻敵空當,左掌護胸,守得天衣無縫。良久冷冷道:“老叫化果然修為極高,僅這起手式就非一般人所能做到。”語音一轉道:“但要徒手接本人的刀,尚還差得太遠,當心了。”

話一出口,破腳青年身形倏動,別看他腿腳不便,這一動卻快捷絕倫,出手更是不可思議,但聞錯的一聲龍吟,一道刀光閃過,供七公慘呼一聲,砰的倒在地上,黃藥師一見青年出招就知不妙,急喝一聲:“老叫化當心,”但已晚了半步。

刀光一閃,刀已八路,歧腳青年冷冷地站在原地,懷抱著那柄古怪的刀,臉上沒有半絲表情,雙目中閃爍著陰冷的寒芒。彷佛就根本沒有出過手一般。供七公卻倒地昏厥過去,胸部被劃開了一道尺餘長的刀口,鮮血淚浪湧出,臉色慘白,呼吸微弱,慘不忍睹。

黃藥師作為一個旁觀者似地娓娓道來,不時地變化著語氣,說得維妙維消,耶車長勝與黃蓉聽到耳內,腦海裏浮現著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彷佛身臨其境,親眼見到了那歧腳青年那破石驚天,鬼使神悸的一刀,連心都提到了胸腔,凡欲破腔蹦出,連呼吸都快要停止。

黃蓉聽到此處,不禁“啊”的驚呼出口道:“爹爹,難道以師父的修為黨不能閃開那古怪青年的一刀,豈不太可怕了。”

北丐供七公是何等英雄之八,降龍十八掌,丐帚打狗棒法皆是武林絕學,兩次華山論劍,率領丐幫抗元,其功力之深,武功之強,鮮有敵手,就連南帝,東邪;中神通三大武學宗師告對其敬佩有加,卻接不下一個破腳青年一刀,連間避的餘地都沒有,豈不是件駭人聽聞,不可思議之事。

黃藥師長長地籲了口氣,回過神來,麵色凝重地點頭道:“低見你師父受傷奇重,忙過去封了其胸前要穴,止住鮮血外流,不敢多作停留,將他核抱在懷裏對冷漠青年道:“閣下好快的刀法,好狠毒的手段,黃某日後定來討教。”

“後來呢?”黃蓉見父親神色凝重,知道必有隱衷,凝視著他問道:“你碰上靖哥沒有,怎麽知道女兒在此養傷?”

耶聿長勝卻是緘口不言,心中卻是暗自思忖:“看來要改寫江湖武林的恩怨血腥史,簡直是不可能,江湖中人發生衝突的後果就是兵刃相見,流血搏殺,可設排解糾紛的法庭。”

黃藥師揮了揮手,示意黃蓉別打岔,繼續道。

那冷漠青年冷然道:“好,五月五日,本人在華山之額相候,你最好能把什麽南帝、北丐、東邪西毒、中科通、楊過、郭靖、老頑童等人全部約去助拳,看看你們這些自命武功天下第一不知恥的人,有誰能接下本人一刀。”拋下一句話,抱著那柄烏黑的刀一破一瘸的去了。

我見其口氣狂做,說了聲,“好,一言為定!”抱著你師父急步而行,知道他受傷重,極需找個地方療養。不意途中碰上了你投意尋找我們的靖兒,把事的經過說了一遍。令他設法找到老玩重與楊過夫婦等,他告訴了我你受傷的經過,養傷的地址,我就一路尋來了,想不到你真在這裏。”

黃藥師說完瞥了耶聿長勝一眼道:“靖兒還擔心,怕你小子傷及蓉兒,要我多加提防,沒想到你認蓉兒為姐,我可放心。”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我連愛護尚且來不及,又豈會傷害她。”點頭一笑道:

“義父放心,我並非好鬥凶殘之八,誤會一解,就沒事啦。”

黃蓉得知郭清去尋找老頑童與楊過等人,心中不禁有一種莫名的喜悅,麵額微微一紅,偷窺了耶聿長勝一眼道:“爹,你應了那古怪青年之戰,但你可有把握,你們幾人中有誰能接下他的快刀。”

黃藥師搖頭道:“沒有,王重陽的帆陽神功雖獨步武林,但出招絕沒有那青年的刀怪,好歹要看揚過那小子,他便的是寒鐵劍,能否破得了那小子的快刀。”

黃蓉見黃藥師眉間隱憂,心中也不免暗自擔心。那破腳青年的刀法太過可怕,如接不下他一刀。其後果隻有一個死!

耶聿長勝心情也顯得萬分沉重,心中十分明白,破腳青年定是傅紅雪無疑,他的刀法講究的乃是快、準、狠,與黃藥師、洪七公等人的武功乃是反其道而行。他們又豈能接得下其決無比的一刀。

整個武林史上,怕能勝他的除了西門吹雪、小車操花的飛刀,絕難再找出第三個人。就是風清揚則獨孤九劍忡的破刀式能否破得了他的快刀,部尚是疑問。

要阻止這場曠古絕今的武林流血衝突,隻怕得尋到西門吹雪與小李飛刀中的任何一人,最好是能找到楚留香與陸小鳳。

耶聿長勝沉思不語,黃蓉芳心暗異,忍不住問道:“勝弟,你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耶聿長勝心中一驚,搖頭笑道:“蓉組,我餓啦。”

黃蓉一震,猛的回過神來笑道:“我真糊塗;天都黑了還不去燒飯,隻顧說話,爹和勝弟聊聊,我去燒飯。”說著起身而去。

黃藥師目送黃蓉離去,凝視著耶聿長勝良久道:“勝兒,靖兒說你武功怪異,蓉兒卻又說你身無武功,到底是怎麽回事?”

耶聿長勝心中暗驚,知道黃藥師仍對自己存有戒心,思緒疾轉道:“義父有所不知,其實我爺爺隻傳了自己一套保命的步法,至於吸人功力的邪功,我乃是無意中在爺爺記載江湖中各門各派武功秘發的手卷上看到,當時覺得好玩,記在心頭,想不到危急之時使出來倒也挺實用,不然我早死在蓉姐的掌下啦。”

心中知道:“我雖然原沒有練內功,對江湖各門各派的武功卻了如指掌,就連你黃老邪的落英劍法與落英掌法都熟記於胸。”

黃藥師見耶聿長勝言無破綻,點了點頭道:“哦……原來如此。”心中卻道:

“此子衣著不同,不知又是何來曆,其祖父把江湖各門各派的武功收搜在一起也未必不可能,但不知他是否會我的落英掌法。”

意念至此,忽然道:“勝兒,接我一招試試。”信掌一翻,暗運兩成功力,一“落英繽紛”斜相問耶事長勝的雙肩。

耶聿長勝料不到黃藥師會忽然出掌試探自己,心中大驚,慌忙中不知如何問避好,身子向後一仰,砰的掉在地上,跌了個屁股向後,四肢朝天,狼狽至極。

黃藥師見了不禁為之一笑道:“勝兒快起來,義父乃是試探你,你果然連半點武功招式都不懂。”心中卻道:“看樣子不會有詐,若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忽然遇到偷襲;就會本能的施出自己最拿手的功夫先求自保。”

耶聿長勝心中卻是大吃一驚暗道:“黃老邪多疑;半點不假,我如施出淩波微步閃避,他定會沒完沒了的究根問底,言多易失,自會露陷,那豈不壞了自己的計劃。”

意念至此;裝著四肢摔痛的神態,盛了眉揉著屁股起身道:“幸好義父手下留情,不然勝兒隻怕連小命都難保了。”

黃藥師搖頭一笑道:“勝兒別多心,義父與你親無怨仇,又豈會對你下毒手,你以後可得多跟蓉兒學點功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然遭人陷害與欺淩,卻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義父教訓得極是。”耶聿長勝點了點頭,心中暗笑:“多與蓉姐親熱倒還差不多,如叫她教武功,豈不是搬門弄斧。”

二人說話間,洪七公的呼吸漸漸加粗,變得均勻了不少,蒼白的臉上有了一抹談談的血氣。顯是脫離了險境。黃藥師放心不少。

方欲開言,黃蓉含笑走進了柴房道:“請爹爹和勝弟去用膳。”二人點頭起身,跟著她直朝廚房而去。

廚房是設在破廟的東廂,緊臨柴房,說是廚房,卻毫無半件像樣的廚具。用石頭砌了一個小灶,中間用木棍支著一板洗得乾淨的木板算是桌子,連一條供人坐的凳子也沒有。

晚膳乃是幾樣素菜,並無酒葷庫好耶聿長勝並不好飲,三人圍著桌子用畢膳,黃藥師吩咐了蓉兒幾句逕自回柴房去了。顯是放心不下供七公的傷勢。

黃蓉見父親離去;秋波一轉;似笑非笑地注視著耶聿長勝低語道:“勝弟,你不會介意,我做作的義姐吧!”

耶聿長勝搖頭輕笑道:“哦正巴不得哩,像蓉姐這樣美麗又有教養的義姐越多越好,高興都來不及,又豈會在意。”

黃蓉聽出取幸長勝的弦外之音,玉頰微微一紅,似喚似怨地白了他一眼,附耳低言道:“你個色鬼,連人家半老徐娘也要染指,我們的事你可得嚴守口風,不得泄漏半語,不然靖哥與我父女皆會身敗名裂。”

耶聿長勝點了點頭,見黃蓉玉額生暈,在燈下看來別有一番風韻,不禁心境為之一落,伸手攬著她的柳腰放肆地一吻芳唇,附在她耳邊低語道:“像你這種半老徐娘,裏麵與處女一般,天下怕難找第二個。”

黃蓉料不到耶聿長勝**至斯,怕驚動其父,狠狠地在他右臂上捏了一把,正色道:“勝弟。快去把我房中的一條被子給我爹爹送去,你自尋些乾草鋪個床,將就住一宿,明天再想辦法。”

耶聿長勝知道黃蓉怕驚動黃藥師,點了點頭,應了聲“是”,轉身離去。夜已漸深。院裏星光點點,顯得十分的冷清。

耶聿長勝依著黃蓉的吩咐,把她房中的被子抱了一床送到紫房,尋了些乾草為其鋪好一個鋪,始回到西廂一破爛不堪,牆倒梁傾,發發可危的小屋內用樹枝打掉蛛網,掃盡塵埃,尋了些乾草鋪好,夜已深了。

黃藥師與黃蓉皆已各自就寢,合衣躺在乾草上暗自思忖:“不知他們二人是否睡熟,我得盡快離開去找到西門吹雪,也或李尋歡;設法說動他們出麵阻止傅紅雪與黃藥師定下的一刀之約。如明著說離去,黃蓉定會阻攔,如是偷偷溜走,以後難以再見;否則定會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