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江湖係列1

第15章 俠骨柔情 (2)

第十五章 俠骨柔情(2)

耶聿長勝見栗子說得極為認真不似撒謊。神色凝重道:“如今東源武林各門各派,聯手殘殺旅混同胞,得事先通知他們避一避,否則不知將有多少同胞會無辜慘死。”

話一出口,心中暗自犯難發愁。“自己初到東瀛,認識的幾個人在一日之中全都慘死在東瀛武林的瘋狂殘殺之下,又不知別的同胞居住何處,怎麽通知他們躲避?”

周芷若花容一變,忽然想起了什麽道:“勝哥,你救富老兒等人怎樣?”

“遲了。”耶聿長勝回過神來,搖頭苦笑道:“我趕到大山半腰那打鬥的草坪上,他們全都慘死,被人割鼻挖眼,破腹開腸,懸掛在樹上。”

“好狠的手段。”耶聿長勝話一出口,三女悚然動容,脫口道:“是什麽人幹的。”

耶聿長勝搖頭苦笑道:“不知道,隻知是東瀛武林人士。”

嬰兒謙然道:“我國的武林高手全都凶殘好鬥,排外思想奇重,有時冷酷起來連自己的父母妻兒都會無情的殺害,何況是安全會的人。”

耶聿長勝心中暗凜:“這大概是日本軍國主義的思想萌芽時期吧。”搖了搖頭,忽覺腹中饑餓至極.方想起自己奔波了一天水食未進,暗自發愁:“自己日語不通,如今仁和客棧已焚之一炬,帶著三個女孩到何處安身?總不可能浪蕩東瀛,留宿野外吧!”

周芷若見耶聿長勝沉吟不語,似有極重心事,關切的問道:“勝哥,你在想些什麽?滿臉的不高興。”

耶聿長勝搖頭苦笑道:“我們如今去何處存身,這可是個安身立命的問題。”

“是呀。”三女犯難道:“仁和客棧已燒了,如今無處可歸啦。”

周芷若不解地注視著粟子與嬰子道:“難道你們也沒有家嗎?何不帶我們去你們家中住上一段時間,待我們平息了江湖之事……”

周芷若話未說完,嬰子搖頭苦笑道:“夫人,你誤會了,我們是何老板自路上拾到的棄嬰,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又何處有家。”

提起何老板,二女雙眸中閃過一抹難過的悲哀與痛苦,限角不知不覺地湧出了晶瑩的沼滴。耶聿長勝看在眼裏心中昭然一歎。起身道:“何老板被害,你們不要過份難過,如今夜已深,我們先到肉道店上尋客棧住下,填飽肚子,然後再設法查出凶手,為死者報仇。”

“是。”二女晚淚恭應一聲”跟著起身道:“一切全憑先生與夫人作主,我們生來命苦,以後好好地侍候你們一輩子。”

周芷若“喚噎”一笑道:“你們說啥癡話,侍候我們一輩子,不嫁人麽?”語音一頓詭秘地瞥了耶聿長勝一眼道:“你們縱是不嫁,我可不放心,勝哥風流成性,偷偷地跑到你們的肉道內去了,我可冤啦。”

“夫人壞。”二女一俏,旋即明白,玉頰伎的飛虹,齊咳道:“我們是奴婢,又豈敢跟夫人爭風吹醋,夫人別拿先生取笑我們啦。”

三女說笑問,耶聿長勝已牽了馬走過來道:“別說笑了,如今天已晚,如不盡快走到肉道鎮,客棧酒樓關門打祥了,隻有空著肚子露宿野外啦。”話一出口,牽馬疾步而行。

周芷若朝二女詭秘一笑,附在粟子耳邊低聲道:“你聽見了麽,我家先生戀戀不忘肉道,你們以後可得小心耶。”

二女又羞又窘,玉頰紅透,火辣辣般地灼燙。隻得低頭,一左一右地拉著周芷若的手,跟在馬後。

古道兩旁顯得十分開闊,低丘連綿,井無莽莽山脈,雖是樹木叢生,極目望去,仍是可以望出極遠。四人一路疾行,極少說話。

耶聿長勝心事重重,緒亂如麻,苦苦思索著阻止東稿武林殘殺旅瀛同胞之策,思緒疾飛,卻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

粟子與嬰子心懷何老板慘死之痛,又想起自今以後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無家可歸,處境淒涼,悲從中來,花容酪談,緘口不言。

一路上唯有周芷若心情極為興奮,仿佛是到了東瀛,經曆了鴛鴦浴,受了粟、嬰二女的影響,根植於腦海中的封建禮教與佛門戒條得到了徹底的解脫,不時地說說笑笑。

“咳……”忽然周芷若瞥見左側百丈外的一座小丘上隱隱冒起一縷青煙,不禁芳心暗感,驚咳道:“勝哥,那小丘上有煙火,是不是三大門派中人?”

耶聿長勝聞言一驚,暗道:“三大門派中人自踏入東瀛之後,忽然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般,莫非全躲到這荒野林中做起野人來了。”

意念至此,刹住腳步,凝目視去,果見小丘上青煙發條,顯是有人在升火過夜。沉吟道:“若兒,你們就在這兒等我,我過去瞧瞧。”

“不行。”周芷若小嘴一撇,滿臉不說道:“你想背著我去沾花惹草,尋花問柳,告訴你,門都沒有,又豈會有宙。”

周芷若步步設防,耶聿長勝心中苦笑,搖頭道:“你不放心,大家一起去吧!免得你又吃醋,我的雙耳快長出繭啦。”話一出口,把馬牽到一棵大樹下掛

周芷若花容一變道:“你不喜歡聽麽,以後我不跟你說話得啦。”

語音一頓道:“粟兒、嬰兒,我們走,別理他,有什麽了不起。”話一出口,伸手挾起二女,彈身而起,疾朝煙火處掠去。

耶聿長勝看在眼裏,哭笑不得,隻得一聲不響地展開身形,跟著朝煙火處掠去。二人一前一後,百餘丈距離,盞茶時間即到。

分別隱身在一棵樹上,忽然聽到一個熟悉而蒼老的聲音響起:“神龜馱島,卷船東渡,此等傳說之事,貧尼可是第一次遇到。”

周芷若挾著二女坐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乍聞之下花容驟變,芳心大驚,差點驚呼出口:“師父!”粟子與嬰子知道其武功絕世,芳心不再震驚。凝目視去,赫然見小丘正中有一個方圓百丈的草地,草地上圍著三堆人,男女各異,老少皆有,一時驚楞不異。

耶聿長勝飄落在周芷若左側的一棵樹上,甫聞說話聲,暗鬆了口氣,心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三大門派中人多數在此,元怪乎碼頭一帶並不見其蹤影。”

意念至此,運足目力,凝目視去,隻見絕滅師太與李紅袖、任盈盈、黃蓉、鐵心蘭、小龍女、阿珠、王語婿等一幹女子圍坐在中間的一堆火旁,議論紛紛,似在談論著什麽事。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任我行、向問天等一幹高手圍坐在東側一堆火旁,個個神色凝重,似遇到什麽疑難之事。

楚留香、陸小風、白衣方振眉等一幹人圍坐在西側一堆火旁。三堆人馬城犄角之勢,似便於攻守,卻不見佛門四大高僧,風清揚、張三豐、王重陽等七大高手,以及在碼頭上搶老婆的令狐衝、江小魚、蕭蜂等一幹人。

心中暗異:“令狐衝等人或許是抱著東瀛扭躲到無人的地方開洋葷,風流去了,但張三豐、方正老驢等一幹人難道被因在那洞中。”

“什麽人,給老子滾下來!”耶聿長勝思忖問,忽聞一個蒼老的厲喝聲響起,大吃一驚,隻見老頑童自五丈外的一棵上疾射而出,撲向周芷若的匿身之處,猶如怒鷹撲食,快捷如電。地上之人,皆紛紛回過頭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周芷若甫聞喝聲,花容驟變,知道在眾多高手的眼前難以逃走,急中生智,驚呼一聲,“師爺,徒兒找你找得好苦。”挾著二女自樹枝上疾彈而出,淩空一翻飄落在絕滅師太身旁。

“若兒!”絕滅師太乍見周芷若,情不自禁地拉著她的手激動道:“為師還以為你葬身大海了,正自悲傷,是怎生逃得性命到此?”

周芷若放下二女道:“師爺,別難過,徒兒不是好好的麽?”

黃藥師、楚留香、諸先生等人見是自己人,暗鬆了口氣,複又坐下,繼續商議著自己的事,老頑童一撲落空,飄落地上,抓耳撓腮,喃喃自語道:“這尼姑的武功倒不弱,似在小龍女與黃蓉之上,我老玩童幸好沒沾上她,否則到了這連祖宗都找不到的鬼地方,就更加倒大黴啦。”

周伯通此言一出,黃蓉忍俊不住“唆咳”笑道:“周大哥,你沒有祖宗,何處來的。”

“媽媽肚子裏穿出來的。”周伯通雙眼一翻,不高興的瞪了黃蓉一見道:“你黃丫頭是女人,會生孩子.自然比我老玩童還清楚。”

眾人聞之,捧腹大笑。黃蓉卻滿臉誹紅,差窘不堪,低比一聲,“死頑童,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割了你的舌根。”彈身而起,揚手欲打。

周伯通神色一變道:“黃丫頭,我周伯通惹不起你.難道不會跑麽?”不待黃蓉身形撲到,彈身而起,淩空一翻,沒入西側一棵樹蔭中。

黃蓉知道周伯通的一身修為在自己之上,一撲落空,憤憤的跺了跺腳,冷哼一聲,“老頑童,你給姑奶奶記住,有朝一日姑奶奶要你院地求饒。”拋下一句話,閃身回到了原處。

耶聿長勝躲在暗中見周芷若帶著二女現身,心中暗惑,靈智一閃,旋即明白。暗道:“若兒倒是聰明.三大門派百餘高手在此,若是與老頑童動手絕難討好。楚留香、諸葛老兒等人對我存見極深,一旦現身,勢必遭到兩大門派的全力圍攻。”

思緒飛旋,“如今同為天涯淪落人,東瀛武林四處殘殺我炎黃子孫,我們之間如再相互殘殺,豈不是雪上加霜,令人恥笑。”

意念至此,暗鬆了口氣,心中對周芷若的機智佩服得五體投地。忽然聽到楚留香那熟悉的聲音響起:“如今我們淪落異邦,定會遭到異族的排擠與歧視,當務之急是先建安身之處,眾人齊心合力,縱有外夷欺負,以我們的身手,定難討好!”

楚留香此言一出,立即響起一片附和之聲,“香帥高明,說到我心坎上了。先建個安身之處,然後設法到那島上尋找還陽神丹。”

歐陽峰怒道:“奶奶的雄,個個戀戀不忘那還陽神丹,難道還陽神丹能使你們返老還童,金槍不倒,長盛不衰麽?”

諸葛先生道:“各位勿急,還陽神丹乃是人煉的,隻要有配方,在這異邦異域照樣能煉成。老朽不相這異邦的月亮就沒有我們異朝的圓,即是尋不到也無關緊要。”

諸葛先生此言一出,群雄的議論聲漸漸平息。耶聿長勝暗鬆了口氣,心道:“原來他們早知是到了東瀛,正在商議安身一事,有達一百餘高手在此,東瀛武林縱是六大門派聯手,也絕難討好!

意念至此,放心了不少。暗道:“若兒與粟子、嬰子二女到了絕滅師太身邊,定會十分安全,一時也難脫身,我得盡快查清東藏武林殘殺富月泰等人

一事,否則拖延下去,將不知有多少炎黃子孫會無辜喪命。”主意一定,顧不得偷聽楚留香等人商議建居住之處一事,屏息斂氣,自樹蔭間輕輕地核出,直朝古道上掠去。

耶聿長勝離開三大門派等人聚會的小丘,並沒有給周伯通發覺,暗鬆了口氣,掠到古道上,那匹雪白的神駒死自在樹下搖頭擺尾地啃草。他一聲不響地走過去解下級繩,飛身上馬,甩響馬鞭,疾朗肉道鎮趕去。

午夜時分,耶聿長勝趕到肉道上,但見鎮上燈火通明,酒樓客棧尚未關門打詳,暗鬆了口氣,忖道:“何老板曾說這肉道鎮上有旅撅安全的聯絡站,定設有漢人客棧了,先尋一家境飽肚子再說,再設法把富月泰等人慘死之事通知其總會長。”

主意一定,一勒繕繩,策馬緩緩而行,遊目四顧,但見街道四周建築大異中土,不少店門前寫著歪歪扭翅的標語,心中暗異:“難道東瀛的酒樓茶肆亦打有招客廣告麽?”

意念至此,遊目細視之下,不少東瀛人開的酒店茶館門竟寫有侵文、漢文兩種標語,其中不少店門前漢文寫著:“漢豬免進”、“漢狗快滾”、“漢賊該死!”等一係列令人見之義憤境鷹,怒不可遏的話。

字寫得歪歪倒倒,墨跡方幹,似書寫不久。其中任文彎彎曲曲,卻不認得。耶聿長勝乍見之下,不禁血脈貢張,差點氣得吐血心中罵道:“這不明顯的是異族歧視麽,東瀛人他娘的全是一群狼豺不成。”

思忖間,策馬走到街道東頭,忽然瞥見一家裝飾豪華、規模極大的酒店,張燈結彩,門前白淩紅字的寫著不少標語,侯漢二文皆有,心中暗異:“這家酒店規模倒不少,張燈結彩是方開業吧!”

思忖間勒住馬經細看,但見左則其中一布聯上漢文寫著:“漢流氓搶我老婆,辱我姐妹,**女兒,此恨不雪死難具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