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穿越時代

第24章 星星之火(下)

第二十四章、星星之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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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戰鬥的不斷進行,名古屋市區逐漸被燒成灰燼。這個時代的日本城市,大多數民宅都是用竹子、木頭和紙張裱糊起來的,磚房非常少(地震多發,住磚房太危險),鋼筋混凝土的現代建築也不多。一場大火燒下來,基本就變成了白地。滾滾熱浪燒得人們在市區裏幾乎待不住,而美軍也趁機脫離火線,撤了出來。

當之前過於冒進的美軍地麵部隊,終於跟日軍脫離了接觸,不再犬牙交錯之後,美國空軍b-29戰略轟炸機也得以大舉出動,對燃燒的名古屋投下了大量沙林和梭曼毒氣彈,企圖把這些頑強的日本鬼子統統熏死。

但是,根據東京核爆和京都大轟炸的經驗,森茂樹中將對於這樣的狀況早已有所預料,事先疏散了市民,並且把絕大多數兵力都散布在了城外,隻安排少量精兵據守一些堅固工事,依靠修整過的下水道和新挖的地下坑道來進行調動:如今整個東京戰時大本營都已經成了輻射塵埃,再沒有那種要求前線將領“寸土必爭”、“彰顯皇軍勇武”的死板命令,故而頑固據守名古屋的日軍,反倒是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戰術靈活性。

因此,在名古屋戰場上,美軍的毒氣對於潛伏在完善工事內,並且擁有防毒麵具和防護服的日軍,效果非常有限。而滾滾燃燒的火海,也在一定程度上妨礙了毒氣的生效。當毒氣消散,美軍地麵部隊再次大舉進攻的時候,守城日軍依然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向他們不斷地發射著冷槍冷炮,讓他們處處挨打。

與此同時,位於郊外的美軍進攻陣地,也在頻繁遭到各式各樣日本“非正規軍”或者說遊擊隊的騷擾:森茂樹中將自認為沒本事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把那麽多來源紛雜的烏合之眾,都給編練成令行禁止的帝國戰士。而且在缺乏防禦工事的名古屋市區裏,也根本擺不下那麽多人,硬塞進去也隻能白白挨轟炸。與其如此讓他們擠在一起白流鮮血,還不如讓這些“愛國勇士”們自由發揮,不管能打成什麽樣都好。

所以,針對這些打著“金菊組”、“櫻花隊”、“回天隊”、“神風連”之類烏七八糟的旗號,看著不知道應該算是民兵、武士團還是極道暴力團的烏合之眾,森茂樹中將隻是把一部分比較可靠的退役老兵跟正規軍混編,以補充兵力不足的窘態:至於剩下的熱血青年和有活力社會團體,森茂樹中將則是敞開軍火庫,什麽三八大蓋、金鉤步槍、歪把子機槍、南部手槍、擲彈筒、迫擊炮,都可以隨便拿反正名古屋城內庫存的軍械足夠武裝十五個師團還有得多,而他手裏卻隻有一個師團。這些富餘軍械在被散發給“民間誌士”之後,隻要能打死幾個美英鬼畜就算賺了。當然,如果這幫混蛋拿了軍火卻不去打英美鬼畜,而是去打家劫舍、禍害百姓,那麽森茂樹中將也隻有捏著鼻子認栽了:反正日本都已經亡國了,還需要考慮什麽社會治安嗎?

結果如此一來,卻是歪打正著,充分起到了全民遊擊戰的奇妙功效。名古屋這裏畢竟不是什麽海外孤島,而是日本列島上人煙最稠密的核心腹地,四周到處都是從小接受軍國主義教育,天天苦練殺戮之術的帝國皇民。個個自認為是軍國男兒,大和武士,受到的精神教育一直都是“效忠天皇”、“大東亞共榮”和“打倒英美鬼畜”,眼下這些白皮鬼畜不僅炸死了天皇,還踏上了日本神國的土地,哪有不打的道理?

於是,在諸多“抗美誌士”的率領之下,美軍的運輸部隊,野戰醫院,補給站和前線機場頻頻遇襲,諸位“抗美誌士”有藏在草叢裏打冷槍的,有在公路上挖坑埋雷,還有爆破橋梁和鐵道,或者在遠處用迫擊炮和火箭筒進行偷襲的。不要說落單的美國步兵時常被一槍爆頭,就算是美軍的“潘興”和“謝爾曼”坦克,在行駛之時也必須長個心眼兒,否則很可能被火箭彈炸斷履帶,然後再讓汽油瓶和集束手榴彈給燒成焦炭。

不過,此時的美國大兵,早已不是菲律賓戰場上那些鬆鬆垮垮的公子哥兒了。通過在歐洲、北非和太平洋戰場的連番廝殺,他們已經逐漸適應了戰爭的節奏。依靠各種強大的武器係統和海空支援,美軍一路上見地堡就炸,見洞就用噴火器燒,遇到一時啃不動的堅固據點,就先封鎖後繞過,飛機幾乎是貼著樹梢飛過來掃射,炮兵的彈道計算也準得能參加奧林匹克數學比賽,戰場通訊相當暢通,戰術指揮也是靈活多變。

麵對日軍的全民遊擊戰,他們的對策是發動大掃蕩,毫不留情地殺死視野裏看到的每一個日本人,無論男女老幼,幾乎不抓俘虜。而日本人也原封不動地報複回來,作為變態行為的專家,凡是落到他們手裏的美澳新三國白人士兵,幾乎沒有能夠完整地死掉的。方圓幾十公裏的戰場上,到處都是被木杆從肛♂門刺穿到嘴,或者手腳釘上十字架,但還在蠕動的垂死之人。盟軍同樣如法炮製,把抓到的日本人統統穿在木棍上。

當這些消息傳到地球另一邊之後,狂怒的日本澳洲軍也舉起屠刀,以牙還牙,用更加凶殘的手段,大肆屠殺澳洲占領區內的白人居民和戰俘。雙方的報複和反報複不斷升級。殘忍和變態的程度每天都在刷新下限。

這場規模宏大的戰爭,在兩大民族之間已經結下了無法化解的血海深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雙方都已經不再是什麽講究名譽的武裝集團,而是對整個人類、整個文明、整個世界都懷有變態仇恨的嗜血獸群。

對於盟軍士兵施加在日本平民身上的各種暴行,身在戰場的麥克阿瑟元帥一律視若無睹,在菲律賓和澳洲的幾年血戰,還有親眼目睹的各種日軍暴行,已經讓他把日本人排除出了人類的範疇,而是歸入了害蟲之列。若不是手裏根本沒有那麽多的毒氣和原子彈,他簡直是恨不得把整個日本列島都清洗成無人區。

無論對於一個人還是一個國家來說,第一次掉節操突破下限總是最困難的,也是最猶豫的。

不過,隻要真正的踏出了第一步之後,那麽後麵的就都不是問題了。隻要發動第一次毒氣戰,進行了第一次大屠殺,那麽接下來就肯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習以為常。無論美軍還是日軍都一樣如此。

然而,無論多麽憎恨這些仿佛野獸般凶殘的黃皮矮子,麥克阿瑟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不容易對付。雖然美軍已經投入了除了原子彈之外的幾乎一切毀滅手段,也確實控製了港口和相當一部分市區,但是因為兵力的限製,始終做不到四麵合圍。眼下名古屋的大部分地區依舊激戰方酣,遲遲不能取得全麵勝利。

可美軍目前也同樣是騎虎難下,如果不能以最快速度徹底打垮日本人的抵抗意誌,以一種幹淨利落的姿態贏得名古屋之戰的徹底勝利,那麽接下來的戰鬥將會更加曠日持久,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隨著日本帝國的崩潰瓦解,美利堅合眾國曾經的盟友都已經開始變得三心二意了。

而更讓他感到煩心的,還有北方那頭紅色巨熊的恐怖陰霾:對方的熊掌已經伸到了這片列島之上!

該死的布爾什維克!該死的解放全人類!該死的日本赤色分子!

這些混蛋都像是聞到了腐臭味的禿鷲一樣,迫不及待地前來搶奪理應隻屬於合眾國的勝利果實!

“……日本布爾什維克分子占據金澤市政廳,宣布成立越前蘇維埃共和國!北海道日軍第七師團長栗林忠道中將在劄幌宣布易幟,成立北海道蘇維埃共和國!青森縣、山形縣、能登縣和秋田縣的舊政府被顛覆,相繼成立蘇維埃政權!日本海沿岸的舞鶴鎮守府發生水兵叛亂,蘇聯太平洋艦隊主力橫渡日本海,與舞鶴鎮守府的暴動水兵會師,蘇聯遠東邊防部隊大舉進入朝鮮半島……該死的,蘇聯人究竟想要幹什麽?”

麥克阿瑟元帥低聲地咒罵著,將剛剛收到的情報文件揉搓成紙團,劃了一根火柴燒掉。然後又叼著玉米芯煙鬥,從公文包裏取出日本地圖,對照著剛才看到的地名看了一圈,不由得眉頭緊鎖。

隨著這一係列地區被染成赤色,日本海眼看著就要從“裕仁的池塘”變成“斯大林的池塘”了!

對於美利堅合眾國來說,這顯然不是什麽好事,必須想個辦法,稍微拖一下蘇聯人的腳步才行。

“……嗯,哈爾西現在率領艦隊去了寧波,給那幫比豬還廢物的中國政府軍押運援助物資……正好李承晚那個朝鮮人如今就在夏威夷,可以把他也跟援助物資一起弄到中國去,再拉上那個在中國的朝鮮臨時政府,想辦法湊點人丟到朝鮮半島上去!不能讓蘇聯人輕輕鬆鬆就把那個半島給接收了!就算目前合眾國一時間騰不出手去朝鮮半島搶地盤,也得給那些該死的赤色分子想辦法添些堵……”

他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很天才的好主意,不由得輕鬆了很多。於是就準備再去巡視一下設置在名古屋市綠區有鬆町的美軍前線野戰醫院,安慰一番那裏的傷員,給他們送些慰問品。

然而,麥克阿瑟並不知道的是,名古屋這座城市,在日本曾經被叫做那古野城。而那個美軍野戰醫院的所在地,在日本曆史上更是有過一個極度膾炙人口,老人小孩皆耳熟能詳的地名:桶狹間。

而麥克阿瑟更不知道的是,當他乘坐吉普車離開前線觀察所的時候,某個身披冬季迷彩服趴在山上的矮小身影,正背著微型電台,懷揣一張這位元帥大人的照片,用高倍望遠鏡死死盯著他的行蹤……

片刻之後,依靠飛越天空的無線電波,設置在熱田神宮的日軍指揮部,就得知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敵在桶狹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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