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飛帶我走

第22章 販賣靈魂的癡情者 (2)

“累死我了,從巴黎到羅馬,羅馬再飛到這兒……你待會兒出去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那個‘請勿打擾’的牌子掛上。”“史總,這次會多留幾天吧?”“你不要老在那邊史總史總的,叫芬妮姐”“這不太好吧?”“這有什麽不好的,你又不是我員工,叫芬妮姐多親切啊。”麥克尷尬地點點頭,不置可否。麥克轉身告退。芬妮忽然叫住他。芬妮從提包裏拿出一疊錢,塞到麥克手裏。“史總,不,芬妮姐,這,您太客氣了,用不了這麽多!”麥克見狀忙推辭道。“就拿著吧,你跟我客氣什麽。”“謝謝芬妮姐,那我先走了。”麥克臉上透著感激。

麥克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陪芬妮回到酒店。

他今天陪芬妮逛了一天的街,現在總算可以完成任務了。

麥克幫她脫下外套,擱下東西,轉身告辭。

芬妮曖昧地盯著麥克。

麥克一時手足無措。

“芬妮姐,我晚上有事,已經跟別人約好了。”

“什麽事比我還重要?”

芬妮深情地望了他一眼,走到床邊躺下。

“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很流行姐弟戀嗎?”

“我怎麽敢……敢往那方麵想,芬妮姐對我好,我記在心裏。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芬妮緊追不舍地問道:“麥克,你打算怎麽報答我?”

芬妮望著愣在一旁的麥克,笑了笑,轉身躺在**。

她向麥克晃了晃腳,黑色絲襪中透著誘人的紅色指甲。芬妮嬌媚地要求麥克道:

“那你幫我揉揉腳。”

麥克愣了愣,看了她一眼,轉身就往門外走。

“麥克——”芬妮喊住他。

她走到麥克身邊,低聲耳語道:“其實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我今晚一個人很寂寞,陪我吃頓飯總可以吧。”

“可我真的有安排了”

芬妮轉身從手袋裏取出一大疊鈔票,扔給麥克。

“夠你半年的薪水了吧!”

麥克回過頭,望著芬妮。

他想起了阿芳,他曾發誓要很有錢,把她從那個臭小子手裏贏回來。而現在,不正是他最好的賺錢機會嗎?芬妮給的錢比他一年的薪水還多,就陪她吃頓飯,幹嗎像個傻子一樣不去呢?

餐廳的環境很優雅,芬妮和麥克坐在僻靜的一角用餐。

麥克一直不說話,隻顧著喝酒。

麥克突然抬起頭,看著芬妮道:

“芬妮姐,有什麽辦法可以賺大錢?雖然我沒上過大學,可是這酒店進進出出的有錢人也未必全是大學生,為什麽人家那麽聰明,我卻那麽笨,芬妮姐,你給我指條明路吧!”

芬妮走到麥克的身邊,拿起一支煙,看了眼麥克。

麥克見狀,忙幫她點著。

芬妮深吸了一口,笑道:

“如果,你光靠拉門搬行李,就算做八輩子還是個窮光蛋。你的愛情永遠隻是水中月鏡中花,沒有哪個女孩願意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給一個窮光蛋!”

“我想聰明人與笨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聰明人懂得什麽時候要把握機會。但是笨人就不一樣了,有時候一個銀行就在他麵前,他都看不見。”

麥克疑惑地搖搖頭:“我不懂。”

芬妮誇張地笑了笑,湊近麥克,盯著他問道:

“難道,你不認為我就是你的銀行嗎?”

麥克張大嘴,傻愣愣地看著芬妮,一動不動。

芬妮又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口。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女孩子懷著夢想去香港發展,她去的時候幾乎身無分文,有時候連一個漢堡包也要分作三頓吃。後來她嫁給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新婚的那個晚上,當那個老頭脫光衣服的時候,她都惡心地吐了。三年以後這個老頭死了,留給了她五百萬的家產。半年以後她又嫁給了另一個老頭,那個夜晚她沒有吐,習慣了,她隻是閉著眼,自始至終就像個屍體一樣。運氣很好,沒過多久,第二個老頭又死了老頭留給她的是八位數字。”

麥克抬起頭,看著芬妮,傻傻地問道:

“那個女孩是你嗎?”

“閉嘴!”芬妮憤憤地打斷他,“你聽下去。重點是這個女孩子她現在什麽都有了,她有了自己的金融投資公司。她不但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她還可以照顧她身邊的人。所以,有的時候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結果,你明白嗎?”

芬妮把煙吐在麥克臉上,深情地望著他。

“其實,要掙大錢的機會到處都是,關鍵是你願不願意去做。這個世界每天都有新的神話,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那個神話故事中的主角。為什麽不是你?為什麽?”

麥克漠然地搖搖頭。

“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還沒有想明白,說明生活對你的折磨還不夠,你還不夠痛!”

冬季的陽光特別能讓人感覺到溫暖。

彬彬徘徊在醫院的花園裏,神情有些焦急,好像在等人。

他似乎有些顯得悶悶不樂。母親剛從歐洲回來,就要求他不要再跟阿芳有接觸。難道他和阿芳注定就是中國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嗎?

彬彬很不甘心,和母親吵了幾句,就跑了出來。

他忽然記起自己出院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阿芳。此刻,她一定一如往常,給彬彬送湯來。

於是,彬彬決定在阿芳必經的花園等她,免得她白跑一趟。

正思量著,阿芳手裏拿著飯盒,已向他走來。

“我已經全好了,昨天出的院。怕你到醫院找不到我,就來這裏等你。”

“你為什麽要關電話?”

彬彬發現阿芳處處在躲避自己,她關掉了彬彬送給她的手機。

他不明白阿芳為什麽要逃避自己的感情。

阿芳望了他一眼,漠然地說道:“因為我不想再動搖!”

他的肩微微地在抽搐,淚水情不自禁地滑落下來。

彬彬哽咽著:

"阿芳,我有一種感覺,我和你的上一輩子就是羅密歐和朱麗葉,因為我們兩家的仇恨,我們隻能以死亡來成全我們的愛情。可是這一輩子呢?這一輩子我們已經能主宰自己的命運了,為什麽我們還不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呢?”

“這—大概就是命吧。”

阿芳的臉上流露出無比的痛苦,後又苦笑道。

“不,我不相信命!”彬彬聲嘶力竭地吼道,又轉向阿芳,深情地望著她,“阿芳,你試想一下,假如我也和羅密歐一樣,喝藥死去,你會不會因此而感到一點點後悔呢?如果你會,那麽我們為什麽不在悲劇發生之前提早避免呢?”

“彬彬,你知道我們之間的障礙是無法逾越的,你千萬別為我做什麽傻事,那樣對我來說是種無形的折磨。”

“現在,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我的腦袋裏一片零亂,浮現在我眼前的全是和你在一起的一幅幅畫麵。阿芳,我真的好想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心痛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假如事情重來一遍讓我再選擇的話,我還是會選擇認識你!”

愛情,真是一種致命的傷害。如果要不為它哭泣,那就隻能永遠不戀愛。

彬彬的淚水如決堤般,落了下來。

“彬彬,我們不是說好隻做朋友的嗎?”

“我做不到!”

“你說愛我,連這麽一點小事都做不到嗎?從這一刻開始,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朝不同的方向走誰也不許回頭,好不好?”

阿芳強擠出一個笑容,故作輕鬆。

彬彬抬起頭,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刻在自己的眼睛裏一般。

他閉上眼睛,絕望地點頭答應。

阿芳輕聲數著。

兩人同時轉過身,一起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淚水又一次不爭氣地滑落,落在各自的衣領上,暈出一灘淩亂的淚。

阿芳一陣不忍,她忍不住回過頭來,想再看一眼彬彬。驀然回首,卻發現彬彬也正轉過身來,望著她。他們再也無法承受這離別的傷痛,情不自禁地同時奔向對方。彬彬緊緊地抱住阿芳,再也不肯分開。他們又怎麽忍心分離呢?愛怎麽能說分就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