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哥們，進一步說話
“去吧！蘇大哥，說實話，我們兄弟兩個還真不敢去，那些地方，吃人的地方。”許三說道。
說到這裏，蘇晨也不好拒絕，盡管他們都是乞丐，但是他們把自己當真心的朋友，所以自己也不能不把真心拿出來，隨即就答應了。
三個人喝了兩瓶二鍋頭，差不多都變得醉醺醺的了。從酒館裏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三個人打了輛車，直接就來的超越幻想的大門口。時間雖然已經很晚，但是真正的夜生活似乎才剛剛開始，門前等紅酒綠，紅男綠女，熱鬧非凡。
三個人下了車，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鋼到門口，卻被攔住了，蘇晨一看心想壞了，忘了讓這哥倆換下衣服。自己在Ｌ城豹三的快樂ＫＴＶ的時候，就明確規定衣冠不整者不準入內，更何況是乞丐。
“對不起先生，你們兩位不能進。”高大的門衛客氣的攔住大川和許三。
“我，我們有錢，為什麽不能進？”大川有些急了。
“對不起先生，這不是錢的事，關鍵是你這樣進去會嚇著客人的，還以為……”門衛說到這裏住了口，沒有把下麵的話說下去，也許是怕傷了他倆的自尊。
“那怎麽辦？許三難過的看著蘇晨。”那目光裏充滿了期待，顯然，在他眼裏，蘇晨是無所不能的。
蘇晨愣了一下，心裏不想打消這哥倆的興致，朝門衛使了個眼色；“哥們！朝這邊走一步，跟你說個話。”
門衛看蘇晨器宇軒昂，自然不敢怠慢，跟著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先生！乞丐真的是不能進入裏麵的。
蘇晨笑了一下，把他拉到黑暗的拐角處，“兄弟！這兩個人是北京978藝術館的藝術家，不但花畫的好，而且還是行為藝術家，可別把他們當成乞丐，來玩，也就是唱唱歌。”說著話，把錢包掏了出來，數出四千元，“給！這是４０００塊，一千塊給你，通融一下，一千塊算是唱歌的費用，另外兩千塊找兩個的陪唱的女孩，記住，別找太漂亮的，找溫柔一點的，找兩個動的欣賞藝術的。怎麽樣？”
這門衛做了幾年門衛了，還是第一次見出手這麽大方的客戶，小費一給就是一千塊，半個月的工資了。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好的！先生，我一定會盡力的。”有了錢，小門衛立即變了臉色。
蘇晨和他一起走過來，門衛朝大川和許三鞠了一躬；“兩位貴賓，請——！”三個人在門外牽引下走了進去。
剛剛坐定，門便開了，服務員上來，先是上的果籃，接著是啤酒，瓜子等等，擺滿了整個茶幾，蘇晨調好音響，把話筒分別給了兩個人。
這時，門又開了，進來兩個晚上看如花似玉的女孩，穿的很潮，露得多穿的少，也許是覺得客人是搞行為藝術的，所以衣著也要藝術一些，這歲月情se和藝術隻有一步之遙，在舞台上脫光那叫藝術，在**脫光那叫情se，在KTV半脫光就應該是遊走在情se與藝術之間，所以，有人欣賞，也有人嗤之以鼻。
兩個美女進來，看見蘇晨，理都不理，直接朝許三和大川貼了過去，藝術自然是與眾不同，所以，大川和許三歇斯底裏的吼，後汪峰的《春天裏》。兩個美女見慣了帥哥，上來這兩個搞行為藝術的‘大師’。感覺與眾不同，自然是好好‘陪唱’。
蘇晨無聊的躺在沙發上，看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女行為藝術家，呼的想起了馬諾一。想起馬諾一，就想起昨晚的尷尬一幕。於是，對龍城賓館的幾個保安又生出憤恨來。恰好這個時侯沒有事，便站起身跟大川和許三說他出去一下，一會就來。
大川和許三唱的正酣，又有美女陪著，自然不去管蘇晨的事。
蘇晨出來，直接就來到龍城賓館。
走進了，就看見門口人更少了，大概有三四個的樣子，蘇晨就直接走了過去。
“喂！你幹什麽的？”一個保安看著蘇晨問道。
“我做什麽還要跟你說呀！”蘇晨沒好氣的說。
他走進了，那個保安也把他認了出來，那天就是在這個門口，蘇晨把他們的保安給打傷了，顯然他們一直記得他。
“你！你要做什麽？”那個保安嚇得戰戰兢兢。
“幹什麽？你知道。”蘇晨說著話，一伸手，抓住他的脖子，一用力，直接就撞在門口的大玻璃門上，門隨厚，但是一下卻被撞碎了，玻璃嘩啦啦落下來，砸在那個保安的身上，他上的並不重，整個人呢便埋在玻璃堆裏，估計這張臉是夠嗆了。
旁邊兩個保安見狀，撒腿就跑，蘇晨拿給他機會，一個箭步趕上去，直接踹到，對這下身那玩意就是一腳，那人就像被殺的豬一樣，‘嗷！’的一聲，就背了過去。另一個直接往二樓跑，一邊跑一邊喊；“快來人哪，快來人哪！”
蘇晨看他跑上二樓，也不追趕，腳尖一挑，拾起一塊剛才跌碎的玻璃，手指一揚，就飛了出去，不偏不歪，正好紮在他那屁股上，鮮血刺得一下就出來了，蘇晨並不罷休，一頓腳，幾塊玻璃從地上飛起來，落在手裏。“刺刺”幾聲，那家夥身上噴出幾道血柱，估計整個人差不多是費了。
他那淒厲的慘叫聲，引來了一群人，大概有幾十口子，有賓客，有女人，也有他們的保安。都站在那裏，畏懼的看著他。
“大家不要怕，我是來替馬諾一報仇的，龍城賓館的保安們你們是男人就站出來，別做縮頭烏龜，如果你們不出來，我今晚就把這賓館給燒了，讓你們這群看家狗吃不了兜著走。
“你也不要太猖狂，爺們一起上陣，你未必是對手。”另外幾個保安躍躍欲試，他們心裏明白，等死不如找死，要是真讓蘇晨把店給砸了，那才是他們的死期，現在上官雲在醫院裏呆著，他們這群狗自然是要看好家門。
“你們可以試試！”蘇晨看著剩餘的幾個保安，眼裏都在噴火，恨不能把他們碎屍萬段，為馬諾一報仇。
幾個保安手裏都拿著家什，不是刀也不是木棍，而是火星刺刺直冒的電棍，有了這些東西護身，他們自然是長了不少的威風。蘇晨自然是把他們放在眼裏，身形一轉，就地一掃，一陣旋風刮過，地上的碎玻璃片如樹葉一樣旋了起來，蘇晨手指一抖，一塊碎玻璃就抓在手裏，就在同時，食指用力一彈，‘嚶’的一聲，一道白光朝剛才說話的保安飛了過去。
蘇晨的這招‘梅花散雪’的少林絕技，在危機關頭，總是能派上用場。
那個保安還沒有看清楚怎麽回事，就已經中招了，蘇晨這一招沒有留任何的餘地，雖然沒有最準他的要害，但是勁力十足。噌的一下，那片玻璃碎片直接穿過他的胳膊，跟子彈一樣又飛了出去，牢牢地射進牆裏。
圍觀的人一見，頓時噓聲一片。這種場景，隻有在電影裏見過，而且大都是特技，想不到現實中竟然會有真人版。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哇！”這麽厲害，“夠酷！”打得好。說話的是馬諾一的好朋友小雲。
保安中招，頓時到地，疼昏了過去。另外幾個保安見狀，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是蘇晨的對手，撤腿就跑。蘇晨看的清楚。如法炮製，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飛花瀉玉般的飛了出去。所有的保安全部中招。紛紛倒地。
蘇晨丹田提氣，漂越過去，挨個查看，數了數，不多不少，整整十個。抓起一個人來，啪啪兩個耳光；“說！你們還有幾個保安？”
“大俠！我們有十五個保安,上次被您打傷了五個，四個在醫院裏，一個回家了。這次都來了。蘇晨環視一眼，東倒西歪的正好十個保安。
看看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處傷痕，蘇晨覺得這些還不足以解除心中的仇恨，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對準每個人的下麵，狠狠的踢了一腳。周圍的看客驚呼他太殘忍，可又有誰知道正是這是個人，不但摧殘了馬諾一的身體，還侮辱了他的靈魂。蘇晨從被柳風陷害的哪一刻起，就應經下了決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
這十個上官雲的看家狗，最終得到應有的懲罰，差不多那玩意是基本報廢了。
蘇晨處理完畢，也不看眾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裏。
心中正在暢快，手機竟然又響了。
“喂！你是蘇晨？”一個洪亮的聲音。
“是的！你是哪裏？”
“我是派出所。”
蘇晨一怔，奶奶的，這消息夠快的，還沒走出幾步，派出所就知道了，真他媽的信息靈通。但還是裝糊塗道“找我有什麽事？”
“大川和許三是你的弟兄是吧。哦！讓他們跟你說吧。”接著電話裏傳來大川的聲音“蘇兄弟，你快過來吧，我倆被派出所民警給抓起來了。”
“犯了什麽事呀？”
“嗚嗚，不好意思說，你過來就知道了。”
蘇晨關了電話，看看這個時間也找不到的士，隻好加運腳力，使出寒寒交給他的輕功，不一會便來到派出所。
夜已很深，派出所裏都已經熄了燈，倒是傳達室裏還亮著燈，正要過去詢問，卻看見地上蹲著兩個人，不用看就是大川和許三，另外兩個是那兩藝術美女，她倆卻站在那裏，手裏還叼著香煙，臉上麵無表情。傳達室燈光很亮，現在看來，這美女並不真美，至少臉上的粉是塗上去的。旁邊站著四個民警。
看見蘇秦走過來，民警臉上冷冷的說道；“過來看看，這兩個人是不是你的兄弟?”
“不用看，是的。他們犯什麽事了？”
“嫖娼！這兩個小子竟然敢頂風作案，現在全國都在掃黃，都在唱紅歌，他倆竟然帶著小姐去開房？”
“真的假的？”看了一眼許三。
“嗯！是真的。”許三的聲音很小。
“嗬嗬！你們倆也真是，不是去唱歌嗎？咋還就上床了呢！”又回過頭，看了看民警“那該怎麽辦？”
“每人罰款5000，拘留15日。”
“靠！這麽厲害，罰款還得拘留。能不能隻罰款不拘留？”
“可以！每人一萬。”
“這個時間我去哪裏弄錢？”蘇晨摸摸身上，隻有千把塊錢，於是說道。
“隨便！交錢放人，不交錢拘留。”民警說這話時，仿佛是在做交易。
“咦！我忘了告訴你了，剛才我走龍城賓館的時候，看見裏麵很多人在打群架，你們不過去看看呀！這可是在你門的管理範圍之內。貌似傷了很多人。”蘇晨跟民警說。
“少打岔，今晚我們的任務是掃黃，不管打架的事，想辦法交錢，如果不交的話，就關小黑屋了。”民警很冷，根本不在乎蘇晨說什麽。
蘇晨沒辦法，隻好自己找了個自動取款機好不容易取了2萬塊錢，交給民警。才算把兩個人買了出來。
“你們兩個咋想起去那啥了呢？”借著夜色，蘇晨把兩個人帶了出來。
“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兩個女的說我倆是藝術家，就非要和我們去開房，我倆就跟著去了，結果稀裏糊塗的就被抓了起來。許三說道。
蘇晨很無奈，其實他心裏非常了解這兩個人的境遇，都是乞丐，都沒有像樣的家，更不可能有那方麵的伴侶，兩個人又都是如狼似虎的年齡。這些問題該如何解決？和他們相似的還有眾多的農民工，他們隻有在農忙和春節的時候回家，一年360日在外麵的時間要300天，這些人大多不可能把家人帶到身邊，也就是說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正常的**，這樣，難免會發生一些犯罪行為。
前幾年在網絡上看見有些發達的地區給農民工發放安全套，可是這樣能解決根本問題嗎，大川和許三是這些人的代表，他們知識層次並不高，甚至連手Y這個詞匯都不知道，所以他們就把自己禁錮的跟僧侶一樣，無欲無求，可是，他們是人，是人就有性的需求，是人就要過人的生活……
蘇晨走了一路，迷茫了一路，他不知道為什麽那幾個民警非去掃黃而不去龍城賓館製止打架鬥毆的惡件。
他迷惑，他迷茫，他覺得自己還是很年輕……
“蘇大哥！今天對不起呀，害的你來領我們。等我們有了錢就就立馬還給你。”許三內疚的說。
“算了！別胡思亂想了，錢是身外之物，有就多花，沒有就少花，別看的太重。嘻嘻！你們兩個得手了沒？”蘇晨不忘調侃。
“嗬嗬！”“嘿嘿”兩個人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蘇大哥！你有沒有老婆？”許三止住笑，突然問了一句。
蘇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先要老婆，有了老婆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做那事了？！”許三問的很天真，貌似沒有深度，幾分荒唐裏麵透著一絲悲哀。
“這個！這個怎麽說呢？”蘇晨感覺好笑，但是他又笑不出來，也許這就是底層人員的悲哀。也許昨天他在那兩位天使大姐身上嚐到了做人的意義，他向往自己的家。
“大川！我們好好幹，好好攢錢，等有了錢我們不做乞丐了，我們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許三蘇晨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就回頭和大川說道。
“嘿嘿！昨天那個女的真的很好，我都從來沒試過，可惜，可惜——！”大川還在回味，滿臉羞澀的說。
“可惜什麽？是不是疼錢了。”
“嘿嘿！錢是蘇兄弟的，我慢慢的掙了還他就是了。”
“那可惜什麽？”
“唉！我還沒弄進去就已經出來了。”大川把頭深深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