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還不如禽獸
“嗬嗬！”蘇晨不知所以的笑了一下，掙脫她的手，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我今晚不想回家了，回家沒意思。”
“弟弟！弟弟————！”馬諾一可能是也醉了，就蹲下了。朝蘇晨招手。
“哎呀！又怎麽了？”蘇晨停住腳步，回過頭。
“弟弟！弟弟！要不我們去開房？”
“開房，開房做什麽？”蘇晨不知所雲。
“嘿嘿！你想做什麽都行，隻要別對我產生感情就可以了。”
“嘿嘿！為什麽？為什麽不能產生感情。”
“暈！我曾經是小姐，妓女你喜歡呀？”馬諾一白了他一眼，搖搖晃晃的朝對麵的一家如家旅館走了過來。蘇晨看著搖搖晃晃的馬諾一，嘴角露出一絲壞笑。跟了過去。
“服務員！開一間房，豪華間——！”馬諾一說著話，就趴在櫃台上傻笑。
蘇晨跟了進來，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登了個記，拿著要是便相互攙扶著上了樓。
開了房門，進去一看，蘇晨有些傻眼，竟然隻有一張床，咋就忘了要標準間呢。
馬諾一撲倒在**，有些不雅的躺著。“弟弟！你去洗澡，我在**等你。”蘇晨聽了，腦門一熱。呼！有好久沒做那事了。
“嗯！嗯！”蘇晨答應著，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蹦跳著去洗澡了。
蘇晨真的醉了，如果不醉，他是不會和馬諾一一起來開房的，馬諾一真的醉了，如果不醉，她也不會和蘇晨來開房的。
蘇晨脫光衣服，稀裏嘩啦的洗澡。一邊洗，一邊一種隱隱的期待，蘇晨和很多女人有過那事，馬諾一給她過前所未有的歡愉，這是任何人所不能比擬的。
洗澡隻用了十分鍾，但是他卻覺得相當的漫長，當他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馬諾一竟然躺在**睡著了，蘇晨有些失望，同時也有些懊惱。恨不能把她扳起來，脫光衣服，就地正法。
當然，他沒有那麽做，如果真的那樣做，他還不如那些禽獸呢。但是，他還是幫馬諾一把衣服脫了，漫漫長夜，穿著羽絨服睡覺不舒服。
馬諾一真的睡著了，如個嬰兒一般，任憑蘇晨擺弄，全身軟綿綿的，偶爾發出一聲氣息，噴在蘇晨的臉上，帶著酒氣，蘇晨便不覺得難聞，因為他身上的酒氣更重。脫完衣服，蓋上被子，才覺得應該給她喝點水，和那麽多的酒，不喝水會傷肝的。
蘇晨用水壺燒了熱水，倒在被子涼著，直到不冷不熱，才抱起馬諾一的頭，一口一口的喂下，馬諾一偶爾也睜開眼，傻笑一下置之。喝完水，蘇晨再次把她放下，沒出一分鍾，就起了均勻的呼聲。
蘇晨無奈的搖搖頭，找一個毛毯蜷在沙發上睡著了。
半夜，蘇晨感覺什麽東西在晃動，燈也亮了，一個激靈就醒了，接著他聽見一陣嘩嘩啦啦的聲音，蘇晨知道那是馬諾一去洗手間小解的聲音，所以閉著眼睛假裝沒有睡醒。
接著，他又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響，該是馬諾一從洗手間裏出來了。蘇晨突然一陣緊張，躺在那兒，連大氣都不敢出。
但是他能感覺的馬諾一的腳步聲，她靠這邊走了過來，並且已經坐在沙發上，就在他的身旁。
此時的馬諾一，已經醒酒了，看見蘇晨隻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在睡在沙發上，心裏有些酸，有心把他喚起來讓他去床睡，又有些不好意思。看著他那英俊的麵孔，心中竟然有些泛動。但是，她不敢，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資本去和蘇晨站在一起。
但是，她還是探下身去，輕輕的在蘇晨的額頭吻了一吻，而在此時，眼眶裏的淚水噴湧而出，心急之下，急忙那手去擦，但還是有一滴淚水悄然落下，滴在蘇晨的臉上。
此時的蘇晨不得不醒了過來，睜開眼時，看見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那張臉因為眼淚的緣故，更加顯得人比花嬌。
“諾姐！你這是怎麽了？”蘇晨其實知道她的苦衷，也能夠讀懂他的心。
“弟弟！姐姐沒事，沒事！”馬諾一說著話，就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站起身。
蘇晨忍耐不住，從後麵緊緊地把馬諾一抱住。
“弟弟！別，別這樣。”
“諾姐！能不能高興點，現在你不是過的很好嗎？”蘇晨一張臉緊緊地貼在馬諾一的後麵，由於她是站著的，蘇晨恰好抱住她的臀部，感覺鬆軟而富有彈性。
“姐姐！”蘇晨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
“弟弟！別——！”馬諾一回過身。
“姐姐！我，我想……”蘇晨都不知這句話是怎麽說出口的。
馬諾一眼角的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同時，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兩個人四目相對。
不知不覺，兩個人瘋狂的吻在一起。
燈熄了，兩個人從沙發回到**。
“弟弟，不行！這次真的不行。”當蘇晨把馬諾一脫光衣服的時候，馬諾一說道。
“不！我要。”
“弟弟！你聽我說，不是姐姐不給你，姐姐喜歡你，可是不能給你。”
“為什麽？”
“有兩個原因，前幾天我在龍城被上官雲的十幾個保安給****了，我的下麵已經扯裂，現在一動就鑽心的疼，另外，姐姐不幹淨，真的不幹淨。”
“什麽？你說什麽？保安？”
“是的！弟弟，我喜歡你，也想把所有的都給你，可是不能，至少一年內不能。弟弟——！”馬諾一一邊哭，一邊抱住蘇晨的腦袋。
這是一個悲傷的夜晚。也是一個無奈的夜晚。這一夜，兩個人相擁而眠，這一夜，各懷心思。
馬諾一一夜的悲傷，如一隻受傷的小獸臥在蘇晨的懷裏，她覺得滿足，覺得幸福，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安心的踏實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裏，而且隻有被珍惜，而沒有被**。
蘇晨則充滿了憤怒，他恨那幾個保安，並不是因為他們害的他今晚不能那啥，而重要的是他們冒犯了諾姐，他決定要為她報仇。
第二天醒來，兩個人這才是真的清醒過來。相互之間並沒有酒後的那份**，外麵朔風四起，天陰晦著，可見有多麽的陰冷。兩個人在被窩裏，緊緊地摟在一起，一直到中午，就像倆個受傷的小獸緊緊地偎依在一起，彼此安慰，在溫暖的被窩裏慢慢度過著每一分鍾……
當天晚上，蘇晨再一次離開L城。這一次心情特別複雜，臨上車就給許三和大川打了個電話，這兩個乞丐兄弟，他竟然念念不忘。躺在臥鋪裏，給孫小葉發了個信息，意思是讓她好好工作，忘記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給張豔茹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暫時晚上不能去陪她了，讓她找個保姆放在家裏。對於馬諾一，今天跟她一隻在一起，話都說完了。想到馬諾一，蘇晨又想起龍城賓館的那幾個保安。
媽的！敢欺負諾姐，看今晚上我不去把你們的小給割下來。心裏想著，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列車呼嘯在農村的田野上，外麵一片漆黑，沒有星月，這個景致，使蘇晨突然想起和寒寒第一次在列車上相遇的時候，那個時候，一樣的列車，一樣的夜晚，隻是那時候車上人滿為患，而現在，車上人卻寥寥無幾。
躺下身來，雙手反剪枕在腦袋下麵，腦海閃過和寒寒的一幕一幕，想著想著，覺得鼻子一酸，眼睛竟然模糊了。“草！這麽沒出息。”蘇晨抹一把眼角，竟然感覺到一絲濕滑的淚水。“寒寒！你在哪裏？為什麽不出來見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想你嘛！”
擦幹眼淚，蘇晨有些後悔，後悔這幾天太放縱自己了，這不該和馬諾一等人發生那些關係。心裏暗暗發誓，以後決不能胡亂來。
他就是這樣，重情感，卻耐不住寂寞，重友情眼裏卻揉不進沙子。
晚上九點多鍾，火車終於在龍城火車站停住。
出了檢票口，蘇晨在車站廣場直接打車奔龍城賓館而來。龍城賓館是龍城最好的賓館，所以住的都是貴客，司機師傅開車也特別小心，而且車速很快，十分鍾不到，蘇晨便到了龍城賓館。
蘇晨並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在門口點一支煙，靜靜地站著。一支煙沒抽完，他看見門口有幾個保安在閑聊。蘇晨看了一眼，大約有四五個人，沒有馬諾一的十多個，這樣不能一網打盡，這樣不太好，何況萬一要是打錯了，那豈不是冤枉別人。
就在這時，從裏麵閃過一個女孩。嗬！是小雅。
“小雅！小雅。”蘇晨看見她從裏麵走出來，忍不住喊道。
“誰？”由於外麵燈光比較暗，小雅看不清外麵的蘇晨，知道走近了才認出是他。
“小乞丐！你咋在這裏呢？暈！你還敢到這裏來，還不快走。”小雅說著話，伸手拉起蘇晨，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直接把他拉進黑乎乎的夜色裏。
“小雅！你拉我做什麽？”蘇晨從她的手裏掙脫。
“你不想活了，你那天大鬧龍城賓館現在還敢過去？”
“嗬嗬！我怕什麽？”蘇晨拍拍胸口。
“別逞英雄了，自從那天你鬧完事，諾姐都丟失了，還有上官雲得了一場重病，到現在還在醫院裏。
“嗬嗬！活該。”蘇晨笑著說。“你這是做什麽去？”
“我還能做什麽？回家唄。咦！正好你送我！”
“切！不送。”
“你這個沒良心的，要不是我把你從門口拉開，你現在早就被打死了。”小雅比蘇晨矮一點，說話時要抬頭看蘇晨。
“嗬嗬！我不送你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因為你不喜歡乞丐。”
“你！你小心眼。”小雅跺跺腳，嬌嗔道。說完，轉身就走。
蘇晨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抓住，“嘿嘿！你比我還小心眼。走！我送你。”蘇晨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保安，心裏想；“讓你們在多活一天，明天再來收拾你們。”
小雅看見蘇晨答應送自己，頓時眉開眼笑；“小乞丐，啊不！蘇大哥，你的身手很棒嗎？那天你一個人打了七八個，而且還都敗在你的手下。嗬嗬！你是不是真的乞丐呀？”
“我就是一乞丐，怎麽？看上哥哥了？給你個機會，我還沒女朋友呢。”蘇晨打趣說。
小雅單純的抬起頭，嫵媚的笑了，看了一眼蘇晨，又搖了搖頭；“嗯！你真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子，可是你如果是真的乞丐的話，我是不會追你的。”
“為什麽？這麽勢力？”蘇晨玩笑一句。
“不！我一點都不勢力，隻是乞丐太髒了，我受不了。“看看，你穿一身新衣服，多帥，多酷！幹嘛做乞丐。”
就在這時，蘇晨的手機響了。接了，是許三打來的，問他到了沒有，說是在瓦棚去小菜館叫好了才菜，一直在等他。蘇晨說就快到了沒讓他們餓了先吃著，不餓就等等。
小雅斜了一眼蘇晨，“這麽晚了，誰的電話呀？”
“嗬嗬！這你也管，你又不喜歡乞丐。好了！前麵就是你家了，自己過去吧，我送你到此為止。”蘇晨看已經到了小雅的家，知道這丫一時半會擦不出什麽火花，許三和大川還在那裏等著，就分手告別。
“哦！那你走吧。咦！你的電話多少？”
“嘿嘿！你不喜歡乞丐，給你也沒用。”
“不留就不留！我不稀罕。”
“哦——！那我就留給你。”蘇晨看小雅撅著小嘴挺耐看，心動了一下，決定把手機號留給她。龍城多陌生，有這樣一個小女子說說話也是好的。
“嘿嘿！”小雅把手伸了出來，右手從包裏摸出一隻自來水筆。“就寫在這裏吧！”
蘇晨走出好遠，回頭看時，小雅竟然還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直到他回頭，她依然站著，麵部朝著他的方向。急忙朝她揮了揮手。同時，心裏竟然多了份感動。
這邊距離瓦棚區的小酒店並不遠，蘇晨沒有打車，一路小跑著找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想，明天，明天一定要替馬諾一報仇，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蘇晨到小酒館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了。
許三和大川見了蘇晨，煞是激動，顧不得自己衣服髒亂，硬是上來擁抱，蘇晨盛情難卻，隻好逐一擁抱。
“蘇大哥！你咋說走就走了，說來就回來了？這哪裏是我們乞丐的風格呀。”許三說道。
“胡說！乞丐咋了，看看我們丐幫幫主，他去哪裏不行，還坐飛機去過印度巴基斯坦呢。”大川在一邊不屑的說。
“丐幫幫主？”蘇晨聽了大川的話，有些驚訝。這可是金庸小說裏的事。
“是呀！我們的該幫幫主可厲害了，在龍城也算是說得著話得人物。”大川說話時，那神情他就跟幫主似的。
“嗬嗬！別吹了，晨哥來了。喝酒——！”許三打斷大川的話，把旁邊的二鍋頭拿了過來，給蘇晨倒酒。
“嘻嘻！就是，蘇兄弟來了還說什麽其他的，都沒用。喝酒！”大川笑眯眯的看著蘇晨，那感覺像是好久不見得老情人。
“蘇大哥！喝完酒我們出去玩玩吧，今天我們收益不錯，一個人好幾百塊。”許三說道。
“不去！那些煙花柳巷之地沒意思，我不想去。”蘇晨說。
“蘇大哥，看你想哪裏去了？我們不是去洗浴中心，我們一起去唱歌，去超越幻想歌舞廳，那裏很熱鬧，也有很多美女，可以盡情的看。
“嗬嗬！還去嗎？我感覺有些累了。”蘇晨真的不想去了，確實，這幾天他都沒有睡好，有些精疲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