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心都碎了
小雅看著他的模樣，心都碎了。
許三急的心急火燎，後悔昨天不該出那個壞點子把他灌醉，以至於他到現在還沒有清醒。
“要不送醫院吧？“大川提議。
“行！“郝強答應著，就掏出了電話撥打１２０。
很快，１２０急救車就來了，上來兩三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一個年紀大一點的一醫生走過來，皺了皺眉，把蘇晨扶起來，手指按在他的人中穴位上。
“哎呀！”蘇晨一下子醒了過來。雙眼呆滯，麵色昏黃。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蘇晨一把把身邊的醫生推開。“你們，你們不要害我。”說著話，身子一縱，飄了起來，接著落下，鞋子都不穿，拿門就要往外走。
“兄弟！不能出去，外麵太冷。”郝強急忙過來阻攔。
“你！你什麽意思？想害我？你也是陳子明派來的。”蘇晨的臉上露出一絲駭人的獰笑，這種笑容從來沒有出現過。
“壞了！這人精神失常了，你們要注意點。”那個老大夫大聲說道。
“老家夥，你才精神失常了，我告訴你，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攔我，要是攔我可別怪我不客氣。”蘇晨說著話，轉身開門。
郝強知道外麵天寒地凍，他又沒穿鞋子，那豈不是很容易凍傷，不管三七二十，更不管自己的安慰，伸臂把他攔腰抱住。
“你是誰？”蘇晨白了郝強一眼，這個時侯，他已經連郝強都不認識了。
“我是你哥，郝強！”
此時的蘇晨，就怕刺激，一聽哥這個詞，心裏頓時恐慌，大叫道；“我沒有哥。”嘴裏喊著。身形一擺，抬掌朝郝強劈了過來。
郝強雖然不是蘇晨的對手，但是躲避此時的蘇晨還是有能力的，身子一縮，急忙把他放開了。蘇晨索然精神恍惚，但是功力還在，這一掌要是實實在在的打過來，估計不死也殘廢，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掌，在十三絕中排第三位，看見其威力。
蘇晨看見郝強滾到一邊，昂天長嘯一聲；“嗬嗬嗬嗬嗬！你們想暗算我，沒門！兄弟！兄弟是狗屁。我蘇晨從來不在乎這些。”說完，身形一閃。飄了出去。
小雅提著蘇晨的鞋子，一邊哭一邊追了上來；“晨哥——！晨哥！是什麽把你這麽成這樣呀？嗚嗚……”
蘇晨早已經飄到雪地裏，哪裏還能聽到她的喊聲。
“兄弟，兄弟！”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竟然是豹二和安雯還有龍城四虎他們。
開始豹二並沒有認出蘇晨，他從來沒有如此的憔悴過，根本想不到是他。但當看到他那淩厲不凡的身手時，才認出了他。急忙走過去把他攔住。
昨天他聽天蠶說了這個消息，很不放心，連夜就趕了過來，一大早就過來找他，卻看到這樣一幕。
“兄弟！你這是怎麽了？”豹二看見蘇晨這個模樣。心裏一緊。
“兄弟？誰是你兄弟？少來這一套。我們不認識。”蘇晨根本不去看他。雙手環在胸前。
這個時侯，小雅跑了過來。哭著說；“晨哥！不管有什麽事情，你都要把鞋子穿上呀！幹嘛這樣作踐自己。”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鞋子！幹嘛要穿鞋子，天這麽熱。”說著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兄弟，別這樣，有什麽事跟哥說呀。”豹二看著自己的兄弟變成這個模樣，即心酸又心疼，心中暗暗發誓，不管是誰把自己的弟弟弄成這樣，自己都要找他算賬。
“哈哈！我蘇晨獨創江湖，獨行天下，要的哪門子兄弟姐妹。老子有事，不奉陪了。”說著話，身形一閃，蹭的一下竄出去幾米。幾個人還沒楞過神來。他已經跑遠了。
這裏麵所有的人，誰也沒有這身手，要想追他，比登天還難。
安雯看見郝強，驚訝他怎麽跟蘇晨混在一起了。郝強見到安雯，心裏很不好意思。
安雯邀請他回去主持飛鷹幫的工作，被他拒絕了。
豹二問郝強；“晨弟到底受什麽刺激了，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郝強是一個直人，不會撒謊，把昨晚喝酒時蘇晨說的話敘述了一遍。
豹二聽了，根本不信這是真的，直接打電話找陳子明，陳子明矢口否認，說根本沒有這回事。豹二也沒有辦法，隻好先回去再想辦法。
蘇晨離開租住的房屋，一個人在外麵飄蕩。
陳子明聽了豹二的話，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趙華！”
“嗯！老大。”趙華畢恭畢敬的走了過來。
“我跟你說個事，蘇晨瘋了。連人都不認識了，你抓緊去一趟龍城，把他做了，要隱蔽，神不知鬼不覺懂不。”陳子明一邊抽著雪茄，一邊說道。
“老大！我有疑問。”趙華說道。
“說！”
“為什麽要做掉他。”
“他現在已經瘋了，他已經知道上次是我陷害他，如果現在不出手，他將四處亂說。這個孩子，不聽話，本來我想讓他和小怡好，可是他卻喜歡別的女孩子，他是個人才。為我所用就是我的兄弟。要是不為我所用就是我的敵人，現在是個好機會。”
“老大，我還是不明白。”
“說！”
“既然想做掉他，為什麽那天我倆還要救他？”趙華卻是不解，那天他要是被追還幫給解決了的話就省心了。
“嗬嗬！那天人很多，我們救了他，也就證明我絕對不會害他的，我是他的老大哥。現在呢！嗬嗬，神不知鬼不覺，就連鬼都相信是我做掉他的。記住，他已經不辨是非了，你要處理的幹淨利落。決不能拖泥帶水。”
“哦！老大英明。”趙華嘴裏說著，但是心裏卻覺得悲哀，這個蘇晨曾經出手幫過自己，自己怎麽能對他下毒手。可是陳子明的話是不能不聽的。誰不聽他的話，後果會很慘！
這個冬天終於還是晴天了。
但是，晴天並不代表不冷，相反，天晴了，風卻刮得更加犀利了，屋簷下未盡的殘雪變成冰淩子，錚明體亮的掛著，閃著刺眼的寒光。
龍城的一個角落。
這是一片農貿市場，來來回回都是下了班買菜回家做飯的人們。
一個乞丐，是的，真的乞丐，穿著一個破襖，雙手袖在一起，頭上戴一頂破帽子，不知是從哪裏要來的，褲子像是牌子貨，隻是上麵沾滿了汙垢，明晃晃的，腳上穿著一雙黃色的上海牌老式的球鞋，麵色昏黃，滿是灰塵，嘴裏叼著一根煙卷。竟然有幾分犀利哥的模樣。
“喂！要飯的，你過來給我愛幫幫忙我剛給你個包子怎麽樣？”賣包子的老板招呼乞丐。
“好嘞！”乞丐用袖口拭一把鼻子，接著挽一挽袖口，邁著大步子走了過來。
“老板！讓我做什麽？”乞丐晃著身子，雖然有些瘦弱，但是卻滿身的力氣。
“來！小夥子，幫我把這盆和好的麵搬到那邊去，對就是那邊。”包子老板抬頭指著那個地方。在不遠處，有一個賣包子的門頭，門前正站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子。
“好嘞！”乞丐答應一聲，兩手一抄，就把麵盆端了起來。雙手高高的舉著，朝那邊走去。
“老楊頭！這下夥子真不賴，不如入贅作女婿得了。看看，這麽能幹。”旁邊一個４０多歲的婦女跟包子鋪的老板調侃道。
“別胡說，我們柳依可是大學生，要找對象也得門當戶對呀。”老楊頭撅著小胡子，得意的說道。
“嗯哪！就是呢，不過這小夥子長的也不賴，要是好好洗吧洗吧肯定是個好孩子。”４０多歲的女人一邊說，一邊吧唧嘴巴。
老楊頭不再跟她說什麽，緊跟著蘇晨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喊；“柳依，你幫一把，別讓你乞丐大哥把盆砸了。”
“哎！我知道了，爹！”女孩答應一聲，便過來給乞丐幫忙。女孩子的聲音真好聽，鶯歌燕語一樣的清脆。
“大哥！謝謝你呀。”楊柳依禮貌的對蘇晨說道。
“不用客氣，你爸說給我個包子的。”乞丐看著熱氣騰騰的蒸籠，讒的口水都快出來了。
“好的！我這就給你拿。”楊柳依說著話，打開蒸籠，用塑料袋裝了十多個包子，遞到他的手裏。
乞丐看著包子，露出憨厚的笑容，也沒說謝謝，提著袋子喜笑顏開的朝一邊走了。
“你這孩子，給他一個糊弄糊弄他就行了，幹嘛給他那麽多，一個包子一塊錢呢。”楊老頭看女人給乞丐十多個包子，開始數落自己的女兒。
“爸！你不是說做人要善良嗎？看看他多可憐，這麽冷的天吃不飽會容易生病的，這些包子本來個就小。”楊柳依嬉笑著跟她的老爸說。
“你這孩子，跟你媽一樣的，一副菩薩心腸，行！隨你便吧！”楊老頭見女兒用自己的話反駁自己，也就無話可說了。
“嘿嘿！還是我老爸好，看看，做人多善良。”
楊柳依走過來，抱著老爸的胳膊說道。
“好了！別光顧著善良了，抓緊做生意吧！該上客人了。”
“嗯！好的。”楊柳依和他老爸開始活躍起來。
在不遠的拐角處，乞丐正蹲在哪裏，一邊吃包子，一邊傻笑。
“老板！來一籠包子。”三個青年走了過來，這三個人都是平頭，個子也不多高，但是一看就很結實，一個穿著皮夾克，另外這兩個穿著羽絨服，穿皮夾克的那個人胳膊下麵夾著一個皮包，嘴裏含著一根牙簽，走過來一邊坐下一邊說道。
“好的！”楊柳依見來了客人急忙招呼，可是當她看到皮夾克的眼神時，打了一個寒戰。這個人的眼光色迷迷的，帶著一個猥瑣的樣子。
“小妹妹？有稀飯沒？”當楊柳依把包子端上桌的時候，皮夾克又喊道。
“有的！您稍等。”楊柳依答應一下，就去盛稀飯了。
“靠！麻辣隔壁的。這是什麽？”皮夾克突然跳了起來，手裏握著半個包子。
老楊頭和楊柳依都大吃一驚，急忙跑過來看；“什麽？”
“麻辣隔壁的！你說是什麽？”皮夾克指著老楊頭就罵。
“什麽？你倒是說說嘛！”老楊頭老眼昏花，根本看不清。
“麻辣隔壁的，蒼蠅！你的包子裏有蒼蠅，我已經吃了一個了，說不定吃了好幾隻蒼蠅了，賠償——！”皮夾克把包子往桌子上一放，用一隻腳踩著凳子，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
“不可能呀！大冬天的，哪裏來的蒼蠅？”老楊頭伸頭過去看。
“草你媽的！你看看這不是蒼蠅？”皮夾克伸手抓住老楊頭的脖子，一提就把他牽了過來。
“你給我放開我爸爸。”楊柳依看見老爺子被人欺負，伸手把案板上的菜刀抓了起來。
“吆!你這個小娘們是不是欠插了，今天哥哥就來伺候伺候你。皮夾克說著話，一腳把老楊頭踢到一邊，直奔楊柳依走過來。
話說這個楊柳依，是老楊頭的小女兒，華東師大的學生，今年畢業，因為沒有關係暫時在家幫老爸打理下包子鋪，一個女流之輩，本來就手無縛雞之力，今天也是急了才摸起菜刀。
她哪裏是皮夾克的對手，一下子就被皮夾克把菜刀搶了過去，攬在懷裏。
這時，周圍站滿了人，但是沒有人敢幫忙，這三個人經常在這裏出沒，沒人敢惹，除了打人以外，誰要是惹了他。夜裏鋪子準會被砸爛，燒毀，所以，沒人敢出來幫忙。
“小妞！你長得挺水靈的嗎！”皮夾克說著話，使勁把楊柳依往裏麵的小屋裏拖。老楊頭被兩外兩個人架著，老淚縱橫眼看著女兒就要受辱。
周圍的人知道無能為力，也都歎著氣走開。
“住手！你們要幹什麽？”一個憨厚的聲音傳了過來。
皮夾克楞了一下，奶奶的，還陰溝裏翻船了，在這片地上，還有人敢和自己叫板，真是不想活了。扭頭看時，隻見一個乞丐站在門口，手裏捏著個包子，正往嘴裏放呢。
草！晦氣，咋還來了個臭要飯的。“禿子！你給我費了他。”皮夾克惡狠狠地說道。
“好的！你就瞧好吧。”禿子鬆開老楊頭揮拳朝乞丐打了過來。
“啊！”一聲慘叫。接著傳來嗵得一聲。
“靠！你這牛逼了呀。禿子！”皮夾克一邊讚揚同伴，一邊繼續脫楊柳依的衣服。
“啊！”“嗵！”接著又是一聲響。
“這麽厲害，牛逼！”皮夾克回過頭。卻發現乞丐已經站在他的跟前，感情剛才那聲音不是乞丐發出的，再往看時，隻見兩個同伴都已經躺在外麵怕不起來。
“你！”皮夾克急忙放開楊柳依，抬腳朝乞丐踢了過來。
乞丐不慌不忙，身子一閃，一把紮住皮夾克的腳，一用力。皮夾克頓時就跌倒在地。
乞丐並不罷休，直接把皮夾了從店裏拉了出來，到了門口，一用力，接著“嗵”的一聲，三個人就趴在一起了。
“怎麽樣？還敢嗎？”乞丐從塑料袋裏摸出一個包子，塞進嘴裏，蹲在那裏看著三個人。
“不！不敢了。”三個人明白這乞丐不好惹，幹脆投降。
“行！沒人那一千塊錢給這姑娘。”
“大俠！我們沒錢。”
“哦！沒錢是吧。好辦！扒衣服都給我脫下來。”
“大俠，天太冷了，這天會凍死人的。”
“哦！這也不行是吧。好的，我會處理你的。“說著話，乞丐站了起來。
這個時侯，人們見這個乞丐把這三個混混給製住了，都大聲叫好。
乞丐見三個人不聽話，就轉身對楊柳依說道；“有電話沒？借我用一下。”楊柳依便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