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絲的春天

第74章:妹妹,我來跟你送別

張豔茹並沒有和蘇晨對桌坐,而是坐在了他的身邊,從蘇晨手裏接過酒瓶,親自給他倒上滿滿的一杯。

蘇晨也不管張豔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晨哥!到底怎麽了?搞得這麽深沉。”張豔茹忍不住問道。

蘇晨搖搖頭;“好妹妹,別問了好不好?我隻想喝酒。”

張豔茹心底一緊,知道他肯定遇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自覺地暗暗擔心起來,平時他可不是這個樣子。又擔心他喝多了酒對身體不好,可是又不能阻止他,該怎麽辦呢?

蘇晨一語不發,連菜都不吃一口,隻是一味的喝酒,不多一會,便喝了半斤多。

“晨哥!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麽事情,但是你必須要清醒,喝酒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再說了,你這哪是喝酒呀,分明是在糟蹋身體嗎?這樣怎麽能行?!”張豔茹嗔怪著,用筷子夾了一口菜親自送到他的嘴裏。

看著張豔茹,蘇晨想到今天下午剛剛拜祭過的陳怡,那個時候在泰山,她也曾這樣喂過自己。可是,她竟然就這樣一去不複返了。心裏想著。眼裏便閃著晶瑩的淚光。

張豔茹看著蘇晨的樣子,一下子慌了神,同時,心地裏一陣陣抽搐的疼,到底是什麽事情讓這樣一個英雄傳奇般的男人這樣的沮喪,而且還要流下眼淚。她不在說話,而是站起身輕輕地摟住蘇晨的脖子;“晨哥,你這是怎麽了?”

蘇晨喝了半瓶酒,顯然是還沒有醉,他知道自己有些過了,這樣會給張豔茹留下陰影的,就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說道;“妹妹,沒事的,這次來我是跟你到別的。”

“啊——!你說什麽?”張豔茹顯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離開這裏?離開L城,再也不會來。”蘇晨又喝了一口酒,語氣很堅決。

“為什麽?為什麽呀?是不是我那未來的嫂子想讓你走?”張豔茹猜測說道,對她而言,如果一個人要離開一個生他養他的地方,必然有一個重要的理由。

蘇晨搖了搖頭,又捏起了酒杯。

張豔茹看著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也不管那麽多了,一把把他的酒杯搶了過來;“別喝了,聊正事好嗎?”她的眼角也濕潤了。

蘇晨一味的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想說。

“是不是真的失戀了,你那寒寒不要你了?”張豔茹看著他的樣子,隻好胡亂猜測。

“沒有!我已經好久不見她了,但是她是不會拋棄我的。”蘇晨呐呐道。

“那你為什麽要離開L城?”張豔茹有些急了。

“先讓我喝酒好嗎?等我喝的想說話的時候自然就都告訴你了。”蘇晨看著張豔茹,苦澀一笑。

“喝酒也行,我陪你喝,我喝多少你喝多少,並且一邊喝酒一邊吃菜,答應我這個條件就行。”張豔茹是豁出去了。

沒有半個小時,兩個人就沉悶的把兩瓶錦上添花喝完了。張豔茹是徹底的醉了,蘇晨一個人喝了一斤二兩多,也差不多了。

“晨,晨哥!這回你該說了吧。”張豔茹醉眼朦朧,直接歪倒在蘇晨的身上。

蘇晨喝了酒,覺得舒服多了,大腦也開闊起來,就把所有的不快全部吐了出來。

張豔茹迷迷茫茫的聽了蘇晨的敘述,驚訝的嘴巴張成O型,緊緊地抱著蘇晨;“哥哥,這些天不見你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真是難為你了,可是,可是這些事好像不能願你呀,你沒做錯什麽。你的所做所為是可以理解的,就是拿到法律麵前,你也是不用負任何責任的。

蘇晨搖搖頭;“不,我不能原諒自己,真的不能原諒,所以我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那樣心裏也許會好些。”

“晨哥,那我怎麽辦呀?你就這樣撇下我不管了嗎?”張豔茹黯然神傷的說道。

“嗬嗬,哪裏話?你好好做的你的總裁行了。”

“可是,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就不安寧。我有個想法你是不是可以參考一下呀?!”張豔茹說道。

“說來聽聽。”

“你留下來吧,我在張氏集團給你弄一件辦公室,讓你住在那裏,你來做張氏集團的老總,我給你做秘書怎麽樣?!現在的張氏集團經營的特別好,每月盈利七八百萬。好嗎?”張豔茹額頭抵著蘇晨的額頭,說道。

蘇晨苦澀一笑;“好妹妹,別胡思亂想了,我哪有那個水平。”

“有我嗎!我做你的秘書你怕什麽?”張豔茹顯然是醉了,不過他確實是離不開蘇晨,在每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總是浮現出他的影子。她已經長大了,也有了很多的高級追求者,可是她卻從來不為心動。心底裏暗暗決定,蘇晨一天不結婚,她就永遠不戀愛。

“算了,別胡思亂想了,我真的在這裏呆不下去了。”

“晨哥!你一個人在外麵我不放心,要不這樣好不好?給我幾天時間,我把手裏的工作轉移一下,然後我和你一起走,一起浪跡天涯。可以嗎?”張豔茹說的心裏話,為了蘇晨,什麽事情他都能做的出來。

“傻妹妹,精胡思亂想,張氏集團那麽大的家業說撒手就撒手了,那我不成罪人了,再說了,我在外麵帶著你,那多不方便呀?”蘇晨刮了刮張豔茹的小鼻子。

“有什麽不方便呀!我跟著你好服侍你。沒事的,我不會妨礙你的私生活的。”張豔茹摟著蘇晨的脖子說道。“要不做你的小三二奶都行。”

“暈!別胡說,你這是作踐我還是作踐你自己?”蘇晨板起臉,假裝生氣的說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想和你在一起,要麽你就別玩失蹤,要麽你就帶上我。”張豔茹眉頭一樣,抱著肩膀說道。

“算了,不聊這個話題了,我該走了。”蘇晨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想的美,今天晚上我就是不讓你走。你的心也太狠了,說走就走,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難道你的心裏就從來我的一點位置嗎?”張豔茹醉了,心裏的話毫無遮攔的說了出來。

“別,別這樣?好妹妹,聽話行嗎?”蘇晨過來為她擦拭眼淚。

“聽話?!你都不聽話還讓我聽話。今晚在這裏陪我行嗎?”張豔茹淚如雨下,醉酒的她毫不遮攔自己的情感。

“我——!”蘇晨有些遲疑,他知道自己今晚上是不可能走了,和這麽多酒;開車是相當危險的。可是,在這裏呆一晚肯定又要和張豔茹那啥,有些東西就是這樣,有過一次就會很順利的訛有第二次,第三次。越是這樣,她越是離不開自己。

“妹妹!我住下也行,但是答應我明天我一早就離開這裏,好嗎?”

張豔茹聽了蘇晨的話,臉上展露出笑容,一下子從正麵摟住蘇晨的脖子,什麽話也沒有說,嘴唇緊緊地壓在他的嘴唇上。

天說亮就亮了,外麵是一個嫩陰天。透過窗子,看著外麵窗欞上停著幾隻咕咕的鴿子。這是一個寧靜的早晨。

蘇晨翻一個身,覺得腦際混沌的痛楚,看看身邊,早已經沒有了張豔茹的身影,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對這丫頭做了什麽?仔細按著腦袋想一想,貌似自己什麽也沒有做。

張豔茹走了進來,一臉無奈的笑容;“晨哥,你醒了?”

蘇晨答應一聲,同時發現張豔茹的眼皮有些浮腫,就問道;“你的眼是怎麽了?”他那裏知道,昨天晚上張豔茹根本就沒有睡覺,看著酣睡的蘇晨哭一會看一會,看一會哭一會,才落得這個結果。

“沒什麽,可能是會就太多或是和水太多,女人就這樣,喝多了水就會眼皮浮腫。”自然,她是不願意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蘇晨的。

張豔茹把蘇晨的衣服遞過來;“晨哥,起床吧,我給你做了早餐,吃一點養養胃吧。”

蘇晨起了床,洗刷完畢,看見張豔茹早已經在餐廳裏等他了,小米飯,鹹菜,煮蛋,火腿。完全是平日裏平常人家的早餐。

“吃吧。”張豔茹親自把筷子親自遞到他的手裏。

蘇晨突然有一種久違的感覺,這種感覺隻有在家裏的時候才有,隻有在家人的身邊的時候才有,今天有了這種感覺令他很驚奇而且心酸,心中暗暗地告誡自己;“這都是錯覺,都是錯覺,怎麽可能,一切都沒有可能。”和小米稀飯的時候,他的鼻腔酸了,一滴眼淚不小心落進碗裏。

吃完飯,還沒待蘇晨說話,張豔茹就開口了;“晨哥,你什麽時候走呀?”

“最近吧,我今天再去看望幾個朋友,大概明天就要啟程了。”

“去哪裏?”

“我也不知道,不過有可能先去雲遊一番,然後再在一個自己覺著好的地方落腳,一旦落腳,就會告訴你的。”蘇晨知道這丫頭擔心自己,就安慰她說。

“哦!”張豔茹低下頭,沉默不語,她不知自己該說什麽。心想自己要是能跟他一起浪跡天涯該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呀。可是,這隻是幻想而已。晨哥是不會帶她的,更何況自己也根本離不開爸爸遺留下來的張氏集團。

吃完飯,蘇晨就要離開,知道這是一場不知要多久才能相間分別,兩個人都有些黯然神傷。張豔茹上了二樓,拿下一張銀行卡,說道;“晨哥,這裏麵是你的那5000萬,現在還給你。”

“你不是公司急用嗎?”

“用完了,單位幾個大股東一看我一個人拿出5千萬,理解就變了臉色,再也沒有人說是要撤股了。”張豔茹解釋說道。

“先放在你那裏吧,我一個人在外麵帶那麽多錢做什麽?再說了,我就是想試一試我到底有沒有能力在艱苦的條件下生存。”蘇晨把銀行卡遞給張豔茹。

張豔茹沉思了一下,就沒再推辭,隻說了一句,你的錢我會給你還好保管的,你什麽時候用的時候,我會連本帶利還給你的。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貼心的話,擁抱過後,就戀戀不舍得分手告辭了。

蘇晨從張豔茹家出來,就直接來到武校,想去跟渺渺和馬諾一到個別。

馬諾一見了蘇晨,高興地就像見了自己的親弟弟一樣,拉著他親昵的問個不停,看見蘇晨憂鬱的樣子,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晨哥,要不我和你比試一下吧,你檢驗一下我的功夫怎麽樣了?”馬諾一見蘇晨悶悶不樂,想從側麵知道一些。

“我沒心情。”蘇晨隻是淡淡的一句。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就說道;試試也可以,隻是我最近狀態不多好。”

馬諾一聽說蘇晨願意跟自己比試,心裏高興。的確,同學們都說她是練武的奇才,現在在武官也是除了渺渺以外再也沒有任何人是她的對手了。

同學們聽說馬諾一跟第一高手過招,自然都不願意放棄這個學習的機會,很快就騰出一大片空地來。

蘇晨看著同學們熱情的樣子,也就決定試試馬諾一的身手。

兩個人站定,蘇晨把手一杯背,左腳微凸,禮貌的伸出右手,完全一股大師的風範。

馬諾一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也就不再客氣,嬌喊一聲,直接奔著蘇晨就突了過來,掌風淩厲,盡力十足,也不是蘇晨知道她的底細,還以為他是一個練過很多年的高手。

蘇晨眉心一皺,心想這丫頭果然是練武的奇才,隻可惜自己已經不打算再在L城呆了,要是他和自己在一起,或是被寒寒指點一下,她絕對有超過自己和寒寒的潛質。

思慮間,馬諾一的掌刀就近了,蘇晨指了一嚇,身子一側,抽身便躲。其實這是她讓馬諾一的表現。憑他現在的能力,要說對付這一掌,完全不用躲,而是以牙還牙,直接勁力抵消。他還是覺得馬諾一有些弱,想讓她一招。

可是,他錯了,低估了馬諾一的實力。就在抽身躲避的那一刻,馬諾一掌心一轉,直奔他的腰際掃了過來。蘇晨看了,心裏一喜。這丫頭果然厲害,自己麽有看錯她,就憑她這兩招,一般男人七八個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也就是說,她已經步入了高手的行列。

蘇晨心裏想著,膝蓋一抬,就在馬諾一手腕到自己腹部若即若離的那一瞬間,他的膝蓋已經觸到馬諾一的手腕,一下子就把她的勁力給抵消了……

兩個人就這樣在演武廳裏大戰了100多個回合,這才看出馬諾一力氣漸漸不支來,身形也慢了下來。渺渺站在一邊暗歎,馬諾一真是好手,自己現在已經未必是她的對手,要命的是她竟然才練了一年另兩個月的武功。

馬諾一知道不用再比試了,抽身跳出圈外,高興地說道;“晨哥哥,我的武功有長進了吧。”

“有!那是當然,現在你可不是一般的馬諾一了。”一陣激戰,蘇晨忘卻了暫時的煩惱。

周圍的同學們,看在眼裏,接著就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來到馬諾一的蘇晨,蘇晨把來意跟她說明了。

馬諾一一聽,眼睛頓時睜的老大;“什麽?你說你要離開?”這丫頭聽見蘇晨這麽說,正在擦臉的毛巾都掉在地上。

“是的!我決定要離開東山省。”

“為什麽呀?這都是為什麽呀?”馬諾一呐呐道。“你等等,我去叫渺渺過來。”

一會,渺渺就過來了:“晨哥你說什麽?要走?這是真的嗎?你走了,我姐姐回來找誰呀?”這丫頭也急了,拋出一連串的問號。

蘇晨看著這兩個女孩,突然覺得自己來道別是個錯誤,幹脆玩失蹤不是更好嗎?眼不見心不煩的。就說道;“沒你們想的那麽嚴重,我隻是出去遊曆一番,也許還會回來的。”顯然,這是安慰兩個女孩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