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第一夫人

第135章 想去見她

第135章 想去見她

喬莫欒看著喬莫昂,深邃的眸子好似深淵,令人不敢對視,周身強大的氣場,令人不寒而栗。

喬莫昂有些膽怯,卻還是挺起胸膛。“別不承認,龍絕從你手中搶走了柳止柔,雖說莫輕有推波助瀾,柳止柔是你要娶的妻子,奪妻之恨,你忍得住嗎?以喬家的財力,龍絕不敢把你怎樣?但你可以假公濟私,隻需要每月交納稅即可,而你,你呢?每年拿出多少銀子幫朝廷賑災,興修水利等等,遠的不說,就是現在,你讓我備白銀百萬兩發往江南一帶救濟災民,我們為什麽要拿出這麽多銀子,天災關我們何事,救濟災民是他龍絕的事,這天下是他龍家的天下,龍家的江山與我喬家有何幹?”

喬莫昂很不平衡,大哥都能不計較龍絕搶走他女人的仇,為何不原諒莫輕?他為莫輕很不值,如果是他,知道柳止柔是這樣的女人,他也會這麽做。

柳止柔進宮為妃,大哥明天就要娶汝陽了,兩人雖都是柳家的女人,柳止柔跟汝陽,他寧願大哥娶汝陽。

“即使不為朝廷,即使不為龍家的天下,我也是龍國的一份子,看著百姓受難,吃不飽,穿不暖,而我們喬家有能力出手相救而不救,你的良心過得過嗎?”喬莫欒說道,他出錢救濟百姓,並不是看在龍絕的麵子上,他也並不是什麽善人,他隻是想為喬家多積德。

“大哥,龍絕才是帝君。”喬莫昂沉聲提醒。

“喬莫昂。”喬莫欒深邃的眼染上一層涼薄,不悅的情緒一觸即發,他能聽懂喬莫昂話中之意。

“我去準備了。”喬莫昂轉身走出書房。

目送他的身影,喬莫欒輕抿嘴角,臉上剛毅的線條更顯淡漠,緩緩放下手中的毛筆,目光飄向窗外。

“唉!”一聲歎息聲響起,歐陽懷寒從窗戶外躍了進來,說道:“莫昂可知你的無奈,不是你容不下喬莫輕,怨恨喬莫輕,而是喬莫輕在怨恨你。”

斂起思緒,喬莫欒看著歐陽懷寒問道:“交待你的事情都辦妥了?”

“我辦事,你放心。”歐陽懷寒拍著胸膛保證,隻要不是問汝陽的事,他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人不能說謊,說了一個謊,就會說第二個謊來圓第一個謊,謊言就如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歐陽懷寒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兄弟不是這麽好騙的。

有幾次他都想對喬莫欒坦白從寬,可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不是任何事,隻要你坦白都能得到原諒。

見喬莫欒又要問老問題,歐陽懷寒立刻搶先一步,將話題扯開。“你就算撥再多銀兩去江南賑災,龍絕都不會感激你。”

別說喬莫昂報怨,連他也弄不懂,龍絕這樣對他,他還幫龍絕解決一些難題。

喬莫欒略一停頓,說道:“我不需要他的感激。”

“你不需要,人家還不給,他不僅不感激你,還會恩將仇報,內力都還沒恢複,你又撥銀子去幫他,如果我是你,除了必要的納稅,一個子也不會多給他。”歐陽懷寒找了一張椅子落坐,翹著二郎腿。“你就不擔憂龍絕吞噬了喬家。”

“他的胃口還沒這麽大,我每年撥那麽多銀子賑災,就是提醒他,別對喬家有野心,他吃不了喬家這塊肥肉,他就算是一國之君,我隻是一介平民商人,喬家的家業他動不了,就算我有任何閃失,喬家依舊屹立不倒。”喬莫欒語氣之間盡是霸氣。

歐陽懷寒沉默,喬家不隻有喬莫欒一個,如果龍絕真敢覬覦喬家的家業,他們這些人豈會冷眼旁觀。

喬莫欒根本沒借助他們的力量來保護喬家,看著眼前這個隻比自己大一歲的男人,歐陽懷寒心中升起一絲敬畏,這輩子他很少對誰有敬畏。

天下第一商喬家,是他將喬家推上頂峰之上。

“早些休息,明日是你大喜之日。”歐陽懷寒說完,安靜的起身離開,走出書房,歐陽懷寒抬頭,望著天空,晌午剛過,他就叫莫欒早些休息,睡午覺嗎?

皇宮。

“貴妃娘娘,六王妃求見。”宮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無雙?柳止柔一愣,無雙為何這時候進宮見自己,這可是仁慈宮,太皇太後的地盤,可不比她的寢宮,自從住進了仁慈宮,柳止柔才領教到有多不方便。

“太皇太後呢?”柳止柔問道。

“回貴妃娘娘,太皇太後去佛堂了。”宮女回答。

柳止柔鬆了口氣,還好這老太婆不在。“請六王妃進來。”

“是。”宮女得令,沒一會兒便領著柳無雙進來。

“大姐。”柳無雙一見到柳止柔,忘了身份,像以前見她一樣,激動的抱著她。

“無雙。”柳止柔也抱著她,兩人畢竟是孿生姐妹,柳止柔對柳無雙的感情是發自內心,柳無雙卻不是。

“大姐。”柳無雙欲言又止,目光落在宮女身上,柳止柔了然,屏退了宮女。

宮女離開,偌大的寢宮裏就隻剩下兩人,柳無雙並沒有急著說自己的來意,而是打量著柳止柔住的房間,這裏當然不能與她以前住的房間相比。“大姐,你怎麽住這裏來了,仁慈宮可是太皇太後住的地方,傳言,太皇太後可不是好脾氣的慈祥老人。”

“唉!”柳止柔歎口氣,說道:“一言難盡,無雙,你這次進宮找我,到底為何事?”

“大姐,這裏說話方便嗎?”柳無雙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俯在柳止柔耳邊低聲問道。

“放心,他們沒派人監視我。”柳止柔回答,太皇太後不在仁慈宮,她更不會畏懼,太皇太後不喜歡她,即使她懷了龍種,太皇太後也不會隔三差五來看她。

“這就好。”聞言,柳無雙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她也是冒險進宮,若是被人將她的話聽去,整個柳府都會遭殃。

“到底何事?”柳止柔急切的問道,她還在等問琴帶回來的消息。

“喬大哥明天要跟那賤丫頭成親了。”柳無雙說道,眼底溢出恨意,那個賤丫頭運氣怎麽這麽好,自己就是用計讓她被休出王府,她轉身就嫁進喬府,還是喬家主母,她被休出王府這才幾個月。

“我知道。”柳止柔目光黯淡下來,她並沒有多想,以為柳無雙進宮特意告訴自己這個,是出於關心自己,卻不知無雙的私心。

“大姐,你跟我說一句老實話,你還愛喬大哥嗎?”柳無雙問道,畢竟她的計劃裏,大姐是關鍵,如果大姐不愛喬大哥了,貪圖榮華富貴,她就得改變計劃。

“愛。”柳止柔脫口而出,在柳無雙麵前,自己的二妹麵前,她也沒什麽好隱瞞,將她生下孩子,龍絕還她自由,她就去找喬莫欒的計劃敘說了一遍。

柳無雙聽完後,驚訝的張了張嘴,心裏卻是一陣不屑,她以為她是誰,想要便要,想不要便不要,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聽大姐這麽說,是不愛帝君,不想要貴妃之位了。”柳無雙故意問道。

“隻有經曆過,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貴妃之位怎比得上喬家主母。”柳止柔有些惋惜的說道,當初她真是著了魔,被龍絕you惑了,才會傷害莫欒進宮為妃,皇宮就是一個華麗的牢籠。

如果當初她堅定不移,現在喬家主母的位置就是她的。

柳無雙在心底哼哼著,現在才知道覺悟,晚了。“大姐,這個孩子是帝君的第一個子嗣,如果是公主還好,若是皇子,將來必是太子,你身為太子的生母,帝君真會放你自由嗎?”

柳止柔沉默,這也是她擔心的,萬一她生下孩子,龍絕反悔了,她又該怎麽辦?難道又是空期盼一場,空歡喜一場。

“大姐,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柳無雙趁機說道。

“什麽辦法?”現在的柳止柔,等於是病急亂投醫,隻要是辦法,她都要嚐試,柳無雙的話,她並不是沒想過,隻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現在被柳無雙點破,她無法再自欺欺人了,如果龍絕真不放她自由,她還能采取措施。

“大姐。”柳無雙朝柳止柔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則耳過來,柳止柔則耳到柳無雙唇邊,聽完柳無雙的話,臉色大變。

“無雙。”柳止柔難以置信的瞪著柳無雙。“你......這怎麽行......你這不是想......”

“噓噓噓,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柳無雙食指放在唇邊,雖然柳止柔保證過,絕對安全,但這事還是不能伸張。

柳止柔捂住嘴,手都在顫抖,她怎麽也沒想到無雙存了這份心。

“你還留戀貴妃之位?”柳無雙問道,柳止柔搖頭,柳無雙又說道:“既然如此,你還擔心什麽?”

“可是......”柳止柔還是不敢。

“大姐,沒有可是,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你若是弱,會被強者吃得連一點骨頭渣都不會剩下。”柳無雙說道。

柳止柔還是搖頭,柳無雙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大姐,你沒有選擇,除非你想繼續留在龍絕身邊,繼續當他的妃子,眼睜睜的看著喬大哥跟那個小踐人幸福。”

柳無雙這句話刺激到柳止柔了,見她臉上的變化,柳無雙沒再勸,而是將一個陶瓷瓶塞進柳止柔手中,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沒人逼你,你考慮清楚,這東西你拿著,裏麵有十顆藥,無色無味,你隻需要放進他喝的水中,藥入水即化,一月給他吃一顆,十顆吃完,神仙也救不了他,並且我向你保證,神醫也查不出來,隻當他是突然暴斃,對於突然暴斃的人,誰也沒辦法。”

“無雙。”柳止柔不敢接,柳無雙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強塞進她顫抖的手中。

“大姐,王府還有事,小妹就不陪你了,先告辭。”柳無雙拂袖離開,她走後許久,柳止柔都維持著剛剛的動作,直到問琴回來。

“娘娘請降罪。”事情她真辦不好,隻能回宮請罪。

柳止柔回神,愣愣的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問琴,現在的她,哪還有心情理會其他,轉身朝內室走去,她要靜靜的想想,到底該怎麽辦?

問琴錯愕的望著柳止柔的背影,娘娘到底是什麽意思?

柳止柔沒叫她起來,也沒發話,問琴隻能一直跪著。

入夜,喬莫欒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來到窗戶下,望著夜空,天亮他就可以去梅院迎娶她了。

想到明天他們就能拜堂,她就真正成為他的妻子,這個感覺很美妙,帶著興奮,讓他毫無睡意。

“她能睡著嗎?”喬莫欒低聲喃喃自問,他都睡不著,她肯定能睡著,她比自己沒心沒肺多了。

突然之間,他很想見她,又想到成親頭一天,新郎跟新娘不能見麵,喬莫欒在較量一番後,果斷的縱身躍出窗外。

他去偷偷看她,隻看一眼,不會有什麽影響,他不是迷信之人。

來到梅院,喬莫欒避開紅塵的視線,縱身一躍,落在樹枝上。

他隻看一眼,就不信會被人發現,站在樹枝上,喬莫欒考慮著,等一會兒怎麽避開紅塵的視線躍進窗戶,他可以直接走門,讓紅塵離開但是他沒有。

其實,紅塵在喬莫欒踏進梅院時,就發現了有人進了梅院,沒有出聲,是因為他知道是誰,嘴角微微揚起,他跟問芙賭,他贏了,他跟大少爺這麽多年,豈會不知道大少爺的心,白天忍住沒見夫人,晚上一定忍不住。

紅塵識相的離開,喬莫欒見此,頓時鬆了口氣,也有些遺憾,他這麽小心,還是被紅塵察覺到了,這小子真上道,沒有當場抓住他,識相的離開,給他進去的機會。

喬莫欒縱身欲從樹枝上躍下,這時窗戶突然打開,喬莫欒在見到站在窗戶下的身影時,愣住了,忘了躍起來的身體,隻聽哢嚓一聲,樹枝斷了,斷了的那一截劃破喬莫欒的手臂,他也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莫欒。”汝陽見喬莫欒從樹上跌落下來,嚇了一跳,轉身朝門口走去,打開門,快步來到喬莫欒麵前。

“你給我慢點。”喬莫欒見她走得這麽快,嚇得不輕,躍起身迎了上去,扶著她的腰。“誰讓你走這麽快,身子才有些好轉,能下地走路了,你就給我走這麽快,萬一摔倒了怎麽辦?”

“你還說我,你的內力恢複了嗎?還敢上樹。”汝陽見他左臂上的衣袖都被劃破了,還沾著血跡,目光移向喬莫欒的手上,手裏還拽著一把樹葉。“都受傷了。”

“這點小傷,不算傷。”喬莫欒說道,打橫將汝陽抱起回到房間。

汝陽讓他坐著,將他的衣袖卷起來,看著被樹枝劃破的地方,傷口還很深,血流不止,她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還故意碰了下傷口。

“痛。”喬莫欒是故意的,一點痛真不算什麽,她既然認為他很痛,那麽他就叫給她聽,省得等一下她說自己是故意強忍著。

“痛!”汝陽看一眼喬莫欒。“現在才知道痛了,剛剛上樹的時候怎麽不知道痛?”

“誰上樹了?”喬莫欒理直氣壯,卻有點心虛。

“你就否認吧?”汝陽看著他一副打死也不承認的樣子,他真以為自己是瞎子嗎?剛剛他在樹上,她站在窗戶內,對視的那一眼,不信他就給忘了。

“誰否認了?”既然否認,那麽就否認到底。

“如果你沒上樹,你手上的樹葉是怎麽來的?”汝陽指了指喬莫欒的手,還硬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還會冤枉他不成。

喬莫欒低頭一看,真想將這些樹葉捏成粉沫,然後一吹就沒了。

“證據確鑿。”汝陽哼哼著。

該死的證據確鑿,喬莫欒一把將手中的樹葉丟掉,小心謹慎的他,居然也會犯這種低級的錯,還被她指了出來。

“別告訴我,是你來的時候,特意從蘭院摘來送給我。”汝陽挑眉看著他,隨即又說道:“偷了腥,也不擦嘴。”

“我想你了。”喬莫欒說道,這句話對汝陽來說很受用。

簡單一句,我想你了,更過千言萬語。

其實,她也想他了。

汝陽更是意外,他居然會說想她了,這令她很是意外。

汝陽壓抑著興奮的心扉,板著臉故意說道:“想我你上樹做什麽?”

“想來偷偷看你,所以才上樹。”喬莫欒回答,伸手準備環住她的腰,將她摟進自己懷中,這樣他才能安心。

手還沒伸出,汝陽一巴掌拍在喬莫欒手臂上。“老實點。”

“梅院是你的地盤,想看我,你正大光明來看就得了,用得著偷偷的嗎?”汝陽拿出歐陽懷寒放在桌上的藥水,利索的擦幹淨凝固的血痕,清眸裏閃爍著情愫,

“不一樣。”喬莫欒看著她處理傷口的動作那麽老練,有些懷疑,她打哪兒學來的技術。

“有什麽不一樣?”汝陽故意問道,起身朝窗戶下走去,喬莫欒想阻止她,又想到這是在房間裏,她走得又這麽慢,歐陽說過,如果能多動,盡量讓她多動。

“汝陽,你越來越壞了,明知故問。”喬莫欒見她轉身走回來,手中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草藥,新鮮的草藥,這讓他很是意外,她的房間裏還有這東西嗎?

“這叫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汝陽說道。

喬莫欒默了,見她要將草藥放進嘴裏嚼,喬莫欒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幹嘛?”汝陽蹙眉,喬莫欒不語,奪去她手中的草藥,放在自己嘴裏嚼。

“真苦?”苦澀的味道讓喬莫欒蹙眉,這是在汝陽麵前,若是別人麵前,他才不會說苦。

“你也知道苦。”汝陽低頭處理他手臂上的傷,良藥苦口,沒有中醫是不苦的,隻有西醫不苦,有些還是苦。

“可以了。”汝陽見他嚼著沒完,伸出手讓他將嘴裏嚼的草藥吐在她手中,再這樣嚼下去,汝陽真擔心他會給吞了。

“這是什麽草藥?怎麽如此苦?”喬莫欒如獲赦令般,將嚼在嘴裏的草藥吐出來,並不是他喜歡嚼,而是汝陽沒喊停之前,他不敢停。

“不知道。”汝陽回答,將他嚼碎的草藥敷上傷口。

“你不知道?”喬莫欒蹙眉,她在房間裏找來的草藥,怎麽會不知道,不過,話說,這房間裏還有草藥嗎?

“有什麽好奇怪的?”汝陽抬眸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若是這麽想知道,去問歐陽。”

“歐陽?”喬莫欒茫然,這跟歐陽有什麽關係。

“是歐陽懷寒放在窗戶邊的。”汝陽回答,她沒有說謊,還真是歐陽懷寒留下來的,她有些敬畏歐陽懷寒了,簡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連草藥都準備好了。

“留給你的?”喬莫欒問道,如果真是,他要找歐陽談談話,都給她吃些什麽,有直接給她草藥吃的嗎?

小時候聽奶奶說起,他身子嬌貴,動不動就受傷,但他很少喝藥,每次他受傷,奶奶都將熬好的藥處理了一番,端給他喝的藥還是苦,卻比這草藥好太多。

“留給你的。”汝陽說道,歐陽還叮囑她,將血跡處理幹淨後,將草藥放進嘴裏嚼碎,直接敷在流血的傷口上即可。

“留給我?”喬莫欒重複了一遍,頓時恍然大悟,好你個歐陽,現在他懷疑樹枝會輕易斷,是不是歐陽在樹上動了手腳。

“他厲害吧?”汝陽真心的佩服歐陽懷寒。

“厲害。”喬莫欒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迸出兩個字。

“沒誠心。”汝陽眼角一抽,她怎麽聽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誇人,反而是恨得咬牙切齒。

“哼!”喬莫欒冷哼一聲,草藥敷在傷口上,先是涼涼的感覺,接著有些刺辣,隨後草藥發揮作用,是火辣辣的劇痛,喬莫欒在心底又將歐陽懷寒給罵了一遍,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不敷草藥還好,敷了還更痛。

汝陽聽著他呼吸漸漸急促,擔心的問道:“你怎麽了?”

“汝陽。”喬莫欒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被咽了回去。